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的賭債,還有五十萬費用,都是總經理一手策劃的」
「什麼?」沈秋蓉這刻才算是被雷擊中,原來耿斯翔早早就為她打算,事情比她想的還要快上三倍。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所以接下來要怎麼打算,要不要辭掉她?」中年男子倒是對她一顆忠心。
「暫時還不用,你繼續留意她的一舉一動,我要隨時知道她的情況」沈秋蓉,深深嘆息了一口。
「是」中年男子恭敬的領了她的意思。
夜間路燈,廣告牌,各散彩色燈光,紅燈亮起,耿斯翔踩下剎車,相鄰處也停下了一輛白色奔馳,良久黑暗的車窗緩緩的搖了下來,歐陽雯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巡視著四周,忽而,她的眼光一顫,凝視中,耿斯翔目光不經意的落在她身上,耿斯翔也同樣驚訝無比,歐陽雯淡淡一笑。
意外的巧合,讓他們停車在咖啡廳前,耿在允,歐陽雯相對坐著,歐陽雯叫了杯卡布基諾,拿著勺子輕輕攪拌著,耿斯翔還是習慣咖啡的口味。
「這幾年過的好嗎?」耿斯翔一直沉默著,只好歐陽雯先行開口。
「嗯」耿斯翔含了口咖啡,在喉嚨中輕嗯了一聲。
「那個……你還在因為那件事對在允耿耿于懷?」歐陽雯有些怯怯的開口,不管是耿在允,還是耿斯翔,或許都無法釋懷那件事,只是她天真的希望他們能回到四年前,不要再針鋒相對。
「如果你是來當他說客,那就沒有必要」耿斯翔心情不悅了起來,口氣也冷了一半,堅定冷漠的沒有一絲動搖,歐陽雯欲言又止之後,還是要說下去。
「那件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還要……」
「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我從沒有忘記過,我想耿在允也應該沒有忘記」說到這,他不禁諷刺了起來,也不願再听她說下去,果斷的打斷了她接下去的要說的,因為舊事重提的背後,他會痛的是四年前的百倍,甚至千倍,獨自痛苦了這麼多年,他也不希望耿在允會比自己好過。
「斯翔你為什麼一定要……」
「因為小汐在我心中,就像耿在允在你心中是同等的分量,所以現在你還想再問嗎?」這會,耿斯翔已經嚴重布滿了血絲,他的傷疤,就在這刻被悄然的揭開,原來從來都沒有愈合過。
歐陽雯被堵塞的啞口無言,耿在允曾是她的一切,所以沒有一天能忘記他,只是耿在允心中永遠有那個人的存在,陳汐,一個純潔的像雛菊一樣的女子。
沉默中,耿斯翔拉開了身後的椅子,作勢要走。
「有時間再續吧,我先回去了」這一刻他竟然帶著逃亡的心境,他畏懼眼前人,會三言兩語的將過往的一切一點一滴的擺在他的面前,從而讓他明白的更清楚,更明了,他寧願糊涂過一輩子。
「斯翔」歐陽雯揚聲呼喚時,耿斯翔像是沒有听到一樣毅然朝門口走去,歐陽雯一陣嘆息,心中也即刻煩躁了起來。
而,高速上,耿斯翔放開了速度,如風的前進,仿佛又看見了那日春天,春暖花開的時候,一個身影總是喜歡坐在綠葉蔥蔥的花叢中看著手中書本,那認真的眼神,他從來沒有忘記過,時而的出現在夢中,當夢醒的時候,卻不敢相信,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在那雨中,他第一次鼓起勇氣吻她,那是他第一次吻一個女孩,那是種情不自禁,不可自拔的感覺,到現在,至今還清晰記得那唇上溫度。
最刻骨銘心的是在美國的海邊,那日夕陽之時,她憔悴的依著他的肩膀說了句「我真的很想見他,很想……」那聲音肝腸寸斷,恨不得將那個人立刻抓來他面前,可是他沒有做到,讓她遺憾一輩子,看完夕陽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醒來。
「吱!」耿斯翔瘋狂加速中,猛然踩下剎車,輪下發出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耿斯翔忽然附身撲在了方向盤上,一顆滾燙滴落在手背,隨之滑到了腿上滲入了衣服。
這夜,他去了酒吧,包間內散亂的酒瓶散落了一地,空氣中渲染著濃濃的酒氣,當衛珍端著紅酒再次來到VIP包間時,耿斯翔已經半依在身後,仰首閉上了眼楮,似乎是已經喝多了,猶豫著要不要托盤中的紅酒給他,氣氛寧靜中,耿斯翔突然的睜開了眼楮,看著衛珍站在自己面前,伸手就去要紅酒「拿來」
衛珍被他渾身的冷氣所震懾,諾諾的放下了紅酒,耿斯翔奪過之後就倒了滿滿一杯,仰頭一次喝盡,包間外,衛珍心中一動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啦啦電話……」簡艾剛出商場,口袋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見來電是衛珍,她毫不猶豫的按下的接听鍵,只見沉默中,簡艾只說了句「嗯」
公交車剛剛停下,簡艾就奔出車子,腳下不停的奔進了酒吧,衛珍正在吧台前等著客人的啤酒,簡艾直接奔去她身旁。
「他在哪里?」簡艾氣喘吁吁的問。
「在二樓VIP房間,這會已經醉的不行了」
簡艾來不及等她下一句,這會已經朝樓梯口走去,房間內,簡艾推開門,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似乎也醉倒了自己,忽明忽暗中,耿斯翔已經躺在了沙發上,簡艾放輕腳步靠近了他,禁不住蹲下了身子,他已經睡的很沉,簡艾很想開口叫醒他,但,即將開口之際她選擇了沉默,最後一聲不響的攙扶起了他。
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樓下,衛珍已經等在了樓梯口,見他們二人已經下來,她急切的上前一步攙扶在了耿斯翔的另一邊,來到酒吧外,靠近了一輛早已備好的計程車旁,兩人有些笨拙的將耿斯翔扶進了車里。
「謝謝你衛珍」簡艾感激道。
「不用謝謝,我剛剛還擔心他這個樣子要怎麼離開酒吧,好在你跟他認識,所以就只好找你了,不過,你知道他住什麼地方的吧?」衛珍說到這,不免擔心了起來。
「哦……知道……」簡艾這刻有了一點心虛,回答的支支吾吾,僵硬至極。
「我先走了」簡艾不宜多留,也上了車子,在搖下的車窗內和衛珍回揮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