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謙掃了流離蘇一眼,不敢相信流離蘇會這麼直接的說出這句話,然而流離蘇並不介意在傷口上撒一把鹽。
嘿嘿的笑了兩聲,又是一杯紅酒下肚,虛指著流離蘇,「你知道嗎?戀人有時候就像東西一樣,你明明很想要,得到了,卻現他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這種喜新厭舊的心情是不能夠控制的,你懂嗎?」
「你懂嗎?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現在心里有多難受,喜歡男人本來就離經叛道,我還怎麼可以去喜歡自己的「哥哥」。
每一個事實敲擊在流離蘇的心上,眼淚洶涌,靜靜的沿著臉頰滑落。
墨謙看著流離蘇臉上的悲愴,閉上眼楮平復心情,他沒有狂躁癥,只是在面對流離蘇的事情的時候容易失控。
就像在流離蘇面前總是將自己裝了四年的面癱擊碎,然後再用蘇式拼接開始粘貼,就那樣無聲無息不知不覺間滲入了墨謙的世界。
而這種滲入連當事人都不自知。
此時的墨謙糾結在舊愛和新歡之間,舊愛是自己心心念念盼了很久的女人,新歡是對自己一見鐘情死纏爛打的男人。
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選擇那個自己喜歡的並且性別匹配的女人。
墨謙心里掙扎著,猶豫著
流離蘇說出了心里最不想說出口的話,覺得自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不敢付出的,再痛一點也無所謂,倒也能刻骨銘心。
踉蹌著步子跌坐在對面的沙,靜靜地等待著墨謙的宣判。臉上平靜的看不出一點剛剛咆哮的就是他。
「好,我答應你分手。」
轟隆
兩人好不容易維系的一點關系華麗麗的倒塌。
流離蘇扯著嘴角微笑,「那後會無期。」
他想那或許會是自己對著墨謙的最後一個微笑,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定力能夠和墨謙在同一座城市安然相處。
直到流離蘇走出包廂的門,墨謙顫抖著手指撥通了羅一成的電話,「快,到墨宇接我。」
流離蘇走出墨宇,空氣格外的清新,一陣風吹過,大腦卻無比的清醒,心口的痛也意外的清晰。
「對不起,對不起永遠都不要原諒我這個膽小鬼」
「嗚嗚」對不起,墨謙,對不起
我不該招惹你的,可是,你看生活就是這麼的滑稽,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吧,可是你也喜歡鄖溪小姐
而我還是一個男人,你的弟弟
流離蘇跌跌撞撞的走到墨宇附近的馬路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嘵,讓他來接他。
華燈初上,可在他眼中的城市無比的寂寞,街邊偶爾成群結隊嘻嘻哈哈的男女,情濃蜜意的情侶急而過的車流。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走進車流,然後一了百了。
可當他試著往馬路上塔下一步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警報聲呼嘯而過,赫然的收回自己的覺,有的人想要活著卻不得已要進醫院,自己好好的活著為什麼要尋死。
窩囊
那一晚流離蘇很安靜的在嘵的安排下到了寢室,洗澡,睡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如果排除他沒有說話的話。
第二天的流離蘇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的亢奮,確切的說自從那一天之後流離蘇仿佛又回到了剛開始那個無所畏懼,前不怕狼後不怕虎的少年。
每天的日子井然有序,上課,游戲,上課,偶爾接到廣播站的邀請,還去串一下節目,猶豫流離蘇這一段時間的安靜,大家幾乎已經要忘記他是個gay的事實。
或許是因為「公眾人物」的關系,流離蘇活躍的出現在學校之後,總是會得到一些學弟學長的青睞。
比如到大教室去上課的時候總是會有人搭訕,食堂排隊的時候也是如此。
為此,流離蘇更加的堅定了和小渣在寢室一起吃外賣的決定,但是課是逃不掉的,因為他能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這一天流離蘇和小渣剛上完《文藝作品演播》,就和走廊里的慕容白撞見了,再一次見到慕容白流離蘇只覺得不真實。
他和墨謙分手一個月零五天,卻像好幾年。所謂度日如年,盡管可以的避免,但生活中總是能夠遇到一些和他相關的人。
比如慕容白,比如慕容白身後不遠處的傾遠。
「嗨,流星雨」流離蘇從容的招呼。
慕容白和嘵對這一稱呼皆是一愣,然後齊齊大汗,倒是傾遠走過來溫文有禮的說,「蘇蘇,真是幽默。」
流離蘇嘴角抽了抽,「呵呵」
「蘇蘇最近過的不錯啊」傾遠若有所指。
「是不錯,吃好睡好喝好,人生得意須盡歡,你說是嗎?師兄?」流離蘇咧著嘴,眼里卻是坦誠。
傾遠的意思他豈會不知,就算很多事情自己不知道,別人也會告訴你,比如傾遠。
可他和傾遠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所以他討厭這種聖母白蓮花。
「蘇蘇的想法不錯,那先走了。」
「再見哦,大明星師兄。」
流離蘇就是討厭這樣的人,明明心里不痛快,面上卻還很和善,明明想一探究竟,卻只是點到為止,恨不起來,喜歡不起來,所以只能討厭。
嘵雖然不全明白,單也猜個七七八八。
而慕容白則是一頭霧水,兩人的對話就像打啞謎一樣。
流離蘇看著他傻,拍了一下慕容白的肩膀,「嘿,回神了啊,大明星不是你的菜。」
「我是什麼菜你又不是不知道。」
流離蘇被揶,只能閉嘴。
慕容白的這句話就像是話題終結者,很默契的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寢室分叉口,流離蘇看了一眼慕容白,有些不確定的問,「你之前玩過網配吧?」
「啊?哦,是的。」慕容白不知道流離蘇問這個干嘛,有些疑惑。
「跟我一起玩cos吧,跟我組cp,有意見嗎?」
流離蘇的口吻就像是告訴你,早餐是包子,你不能拒絕。
慕容白听了,只樂。
「但是我們兩不可能,我想和你做朋友,當然你也可以拒絕。」說完流離蘇霸氣側漏的轉身離開,留下慕容白風中凌亂。
而某棵大樹下車內的人滿臉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