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響動,鐵門 的一聲被踢開。
阿爾敏就像觸電了一樣放開艾倫,盯向走進囚房的兩個人。
女獄警踩著高跟鞋,抱著手臂站在後面,她的前方便是那個身材矮小、舉止高貴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衣,全身都隱沒在黑暗中,那可怕的,極具壓迫性的alpha氣息涌來,頃刻間降下了兩人的溫度。
「主人……」艾倫發白的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
此刻,他非常焦急。
他已經被利威爾懲罰過很多次,所以他知道,對方的懲罰方式無非就是鞭打、囚禁、拳打腳踢,無非就是想盡辦法屈辱自己。沒什麼可怕的。可是,阿爾敏呢?他要怎麼處置阿爾敏?!阿爾敏的恢復能力不及自己,他要是被狠狠懲罰,恐怕會喪命吧!
「小狗,我記得不久以前才對你進行過一次全面的洗禮啊?這麼快就把誓言給忘了?」
艾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央求︰「主人,這個錯誤是我不小心犯的,跟阿爾敏沒關系。求您……懲罰我一個人就好!」
阿爾敏沒說話,他緊握拳頭,微微垂頭。
起碼半分鐘利威爾都沒說話,這種可怕的死寂是怒火爆發的前奏。
終于,只听隱沒在黑暗中的他低聲道︰「過來。」
艾倫順從地朝利威爾爬過去。他的手掌一次又一次覆蓋在髒污的地板上,那種冰涼從皮膚表層蔓延,一直冷到心里。由于高強度的思考,他爬行的速度相當慢,全身繃緊,隨時等待著疼痛的降臨。
然而,萬萬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背後的人突然大步朝前方走去,幾乎擦過他的側身來到利威爾跟前,然後,跪了下去︰「利威爾先生。」
艾倫猛地抬頭,他突然意識到剛才利威爾的那句「過來」可能根本就不是對他下達的命令,而是對阿爾敏。
「就算作為我的手下,也不可以對我的狗出手,知道嗎?」利威爾俯視著阿爾敏,淡漠地張口。
阿爾敏低聲回答︰「是,利威爾先生。」
艾倫簡直就像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猛扇了一巴掌似的,他甚至覺得從剛剛阿爾敏突如其來的那個吻開始,自己一直在做噩夢!因為……怎麼可能啊!!阿爾敏是自己的摯友,兩個人的友誼已經維持了很多年了……他知曉自己的一切,自己從來都沒懷疑過他,從未想過——他會是利威爾的人!他會背叛自己!!……不……一定還有什麼隱情吧?!
利威爾的視線掠過阿爾敏的頭頂,瞥向還保持著匍匐勢的人那張臉上豐富的表情,低聲道︰「阿爾敏,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呢?」
「任憑利威爾先生處置。」
「拉出去,抽40鞭。」利威爾隨口道。
艾倫遭受過鞭刑,所以他知道40鞭的威力有多可怕。體質不好的人會被直接打死。
可是強烈的沖擊讓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韓吉將阿爾敏的雙手扣起,用鎖鏈將他拉出去,笑著說︰「還好你是我們的人呢,要是別人誰敢踫利威爾先生的東西啊,用手踫的話砍手,嘴巴踫到的話削嘴……怎麼樣?你夠幸運了吧?」
阿爾敏被拉出去後,狹窄的囚房里就只剩下利威爾和艾倫兩個人了。
艾倫知道自己要被懲罰了,反而注意力沒再集中在對方身上……他的思緒回到從前,很多很多個疑點迅速冒了出來……
關于阿爾敏背上的鞭痕;關于他最近老是不在囚房這件事;關于弗蘭被抓走了他卻不及時通知自己;關于他一直讓自己放棄;關于……弗蘭第一次被暗殺的時候,他就沒及時去救人……seven真的優先通知自己?或者說,他根本不是保護弗蘭的人,而是暗殺弗蘭的人?!
艾倫覺得自己快瘋了。尤其當他意識到如果阿爾敏真的背叛了他,他的身份,他的一切利威爾不就知道了嗎?那麼,自己是不是……早就徹底敗北了?!
利威爾一步一步朝艾倫走去︰「小狗,懲罰之前,你就沒什麼話想跟我說麼?」
「請您告訴我……阿爾敏,是什麼時候加入l的?」
「你有資格問我麼?」利威爾的怒氣似乎比剛剛還要嚴重,聲音極其冰冷。
艾倫也沒巴望著對方回答,只是安靜地垂頭。
「月兌。」
突如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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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用鞭子呢?還是直接拳打腳踢?或者又命令自己屈辱地磨蹭?算了,怎樣都好。
艾倫緩緩地將自己的外套、襯衫、皮帶、長褲依次月兌下來。
利威爾抱著手臂,倚靠著床邊的鐵欄桿,輕蔑地俯視著他,用詞粗魯︰「你還真是條賤狗啊?天天在我面前搖尾巴,然後背著我就跟別人亂/搞?你的身體就那麼婬/亂麼?」
「……不,主人,我……」
艾倫還沒說完,就被利威爾打斷︰「平時,你是怎麼踫阿爾敏的?啊?」
艾倫突然感覺到下頜一陣冰涼,那是利威爾鋒利的匕首。強力的恐懼感讓他喉嚨處的皮膚感覺到了刺痛︰「他只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踫他……剛才那一幕也只是意外!主人請您相信我!」
「意外?可是你似乎很想要的樣子?」
利威爾的話音剛落,他的皮鞋就抵在艾倫微揚的下/體,緩緩磨蹭起來。
那種冰涼的硬物帶來的刺激令艾倫戰栗,可他的理智已經亮起了紅燈,他難耐地低吼︰「不……這個反應不是因為阿爾敏!是因為——」
「您」這個字還沒被吐出來,便被利威爾踢倒在地上,月復部的疼痛尚未消逝,利威爾已經坐在他的身上,他冰涼的刀刃緩緩滑過艾倫的皮膚,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與行為和語言截然相反,利威爾俯視艾倫的眼神竟然一點都不殘忍,還帶著一絲天真︰「剛才我就在想啊,對于你這種賤狗,是不是應該閹掉呢?或者,直接宰掉更好?反正只要你還活著,你就只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就會毫不猶豫地背叛我吧?」
「主人……我不會背叛您!請您相信我,剛剛真的……是意——」
艾倫的最後一個字直接被他咽入喉嚨。
他實在沒有想到,利威爾真的下手了。
那鋒利的刀刃沒入了他的胸膛——那是心髒所在的位置。哪怕只是那麼一點點,那種尖銳的疼痛仍然讓艾倫無法忍受。只見他咬緊牙關,雙拳緊握,全身都因為疼痛微微發顫。
而利威爾似乎完全沒發現身下的人有多疼痛一樣,專心致志地進行著他的「藝術創作」,只見他將沒入艾倫小麥色皮膚的刀尖緩緩劃了五厘米,然後刀鋒一轉,開始向右入侵。嫣紅的血珠從傷口滲出,順著艾倫的胸膛滑下。他在刻字。
利威爾刻得較深,動作相當緩慢,這種緩慢無疑加深了艾倫的痛苦。
艾倫的心髒在他刻字的時候恐懼地騰跳著,無時無刻,艾倫都感覺對方不是在自己的皮膚上刻字,而是直接刻在了那顆熾熱的心髒上。
這是比鞭子更加疼痛,更加屈辱的懲罰方式,艾倫知道,一切結束之後,利威爾會在上面撒上防止恢復的粉末,這樣的傷痕永遠也不會消失了——這就是所謂的「該隱式印記」。
身體還在微微痙攣,而艾倫的頭腦里,出現了一絲冷嘲。
幾個月前,利威爾在圖書館黑暗的走廊里給自己講的故事,自己還未忘記。現在是不是該慶幸他沒將印記刻在額頭,而選擇了較為隱秘的胸膛呢?是不是該慶幸他沒有刺下罪行,只是刺上了他的名字?
利威爾似乎心情又變得不錯了,他一邊雕刻著,一邊用極慢的語速問艾倫︰「小狗,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怎樣的關系最為長久麼?」
艾倫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于是他干脆什麼都不說,反正他也知道這個變態就是喜歡自言自語。
果然,過了一會兒,當利威爾完成了他的第二個字母後,溫熱的呼吸噴涌在艾倫的胸膛上︰「權利關系啊。所有親情、愛情、友誼都會隨著時光湮滅,只有支配與臣服才是最為永恆的,你懂嗎?」
艾倫不懂。他也不想懂。他只期望這個變態快點結束對他的酷刑。
似乎用了一個世紀,利威爾才將四個字母完整地刻在艾倫的胸膛上。他滿意地掃視著自己的作品,竟然還舀出微型照相機拍了一張︰「還不賴。」
此時此刻,艾倫喘息著躺在地上,全身都是汗水,狼狽得恍若被雨水淋濕了。連綿不斷的血液從他的左邊胸膛的心髒位置滑下,觸目驚心。
刺痛已經麻木。艾倫以為處罰終于結束了,松了一口氣。當然,天真的他總是沒辦法估測他主人的變態程度。
突如其來的濡濕和熾熱感襲向他的胸口,他猛地睜開雙眼,竟然看見利威爾正埋頭,伸出舌尖緩緩舌忝舐著自己的傷口。明明已經變得麻木的傷口又開始疼痛,尤其當利威爾堅硬的舌釘刮過之時,更多、更多血珠冒出來。而利威爾似乎就在等待這樣的血液,他好似一只小貓,將那些血液當成香甜的牛女乃了,一點一點將其舌忝入口中。
他似乎注意到艾倫正在驚恐地盯著他看,當他將最後一個字母「i」舌忝舐干淨後,緩緩抬起頭來,挑著眼楮望向艾倫。他的雙眸幽深,皮膚相當蒼白,而嘴唇卻是嫣紅的。就像剛品嘗過美味佳肴似的,他的舌尖順著下唇緩緩地舌忝了一圈,他的唇瓣紅得像新鮮的玫瑰。
艾倫覺得自己無藥可救了。
啊,其實,早就無藥可救了吧?
疼痛令身體敏感,施虐和受虐扭曲地變成了快感的催化劑。
當這個吸血鬼一般的男人隔著手套緩緩滑過他的胸膛、月復部,逐漸沒入他的內褲之時,艾倫全身都在劇烈顫抖,不知道是出于緊張,恐懼,還是期待。這個男人的手掌似乎帶有電流,每經過一寸皮膚,就會在頃刻間麻醉所有疼痛,將酥麻的快感暴露于空氣里。
似乎又嗅到了微甜的淡香,艾倫的胸膛起伏,有些不知所措地盯著身上的男人。仇恨、恐懼、渴望、依戀、憤怒……太多太多的情緒聚集在一起,令他的思維混亂。
利威爾的手指正在摩擦著艾倫,而睫毛紋絲不動。那雙美麗的眼楮帶著一絲迷惘,正在安靜地凝視著他。
——凝視著他的嘴唇。
當艾倫意識到這點之時,心中的緊張感竄上了巔峰。他無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腦袋在剎那間歸為一片空白。
然而,利威爾的視線很快就轉移了陣地。
失望剛剛浮現,就被從□翻騰而起的快感淹沒了。毫無懸念的,艾倫再度淪陷。
——tobetinued
(百度搜樂文小說網或更新更快)得比較雞凍哈哈>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刀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