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雲修帶寧絨去「和味蔡」吃完私房菜回到家時,已過了八點半。
寧絨難免又大開了一番吃戒,又有些吃撐了。鄺雲修便給她沖了一壺普洱讓她消食。
寧絨原沒有喝茶的習慣,但那茶既是出自自己喜歡的人的手里,味道自是別有不同。兩人淺斟慢飲了一大壺茶,眼看時間已近十點了。寧絨覺得胃氣順了,這才要回房泡澡。
她放好水,又放了浴鹽,這才跨進浴池里。
她剛舒展四肢,將頭舒服地枕在浴池邊沿,浴室門忽然被擰開,寧絨心一驚,條件反射地坐直了身,雙手捂在胸前,兩腿一合,扭頭一看,鄺雲修已大踏步走了進來。
寧絨面紅耳赤,結巴著說︰「你……你進來……干什麼?」
鄺雲修灼灼目光盯在浴池中那條光溜溜的美人魚身上,臉不紅氣不喘地回了兩個字︰「泡澡!」
寧絨羞惱︰「那你到客房去泡,或者等我泡完再泡!」
鄺雲修已褪了身上的毛衣,正在解襯衣上的扭扣︰「這浴池夠大,可以兩人一起泡,你不是整天說要環保嗎?這樣節約用水!」
「……無賴!」
鄺雲修看了又窘又氣又不知所措的寧絨一眼,輕笑了笑,將身上最後一層束縛解除,大刺刺地走向浴池。
雖然兩人早已赤裎相見,可寧絨畢意沒有以這樣毫無遮攔的角度看過他的身體,一時雙眼像是被火狠狠地灼了一下,心跳加速,一張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眼光都不知該往哪兒放才好。
鄺雲修已是一步跨入了浴池。寧絨「啊」了一聲,下意識掙扎,他便下手去捉住她滑溜溜的身體,不讓這條人魚滑出他的掌控。兩人這樣動來動去時,便有些水濺出了浴池外。
「乖乖的別動!不然我可不敢擔保它會對你干什麼啊!」鄺雲修聲音喑啞的警告道,雙手緊了緊寧絨的小蠻腰。
寧絨呆了呆,才醒起他說的那個「它」是指什麼,又敏感地覺得臀後似是有些異動,一時間全身熱到發紅,心里想起「它」的厲害,難免發怵,再不敢亂扭亂動,老實地僵坐在鄺雲修的兩tui之間。
「放松些!這麼緊張干嘛,都快僵成石頭了。不是說肩膀有些累,我給你揉揉。」鄺雲修的聲音仍然是有別于常的低啞,听入耳中,有種撩人的曖mei。
鄺雲修果然伸出兩只大手搭在寧絨縴美的香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揉nie,寧絨被他揉得舒服,又見他沒有其他不軌行為,漸漸放松了身體。
「舒服嗎?」鄺雲修的一口熱氣噴在寧絨的耳根上。
「嗯。」寧絨半闔著眼,喉間極其享受地溢出模糊的一聲。
鄺雲修在寧絨腦後勾唇,像只老謀深算的狐狸。
又過了一會兒,鄺雲修的右手徑直下移,就想移至他覷覦已久的那一雙高song的雪峰上。
不料,寧絨一聲低低的驚呼卻滯住了他的動作︰「你這腿上怎麼有條這麼長的傷疤?」
鄺雲修下意識往自己的右大腿內側看去,那里,有一條長約十幾公分的猙獰疤痕正靜靜地像條嚇人的蜈蚣趴在他的蜜色的皮膚上,一看可知當時他受的傷有多重。
寧絨忘了害羞,兩眼定在他的大腿上,心疼地伸手入水里輕撫過那道疤痕,像是怕會觸痛它似的,然後輕輕問︰「當時受的傷一定很重吧?還疼嗎?」
鄺雲修不語。那只意欲使壞的手慢慢移開,擱放在浴池邊沿,眼里的情yu漸漸隱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莫測的深沉。
寧絨見鄺雲修不語,有些奇怪,扭頭過去,然後問︰「怎麼了?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鄺雲修像從一場久遠的回憶中醒過來,淡淡道︰「很多年前被人暗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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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