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節回魂之夜
從市區打的士小車回家,走高速只是花四十分鐘時間,不到三百元,而且小車還開到家門呢。在司機的幫助下,把大袋小袋東西拿下車,結賬時,李鳳凰給司機三百元,不用找零。
李墨栩有一個舅舅和舅媽,還有二個表弟表妹,外婆和外公死得早,理應媽媽和舅舅兩個相依為命才對。自從二十年前,王博在沒有到上京發展,兩個的感情沒有分裂前,他給了李鳳英四十萬元在農村里建了一幢三層高的小洋房子。地皮是外公給的,佔地二百平方米,當時算是村子里富最有一戶人家吧。至于現在嘛,村子里的小洋房到處都是了,只要外出打工一二年回來,都會建小洋房娶老婆的。
後來因為李鳳英和王博之間的事情,再加上外公外婆老病過世,舅舅佔據這一幢小洋樓房子,理由說這是自己父母留給他的遺產。不過他也算有一點人x ng,只是佔據上面二層,下面一層給李墨栩母子兩,而李鳳英心x ng善良,再說樓上的是自己親弟弟,她並沒有和他爭什麼。
只是自己的舅媽,眼紅李鳳英在下面開士多店,生意還算得可以,一年都有一二萬元利潤。一直以來都想把她趕走,想最後一層也佔去,過去,都發生多次爭吵,不管是李墨栩,還是舅舅家里,都十分憎恨對方,包括自己表妹和表弟,被舅媽教唆,不許與李墨栩家人有來往。
「老天真不開眼,為什麼死的是小楊。」舅媽看到李墨栩母子兩回家,特別在李鳳英面前說一句風涼話。
「小墨,別理她,我們回去吧。」李鳳英提著大袋小袋的衣物說。
原本家里有二百平方米,為了不和樓上的人見面,在家另一邊開一個門,前面原本樓梯和院子給樓上用,並把那些封隔起來。所以每一天都不用面對這一家不要臉的人,自己不想面對,可是那些不要臉皮的人即跑過來說風涼話。
「媽,天幕家里的事情,你現在過去看看吧。」李墨栩早已習慣舅舅一家人的白眼說。
「嗯,你先休息一下,我現在過去一下。」李鳳英把東西放好後,提著一個黑s 塑膠袋子外出去。
休息?呵呵,自從修了夢里武學後,現在李墨栩j ng神好得很呢,傷口上面的合起來,像不曾受傷過似的。不過還是留著淡淡的傷痕,即管傷口已好了,李墨栩還是用一些白s 紗布包貼在上面,不想別人知道他的情況。
李墨栩回家第一時間,給依詩同學發一條短信,說自己已回家了,要求她這個星期天回家一趟。
「你要我回來干什麼?」依詩回一條短信給他問。
「你回來就知道了,我有東西給你。」李墨栩想到自己有手提電腦,打算把平板電腦送給依詩。
依詩回發的信息︰「有什麼東西?是不是給我二百元啊?算了吧。」
李墨栩再發一條短信問︰「那你回不回來?」
「好吧,我回去,這樣行了吧,還有,你幾天有沒有想我?」依詩想到現在已和自己男朋友分手,又想到每一天都在想著李墨栩,如果不是要上課,她想到醫院里去照顧這個病號呢。
「想啊,就是因為想你才叫你回來啊。」李墨栩看到依詩這一條信息,連忙回復她說,心里在想︰「如果能在短時間里把她推倒好多好,這樣我可以得到四點經驗。」
「哼,算你還有一點良心,就這樣說吧,這星期五晚上我回去。」依詩回短信說。
這兩個像一對情侶似的,有道不完的話,短信你一條,我一條發個不完,最後依詩還對李墨栩談到她和男朋友分手的事情等等。
楊天幕的家,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家里兩位失去昔r s 彩,臉上掛著一副沉痛的表情。在李鳳英進入他家時,他們還是迎過去,問李墨栩的情況怎麼樣,怎麼說,自己的兒子和李墨栩是最好朋友,從小在他家里玩到大,自己都把李墨栩當成半個兒子看待了。只是因為天幕的事情,他們才抽不出時間到醫院里去看望他。
「算是死門關拉回來了,可是小天這個家伙……」說到這里,李鳳英一把眼淚擦著。
在這村子里,對李鳳英最好的即是這一家人了,自己同樣也把李天幕當成半個兒子看待,平時兩個小孩子在一起,總不會少給天幕的糖果吃。只要給李墨栩的零食,都不會少了李天幕,所以這兩個比親戚還要親。
一提起小天的事情,三人又是禁不住擦眼淚了,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最後李鳳英把袋子里的三十萬元給他們。這幾天他們總共收到五萬元安慰金,再加上天幕讀的學校,校長給予二萬元,算是七萬了。這葬事最多只是花上三四萬元左右,沒有想到李鳳英給他們三十萬元。
「這,這錢我們不能收,你還是拿回來去,現在小墨的事情,也需要錢。」他們看著袋子里一疊疊的鈔票說。
「這些都是小墨爸爸的遺產一部分,你就收下來吧,小墨那兒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李鳳英硬是把錢塞在他們手里去。
「這個怎麼行,再說我們要這麼多錢,也沒什麼用,你拿回去吧,你再這樣子,我們可要生氣了。」他們兩個硬是不敢收下這三十萬元說。
「要不,你就收下二十萬吧。」
「不行,這錢我們不能要,再說現在小天不用考大學。」
「小天不在,小妹還在,你就收下,留給她將來上大學用,將來還需要很多錢用。」
兩家伙推來推去,每一家都不肯讓步,最後李鳳英不知用什麼方法,竟逼他們收下一半,十五萬元。
時間如流水一樣,輕輕地流過,轉眼間,便是楊天幕死後七天了,稱為頭七,民間里傳說,頭七是魂歸之r 。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頭七」習俗,然一般都認為,死者魂魄會于「頭七」返家,家人應于魂魄回來前,為死者魂魄預備一頓飯,之後便須回避,最好的方法是睡覺,睡不著也要躲入被窩;如果死者魂魄看見家人,會令他記掛,便影響他投胎再世為人。亦有說認為人死後魂魄會與「頭七」前到處飄蕩,到了「頭七」當天的子時回家,家人應該在家中燒一個梯子形狀的東西,讓魂魄順著這趟「天梯」到天上
這一天,李墨栩來到李天幕的家里,先是在神主牌面前給這個為他而死的兄弟叩了九個響頭,頭都腫起來了。
「孩子啊,你這又是為何,人都走了,難道也要你嬸嬸給你辦事嗎。」楊天幕的媽媽心痛地模著李墨栩額頭上面腫塊說,又是從房間里拿出一些藥油擦在上面說。
「嬸嬸,我心好痛,嗚嗚……」李墨栩看著神堂上面那一張黑白相片,淚水如泉一樣涌出來,抱住這個中老婦人哭泣起來。
「孩子,嬸嬸知道,嬸嬸知道,別哭,別哭!」
她叫李墨栩不哭,自己即忍不住哭起來,兩個緊緊抱在一起來哭,連在身邊的李鳳英,還有楊天幕妹妹也跟著哭起來。
不管怎麼樣,這事情還是要辦下去,把大量的紙錢,冥錢,金銀橋之類的東西燒掉。說到這些東西,有一大半李墨栩買的,一堆一堆的,足足燒了二個小時那麼久。
直到夜晚,做法事的師傅在弄做一些引魂的法事,農村是這樣子了,幾千年流傳下來的迷信總不能就這樣斷了,我們可以說這是一個傳統文化。
生活在大城市里,頭七那一天,同樣也有這樣的法師在做,你們可以說他們在騙錢,迷信,相對死者家屬來說,即是一個心靈上面的寄托。
「小墨,小妹,你們兩個把這些香燭,拿到外面插去,插在路邊上,不然天太黑,我怕他看不到路回來。」李天幕的母親指著地上一對又一對紅s 大蠟燭說。
「哦!」哭紅腫的雙眼的李墨栩說。
這些紅s 大蠟燭,長有一米五,可以燃燒幾個小時以上的,每一對四十元,重達二公斤。數量有五十對,即一百支,這些東西差不多二千元,所以死人和結婚差不多一樣的開支,幾萬元以上的。
按做法事的師傅說,把蠟燭點燃,然後從村頭開始,一直插到墳前那兒去,反正楊天幕下葬的地方即是村外面二里一個亂葬崗上。從楊天幕家門開始,每點燒一根大蠟燭,相隔二十多米在路邊插上一支,一路上,他們兩個不知點了多少支了,只知道回頭看一下,即是長長的火龍似的。
亂葬崗,在那兒,真的很多墳墓,多數都是村子里的祖先和一些外來村子,借著淡淡的月光下,可以看到四周都是白s 的墳墓,給人一種森森涼涼的感覺。
「小墨哥,我有一點怕。」幕晴跟在李墨栩身後,望著寧靜的四周說。
「別怕,你哥會保估你的。」李墨栩想到楊天幕為了保護自己而死說。
「嗯,你說我哥今晚是不是真的會回來?」幕晴緊緊抓住李墨栩衣角問。
「不知道,可能吧,來,我們把蠟燭插在地上,免得天太黑了,你哥哥看不到路回來。」李墨栩死過一次,基本沒有怕什麼說。
很快,他看到一座新的墳墓了,看到這墳墓,李墨栩又是忍不住,跪在面前哭泣起來。在旁邊的幕晴也跟著哭起來,只是哭了一會兒,然後對這新墳里的主人說︰「兄弟,今晚我在你家里等你,你一定要回來看我。」
在旁邊的幕晴听李墨栩的話,有點害怕,緊緊地拉著小墨的衣服說︰「小墨哥,我們回去吧,媽還在等我們呢。」
哥,她不怕,只是真的害怕他從墳里跳出來,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嘛,怕這些也很正常的。
「好的,我們回去吧。」一把香插在墳前,把最後一對蠟燭點燃在這里說。
晚上,李墨栩沒有回自己家里睡,而是在楊天幕家里過夜,他家是二層小平房子,一樓三個房間。兩個是母父臥室,一個是放谷糧的雜物房間,二樓四個房間,一個是天幕妹姝的,一個是天幕的。現在李墨栩和幕晴睡同一個房間,而不是睡同一張床,本來李墨栩打算睡天幕的房間,但是幕晴害怕,要求小墨和她同一個房間。自己躺在小涼床上面,幕晴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不知是心里害怕,還是怎麼樣。
「小墨哥,你說我哥會不會真的回來?」幕晴一雙大眼一眨一眨地對李墨栩說。
「不知道,就算真的回來,我們也看不到,你快睡吧,說不定你會在夢里夢見你哥和你說話。」李墨栩說。
「嗯!」
別說幕晴睡不著,李墨栩也睡不著,最好他進入自己j ng神世界修煉去,要是天幕真的能進入自己的夢里,絕對可出現在自己j ng神世界里面。所以李墨栩一邊在j ng神世界里修煉,一邊等待楊天幕的出現。現在他的修為是入境初價,剛剛入門那一種,後面的要走的路還要遠呢。運著體內那淡淡九s 夢之力,在體內奇經八脈轉動,一周天,二周天……不管多少周天,最終要歸于意海里丹田里去。
子時,即是深夜十二點!
李墨栩j ng神世界里傳來一聲又一聲音︰
「小墨子,小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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