()像是灰姑娘的南瓜馬車一樣在午夜的某條小路行駛著,只不過,在那里面的卻是睡美人,美麗的吸血鬼小姐。
她是什麼時候睡去的她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便在這黑夜般壓抑的房間中的大床上。柔軟的床與鵝絨的被緊貼著她的皮膚,而她卻感覺不到任何暖意。
床不正是溫暖的存在麼,現在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了。
她下了床,光腳走在冰涼的地上打量著這除了黑色還是黑色同時又被深的藍色的黑夜裝扮的房間。
連緋櫻流都害怕的人是什麼人呢?她很好奇。
這里干淨得一塵不染,很寂靜,大概那個人不經常來這里,又或許這里只是他進食的地方。
她伸手觸踫隔絕房間的玻璃,安靜地看著窗外的月光。這里很高,一眼望去不知是哪片森林盡收眼底,黑壓壓的,唯獨天上的月亮,一絲明亮。
慢慢地,她屏住了呼吸,放在玻璃上的手指僵了僵。
她听到了門外有人行走的聲音,不快不慢,一步一步如同有節奏的音樂敲擊著她的內心。她不再像剛才那樣像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家伙似的天真,此時的她瞬間提起了一百萬倍的警惕,因為她看見了,一雙異樣的眼楮。
就在開門的一瞬間。
她那雙原本屬于黑夜的卻用來尋找光明的眼楮,此時連在黑夜都無法派上用場了。她看不清他的長相,只因為她的眼球全被那雙特殊的眼楮給吸引了過去。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樣神奇的眼楮,一只藍色一只紅色,最主要的是因為那雙眼楮像是x射線一樣穿透你的心髒,你的內心,似乎你毫無保留的映入了他的眼楮。甚至,那雙眼楮能夠給人施加無形的壓力似的。
現在,她明白了,緋櫻流那個接近一千年的吸血鬼所害怕的人是怎樣的人了。
因為,現在她也開始害怕了。
「 。」他關掉了門。
「噠,噠,噠。」他朝她走了過來。
越來越近。
她看清楚了,一張狂妄的臉,一個狂妄的家伙。
「你就是那個從玖蘭樞口中復活的白鬼?也不過是個小孩子嘛。」他盯著她,口氣中帶著不屑,甚至是嗤之以鼻。
「呵呵,小孩子嗎?」她反駁得笑了。她是害怕,但她也不是那種輕易就能嚇的不知所措的人。
「難道不是嗎?」他挑眉,因為她這開口,開始對她有了一些興趣。
「你為什麼要見我,恐怕不只是為了看一個小孩子吧。」她嘲諷得笑了笑,「如果只是因為如此的話,我也最多是高估你了。」
「嗯,說得不錯,我當然不只是為了見一個小孩子罷了。但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的血而來的呢,是不是現在已經害怕到不知改說什麼了?」他在她耳邊輕輕的呼吸著,勾了勾嘴角。
沒錯,他說中了,現在的她的確是不知道改說什麼,甚至是說思維都卡在了那里。
吸血?吸她的血?是食物還是獵物,是死亡還是……?
她不敢想象。
正當玖蘭李土想大笑著宣揚他說中了她的反應的時候,她突然拉著他的衣領說︰「吸血?如果不是我的意願,你一輩子都不要想。」
這句話很狠,很漂亮,卻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做到。
藍色的火焰燃燒在這無光的夜,劃破了最終他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