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醋意大的表哥薛宗澤,宗華終于逮到了在陽台對月喝牛女乃的陳以一。
「隆胸姐姐,有件大事要告訴你!」
「隆你妹!姐姐的胸百分百純天然!」以一差點被一口牛女乃嗆死,我天,喝個牛女乃都沒有安寧!她轉身要進屋,忽然被一只冰涼的手給拽住。
她嚇一大跳,轉身一看,那二貨宗華用一根鋁合金的叉叉棍勾住了自己的衣服,她不禁生起氣來︰「你干什麼呀?小心姐姐我揍你呀!」
「純天然姐姐,我真的有大事要告訴你!」宗華焦急道。
「有話快說!」她甩開他的叉叉棍。
「我姑媽不喜歡你!」
「廢話!」以一翻翻白眼,「她連你小澤哥哥都不喜歡!再說了,我要她喜歡頂個肺用!」
「你不想嫁給小澤哥哥嗎?」他還想她做他嫂子呢,不嫁給小澤哥哥,那麼自己——宗華不禁一雙大眼笑成月牙狀,「我呢?」
「廢話說完了沒有?說完我要睡覺了!」她伸了個懶腰。
「她要來了!」宗華突然一本正經,做出個張牙舞爪的模樣。月光下,那柔美的面孔透露著幾絲恐懼之色。
「她是誰?」以一不禁也止住哈欠,凝神問道。
「美芝。小澤哥哥的未婚妻。」宗華潔白的面孔,有點扭曲,似乎怕她怕得很。
「我去!還以為是入侵環太平洋的怪獸呢,原來是未婚妻大人,來就來就是了。」以一繼續打哈欠。
「天然姐,你不害怕嗎?」
「怕什麼呀?我又不想嫁給你小澤哥哥,既不是第三者又不是狐狸精,我只不過來生個孩子,孩子生下來我就閃人了。我有什麼好怕的?」貌似林老師就是這樣教導自己的,她堅決貫徹老師的教導。
看著宗華的嘴巴驚恐地張大,以一傲然地擺一擺手道︰「你不必崇拜姐。姐姐數十年來如一日的帥氣孤傲——」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宗華突然閉嘴,乖巧道︰「天然姐,那個,那個時間不早我回去睡覺了。」說罷,一轉身溜了。
噯?她剛趕走瞌睡蟲,談興正起呢!她剛伸出熱情挽留的雙手,突然感覺一陣副熱帶低氣壓從身後55度方向傳來。
我去!這抱著一床大被子身穿睡衣,呈未來戰士造型擺出一副酷面孔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不是薛大少是誰啊?
「你在做什麼?」那薛大少不顧自己犀利的造型,一臉不爽地向她怒吼。
她淡定地搖了搖手中空了的紙盒,道︰「如你所見,喝牛女乃。」
「還有呢?」他把被子扔到床上。
她指一指月亮︰「賞月。我說,你無需給我送被子,我不覺得冷。」
薛宗澤看一眼她那懵然的表情,臉頰抽了抽︰「這被子不是給你睡的,我睡的。」
「我去!什麼!你和我睡同一張床!我不同意!」她立刻跳了起來,把被子往床下扔。
「你不願意什麼!」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好歹他也是美男子一名。平時被無數女子投懷送抱,他都當做蛛絲一樣微微一笑抹去,可是如今,他卻被她當做蛛絲。
「不願意和你一起睡。「她據實以答。萬一他獸性大,再來一次,她怎麼辦?
「我還不想和你睡一張床呢!」他怒氣沖沖捍衛自己的尊嚴,「我我媽要我來服侍你,說你懷孕了,晚上隨時可能出現情況。」
哦呀,是侍寢啊!陳以一緊繃的面孔立刻緩和下來,咧嘴笑了起來︰「愛妃辛苦了,朕龍體無恙,你就跪安吧!」
「安你妹!你個神經病!」氣急了的薛大少也爆起了粗口,在床腳鋪好地鋪,也不理她,躺了下去。
「喂——」以一見他不理她,立刻走上前,坐在他面前,「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好不好?」
「底線?」氣急了薛宗澤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我要說,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好不好?」
噯?她還沒有火,他哪門子火?
「那天醫院門口,你不告而別,我到處找你找不到,托人托私家偵探。你倒好,不知道從哪里搭上我媽這條線,跑到我家里來,霸了我的房間,佔了我的大床。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你很擔心?」他氣得兩眼通紅。
以一清楚地看見他的眼里有別樣的水波紋流過,在那雙黑如子夜的眼楮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被那雙眼楮一看,她的腦子不禁昏沉沉的,他的床,他的房,他很擔心——唔,他是個小氣的男人。
她開口保證道︰「雖然我喜歡在床上吃東西,但是我一定不會把你的床給弄髒,你放心好了。」
「噯?」輪到薛宗澤驚訝了,他一時住了怒氣,驚異地看著她。
「那個,要不這樣好了。」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以一握住他的手往床邊走去。
他吞口口水,這丫頭不會又要放大了了吧,他一把按住她︰「以一,你還懷著孩子呢!」
以一瞪大眼楮盯著他,看著他扭捏的面孔整整三分鐘才體會其中意思,不禁怒從中來︰「你這個臭流氓!姐姐本來是好心想喊你睡床上,姐姐睡地上的。現在——」她一腳將他踢回地上被窩,「你給我滾粗去!」
襄王有意,神女無夢啊!宗澤沮喪地不舍地看著以一,這些天她吃得好睡得好,小丫頭的臉色明顯白皙粉女敕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從她慌亂的臉上看到了幾許羞澀的女人味。
「滾粗去!姐姐要換衣服!」她粗聲粗氣地瞪他一眼,這個臭男人,都沒有人制得住他嗎?原本以為他媽可以制住他,但現他媽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厲害。
她的小腦袋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她未見其人卻久聞大名的人——尊榮無上的未婚妻大人!
于是,她冷笑一聲︰「你快活日子過不長了,你未婚妻要回來了。」
宗澤的背脊一緊,一雙黑眼楮直勾勾地盯著以一︰「你听誰說的?」
「宗華,他可能听你媽說的。」瞧他那副緊張的樣子,果然未婚妻就是他的死穴!
可是,她為什麼沒有想象中的喜悅,反而內心有種酸澀痛楚的感覺?她皺起了眉頭。
「以一,怎麼了?」宗澤察覺到她的變化,不禁探過身子關切問道。
「不要你管!反正你快給我滾粗去!」她一把揮開他假惺惺的手,鑽進了大床深處。
唔!他是有未婚妻的!他的未婚妻就要來了!那種酸澀痛楚將她攫得更緊,她捂住自己的胸口。
不,絕對不是胸口,她不愛他,怎麼會胸口痛?
一定是胃痛,一定是晚飯沒有吃飽!這樣想著,她心里舒服了許多,翻了一個身,朦朧地睡去了。
朦朧中,輕柔的吻似羽毛又似陽光,灑落在她的面孔額角臉頰和嘴唇,她似乎又還原成當年那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少女,她嚶嚀一聲,握住那只她的大手,沉沉地陷入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