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墨鏡的長官朝後面輕輕揮了揮手,年輕人會意,向前走了一步,站在眾人的面前,從懷里逃出一個小的只有一本書大小的電子屏,在上面點了幾下,就開始大聲念道︰「以下點到這些人名字的,請出列。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年輕人開始逐一的點名,剛開始是只是出去了一兩個,很快就開始十幾個甚至是幾十個的出列,最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人被點名出列。
杜文婷冷眼看著面前那個霸氣十足戴墨鏡穿著風衣的家伙,感覺這個人如此的眼熟,就是有些想不起來了。穿成這樣就像黑社會的人竟然會是特種部隊的教官?真是人不可貌相,只是不知道點出這麼多人是做什麼。
很快,年輕人點名完畢。戴墨鏡的長官,朝著眾人敬了個軍禮,用手一揮,示意眾人集合隊伍,中間有空隙的立刻被補齊。杜文婷斜著眼看那些出列的人,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這些人剛剛蹲在地上的原因,可是看到有幾個和自己一樣在六個小時的時間里始終一動不動的人也被點名出去了。而旁邊那個在六個小時里不停在自己身邊晃來晃去的少校卻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身旁。難道我們是那批被淘汰的?這也太冤了,沒理由的站了六個小時這麼快就被淘汰。要是我被淘汰,我一定會揍這個戴墨鏡的家伙,讓你給我裝。
年輕人沖著那些被點名出列的人敬了一個軍禮,冷冷道︰「你們被淘汰了,可以走了。」
這一句話全場嘩然,三千多名士兵和軍官,這還沒怎麼著,就被淘汰了。這個考核機制究竟是怎麼樣的。
被淘汰的人群中有幾個不服氣的已經站出來,火氣很大,看樣子是想要動手。非要講出一個道理,否則他們不服氣。剩下的人也都是吵吵著,要這兩個人給出一個道理。而在沒有被淘汰的人群中有人也開始嘀咕,這兩個家伙是什麼來歷,一上來就淘汰這麼多人,好不容易辛辛苦苦來到這個基地,這還沒開始就淘汰,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有幾個人向四周看了看,試著想舉手打抱不平,可是很快又放下了。這一切都被戴墨鏡的長官看在眼里。
「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利淘汰這麼多人?」這次是杜文婷身後的一個年輕人大聲的喊道。
長官用手一指,示意對方出列。而身後戴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呵呵一笑說︰「不錯,有勇氣,敢于挑戰權威,敢于探究真相。好,那我就告訴你我是什麼人。」他用手撩開自己的黑色風衣,里面露出的軍裝的胸口處別著一枚徽章,這個徽章在眾人的眼前一閃,立刻所有的人都不在說話了。「怎麼樣,現在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吧?」年輕人仍舊笑嘻嘻的說道。
「對不起,長官,我知道了。」
「很好,知道了就好。你,違抗上級軍令,你被淘汰了。」年輕人一字一頓的說道,臉上仍舊帶著微笑,讓面前的杜文婷感覺渾身顫栗。「記著,在這里,沒有什麼對錯之分,只有長官和命令。不要問我為什麼要淘汰你們這些人。理由是不會告訴你們的。請你們馬上離開,你們這些失敗者。」
「啊,氣死老子了。老子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等窩囊氣,一個小小的上尉就敢如此狂妄,特種部隊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老子不參加了,今天讓老子這個少校好好的教訓你一下。」被淘汰的人群中一個中年大漢狂吼著向年輕教官沖了過來。
年輕教官並沒有躲,只是還站在原地,眾人眼看對方的一拳就要砸在對方的面門之上,杜文婷身邊的女上尉已經驚呼的喊了出來。可是年輕教官卻仍舊是笑嘻嘻的躲都不躲,就在拳頭已經貼著面門的時候,眾人也沒看清楚他的手是怎麼動的,就感覺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對方的手腕就被教官的兩根手指夾住了。而對方無論怎麼使力,拳頭就是始終不能前進半步,教官笑著忽的手一變,指頭變成了手掌,握著對方的手腕,也沒出用多大的力氣,輕輕的一折一甩,一氣呵成,干淨利落。一旁的杜文婷仍不住叫了聲好。教官看了看她,笑了笑對著那個已經手臂骨折在地上低低申吟的少校說︰「意圖襲擊教官,禁閉三個月。先送醫務室。」
走上兩個憲兵,攙扶著少校離開了這里。其他的人見這年輕人簡直太畜生了,這還是人麼,能有這麼大的力氣,一只手竟然能把人的胳膊給折斷了。就這麼一招,其他有意見的人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三千多人灰溜溜的上了旁邊的運輸船,六個小時之前他們興高采烈的從運輸船下來,六個小時之後灰頭土臉的離開。這個結局,這些人都沒有想到。不過有些人直到離開都不明白為什麼離開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的人。
年輕人沖著面前剩下的六千多人冷冷的說道︰「我叫莫言,是你們的教官,你們可以叫我莫長官。看到前面這位帥氣的教官沒有。他也是我的長官。他叫丘樂,你們可以叫他丘教官。」
莫言的話剛剛出口,杜文婷就驚呼一聲︰「天啊,冷血教官,是你,怪不得這麼眼熟。」
其他人都是一愣,听她這話,是認識前面這戴墨鏡的主,什麼?冷血教官,我去,豈不是這貨非常的禽獸沒人性。能在美女的嘴里得出冷血二字,這教官不一般的狠。不過很多人雖然在擔心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如何,可是更多的人是擔心這麼莽撞的小兵竟然敢這麼和教官說話,看來就算不被打殘,也是被淘汰了。
戴墨鏡的教官笑呵呵的將自己的墨鏡摘了下來,轉頭對莫言說︰「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只要你一說名字,這小妮子絕對知道是我。瞧瞧我這名字,冷血教官,看來在新兵訓練營的時候沒少和五班的那些家伙罵我。去告訴一聲小魏,好好的嚴格要求一下李雪峰和盧帥這兩個學員。」
「天啊,我無心之中把你們給害了。要是出什麼事情可千萬別怪我,大姐大我是無心的。」杜文婷苦著臉不再說話。這個平時板著臉冷冰冰的教官竟然笑了,看來自己這次是死定了。她不由得低下了頭不再看冷血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