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醒後的這些日子里,卓婭認為這個世界上,關于戰爭,關于巨人,關于人類,聯系在它們之間的只有苦痛和殺戮,現在的她覺自己理解的是如此淺薄,即便受到戰火的摧殘和巨人的吞噬,人類的情感仍然在以它獨特的方式延續著。她再次抱緊懷里的黑色箱子,里面的這些徽章是人類歷史的見證。
馬匹在前方駐足,利威爾皺了皺眉頭,前方的路又被堵住了。雨水過後,山體上的泥土松動,大塊岩石滑落擋在路中間。
「我們該怎麼走?」利威爾向卓婭問著,剛才巨人一戰卓婭失去了馬匹,現在只能和他騎在同一匹馬上。
卓婭尷尬的縮了縮身子,她的後背能隱隱接觸到兵長的前襟,兵長話時候的氣流吹過她的耳畔,很少和成年男性挨的那麼近過,這讓她很緊張。
「我記得……」
「咱們如果繞路的話,穿過南面的樹林和湖泊往東北方向就是你說的集合位置了。」
利威爾仰起頭,此刻太陽已經隱去,天空呈現出柔和的圓形,月光在天際間蔓延,他調轉馬頭朝著卓婭指明的路線前進。
人類對于巨人的了解甚少,但在漫長的探索和實踐中,人類也總結出了一些規律,大部分巨人會在沒有太陽光的情況下活動緩慢,有的甚至進入類似「休眠」的狀態,雖然不能確定這條規律是否對所有巨人都適用,至少卓婭和利威爾一路上沒有受到太多巨人的圍擊,在一切都挺順利的情況下,利威爾卻莫名其妙的表示出了不滿。
「切。」
身後又是一聲兵長心情不太美好的感嘆,卓婭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畢恭畢敬的往前探起身子給利威爾兵長騰出更大的空間。經歷了下午生的事情,卓婭對兵長大人的敬意已經達到了歷史最好成績,她從來沒覺原來這位矮小男人的意志早已達到她看不見的高度。
馬不停蹄的向前趕路,途徑的道路上只有大泥塘和帶著腐爛味兒的沼氣,撲面而來的氣味催得卓婭捏住鼻子眼淚橫流,簡直是糟糕出一定水準了。
……
腐爛的味道越來越重,不僅僅是植被酵後的氣味,還渾濁著動物尸體的味道,這些尸體迷失在大自然中,成為泥土的一部分。
卓婭好像想到了什麼,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向利威爾。
「利威爾兵長,我想和你確認下,你下令把犧牲的隊員都埋葬了,是不想讓他們腐爛後被迫被丟棄在陌生的土地上吧……」
卓婭也很吃驚自己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就好像思緒的深處有什麼牽引著她朝著兵長的世界邁進,也許她還無法跨越過兵長內心的邊境線,但卓婭覺得她好像有一點點了解到兵長的內心了。
「……」
利威爾駕著馬匹跳過水窪,對待卓婭的提問他也是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不過最終還是開口回答。
「這個季節雨水豐富,很難避免腐爛和瘟疫。」
「死亡就是死亡,即使他們的死對人類來說意義重大,也不能延緩腐爛和瘟疫的降臨。」
「只要留下他們戰斗過的印記就夠了。」
卓婭能感覺到利威爾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身體微微前探,透過她的肩膀視線停留在那只黑箱子上,是的,這里面記錄著他們年輕的生命和深沉的輝煌。卓婭從來沒有感到離利威爾原來如此之近,他不是一個冷血動物,更不是披著人皮的戰爭機器,他和所有英雄一樣有著厚重的情感,有著崇高的精神。
——他就是我要找的男人。
卓婭瞬間想到之前腦海里響起的幻听,當時有無數的聲音向她陳述著這句話。她要找的男人,難道真是身後的這個男人?此刻正趕上前面有障礙物,利威爾毫無預告的壓低了度,突如其來的慣性讓卓婭倒向他的懷里,後背與男性前胸接觸的瞬間,她身體里被壓抑到密不透風的難耐感覺微微上涌。
「咚,咚,咚。」
利威爾前胸的觸感是硬邦邦的,劇烈的心跳向卓婭襲來,這種可以稱之為「心動」的感覺太過突然,她莫名的嘗到了心亂如麻,口干舌燥的滋味。慌忙縮起肩膀,攢起上半身祈禱著自己的異常反應沒有被兵長察覺到。可這還沒完,她越是壓抑著身體里的原始感覺,這該死的難耐感越像要掙月兌牢籠的野獸在身體里橫沖直闖,熱源集中在小月復里有種要裂開的痛楚,她驚恐的現身體竟然因為感受著利威爾的存在而——異常興奮起來?!
這種興奮很不正常,又無法逃避。
卓婭是個2o多歲的姑娘,她已經是個育完全的女人了,但在的感受上她卻完全不了解女人,異常強烈的鬼魅在身體里亂撞尋找著突破口,那野獸饑腸轆轆的想要泄出原始**,她完全被這種感覺支配了,只能咬緊牙關堅持著,可一想到利威爾就在身後,正在以半懷抱的姿勢坐在她的後方,只要稍微並攏雙臂就能將她納入懷中,幻想醉倒在男性胸前的體溫,卓婭就難以控制的感到血管熱,心髒快要跳出體外。
「……」
馬匹並沒有放慢時,利威爾好像故意加快了趕路度,在茂密的山林中,俯瞰下去,自由之翼的斗篷洋洋灑灑的飄起,他們在全趕路。
卓婭無力的趴在馬脖子上,她的心里哀求著馬匹能跑的慢一點,這種上下顛簸的感覺讓她快要瘋了,下半身震到麻木卻讓她浮想聯翩,卓婭羞愧到想要藏起來,想藏在馬匹的身下,躲開後面男人的視線。
拜托快點結束吧,卓婭期望著現在能突然下起暴雨,或者任何糟糕的天氣狀況都行,只要能讓她下馬,遠離這種顛簸的感覺。
可為什麼!為什麼身體里又會渴望這種沖擊,每當雙腿間被撞擊的時候,溫熱的感覺隨之緩慢流出,連腰身都有扭動的沖動了。卓婭不敢胡思亂想,只能含淚忍受著,希望自己的丑態不要被利威爾兵長現,萬一被現了……這簡直……
「你。」
听到身後傳來利威爾的聲音,卓婭渾身都僵硬了……
「你去前面的河水里浸泡下。」說著利威爾拉著馬匹在河邊停下來,他語氣冷淡的說著。
「快去把身上的味道沖掉。」
味道?
身上的味道?卓婭紅著臉有點窘迫的朝著自己身上聞了聞,仔細嗅過一番之後,老實說她沒有聞到什麼異常的味道呀,只能說是在泥塘里打滾過,身上都是泥濘的土味兒和說不上來的髒乎乎的味道。
難道是利威爾兵長覺得自己太髒了?卓婭猜測著,可是這麼緊急的關頭他還潔癖爆也太牽強了吧?
雖然對兵長的人品還是比較信得過的,但真要下河洗身上嗎,好尷尬……
各種亂七八道的疑問一股腦的堆砌在卓婭腦子里,她徹底秀逗的扭過頭。
「快點,還要趕路。」利威爾不耐煩的催促著。
卓婭很不理解,可面對利威爾的命令,她最終跌跌撞撞的跳下馬。利威爾則駕著馬跑遠,在離卓婭很遠的位置才停下來,並且扭過身去不再看這邊。
面對冰涼的河水卓婭猶豫再三,也許是她身體里的熱度也急需冷卻下來,最終她戰戰兢兢的在岩石後面月兌下了衣服,拽下褲子的時候,下\體部分的衣料已經染濕,面對婬\靡的透明液體,卓婭羞愧到雙頰燙,索性閉上眼楮跳進河里,當身體被河水侵泡的時候,她覺得這個世界都要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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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湖岸有一定距離的草地上,利威爾屈膝坐在一塊石頭上,從表情上看不出他的心情,在牆外危機四伏,他竟然下達了這樣荒唐的命令,恐怕是有他的理由吧。
水面映射出搖曳的月亮倒影,影像柔和的順著水紋蕩漾著,利威爾撥弄開擋在前額的頭,望向星空,就算人類失去了領土,星空也還是保留著它本來的面貌。調查兵團自成立以來為人類收集一切可能有價值的信息,但隨著深入調查越來越多的謎團接踵而至,前一個問題還沒有解決,後面的問題就浮出,就像現在,他不清楚那個叫卓婭的女孩子身上到底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剛才的狀況。
「……」
利威爾默不作聲,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心里在想什麼,不過他剛才對卓婭的命令實屬無奈,因為卓婭身上撒出了一種獨特的氣味,這氣味讓他分神,已經嚴重到難以進行行程的地步了,他是不得已才下達那樣的命令。
吞吐著夜風,涼颼颼的有點刮臉,身體異樣的感覺完全消失後,利威爾站起來催促起卓婭,他冷淡的朝著卓婭所藏的岩石方向望去,竟看到滾滾水霧正從岩石後面冒起,而且越來越濃很快就將岩石吞沒在其中。
「卓婭!」
驅使著馬匹,利威爾飛快的趕過去,沿途喊了幾聲也沒得到她的回音。從水霧中一股巨大的氣浪將周邊湖水攪得天翻地覆,甚至有水柱向上噴射,濃密的水霧繼續擴散,雖沒有達到樹木的高度,也足以將卓婭的周圍包得嚴嚴實實。
夜風似乎很難吹散這厚重的水汽,利威爾能感覺到蒸騰的熱氣噴灑在臉上,就在白蒙蒙的霧氣間,他見證了散出迷人光暈的迷人背影,仿佛脖子上漂浮著月光的氣息,褐色的秀上襯托著星辰的影子。她像雕塑一樣站在水里,一動不動的接受月光的洗禮,逐漸下沉。
卓婭在下沉過程中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馬上要淹沒全身了!利威爾踏進水中朝著她的方向趟過去,他驚人的現離卓婭越近連水溫都在升高了,卓婭就像一台熱機,燃燒著能量。
來到她的後方,利威爾將兵團的披風罩在她的身上,在踫到她肩膀的剎那,這尊堅固的「雕像」馬上就分崩離析,她像斷了線的布偶一般軟趴趴的癱倒在利威爾的懷里。
「!」
好燙!
利威爾接住卓婭赤\果身體同時,他的全身就像被炙烤著一般又痛又熱,不像是單純被燙傷的物理反應,更像是身體里的某種共鳴,卓婭本人的體溫更是高的出奇,簡直就是剛從開水里撈出來一般!這是怎麼回事!利威爾心里翻騰著各種疑問。
他盯著懷里昏倒的卓婭,確認眼前的事實,她同普通的少女一樣有著雪白的肌膚,柔軟又濃密的秀,精致猶如藝術品一般的五官和婀娜豐滿的身段,她的身體上散水汽和熱量,年輕的乳\房圓潤瑰麗,上面的尖端隆起變硬,散出婬\靡的誘惑。
「……」
把披風罩的更加嚴實,利威爾抱起卓婭走上岸邊。四周的樹林里不再幽靜祥和,而是像一只沉睡的巨獸要翻身了,林里響起轟隆的聲響,震得水紋波蕩。
很多巨人!
利威爾陰沉下臉。
一只、兩只、三只……更多,更多的巨人在緩慢向這里靠近!即便黑夜減緩了他們的行動,依舊執著的向他們襲來!
將卓婭裹起來抗在馬匹上,利威爾揮起皮鞭,馬匹受驚一般朝著大隊人馬匯合的地方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