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謙緊緊摟著流離蘇的身體,隔著衣服的手掌似乎微微顫動,他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相識很多次身體相連時候的激動一樣,流離蘇只覺得這麼多天以來的委屈,難過和所謂的他和墨謙的關系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只希望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可是他知道,幸福只是他心底的幻想。
爸爸媽媽如此,姨媽也是如此,就連墨謙也是如此
「墨謙,你先松開我。」流離蘇的雙手不敢去觸踫墨謙的身體,靜靜的像個木偶,等待著墨謙主動離開他的身體。
「你成功了,流離蘇。」墨謙的聲音平靜,卻又像暴風雨前的寧靜,流離蘇認識墨謙那麼久,他不會不了解這個人的脾氣。
果然
「你成功了,我他媽的喜歡上你了。」
流離蘇緩緩的抬頭,那雙如墨般的眸子仿佛就要把他吸進去一般,里面流動著破碎的光彩,心里一怔。
他是多麼的想要摒棄所謂的倫理,道德
可是
「墨謙,你受傷了。」
流離蘇的話音剛落,腦袋就被墨謙沒有受傷的那一只手牢牢的摁在了肩膀。
流離蘇對墨謙突如其來古怪的舉動有些疑惑,就算墨謙是喜歡自己的,可冷傲如他,豈會此般低下聲的和他訴說喜歡。
除非
流離蘇緩緩的伸出手,落在墨謙的額頭,果然溫度不低,再把鼻子湊近墨謙,一股淡淡的酒香
卻不料他的這一動作對于墨謙而言就是赤果果的誘惑。
「唔放放開我」當墨謙的狠狠的封上他的嘴唇,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可僅有的理智提醒他,不可以這麼多。
這是不可以的
「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哥哥」
腦海中盤旋著無數的聲音久久的回蕩,嘴唇廝磨之間根本感受不到一點溫情,只有干淨純粹的**,心慢慢的涼掉。
明明前一刻還說著喜歡的人,這一刻卻可以不顧他的感受想要直接上他。
雖然是喝了一點酒
「夠了」決絕的態度,流離蘇只覺得心口就像有人拿著刀子在劃,看著被自己推到一步之遙的墨謙,臉上烏雲密布,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
「墨謙,你還不明白嗎?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我喜歡上別人了,你不也答應我了嗎?現在這是干什麼?覺得男人的身體比女人的要爽,是嗎?」
「你的魔域會所什麼樣的男的沒有,你偏偏纏著我?」
流離蘇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理智快要崩潰了,他承受不起仿佛有冰涼的液體沿著臉頰滑落。
仿佛是豁出去了一般,流離蘇嘶吼著。
「你們為什麼都不放過我?為什麼?」
墨謙的眸子越的陰冷,渾身散著修羅的氣場,一只手扯下綁在手臂上的紗布,頓時有血色蔓延,一把揪起流離蘇的領子,直接把人丟到床上。
右手卡在流離蘇的下巴,臉部因為擠壓變形,臉上頓時充血,可盡管如此,流離蘇只覺得有一絲的解月兌。
此時墨謙對他的狠遠遠要比對他的好讓他覺得心里舒服。
就算墨謙把自己捏死這張床上,他也毫無怨言。
至少他死在了自己喜歡的人手里。
墨謙看著流離蘇緊閉的雙眼,袖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就像是一個美好的瓷女圭女圭一樣,可終究還是易碎。
明明纏著自己說喜歡自己,死纏爛打,趕也趕不走,可說喜歡別人就喜歡別人。
和鄖溪又有什麼分別。
想到鄖溪,墨謙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恐怖。
他忘了,鄖溪已經回國,她說過要陪在他的身邊。
沾酒就醉的墨謙根本分不清現實和過去。
他討厭流離蘇,討厭鄖溪
左手沿著流離蘇牛仔褲的褲頭粗魯的探入,毫無柔情的握住流離蘇的分身,來回上下的套路,完全不理會身下人的死活。
突然流離蘇睜開眼楮,勉強自己扯出一個微笑。
好啊,捏死自己也好,死了也罷,去陪爸爸媽媽也好
只覺得意識越來越薄弱,周圍的視線也變得模糊,在他以為自己就要翹辮子的時候,一陣激烈的敲門上響起。
流離蘇清醒了幾分。
卻更加清晰的能夠感受到墨謙的粗暴,直接。
「墨謙,墨謙,開門啊」一個女人的聲音。
「把門給我砸開,孽子。」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明顯中氣十足。
哼,是來抓奸嗎?
「砰」
流離蘇想,那扇木門肯定壞了,它的雕刻和工藝多麼的好啊,就連自己一個外行都覺得那扇門肯定價值不菲。
可惜了
「啪呸,不要臉!」
「滾,誰讓你們來的,滾!!」墨謙寒氣逼人,冷徹肌骨的聲音滿滿都死憤怒。
流離蘇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嘴里一陣腥甜,腦袋卻清醒了很多,悠悠的睜開眼楮,衣著鮮亮的漂亮女郎,優雅華麗的中年女人,黑著臉的墨謙。
不用想,那兩個女人的身份明確。
墨謙心心念念的初年女友——鄖溪。
叫他孽子的也只有他母親了。
流離蘇雙手撐著床慢慢的坐起來,緩緩的系好自己的褲子,食指掩過嘴角,果然是一片鮮紅,視線越過兩個女人的身後,墨謙手臂上的紗布已經變得血紅,而且面積在不斷的擴大。
流離蘇壓抑住自己跑上去給他包扎的沖動,在床上坐了幾十秒,只覺得腦袋不那麼暈才緩緩的站起來。
「打我也挨了,你們也看到了,你的好兒子,你的好男友他剛才在強迫我,還好你們來了,沒有進行到最後。」
流離蘇笑語嫣然。
「不知道墨總裁盡興了沒有,鄖溪小姐,下半場就交給你了哦。」
說罷,流離蘇俏皮的笑著離開。
卻不料門口的黑衣人攔住了他。
他回頭看看墨謙,眼里除了憤怒就是憤怒,恨不得把人拆吃入月復,而後面的兩女人也是一副要把自己撕碎的樣子。
頓時周身散著寒意。
可卻是這樣,流離蘇才覺得自己沒有虧欠墨謙,但他如果不離開這樣,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出現在墨宇的眾mb之中。
突然
流離蘇看著墨謙的母親,淡笑著,「您知道蘇倩如吧,她也不同意我和墨謙交往呢。」
果真墨謙的母親在听到「蘇倩如」這三個字的時候瞳孔放大看來自己是賭對了。
「放他走」
「謙,今天你說好我們一起去醫院的。」
流離蘇听到鄖溪的話腳步頓了頓,隨即苦笑著離開,卻感覺胃里翻滾著想要作嘔,可是饑餓仿佛在胃里作祟,絞痛
每走一步,下半身和褲子的摩擦仿佛就是一次凌遲,密密麻麻的汗珠,疼痛都清醒不了的混沌。
最後的意識停留在一扇門之前,重重的砸在木質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