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架勢,絕情今晚根本沒打算滿足我,沒想到,我也有這時候,我總不可能用強的吧,算了,我捋了捋心里的怒火,對他說道︰「說吧,我听著呢。」
絕情躺了下來,在我的腿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將頭枕了上去,說道︰「我來胡府之前,去了一次雁城的青樓,拜托管事的去幫我查一些事情,他來回稟後,我覺得應該給你說一下,听到的事情都是胡家三公子的。」
「三公子?」他不是從不出門嗎?怎麼會全都是傳言啊。
絕情點了點腦袋,接著說道︰「胡晉是老夫人和一個小倌生下來的,胡晉被生下來之後,想必是因為那小倌的身份低微,老夫人就把那小倌殺了,之後就把胡晉圈養了起來,哪里都不讓去,在胡晉十五歲之後,老夫人便用他來籠絡各種對她有利的人。幾乎雁城大部分有錢或有權的人都讓胡晉服侍,這已經是雁城富貴人家之間眾所周知的事情了,只是從不在表面上說。听他們說胡晉制的**讓人欲罷不能,有時胡晉一晚上會服侍好幾個人,我覺得這是老夫人想利用胡晉從而來控制那些人,從而得到更多的金錢。你說胡晉想離開胡家,想必就是這個原因吧,他弱不禁風,所有就只有靠你才能離開胡家。」
沒想到是因為這原因,怪不得胡晉讓我告訴老夫人會娶他,這樣老夫人就不會再逼他了,怪不得那時候他眼里一閃即逝的恐懼,還有他那柔弱的身子是怎麼經得住這樣的折磨,難怪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眼底的黑青,我還以為是老夫人給他找的女人,沒想到是去服侍各類的女人,這和青樓的妓子有何差別,沒想到胡老夫人竟是怎麼的殘忍,好歹那也是她的親生兒子啊。
絕情踫了踫在沉思的我說道︰「你同情他了嗎?」
我不可置疑的點了點頭,無論他下毒害了多少人,他的遭遇都應該值得別人的同情,如果他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里的話,那他的醫術會救活多少人,只能說他投胎投錯了人,現在他想要自贖還是來的急的。
「那如果你听到,每次胡晉和那些富人歡好之後,都會要求富人送給他一個女人,來做藥引,這樣的人還值得你同情嗎?」絕情坐了起來,滿臉氣憤,我能理解絕情的氣憤,絕情雖然性子隨性,看上去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但是卻很細致很善良,胡晉無疑在他眼里是個無惡不作的壞蛋。
我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卻說不出話來,胡晉要是無惡不作的壞蛋的話,那我是什麼,我是善人嗎?每次的瘋都要傷害多少無辜的人,我伸手將絕情摟在懷里,我不想看到他憤怒的表情,讓我感覺他總有一天也會這麼看我,讓我不覺有一種心寒的感覺,好害怕。
看著絕情慢慢的入睡,抱著他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如果早上起來他不在自己的房間的話,會惹人懷疑的,輕輕的將他放在床上,看著他滿意的睡顏,讓人都不想離開半步,一直看著他直到天有些微亮的時候,才輕輕的吻了吻他的額頭,轉身打算離去,剛走到門口,便看見在門坎的下面掉著一塊玉佩,看著眼熟,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才想起來是胡老夫人隨身攜帶的玉佩,可惡,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想玷污絕情,幸虧絕情昨晚不在,否則真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我又走到床邊,搖了搖還在睡夢中的絕情,看著絕情有些清醒了,對著他耳邊說道︰「胡老夫人昨晚來過,等會你起床梳洗完,就呆在院子里,我先回房間,省的讓人懷疑,洗漱完我來找你,她不會在光天化日下對你做什麼的,知道嗎?」
絕情含糊的「嗯。」了一聲,又轉過身睡去,看見絕情回答了,我也就能安心的回房了。
回到房間,隨便梳洗了一番,便打算過去找絕情,可是一到門口,就看見院子里的僕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跪在我面前說道︰「王爺快救命啊,三少爺高燒了,不肯吃藥,非要王爺過去呢。」僕人滿臉的焦急。
「快,帶路。「我連忙越過僕人,對他說道,胡晉怎麼偏偏這個時間生病啊,還耍著性子不吃藥,病要一直拖下去,解藥又要拖到幾日啊,紅青還在等著我,胡老夫人還對絕情虎視眈眈,真是讓人討厭的地方,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僕人只是領著我到了院子門口,看來沒有允許是不能隨便進入密室的,我順著密道走了下去,一映眼簾的就是那張大床,胡晉穿著里衣靠在枕頭上,手里拿了本書,入迷的看著。我連忙走了過去,從他手里將書奪了過去,說道︰「既然是病人,為什麼不好好休息,不好好吃藥。」
胡晉雙手撐在床上,仰頭對我說道︰「你在擔心嗎?」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確實擔心,擔心解藥的事,想要早點拿到解藥,可是總不能讓他拖著病來制藥吧。伸手將他扶著,讓他平躺好,給他捏好被子,說道︰「藥在哪里,我去給你拿。」
胡晉半撐著身子,往里挪了挪,拍了拍他旁邊空著地方,對我說道︰「你陪我躺會,我的病就好。」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還是吃藥吧。」
胡晉似乎不悅,起身拉著我的衣袖對我說道︰「你要是不陪我,我就不給你解藥了,大不了我不離開胡家了,誰的損失大?」
沒有別的法子了,誰讓我不能不要解藥,和衣躺了下來,胡晉就立即抱住了我,我動了動不自在的身體,想要盡量的離他的身子遠一點。
過了一會,胡晉突然聲︰「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離開胡府嗎?」語氣中有著淡淡的傷感。
「知道。」我盡量輕聲的說道,不想讓他太難堪。
胡晉語氣還是淡淡的說道︰「不嫌我髒嗎?」似乎他早就知道我會知道他所生的事情,語氣就像是在說最平常的話題,可是他卻在訴說著自己最悲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