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祖黎收拾妥當,又雇了一輛馬車,用馬車將‘磐石’的遺體運回彩石村。
一天一夜的時間,祖黎已從鳳州城回到彩石村,不知道是三年前的那場變故令人望而卻步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彩石村雖然土地肥沃,時隔三年卻並沒有人再到此搬家落戶,彩石村依然無一人煙,原本那寧靜祥和的小鎮如今變的一片死寂,全是破牆爛瓦,不是還又烏鴉在村頭徘徊鳴叫,這場景,十分淒涼。
祖黎站在村頭,望著被燒毀的村落遺址,腦子又浮現起三年前的那一幅幅畫面,祖黎心中又浮起一陣悲痛。
一聲嘆息,祖黎沒有再在村子停留,這兒除了無盡的思念與傷痛,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祖黎低著頭,拉著馬車,忘鄉親的目的走去。
來到鄉親們的墓地,看著這一個個隆起的土丘,祖黎含著淚水撲通跪下:quot;爹,娘,今天是你們三周年的祭日!兒子來看你們了!quot;
這三年,祖黎帶著思念,心里埋藏著淚水,每日苦練,頭上留著汗水,遇到強敵,甚至流過血水,這些,都沒有使祖黎流下一滴眼淚,而此刻祖黎好想要放聲大哭一場,卻又想起父親臨終前說的︰「我們男人,永遠都要堅強!」
祖黎忍著淚水不讓它留下,將祭品擺上,磕過幾個響頭,坐下與父母的墳說了許多話。
「爹娘,鄉親們,我又帶回來了一位咱們的親人!」祖黎說罷,含著淚從馬車上將「磐石」遺體拉下,也埋葬在這片墳地,祖黎知道,「磐石」雖然是為了執行任務才落戶于彩石村,但他是真正用生命和信念守護著這邊土地,將他埋葬于此,也算的上「落葉歸根」,和鄉親們埋葬在一起,「磐石」死後一定不會孤獨!
將「磐石」安葬過後,祖黎正欲給鄉親們掃墓,卻現這麼大一片墳冢竟沒長什麼花草,而且墳頭似乎都有被翻動過的痕跡,祖黎仔細查看後大為震驚,墳地確實全被翻動過,有的泥土甚至還是新翻出來的濕土,剛才自己一直心中難受,沒有注意到。
是誰!?死了都不讓人安息,若讓我抓到是什麼人干的一定將他生吞活剝,祖黎愈想愈惱怒,眼神透露出少見的帶著殺氣的血一樣顏色的火焰光芒。
本想到祭拜過後到女媧廟找找大壯是否真的先回來了,卻現了這種事,著實讓祖黎氣的兩眼冒火,想查誰干的卻也好無頭緒,忽然,祖黎听到墳地後面有輕微草動的聲音,若是以前,祖黎一定不可能听到這麼微小的聲音,「大壯,是你嗎?」祖黎還抱有僥幸心,卻仍然將背上背的弓握在了手上,一邊輕輕的往傳出聲音那邊走,一邊掏出一支箭搭上弓。
忽然,一道赤色的影子急向祖黎撲來,祖黎不敢怠慢,抽出腰間匕,瞬息間火焰籠罩了匕,並擺出防御姿態。
嗖,的一聲,這赤色影子從祖黎臉龐劃過,帶著火焰的匕卻沒有刺到它,祖黎急忙轉身,卻見一只全身血紅,身形巨大的穿山甲正和他對峙。
在山里長大的祖黎卻從來沒有見過血紅色的穿山甲,而且身形如此巨大,祖黎猛然想到鐘乾行無意中對他說的如今存世的三大妖獸︰瘋象「斷牙」、嗜血穿山甲、黑化骨王蛇。
據說嗜血穿山甲,皮厚甲硬刀槍不入,而且以人畜尸骨為食,所以膚甲已化為血色,它若現有尸骨就掘墳而食,若未現尸骨就尋覓活人並將其咬死進而食之,極為凶殘,且常年躲與地下極不易尋。
原來是這畜生掘了鄉親們的墳冢,祖黎怒火已充斥全身,嗖,嗖,射出度極快兩箭,嗜血穿山甲閃過一箭,而另一箭沒有躲過,正打在其厚厚的鱗甲上,這羽箭對它這堅硬的甲克完全沒有殺傷力,
祖黎欲催動坎卦脈,嗜血穿山甲卻後退一蹬直接飛向祖黎,這龐然大物身形卻並不笨拙,矯健的斜著身子撲了過來,祖黎慌忙閃躲,卻被嗜血穿山甲鋒利的爪子挖到胸口,這輕輕的一掃不僅將祖黎胸口的衣服抓破,還將他結實的胸脯抓了三條血淋淋的印道。
祖黎和嗜血穿山甲調換了個位置,穿山甲呼呼的喘著粗氣,皮甲的顏色由微紅也變成了暗紅之色,且它將四腳支起,看起來極為可怖,祖黎趁此空擋,悄悄的催動坎卦,沒等嗜血穿山甲攻擊,祖黎先出幾枚水彈,這水彈雖柔,力量卻如鐵石般強,祖黎這一下果真用了四層真氣之力。
由于度之快,嗜血穿山甲並沒有躲過,但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強的力量打在它的身上,嗜血穿山甲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痛,甚至有一顆直接被它張開大嘴給吞噬掉了。
水彈進入穿山甲的月復中似乎只讓它飽餐了一頓,突然,嗜血穿山甲一個飛身,度之快猶如閃電,並高高躍起,直撲祖黎,但祖黎已躲閃不及,只得用左手去擋。
劇烈的疼痛從右臂傳來,待躲過穿山甲的這一擊,祖黎往左臂一看,胳膊上已被他生生扯下了一大塊肉,鮮血已將整條胳膊染紅,並順著手指滴到地面上。
祖黎萬分驚訝,沒有想到這畜生竟這麼強悍,怒火再一次充斥全身,祖黎將坎卦暫時封住,催動起了離卦,忽然,祖黎一個火球推出,沒有料到,這畜生沒有像水彈一樣不躲閃,而是慌忙閃過直接向祖黎撲來。
看來這嗜血穿山甲怕火,祖黎知道了他的死穴,就不欲再和它費勁,直接向嗜血穿山甲的反方向跑去,嗜血穿山甲見祖黎要逃,再加上祖黎身上的傷,讓它更為興奮,嗜血穿山甲四爪著地,度極快的追起祖黎,鋒利的爪子將地上的泥土都帶起來四處亂濺。
跑出有十幾步,祖黎猛一回頭,將弓箭拉到極致,火焰充斥了整支箭矢, 的一聲,此箭力度極大,正射中高高躍起的穿山甲,被射落的穿山甲躺在地上來回翻滾還用爪不斷的爪著泥土想要遁地而逃,祖黎並沒有給它這個機會,跳起來壓在嗜血穿山甲的身上,左手卡住穿山甲的脖子,右手掏出匕,並一力,匕也被火焰燒成了通紅的顏色,祖黎用這火紅的匕將那嗜血穿山甲的頭直直的切了下來。
祖黎將嗜血穿山甲的頭懸掛在墳冢邊的樹上,仍不解氣,看著自己被撕爛的衣服,祖黎轉念一想何不將這畜生這堅硬的鱗甲剝下制成衣服,或許還可做盔甲之用。
從小打獵,祖黎對剝獸皮倒也不生疏,三兩下便將這畜生的鱗甲剝了下來,這嗜血穿山甲的皮看似堅硬厚重,拎起來卻極輕,但卻異常堅韌,一般的刀斧根本難以砍透,還真是制成盔甲的上佳材料!
離開墳冢,祖黎又到女媧廟和村子里找了幾遍,而這里只有一片死寂,原本希望大壯沒事先回到這里的那一絲僥幸心里也化為了泡影,祖黎只好裹著嗜血穿山甲的皮在女媧廟里沉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祖黎再次來到墳冢,告別父母鄉親,他站在那里許久,祖黎知道,這一次離開不知又是多久,以後還會有更艱險的困難、更巨大的責任在等著他,祖黎在心里暗暗誓等到邪魔都被鏟除,天地間的永遠和平,他會帶著听寒再回到這里,重建家園,以後永遠陪伴著長眠于此的鄉親父老!
祖黎轉身離去,但這次他的腳步堅定,在陽光的照射下,祖黎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