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3困陷之于混沌(下)
同一時間,摩苟絲的研究所。請使用訪問本站。
〞吃吧。〞一個盤子放在貝迪維爾面前,里面全是狗糧。
〞呃,你在給我開玩笑吧?〞貝迪維爾(現在是狼的形態)不滿地抬頭看著摩苟絲。
〞你覺得奴家在開玩笑嗎?〞摩苟絲冷笑,她的笑無比的惡毒,〞那好,如果你大爺吃不慣這種粗食,就別吃好了。繼續餓著肚子吧!〞
咕銀狼的肚子在不斷地鳴叫。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貝迪維爾一整天沒有半點東西下肚,想不餓都難。
吃嗎?
但是,這是狗食
但是,現在是狼的貝迪維爾,卻覺得這東西很香
但是,這是狗食
但是,不吃的話會餓死——
但是,這是狗食!
但是,活著才能從這里逃月兌!
向生存的意識屈服了,貝迪維爾吞了一下口水,極不情願地,從鐵籠的空隙里探出頭去,吃盤子里的食物。
嘖,嘖,嘖。
狗糧嚼起來像是泡了水的餅干,有點濕和粘膩;味道又有點像沒有調味的過于清淡的午餐肉——總而言之不算是好吃,也不算是難吃。
嘖,嘖,嘖。
銀狼不顧屈辱地吃著,感受著這些濕滑的狗糧從他干涸的喉嚨里滑進去。他刻意不去想這些東西是不是真正的狗糧,或者這些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嘖,嘖,嘖。
摩苟絲看著銀狼,越看越爽,一陣愉悅在她臉上蔓延,讓她標致妖艷的臉開始扭曲。
〞哇哈哈哈哈哈!!!〞終于忍不住了,摩苟絲瘋狂地大笑,一手把貝迪維爾的頭按倒在盛滿狗糧的盤子里。
〞嗚!〞貝迪維爾掙扎著,他的臉深陷在盤子里,幾乎被狗糧[淹死]。
按,按,再深按!摩苟絲的力氣大得像是要把銀狼的顱骨捏碎!
按,按,再深按!摩苟絲看著這頭可愛到了極致的小狼,恨不得馬上把他拆開來玩個痛快,用各種的手段把他整個死去活來!
〞啊哈哈哈哈,吃吧,小狗,吃吧!你真是一頭听話的小野狗,不是嗎?!你吃得挺爽的不是嗎,哈?吃吧,吃啊!〞
貝迪維爾因為缺氧而頭暈眼花,他的臉上粘滿了濕糊糊的狗糧,每一處都極度難受。
他情不自禁地哭了。長這麼大的人還是第一次被這樣作弄過。被強迫吃著狗糧,被糊了一臉。但真正讓他哭的原因是,即使這種時候,他的嘴巴還在不爭氣地不斷吃著。
吞咽著。
被饑餓弄得喪失理智的身體,失去了自己的底線,在這種奇恥大辱之中,卻主動屈服,不顧羞恥地吃著非人之食。
悔恨讓貝迪維爾哭個不停,這名少年恨不得用眼淚把自己淹死在盛狗食的盤子里。但這時候他的嘴巴還在不爭氣的吃著。
摩苟絲收回手,她已經打到了目的,只需要在一旁殘酷地冷笑,看著狼人少年的哭泣。
〞嗚嗚嗚嗚嗚摩,摩苟絲,這樣你就高興了吧,對吧!?〞貝迪維爾哭喊道。
〞表情真好。〞摩苟絲舌忝著她的嘴唇,〞真想馬上就把你從里到外,一滴不剩的榨干。你快點向奴家屈服,把你的一切都獻給奴家,完事以後奴家不就可以快快放了你嗎?嗯?〞
那一刻的貝迪維爾幾乎想要屈服的。
但他沒有。他再怎麼被侮辱,也絕對無法放棄自己做人的最後底線。否則,他就會淪為真正的禽獸。
如果讓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即使摩苟絲放他回去,他也沒有臉回去再見亞瑟。
就算再怎麼屈辱,貝迪維爾也得保住自己的節操,不能向摩苟絲屈服。這是他現在能做到的小小的反抗。
〞你大可以殺了我,解剖我,取走我體內的所以東西。〞貝迪維爾把頭從盤子里慢慢抬起,看著高高在上的摩苟絲,〞但你不可能逼我就範。〞
〞哦?〞摩苟絲眉頭一皺,手一揚,關著貝迪維爾的籠子又收縮了,扭曲的籠子斷折出多余的金屬條,它們刺入了貝迪維爾的體內,疼得他不可開交。
幾乎無法呼吸,也無法移動半寸。就這樣被夾死在這個籠子里嗎?!
摩苟絲卻平息了她的憤怒,很快就現出一臉虛假的笑意,把籠子松開。她看著滿身是血的貝迪維爾︰〞嘖嘖,看,該流的不流,不該流的卻流了不少。你真是一只不听話的小狗。〞
虛弱之極的貝迪維爾沒有心思去听妖女的瘋言瘋語,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半夜,貝迪維爾听見一個聲音。有什麼,在擦拭著貝迪維爾的臉。
他輕輕地睜開眼楮,看見的是蓮音。帕提摩女孩正用手帕,仔細地擦拭著滿臉髒污的銀狼。
他身體的傷已經被繃帶包扎好了,雖然仍然疼痛不堪,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雖然又被丟回這個籠子里了,籠子的尺寸卻稍稍大了一點,貝迪維爾也稍稍自在了一點。
〞蓮音〞銀狼低聲嘀咕道。
帕提摩少女撫模著銀狼的臉,她的眼中沒有特別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冰冷僵硬。
〞為什麼,要听命于那樣的妖女?〞貝迪維爾低聲道,〞你本來並不需要听誰的命令〞
〞本機是帕提摩,是古代人制造出來的魔術戰用人造人。听命于主人行事,就是本機的存在意義。〞帕提摩少女機械地答道。
〞不是〞銀狼閉上眼楮,他又傷又累,在這個深夜里已經十分的疲倦了,他本想說更多,卻已經沒有精神或體力繼續說下去。
帕提摩少女和銀狼對視,她的紫色瞳仁在銀狼的視網膜里烙下深深的殘影。她是那麼的美,卻又是那麼的孤寂。守望了這個世界千萬年,卻不知道自己的生存方式,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該為什麼而活。
〞你應該擁有更好的命運你應該擁有自由〞
听命于別人而活,絕對不是你應該過的生活——這句話留在貝迪維爾心里,沒有辦法說出來,他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蓮音輕輕地撫模著熟睡的銀狼,模娑著他柔順光滑的頭,似乎在哄著一名孩子睡覺。銀狼的表情從痛苦漸漸地變得舒緩,也許是某種魔術的作用,他在睡夢中慢慢愈合著傷口。
只在這一刻,帕提摩少女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溫情。她把臉貼近在銀狼的臉頰旁,親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