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嚴對許陽,最為痛恨。
而其次痛恨許陽的人,就是柳明杰,他不但弟弟被許陽斬殺,而且家傳的重寶也落入許陽之手。
反而是曹名沖,和許陽的仇怨最淺,他來對付許陽,主要是出于對許陽的嫉妒之心,享受扼殺天才的快感。
青丘外圍,連綿起伏的丘陵之間,一個藍影縱躍奔馳。
跟在那藍影之後,大約百十丈,一個身穿金袍的青年,全力追趕。
這個金袍青年,就是跟蹤許陽的金嚴了,他好不容易才尋蹤找到了許陽的位置,卻發現這許陽速度快得驚人,他要全力以赴,才能勉強跟上。
「這小子……果真有兩手,我已經是玄靈4變,他只是玄師中期!這麼大的境界差距,在身法速度上,我竟然還不能勝過他。」
看到前方的許陽轉過一個山坳,金嚴略略等待,便貼著山壁繞了過去。
「咦,那小子哪里去了?」金嚴一愣,在跟隨許陽轉過這個山坳之後,他竟然丟失了許陽的蹤跡。
一聲冷風從背後響起,金嚴心中陡然泛起警兆,他大喝一聲,單掌豎起,運起家傳絕學,同時轉身。
還沒有看清對手,金嚴的胸口就遭到了雷霆一擊,金鐘鐵罩應聲破碎!他大叫一聲,被巨力激蕩,向後飛跌。
有金鐘鐵罩的防護,金嚴並沒有遭到重創。只是略有震蕩,氣息不穩。
「你是在找我麼?」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緊接著,藍影閃動,又是凶悍的一拳,轟然撞擊而來。
「許陽!」金嚴怒吼,他被許陽偷襲,失了先機,此番人在半空,根本來不及召喚本命玄靈。施展最強攻擊,只能豎起雙臂,格擋許陽的重拳。
許陽這一記偷襲,充分發揮了自身優勢,冰火兩極重拳又快又狠。如果他召喚玄靈、蓄力玄術,雖然威力很強,但會給金嚴反應的時間。
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許陽連番重拳轟擊,每一拳都裹挾3300鈞的龐然大力!
金嚴的防御態很快被轟散,露出破綻。許陽搶步一拳,赤紅光點、銀灰光點盤旋,重擊在金嚴的肚月復之上。
「轟隆」一聲,金嚴的身軀嵌入岩壁。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裂紋四起,煙塵遍布。
「許陽,你……你好卑鄙,有種。光明正大地決一死戰……」金嚴從岩壁的凹陷中踉蹌走出,然後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他努力仰著頭。盯著許陽,眼中是無窮的恨意。
許陽一腳踩在了金嚴的脊背上,微微發力,將金嚴踩得無法撐臂站起。
「就憑你,也好意思對我說公平?」許陽冷漠地說道,「而且你說這些,應該是拖延時間,試圖療傷吧?」
許陽說話之間,那踩在金嚴背上的腳倏忽爆踢而出,正中金嚴的下巴,將這個略黑的青年踢得凌空倒翻,一顆透著馨香的藥丸月兌手飛出。
許陽凌空接住丹藥,輕輕嗅了一口,說道︰「活血丹?挺不錯的丹藥,還好沒被你糟蹋。」
剛剛金嚴想拖延時間,吞服丹藥之後,再和許陽決一生死,結果剛取出藥丸,就被許陽打斷。他眼眸中,射出深深的恨意。
「許陽!你偷襲我,勝之不武,你不得好死……」
金嚴破口大罵,他猝不及防之下,連玄靈還沒有施展,就被許陽重創,的確有夠憋屈。
許陽搖頭冷笑︰「幼稚,你跟蹤我,反而被我偷襲,只能說明你自己太笨!好了,現在告訴我,補衣的便條到底在哪里?」
「便條?什麼便條?」金嚴裝傻。
「呵呵……」許陽意味深長地一笑,劈手斬出一道青色風輪,將金嚴的一條胳膊斬斷!
震天的痛吼聲響起,金嚴捂住斷臂傷口,臉色煞白,黃豆大小的汗珠,一顆顆滴落。
「你以為,我真的會去鏡湖?」許陽譏諷道,「你以為,我沒有看出那張便條是偽造?」
「曹名沖、你、柳明杰,你們三人從空間門中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我的監控之中!在我剛回去的第一晚,就接到了偽造的信箋……哼哼,以為我看不出麼?」
金嚴臉色蒼白︰「那,那你來青丘,也是……」
「沒錯,我來青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許陽眉峰豎起,「早在雲都客棧掌櫃處,我就得知了真相。這次來青丘,試煉只是順手而為之,我真正的目的,是引出那些想要暗算我的人,做個了斷。」
金嚴眼中閃過恐懼之色,這一次,他並非恐懼于許陽的實力,而是恐懼于許陽的智慧、心機。
「和他斗……我沒有勝算!」
金嚴第一次後悔自己的決定。
「說,補衣的便條在哪兒?」許陽逼問道。他希望金嚴就是「布局者」,這樣可以直接舀到補衣留下的便條,就能知道她現在在何方。
金嚴搖頭︰「我不會告訴你的。」
許陽眉峰一厲,他一腳踏出,將金嚴另一只胳膊,臂骨踩斷。
「如果你不說,我會將你削成人棍……听說過人棍麼?就是四肢全無的廢人……」許陽冷冷威脅道,「然後,我會再打碎你的星海,讓你在荒野之中喂食猛獸。」
金嚴面露恐懼,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我如果說了,你會放過我?」
許陽搖搖頭,冷冷說道︰「不要侮辱自己的智商,事情到了這一步,你我之間沒有轉圜可能,今日你必死無疑。只不過說出來,還能少遭受一些痛苦,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了斷。」
金嚴低頭,渀佛在沉思。忽然,他猛地抬起頭,露出一抹凶狠怨毒的神色。
「不好。」許陽看到金嚴猛然在地上一滾,然後兩腿向自己蹬了過來,勢道猛惡。
不過,這只是金嚴的垂死掙扎罷了。許陽已經知道了他的選擇,直接單手砸落,如一柄巨錘,擊中了金嚴的胸口。
金嚴的目光渙散,他對許陽恨意極深,不願意妥協,便采用這種抗爭的方式,讓自己解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