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暇笙和大壯見祖黎舍身救人竟使嗜血狼人停止了殺戮,慌忙也奔上前去,擋到村民的身前。
一時間,那狼人嘍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轉身看著銀頂領。
趁此時間,祖黎忙小聲對大壯和丁暇笙說道︰「我懷疑這中間有什麼蹊蹺,而且在韋陀山這里怎麼會有嗜血狼人出現,莫非?不!肯定是幻術!」
「幻術!?」祖黎言罷,丁暇笙和大壯驚訝失聲。
「噓!」祖黎慌忙示意他倆小聲點,並交代道︰「記得莫玄師叔講過的如何破解幻術吧!」
「嗯!」
三人同時盤坐,緩緩閉上雙眼。
幻術其實就是施法的人通過各種手段配合自身強大真氣影響了他人的意識。破幻術之法,若說易也易,說難也難,共有三種方法破除幻術。
第一種法門就是中幻術之人停止自己體內真氣流動。但真的做到心無雜物,停止真氣流轉,絕非易事。
二是中了幻術的人真氣要強過施術的人,靠強大的力量打破幻術。
三是有其他第三人攻擊施放幻術的人。
雖然莫玄教過他們三人破除幻術之法,但最難的卻是現自己身處幻術之中,看來,祖黎的判斷能力強。
但這次能操縱這麼強大幻術的人,真氣的雄厚遠遠在他們三人之上,祖黎判斷甚至這不是一個人完成的幻術,至于第三種方法尋求其他人幫助,恐怕更是空想,祖黎三人現在的處境,這二、三兩種方法行不通。
只有第一種法門,停止自己體內真氣流動,可這太難了,大壯現在才覺得平日里鐘乾行讓他們靜心打坐是多麼的重要!
三人都在努力停止自己體內真氣流動,但他們身旁一邊是可憐的百姓的絕望嗚咽,一邊可惡的嗜血狼人的嚎叫,他們如何能坐到心無旁騖?!
但保護村民的強大意志力促使祖黎將體內的真氣慢慢的減緩了流動度。
忽然,那狼人嘍又伸出利爪,似乎要殺了祖黎。
而祖黎卻巋然不動,任由嗜血狼人來襲。
這一瞬,時間似乎也已凝結。
忽然,祖黎大吼一聲︰「破!!!」祖黎只覺的眼前一片烏黑,過了有片刻,他才緩緩的睜開眼楮。
果然是幻術,眼前的村民與嗜血狼人全部都已消失不在。
夜,仍漆黑的一片。
祖黎起身四處查看,原來自己就在韋陀峰的山腳下,原來我們三人很早就中了幻術!
而丁暇笙和大壯,還痛苦的盤坐在那里。
祖黎慌忙想要叫醒丁暇笙和大壯,兩人卻無絲毫反應。
「不用喊了,他倆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從遠處飄來,但漆黑的夜,無法看見是誰。
祖黎不敢有絲毫放松,擋在丁暇笙和大壯他倆身前並擺出防御姿勢。
慢慢的,幾個黑影靠近,竟是莫玄、鐘乾行和其他幾名伏魔者。
祖黎似乎明白了一切,卻仍怒視對方幾人。
「沒想到啊沒想到,後生可畏啊,師傅任重明用六層真氣制成的束縛鎧甲,就是要壓制你們體內真氣,為的是讓你們沒有能力打破這幻術,而檢驗你們心底是否堅強勇敢善良,有沒有膽量用性命去幫助無辜百姓!」鐘乾行一臉興奮的看著祖黎說道,祖黎這才明白,剛剛為何神石之力快要爆之時竟被壓制了下來。
「但你居然還是打破了幻術,祖黎,你確實很棒!你可知道,這幻術是莫玄真人和幾個幻術高手合力制造的,連我,都未必能打破它!」鐘乾行由衷的夸贊道。
「而且你們確實能夠舍身保護百姓,哪怕自己有生命危險也不放棄,看來你們都通過了這心理測試!」莫玄補充道。
听著兩人不吝言辭的贊美,祖黎卻絲毫高興不起來,他憤怒的看著鐘乾行等人,良久才道︰「哼!心理測試?若只是測試何必弄的如此淒慘,難道我不打破幻術要看著你們將無辜的百姓一個個殺死?雖然!雖然這只是幻術!」
祖黎久久不能從剛剛那村婦被殺的場景中擺月兌出來,仍舊是痛苦的表情。
鐘乾行微笑的按著祖黎的肩膀,說道︰「你可知我們伏魔者的戒律?」
祖黎疑惑的看著鐘乾行,鐘乾行收回笑容,嚴肅的說道︰「那怕自己身處黑暗魔境,仍然要堅守在正義這邊!」
「哪怕自己身處黑暗魔境,仍然要堅守在正義這邊?!」祖黎心底不斷的默念這句話,不錯!伏魔者豈是任何人想做就做的?但,想起剛剛那一幕幕,祖黎心底仍是難受而又憤怒。
莫玄繼續說道︰「不論如何,祖黎,大壯,丁暇笙三人通過了者這次心理測試,你們明日可休息一天,後天將有真正的戰斗等著你們!」
真正的戰斗?不還是測驗,但願這次不再是讓人那麼痛心的幻術就好,祖黎撇撇嘴,沒有再理會他們,扛起丁暇笙和大壯往韋陀峰回去,留下鐘乾行、莫玄等人呆呆的站在黑夜之中。
他倆微笑看著祖黎的背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太陽高掛,陽光透過窗照到他們的床前,三人才都懶懶的起床,很久都沒這麼自在的睡上這麼一覺了。
祖黎將昨夜鐘乾行和莫玄的事告知大壯和丁暇笙,他倆也是一臉憤慨,但轉眼,倆人卻都為明天的另一場測試擔憂起來。
祖黎卻並無多大擔心,而是跑到韋陀峰頂,靜心的打坐起來,他通過昨天的測試才現,打坐調理內息多麼重要,若可以自由的掌握自己體內的真氣,那當真會無比強大。
又過一日,朝霞浸染了韋陀峰東邊的天空,茫茫大地依舊沉浸在沉沉的夜色之中時,祖黎他們三人便已起床,大壯伸著懶腰,卻看見鐘乾行、莫玄和溫良序三人已早早站在平地中央等著他們。
「你們也學習了九九八十一天了,前天,你們通過了心理測試,但今天,是對你們近日練習和實力一次檢測,卻也是一次真正的戰斗。」鐘乾行頓了頓,看三人都焦急的等待他的命令。
鐘乾行便又道︰「幾天前,我讓天卦城中的鐵匠師給你們每人打造了一把精良的武器,他們卻在運送途中,經墜風谷時被一群黑背猿襲擊,不僅丟失了你們三人兵器,還把送貨人給打傷,這些黑背猿在墜鳳谷為禍已久,過往客商經常被他們襲擊,甚至還掠奪一些糧食財物,打死打傷了不少人,這次對你們的測試其實也算是一次任務,就是要消除這些禍患,而且要將你們的武器找回!」鐘乾行指著韋陀峰的西邊方向,向他們著介紹任務。
隨後,鐘乾行帶著他們到了一間裝滿武器的屋子,看著屋子里十八般兵器樣樣齊全,切都件件映出陣陣寒光,祖黎看著一把蛇頭紋的弓,再看看自己在鳳州城買的弩,感覺那把鐵弩和這個蛇弓比起來就像廢鐵一樣,鐘乾行見祖黎喜歡這把蛇弩,就告訴他們丟失的兵刃比這里的還要好,讓他們先挑幾件用于此次任務。
祖黎剛拿起蛇弓,就有一種弓箭和自己的手結合在一起的感覺油然而生,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弓合一吧,大壯也挑了一件寒鐵巨斧,此斧頭有三尺多寬,大壯雙手掂起,揮舞了兩下只覺此斧剛勁有力,而丁瑕笙選了一件一尺短劍,劍刃映出陣陣寒光。
收拾好行裝,祖黎等三人沿著韋陀峰小路向西而行,出時已是巳時,在峰頂看似挺近的墜風谷,原來小路行走起來這麼遠,慢慢的天越來越熱,大壯甚至後悔挑了一把巨斧,看著祖黎,丁瑕笙的武器都那麼輕便,自己枉費這麼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