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賭場的人,都是奔著賺錢去的,哪能容忍別人賺他們的錢?
張總這麼做是想讓任甄幫他把虧的錢,從別人身上找補回來.
說來說去,還都是讓錢給鬧的。
可是……
任甄不願意做這樣的事。
一來,他沒有幫張總賺錢的義務,二來,他不願意被人強迫。如果是自願想去賭的話,那沒問題,可如果是被人強迫著去賭,那姓質可就大大的不同。
想都沒想,任甄果斷拒絕道︰「你還是找別人做吧,這事我做不來。就算讓我賭了,我也不保證我能贏。」
說完,抬腿走人,卻被兩個張總的手下堵在了門口。
這兩個手下,一個嘴角和眼部有淤青,一個頭部裹著紗布,都是一副慘兮兮的模樣。
看來昨晚頂點的保鏢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他們還能四肢健全的站在這?
任甄沖著這兩個男人,淡淡的道︰「你們再不讓開,是想再被打一頓?」
听聞任甄的話,男人稍稍往後縮了縮,卻又強裝鎮定的挺了挺**,像是表達了一種決心︰誰都別想從這里出來。
張總道︰「風哥這又是何必呢?有些事情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初五,我知道您工作的酒店好像是叫金鳳凰酒店吧,家里還有一個妹妹吧,你總不願意回去南田後看到雞飛狗跳的,這影響也不好,你說是嗎?」
任甄猛的扭過頭,一字一頓的道︰「你怎麼知道的?」
從別人嘴里听到麥麥兩個字,容易刺激到他的某一根神經。
張總扯了扯嘴角,繼續道︰「我剛剛已經說了,瓊台豆大點地方,想要調查一個人是很容易的,南田對我來說也是一樣。」
這一刻,任甄改了主意。
他決定不走了,留下來,打麻將!
如果不做點什麼,想必這些人還會再纏著他,甚至還會影響到麥麥。他決不允許!
任甄道︰「我可以留下來。不過,我不和別人玩,我和你玩。你可以再找另外兩個人,只要你們三個人能贏我,我之前贏的那些雙倍奉回。可如果我贏了,請麻煩你剁下你的右手拇指,並以此發誓不再找的麻煩,也別再找我身邊人的麻煩。不過……只打十把。」
三比一,以兩千萬和一根右手拇指來做賭注,听上去,不公平且荒唐。
可任甄卻覺得很公平。
之前他從這里離開的時候,已經是讓步了,對方卻還是索取無度,如今居然還敢以麥麥做為要挾。這點,他沒有辦法容忍。
他提的條件,也不過是要對方一根手指頭做為警告,所以相比之下,他還是仁慈的。
張總先是愣了愣,隨後卻一口答應道︰「好阿,就這麼定了。」
拇指和兩千萬相比,果然還是錢比較重要。
或許,是他覺得自己不可能輸。
不知這自信是從何而來?
任甄很快從抬上來的那副麻將,找到了答案。
自動麻將機共有兩副麻將,其中一副在機體內洗牌,另一副則已經自動堆好擺在了牌面上。表面上看這副麻將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實際上你一模就知道這肯定不是普通的麻將牌。
首先,普通的麻將很輕,可這個麻將重量卻很重。所以,洗牌的時候,自動麻將機就像是推土機一樣,動靜極大,就連桌面都有輕微的震動。
任甄裝得很隨意,目光落在一處,凝神看去,雖然能看得透,但卻十分的費力。說明這副麻將應該是用特殊材質定做的,就是特地防止有人作弊——如果,透視眼也算一種作弊的話。
如此一來,他不可能全程使用透視眼,否則體力吃不消不說,別人也很有可能會看出破綻。
怪不得張總會這麼快答應下來,原來以為這樣就會萬無一失?
任甄對此並不感到擔心,就算是輸也不過是輸兩千萬而已,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又有另兩個男人在張總的授意下,很快走進了小包房。
其中一個平頭男穿著土黃金的小馬褂,脖子上著拇指一樣粗的項鏈,張總介紹此人為︰土豪哥。
真是人如其名!任甄笑了笑,沒有想要打招呼的意思。
另一個男人留著披肩的長發,大臉盤,矮個子,張口說話,會露出滿嘴的四環素牙。張總介紹,此人叫忙哥(諧音)。忙哥不但長得有個姓,吃的零食還十分的特別。他喜歡嚼生檳榔。
這也是任甄第一次看到人嚼生檳榔。
把新鮮的檳榔果子切成四份,檳榔果子旁邊會放著好幾個疊成三角形的葉片,葉片上沾了白色的特制粉末。每次吃的時候,要把檳榔果和那個三角形的葉子一齊送到嘴里,嚼了幾下之後,就要把第一口口水吐出來。
忙哥吐到旁邊特地為他準備的桶里。任甄不小心往桶里撇上一眼,頓時嚇了一跳。
那個小桶里面紅了一片,像是血染似的。
任甄道︰「忙哥,你身體沒事吧?如果身體不好,就換個人來打,為了麻將豁出命來,那也不值得。」
忙哥不滿的橫了任甄一眼,挑出東南西北四個牌往桌上一扣,道︰「小孩,你懂什麼?吃身檳榔(生檳榔)都是這樣的,那個葉子的作用,使你的口水變紅。廢話少說,還是趕緊模座位。」
四張牌在他手心里隨意和了和,還沒等別人看清楚,他認準了似的,翻開其中一張,立刻開心道︰「東!哈哈,今天我就想坐在東位,看來運氣不錯。」
說完,咧嘴露出一口的四環素紅牙。
隨後,張總選了南,任甄選了北,土豪哥不用選,他只剩下西。
任甄和張總是對家,土豪哥和忙哥是對家。
座位選定,推牌,洗牌,接著有人拿來同等份的籌碼分給四家,然後各自碼牌。
碼完手里的牌,張總面露得意的神色,吸了一口雪茄,沖任甄道︰「風哥,我覺得你空關心忙哥,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這個主意可是你提的,只要我們任何人能贏你的錢,你就要還兩千萬給我。」
用的是「還」這個字。
任甄道︰「沒問題。可如果我贏了,你也不能食言,一定要親自把自己的手指頭切下來哦?」
忙哥听聞,往旁邊吐了一口紅水道︰「難怪你叫瘋哥,原來是瘋顛的瘋,想要贏我們張總?你也不打听打听,瓊台的賭聖是誰?」
張總听到自己被人吹捧為賭聖,十分受用的眯起了眼楮。
表情很是得意。
任甄不屑的道︰「想必,您還沒听過南田的賭聖是誰吧?」
「胡!」
邊說,邊推倒了自已前面的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