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許安寧掛上去的,溫采芯也很喜歡。
「就是,就是今天上午,那個叔叔嘛•;•;•;•;•;•;」龍安念急急忙忙地道。
「他怎麼了?」溫采芯原本是想裝傻的,但對孩子,她想還是算了吧。
「那個叔叔•;•;•;•;•;•;是不是我們爹地•;•;•;•;•;•;?」龍安知接著龍安念的話開口,糾結地看著溫采芯臉色瞬變。
他早跟小念說了不要來問,可是龍安念固執啊,一副不一起來驗證就跟他絕交的樣子。
溫采芯不可思議地看著了龍安念和龍安知,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溫采芯內心苦苦掙扎,糾結著,是說實話,還是不說實話。
「你們怎麼會問這個?」溫采芯嘆了口氣,問道。
「因為•;•;•;•;•;•;小念想知道爹地是誰,小念想有爹地。」龍安念的手拉扯著床邊的被單,小聲地說道。
「龍爹地不是爹地嗎?」溫采芯繼續問道。
「那不一樣!」龍安念堅定地看著溫采芯,「龍爹地是干爹地,和親爹地不一樣的不一樣的不一樣的!」聲音越來越大,龍安念嘟著嘴。
「媽咪我們要听實話•;•;•;•;•;•;」龍安知適時插嘴,說完這句話,緊接著便緊緊咬著下唇,一雙原本就很大的眸子更是睜得大大的。
龍安知這句話,這神情,一瞬間就打消了溫采芯糾結,想要撒謊的念頭。
「•;•;•;•;•;•;是」如同蚊子一般小的聲音,溫采芯,她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溫采芯不想騙兒子啊,說了就說了吧。
而且,剛才龍安念的表現•;•;•;•;•;•;
溫采芯心疼了。
龍安念松了口氣,真好,得到溫采芯的親口承認,他果然不是一個沒有爹地要的人。
龍安知則是難過地看著溫采芯,他看得出來溫采芯此刻心情很不好,小手輕輕搭上溫采芯的手,溫采芯看向龍安知,龍安知擔憂地看著她。
心里有了一絲安慰,方才再說出‘是’的那一剎那,她的腦中突然閃過很多片段,回憶,將她壓得喘不過氣。
還好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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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帶著不可置信的女聲傳入他的耳中,男人俯瞰著高樓下的車水馬龍,默然。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龍佑天的事嗎。」男人輕輕地開口。
站在他身後,穿著清新自然的女人瞬間安靜下來。
許久,女人的聲音里帶上傷痛,「我們好歹曾經也是好朋友•;•;•;•;•;•;你為什麼一定要•;•;•;•;•;•;」
「要怎樣?」冰冷地聲音刺痛了女人的心,她偏過頭,隨即被辦公桌上的相框吸引了。
「那張相片•;•;•;•;•;•;你還留著?」怔住,許久,女人才繼續說道,卻是岔開了個話題。
「當然。」
女人垂下眼睫,「為什麼•;•;•;•;•;•;?」
「因為它會讓我不至于忘記恨。」男人冷笑一聲。
「•;•;•;•;•;•;」
「隨便你吧•;•;•;•;•;•;」一聲無奈的嘆息從口中飄出,女人靜靜地離開。
而在女人離去後,男人轉身走向辦公桌,拿起那相框。
盯了許久,突然用力地摔在地上,細細地碎片扎在鞋子上。
「我不會再留情•;•;•;•;•;•;」
做了一夜關于往事的回憶的夢,第二天醒來,溫采芯才發現枕頭都被汗水浸濕,其中也許還夾雜著淚。
下床走到一張書桌前,輕輕拉開抽屜,溫采芯將一個精致的紅色小盒子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鑽戒,她的思緒漸漸飄遠。
她那時候認識龍佑天沒幾天就跟龍佑天舉行了婚禮,那場婚禮是她人生的第一場婚禮。
以後也不會有了。
溫采芯突然間就想起婚禮上的一個小細節。
——「佑天,你愛她嗎?」
——「嗯。」
苦笑一聲,溫采芯覺得自己真是傻,她當時還以為這句話是對她說的,其實,程惜沫問的是龍心吧?
蓋上盒蓋,她將小盒子放回抽屜,慢慢地推進去。
那些都已經成了往事了。
洗漱完畢,喊了孩子起床,做好了她自己還有孩子們的早餐,幾個人安靜的用餐。許久,龍安念突然突然說出的話讓溫采芯愣住了。
「媽咪……我們認回爹地好不好?」
手還握著勺子,她早上煮的是白粥。
粥還是熱的,氣霧直直地撲到溫采芯的臉上,模糊了她的臉。
龍安知見狀瞪了龍安念一眼,龍安念在桌下對著手指,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的。
其實有很多次,龍安念都發現自家媽咪總會看著一枚戒指發呆,他想那一定是他爹地送的。
龍安念一方面想要爹地,一方面又想要媽咪,這就是所謂想要‘魚和熊掌兼得’的觀念,所以龍安念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問溫采芯了。
溫采芯垂著眼睫,鼻子突然就有些發酸。
溫采芯听出來了龍安念的渴望。
從前龍安念和龍安知都絕口不提關于自己親生父親的事情,她也就不提,只是固執地以為有了龍佑杰學長,對于他們就夠了吧。
她沒讓龍安念和龍安知喊龍佑杰爹地,而是干爹,或許是因為心底也有那麼一個小小的念頭,給自己留了個余地,還是希望兩個孩子認回龍佑天的吧。
微不可聞地嘆息從口中飄出,孩子的幸福重要,還是她想獨佔孩子的心理重要?
溫采芯不知道,但以她的愛兒如命,她會選擇前者吧。
「你們想的話,就認吧……」用盡全力說完這句話,溫采芯仿佛月兌了力氣一樣靠著椅子。
龍安念突然很想哭,明明媽咪答應了,但是他的心情卻是很不好。
是不是他太任性了?
龍安念用眼神詢問著龍安知。
龍安知抿唇,不知道該說龍安念什麼好,但他剛才听見溫采芯話,心里是小小的激動了一下,但隨即又想到了一個人,接著又見到了溫采芯的樣子,激動瞬間轉為悲傷。
「媽咪……」龍安知和龍安念不約而同地喊道。
溫采芯平穩了情緒,露出一個微笑。
「早餐吃完了,媽咪送你們去上學。」
要認就認了吧,只要龍佑天不讓她和龍安念,龍安知分開,這都無所謂了。
明明前幾天還說著絕不會放手,今天卻因為兒子的一句話就改變觀念,她苦笑,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化多端了。
溫采芯剛送完龍安念和龍安知去學校,溫采芯就打了電話
「龍佑天嗎……」
找到了以前龍佑天的手機號,溫采芯意外地發現居然可以打通。
她原本以為龍佑天會換了手機號的,都過了七年了。
沒想到。
「是。」龍佑天正疑惑是誰的電話,剛接起便是熟悉的輕柔女聲。
是溫采芯!
「我有點事找你……方便嗎?」溫采芯嘆了口氣,道。
「什麼事?」龍佑天皺眉,溫采芯找他?呵,前幾天還不是避他如蛇蠍麼。
事後他還特意去查了,溫采芯和龍佑杰根本就沒注冊結婚,那只是溫采芯為了避開他的一時之計。
于是他更加肯定了,龍安知和龍安念,絕對是他的兒子。
溫采芯這個女人真是能耐,七年前用拙計騙了他逃跑,七年後還敢回A市,回來就算了,他明明都已經篤定了那兩個孩子是他的兒子,那女人居然還敢隨便給他的孩子找了個爹地,對象還是他從七年前就討厭的人。
能耐啊能耐,真是有夠能耐的!
「電話里說不清……能……」溫采芯咬咬下唇,話都說到這里了再反悔,憋回去也估計沒用了,「見個面嗎。」
「……」
迎接她這話的,便是龍佑天那邊死一樣的沉默。
溫采芯忐忑不安,一方面想完成兒子的願望,另一方面又盼望著龍佑天拒絕。
她果然是個糾結的人……
「好。」
龍佑天只是微愣了一會兒,隨即就淡淡地答應了,他疑惑溫采芯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他,還要見他,不過不管溫采芯的目的如何,只要她提出了這個要求,那他就答應。
而且,他們兩個人之間,正好缺少這樣能夠安靜談話的機會。
龍佑天心里有很多的疑惑都沒有弄明白,趁這次見面,不如就一次性理清了,弄明白了。
溫采芯只听見耳邊傳來龍佑天的聲音,原本沉浸在糾結中的她,立即就回過神來了。
龍佑天答應了。
她卻不知道怎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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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采芯早早就到了約定好的地點,手放在膝蓋上的手提包上,在龍佑天來之前她想好好理一下思緒,到底怎樣跟龍佑天解釋。
是直接切入主題,還是婉轉的說?
直接說出來……會不會好一點?
不由得溫采芯再繼續想下去,龍佑天不知何時的就來了,也沒有打個招呼就在她的對面坐下。
呼……
「有什麼事嗎?」溫采芯正糾結她要不要先開口,龍佑天就先替她解決了這個問題。
「……是這樣的……」她吸吸鼻子,手不由得捏緊手提包。
「還是……你要不要喝點什麼?」鼓起來的氣突然就焉了下來,她話鋒一轉問道。
「你先說吧。」龍佑天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溫采芯,對她半路咽下去的話很感興趣。
「……」溫采芯的手更加捏緊了包。
算了……還是直接說吧。
「關于安念和安知……」溫采芯擔心這樣說會不會太突兀,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們,他們是你的兒子……」
憋了許久的話終于說出口,溫采芯如釋負重的松了口氣。
這話其實她憋了好久了。
「哦?」龍佑天挑眉,反應沒有多大,「你上次不是還說,他們倆是你,學長的孩子嗎。」特意咬住了學長二字,這個死女人終于承認了。
其實龍佑天心里還有好多話想問,七年的打磨告訴他,無論做什麼事前,都得沉住氣。
慢慢地放線,讓魚兒自己上鉤才夠意思。
「……」溫采芯語塞。
是,是,她上次見龍佑天時是這麼說的,但那句話的漏洞那麼多,龍佑天本來就不傻,相反的在商業領域還是天才一般的存在,怎麼會不知道她說的話全然是撒謊?
龍佑天是耍她吧!
溫采芯咬唇,直直地看著龍佑天。
龍佑天最受不了溫采芯這種眼神,仿佛是控訴一樣的。
兩只手的十指交叉放置在桌面上,他還想刁難下溫采芯,但此刻,這念頭竟在突然間,全部消逝了。
戒指!
溫采芯的目光無意間就看見了龍佑天手上的動作,突然就看見了龍佑天的手指上,還戴著戒指。
那戒指儼然是當年他們婚禮的時候,她給龍佑天帶上的!
……怎麼會。
龍佑天怎麼會……留著那個戒指,怎麼會!!!
內心被疑惑滿滿地充斥了。七年前,溫采芯才看清龍佑天心里只有龍心,也離開了成全他倆。戒指這種東西,難道不會引起龍心的反感嗎!!
他……
溫采芯緊緊咬著下唇,手越發越捏緊手提包。
龍佑天到底怎麼想的……
「他們是我兒子,我早就知道了。」
龍佑天突然又說出的話在溫采芯心里驚起千層巨浪,龍佑天早就知道了?早知道了!?
那龍佑天,怎麼沒來跟她搶孩子!
「除了說這個,你還有什麼事嗎?」龍佑天的語氣突然變得生疏陌生,讓溫采芯有些模不透了。
「……安念和安知,想要認回你,認回你……當爹地。」艱難地將最後兩個字說出,溫采芯很誠實地說了實話。
「認我?」
「行啊,讓他們搬過來跟我住。」
溫采芯呆住。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讓他們認回你做爸爸而已。」
龍佑天想讓龍安念和龍安知搬過去跟他一起?不管什麼目的,她絕對不會同意!
「溫采芯,你似乎忘了,我的兒子,是被你偷偷帶走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傳入溫采芯的耳中,溫采芯猛地站起身。
「你根本就沒有盡過當父親的責任。」這理由盡管很牽強,但溫采芯就是倔強的不肯服輸。
「是你從來都不想讓我盡責任吧?有了你的學長不是就夠了嗎。」龍佑天冷哼一聲,溫采芯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