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目終于累得走不動了,坐在地上大口吸氣。他前幾分鐘前還能感知輕微的余震,現在卻平靜如常。視野里那片烏雲很快散去了,他低聲罵了幾句。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他之後更想罵人。「哈,一目。看來你應該目睹了什麼了,跑得那麼上氣不接下氣。你在A區住了也有兩天了吧,現在你知道我要你去干嘛了吧。」「知道了,糟老頭子。不過我有個條件••••••」光一目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笑聲。「我知道了。祝你好運。」電話被對方掛掉了,光一目有些不服氣,因為對方太了解自己了。
災情很快被報道在熒幕上,zh ngf 的救援隊也迅速展開營救工作。光一目所在的地方並沒有遭受大面積的損失,受災最嚴重的地方是所屬B區出境口附近的大部分區域。有很多新聞媒體都做了專題來探討這次災難,甚至有聲音說之所以出境口是重災區,有很大的可能是氏星人的y n謀,數年沒出現的老話題又被搬回了大眾面前,搞得人心惶惶。
關掉電視,光一目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那老頭子太了解自己了。話都沒說完,卻能按自己提的要求準備好房子的擺設和一座地下酒窖。也正因如此,他越想心里越不開心。他收到了一條信息,叫他去zh ngf 綜合樓與災情調查集合準備進行調查任務。
換上一身難看的白大褂和噴了滿大街都可以嗅到的消毒液後,他極其的不高興,走在隊伍末尾東張西望。「請問你是光一目先生嗎?」他回過神來,「恩。」對方看光一目愛理不理,趕忙賠笑,「忘了介紹了,我是彪西先生派來協助你的助手。我叫克里斯托,很高興認識你。」「啊哈,我知道了。」光一目直走先前,依舊我行我素。克里斯托尷尬地跟了上去,覺得光一目不是個好伺候的主。
「我說,克里什麼的,你能搞來所有出入境人員記錄表嗎?」「我叫克里斯托。我這就去調用。你稍等。」光一目在出入境機場內晃了幾圈後,看見登機口有扇窗戶被不尋常的撞壞了,他翻出窗框走向空地,空地上翻起的大塊小塊的土地讓他緊皺眉頭。他在口袋里拿起一只封口試管和鑷子,在露出的深紅土壤里捏取一小塊樣本放進試管蓋好再放回口袋。此時身後有聲響,他回頭一看,幾個救援人員已經越過窗框走向他,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怯生生的緊跟在他們身後。
他禮貌和救援人員打招呼後,瞄了那女子一眼,覺得女子漂亮是漂亮,就是少一些真實的感覺。同時,光一目突感那女子似曾相識,也許有一面之緣或同生面孔,所以就沒在追究。他翻回室內,克里斯托正向他走來。「這是你要的名單。生還人數的名單也在里面了。」克里斯托遞給他一個儲存聯合芯片。「這張儲存聯合芯片不僅存有那些數據,而且能連接官方服務系統直接進入數據庫,你想要的資料應該一應俱全了。」「啊,謝謝了,克里斯丁。」光一目拿了芯片就走,克里斯托對自己名字被誤讀全然不介意,他只想知道彪西先生囑咐他特別照應的人到底會有能耐,是否能對得起自己的尊重。
對比了幾千幾萬分數據後,光一目發現經常出現的人佔了大部分,其他的都是一些家庭和情侶出門旅游較多,沒有什麼人引起他的興趣。他靠著椅子發呆,突然一張美麗的面孔映入腦海。他直起身子,在資料篩選那里輸入災難發生的那天的r 期,幾秒鐘後屏幕出行一片密集的名單。他花了一個鐘頭後找到了那張美麗的面孔,得知了那天所見的那個女子叫真由。他連接了官方系統,進入居民資料庫,調出了真由的簡歷,看了之後他意味深長的對著屏幕笑。
阿橋爾醒來睜開眼楮,看見白s 的明亮的天花板和聞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後知道自己身處醫院了。他緩慢起身,一個護士正好走進來為他換藥。「你醒了就好。你雖然腦袋受了些撞擊昏迷了很久,但幸運的是你只受了些皮外傷。」他安靜的讓護士把他換好藥後,問護士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有沒有一位美麗的女子來探過病,護士給了他滿意的答案,他又燃起了希望,內心對真由的責怪減少了許多。
真由在他醒來第二天來看望他,一見到他就忍不住的流淚,口里頻頻說著抱歉,讓阿橋爾不住心軟,在心里說服自己當時情況女孩子一般都會比較膽小的吧。他拉著真由的縴細白女敕的手,盯著她水汪汪的眼楮,連最後的一絲埋怨都煙消雲散了。
克里斯托開車把光一目送到了醫院,他很不惑光一目的行為,只能任由他去然後在旁細細觀察。光一目下車走進醫院,在櫃台問了幾句話後直奔二樓的一間病房。真由已經走了很久,阿橋爾感到無聊正看著雜志,一個不速之客連門都不敲就直闖進來把他嚇了一跳。「你是誰?!」阿橋爾變得j ng覺,光一目也覺得自己有些富有侵略x ng了,他立馬露出笑容解除對方的戒備。「哈哈,在下光一目。是災難調查團的成員。目前災難成因正在調查中,阿橋爾先生,你要是能回答我一些問題的話,這會對調查的進程很有幫助啊。」「你知道我?要真是這樣,我可以盡量回答你。」「我當然會知道你的名字,說了我是調查團的成員嘛。」說著光一目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張工作證揚起給阿橋爾看
「那你說吧。」「那我就開始問了。你和真由小姐此次出行為那般呢,因為據記錄,你和真由小姐是第一次出那麼遠的門呢。」「這個與成因有關嗎?難道真如雜志上對氏星人變相入侵的猜想一樣,所以對出入境人員進行調查了吧?」「哈哈,雜志上的觀點還是很幽默的嘛。不過作為一個職業的調查人員,對任何一個猜想都是不能放過的,這不僅是為國家工作,也是為了保障你們的安全著想才進行調查的嘛。」阿橋爾覺得他說得有理,自己和真由又不是偷偷模模的關系,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如實告訴他就是了。「我正在追求真由小姐。她答應了我的旅行請求後,決定兩人去崛起星游玩。」「哦,這樣啊。那真由小姐是處于什麼理由答應你的呢?」這個問題問得阿橋爾有些不舒服,「如果一個女子答應她的追求者的邀請,答應的理由就很一目了然了,不是嗎?!」「當然。」光一目頑皮一笑,「阿橋爾先生,你服了不少看抗劑醚啊。」阿橋爾瞪著他。
「很多人都不知道抗劑醚這種藥物的反作用,畢竟這種藥物每年的產量實在太少了而且昂貴。它就是木立人獨特的武器。因為這個星球的陽光層不太適合木立人膚質的吸收,容易損傷木立人的皮膚,所以木立人外出時要穿上特質的吸收服裝。但還有一種解決辦法,那就是使用抗劑醚這種東西來增強皮膚免疫。這是木立人獨有的配方,它讓木立人躲過了不僅是這個星球的照sh ,甚至更厲害輻sh 都能輕易幸免。然後這種藥吃多了也能輕易殺死一個進化接近氏星人的木立人。據我調查,阿橋爾先生是一家藥品生產公司的庫存看守人員吧。每r 所剩原料收集起來很快就能制造出一瓶藥了吧,監守自盜總歸是不好的吧。」阿橋爾面s 鐵青,一言不發。
「這恐怕和你無關也和成因無關吧。」「阿橋爾先生前一份工作好像是制藥車間的工人吧,看來制藥對你不一定有難度吧。還有,阿橋爾先生之前也對生活抱有很大的失望感是不是,遇到了真理小姐後讓你的生活又有了新的起s 。如果是我遇到那樣動人的女子,我一定也覺得生活還是繽紛多彩的。」光一目拉起阿橋爾的手臂,寬大的衣袖滑下,手臂上方有一絲黑s 突出的血管印記,那是長期服用抗劑醚最好的證據。阿橋爾無言以對。「說說你對真由小姐的認識吧,否則這些證據就夠你去坐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