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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皺起眉頭,道︰「鼠皇,你也是活了數千載的人物,怎麼還如此意氣用事!那兩人不抓水藍,目的就是要逼我們打開結界,若是讓他們繞過四季結界,你覺得憑借你我二人之力擋的住兩名武帝嗎?到時候不僅水藍被抓,你也逃不月兌被馭獸的命令,到時這妖原上你的億萬孩兒,就成了別人手中的利器了。」
鼠皇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但還是怒道︰「那你覺得應該如何?就任由他們殘殺我的孩兒們?」
小青道︰「只能犧牲水藍了,讓你的孩兒們停止攻擊,這樣才能減少無謂傷亡。這邊等那郝連少皇進階武帝,我吸收他進階之時的規則之力和九天帝氣,不僅可以傷勢痊愈,還能跟進一層。到時候這水月鏡花之中,你再配合我,足有跟他們一斗的資本!」
鼠皇「吱吱」的厲聲叫了許久,似乎難以接受。但他也是開啟了靈智的存在,知道小青說的話才是正確之法,終于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性,傳達命令下去了。
在那春之韻律中的大量飛鼠,突然間朝著四面八方消散,還有不少直接收起光翅,鑽入大地之中。
轉瞬間就剩下藍色鼠王,孤零零的站在那,盯著眼前兩人,眸子中盡是恨意。
「這是……什麼節奏?」
兩人都是一愣,其中一人沉聲道︰「難道他們真的放棄了?」
車旭堯臉上寒氣愈甚,道︰「極有可能。那鼠皇可不是傻子,在我兩人聯手之下,這水藍鼠王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他要舍棄手下保全自己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這水鼠王煉掉吧。」
另外那人露出一絲戲謔,道︰「最壞的情況就是破掉這虛實之陣。你我不過是執行任務而已,就算王座有怒火,也自由宗門扛著,跟我們何干。」
他伸出手就朝那水藍鼠王抓去,五指之下,空間直接被鎖住,讓鼠王無法動彈。
水藍鼠王眼中露出懼意,但空間被鎖,就連顫抖都不能,眼里流露出絕望之色,就看到一個銅環朝他落下。
那銅環上五個鈴鐺「叮叮當當」的響著,只剩下一個空白的在空中放大起來,化作一個囚籠。
「小乖乖,進去吧。」
那人露出陰冷的笑容,水藍鼠王感到一股吸扯之力,就直接被關了進去。
那奴獸環在這一刻浮現出五種不同的顏色,在空中散發出光芒,相互輝映,一方天空之上唯有這五色之光,相生相衍,朝著四周散開,那春色幻境也隨之退開。
……
就在兩名萬星谷的高手煉制五行馭獸環的時候,在兩人後方數里之地,一名華服貴氣的男子也在水月鏡花之中穿行,臉上的驚訝越來越盛。他腰帶上別著一顆巨大的寶珠,闊氣十足。
突然前方泛起五色之光,沖天而起,四周的幻境在那光芒沖擊之下,變得不真實起來。
他突然停下腳步,瞳孔驟縮,抬頭望著那光芒在遠處的上空上閃爍不停,喃喃道︰「這光芒……九階玄器?難道有人在此煉器?可是……這天下有幾人可以煉制九階玄器的?」
他心中大駭,身影閃動之下,就縮地成寸,一下跨入數里之遙。
「誰!」
車旭堯瞬間就感知到了有人靠近並且窺視,他目光一沉,右手一拳就朝空中爆去。不論是人是鬼,他都沒有興趣知道,直接爆掉便是。
那華服男子神念剛張開,就感受到了鋪面而來的厲氣,駭然後退,驚道︰「,九天帝氣!」
他雖然震驚,但也沒有慌亂,同樣並攏五指,成刀斬下!
一道金色的利刃從他手中劃開,朝那拳芒斬去。
「轟!」
兩股勁風沖撞之下,直接天地變色,四周的草木桃花,全部灰飛煙滅,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陽一樣在妖原上盛開,照耀四方。
「武帝!」
車旭堯心中猛烈抽搐了一下,驚駭的叫了一聲,全身警惕到了極點,一腳踩出,站在另外一名同伴身側,死死的盯著前方喝道︰「來人是誰?報上名來!」
那名同伴正盤腿坐在地上,以他為中心,一個環形的陣法散開,上面不斷有古怪符號溢出,化作一道道白色之氣消散在上空。
他同樣是面色一沉,望著天空上的五行馭獸環,露出凝重之色。
現在正是煉制的關鍵時期,容不得他分心半點。想到同伴的實力,也就稍稍定了下心來,繼續投入到煉制之中。
「我只是來打醬油的,兩位別動手,和氣生財!」
華服男子笑嘻嘻的從虛空中顯身出來,眼中凝重之色一閃而逝,笑道︰「在下魚陽舟,兩位大哥貴姓,就職于哪?」
車旭堯心中一動,月兌口道︰「萬寶樓的魚陽舟?你來這做什麼?」他臉上露出古怪之色,似乎有些恍然了,道︰「你是為了諾亞之舟來的!」
「哈哈,兩位別開玩笑了。」
魚陽舟打起哈哈來,笑道︰「這里怎麼可能會有諾亞之舟,也不知道哪個缺德鬼放出這假消息來。我不過是來打打醬油而已,想不到遇到兩位好雅興,竟然煉制九階玄器。嘖嘖,真是大手筆啊,我這輩子連八階玄器的煉制都沒見過。今天飽了眼福了。能夠有這等大手筆,著裝又不是那麼古怪,兩位想必是萬星谷的大哥吧?」
車旭堯尷笑了兩下,眼中光芒閃爍,道︰「的確是很無聊的消息。在下萬星谷車旭堯,這位是我同伴封邑。我們在此也是辦點小事,還望給點面子。」
魚陽舟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久聞大名,如雷貫耳。特別是這位封邑兄,號稱是神控武帝之下的第一訓獸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連煉制九階玄器都是小事,嘖嘖,這讓我們這些窮鬼怎麼活啊?」
車旭堯道︰「魚兄說笑了,這‘號稱’怕是魚兄信口開河吧。而且萬寶樓乃是天下第一商會,若你們也是窮鬼的話,我們才真的沒活路了。」
魚陽舟嘿嘿一笑,開始口若懸河的跟他扯皮起來,兩人一言一語的,都是一些沒營養的廢話,一下子就扯了大半個時辰。
封邑坐在那臉上越來越煩躁,時時提著警惕之心,讓他的煉制根本無法進行下去。而且他已經猜到了對方肯定是故意的。
煉制五行奴獸環並非是正統的煉制九階玄器,而是將五行鼠王作為引子,凝聚五行之力,讓它的威力提升到堪比九階的層次,雖然攻擊起來比不上真正的九階玄器,卻可以駕馭九階妖獸,成為極大助力。
魚陽舟則是在那不斷的扯皮,時大聲吼上幾句,讓封邑的煉制越來越糟糕,心中的煩躁之意也越甚。
車旭堯也心中暗暗焦急,幾次含蓄的趕對方走都被巧妙的轉了回來,終于忍不住拉下了臉,道︰「魚兄,今日有所不便,他日來萬星谷定然與你把酒暢談。魚兄自己有什麼事,就先請便吧。」
「呵呵,我沒什麼事。你們做你們的,不用管我。」
「這……不好吧,封邑煉制那馭獸環受不得半點打攪,我們在這交談實有不便。」
「那沒事,不如我兩換個地方好好談談?」
「魚兄,真不扯了。還請看在兄弟的面子上,立即離開!」
「我也想啊,但這什麼鬼地方,怎麼走都覺得奇怪,我怕迷路啊。對了,這里可是西域的地盤哦,莫非是你們萬星谷布下的禁地?」
「呵呵,我們萬星谷哪會如此無聊。這是當年王座武帝騰光布下的一座虛實結合的幻陣,叫做水月鏡花。魚兄隨便找處地方呆著,這陣法不用多久就會破去的。」
「哦?」
魚陽舟心中一動,听到這等奇事,更是舍不得走了,道︰「竟然是王座大人布下的,那當真是了不得。為何說等會就會破去,莫非兩位打算破陣?」
車旭堯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若說自己二人要破陣,被這人知道了傳出去,說自己二人破了騰光的大陣,那騰光還直接來找自己兩人麻煩。
他干咳了幾聲,道︰「王座武帝布下的陣法,誰敢說破去?我二人久居西域,對這里也有一些了解。我估計不久就會自行散開的,魚兄還請離去吧。」
「我真的很好奇啊,為什麼就會自己散去呢?還請車兄詳細說說。」
「魚陽舟,你當真要跟我們翻臉不成?!」
車旭堯終于忍不住了,暴怒起來喝道。
「這話從何說起啊?」
魚陽舟露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十分懇切道︰「我是真心求教的,還請車兄不吝指教。說的好了,我立馬就走,絕不拖沓!」
「噗!」
封邑終于忍受不住了,這一刻煩躁之意布滿全身,那陣法之力反噬回來,讓他噴出一口鮮血,目光中滿是冰冷的殺意,盯著魚陽舟吼道︰「啊!我****全家,拖沓你妹!既然不想走,那就不要走了,給我留下吧!」
他臨空一招,那件還未煉制成功的五行馭獸環瞬間變大起來,發出發燥的「叮當」之響,如同他的心境,往魚陽舟頭上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