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天時間,毫無發現,這南蠻荒地的沙漠雖然廣闊無邊,但也已經被全部尋找了個遍,這可讓雷羽有些焦急起來,如果找不到這曼淋血紅那就意味著答應絨發的事情不能完成。
雷羽甚至在懷疑,百草錄上難道記載的有錯誤?也不應該,雖然這是曾洪的手抄本,但其中不僅是他一生的心血,也從其他一些古籍上摘抄了一部分,如果錯的話那麼就是先人在欺騙後人,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會發生。
急切之時,羅蒙倒是出了一個主意,雷羽也覺得有必要嘗試一番。
沙漠之中一般情況下不會有植物,即便是有,長年累月也會被風吹起的沙粒覆蓋,如此說來,那曼淋血紅很有可能也是被如此覆蓋在沙漠之下,只要掀起一陣颶風將沙漠翻個底朝天應該有所收獲,如果真的還是什麼都沒有,那就只能說這味藥根本不存在。
如果換做以前,雷羽根本沒有這種能力,可如今已經是大乘期的實力,這修真界的一切他都有資格去決定,更不用說將沙漠翻騰而起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雙眼緊閉,雷羽釋放的強大氣勁已經在周邊蠢蠢欲動,雙手相扣,緩緩分離開來,雙臂展開,雷羽猛然睜開眼楮,大喝一聲!
雙手重重拍打在一起,正是這拍打撞擊發出的強大力量的緣故,令人窒息的氣勁沖擊出去!
頓時,風沙四起將天空徹底遮擋住,根本看不清楚十米以外的任何東西!
顆顆沙粒急速飛騰而起在空中飄蕩旋轉,雷羽控制氣勁將這些沙粒固定在十米以上,形成了上下兩層沙漠!中間空出來的十米高度卻清晰可見。
不等雷羽命令,那十幾萬修妖者紛紛再次開始搜索,這一次時間仍然用去了三天,而雷羽在這三天當中一直支撐著不讓空中的沙層與地面接合。
汗粒一滴一滴往下滴落,打濕了腳下的沙漠,雷羽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只見他托起的雙臂正在微微顫動著,酸,脹,麻三種感覺傳遞在雷羽肌肉之上。
「不行了!我頂不住了!」雷羽咬牙一聲大喝,空中的沙層頓時墜落,十幾公分的沙層從空中墜落的場面實在壯觀至極!
「找到了!」正在雷羽被那沙層砸入地下而無動于衷之時,突然听到遠處的叫喊聲,斷然沖天而起向那邊飛去。
在這里的是二十幾個修妖者,其中也有羅蒙的身影,他手中的擎天銅柱正在橫向急速旋轉,控制從天而降的沙層向一邊灑落。
定楮看去,雷羽頓然大喜!
「三顆!居然有三顆!」
面前有三朵顏色血紅的鮮花,和記載在百草錄當中的曼淋血紅模樣不差分毫,只是令雷羽奇怪,書中記載,這曼淋血紅從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出現一朵以上,怎麼這里會有三朵?難道是記錄有誤?
顧不了這麼多,還是先收了回來再說!
雷羽咽了咽喉嚨向前幾步彎下腰來,連同沙子一起用雙手捧了起來,仔細觀察這曼淋血紅,花朵由兩片花瓣組成,分左右兩片,花瓣較長,微微向後下垂,最奇特的是這曼淋血紅並沒有花蕊,發芽後生長就是如今這種模樣,沒有種子,不需要澆灌,屬于難得的一種奇花。
捧著這曼淋血紅,雷羽很激動,這一顆就能夠一分為二,一片花瓣便可以煉制一枚丹藥,如今這里有三顆曼淋血紅,就是說雷羽有六次機會進行煉制!
「太好了!太好了!」雷羽激動的喃喃說道,說起來他從煉藥的痴迷中月兌離出來是不錯,可自從了解了這所有的藥材,知道了哪種藥材常見哪種藥材稀有,就難免會有如此興奮的一面,任何一個懂得煉藥的人見到這三顆同時出現的曼淋血紅估計都會興奮的蹦跳而起吧?
「小羽,听父親說你如今的煉丹水平已經相當厲害了?」羅蒙拍了拍雷羽的肩膀笑道。
雷羽和牛頭雖然是兄弟關系,可羅蒙和雷羽卻是另論,他們也一樣是兄弟。
「還談不上厲害,有些難度的丹藥還沒有經過嘗試,這次得到的這三朵曼淋血紅可以用來嘗試一番。」雷羽早已經是樂得合不攏嘴,迅速將三顆血紅色的花朵收入儲物戒指當中,而後感謝這十幾萬修妖者一同幫忙尋找。
能夠為南蠻魔王大人的至交好友而且圖騰被列為閃電的雷羽做些事情,這些修妖者本就很積極,加上雷羽感謝的話,這六天時間他們也覺得值了。
這就是強者,一個強者的簡單一句感謝的話就能讓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歡天喜地。
有了碧海旋株草的教訓,雷羽不敢將藥材擱置太長時間,以免失去它原本的藥性,雷羽不做停留朝雷紋宗方向而去,這途中經過清風觀,雷羽有心前去走上一遭。
雲霧繚繞,這修真界的一切都是那樣飄渺自然,充滿古風神韻,任何一個人第一次來到這里都會被這里的景色給吸引住,雷羽雖然見得多,但每次欣賞到這種風景也一樣會痴迷其中。
「雷紋宗雷羽前來拜訪!」一座青石建築之外,雷羽漂浮空中喊道。
這便是如今僅剩的四大宗派之一的清風觀,清風觀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宗派的圍牆和屋舍均是就地取材,運用山石切割而成,但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大!
也難怪,這宗派的特點就是人多,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就是清風觀的特點,只要宗派一人被攻擊或欺負,必然會牽動整個宗派前去尋仇,可謂是一群亡命徒,不在于有多少強者,而在于他們齊心,這也是他們成為幾大宗派的最重要一個原因。
雷羽的聲音並不算很大,但卻具有很強的穿透力,隔著厚厚的青石牆壁,盤膝坐在清風殿的一名老者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听到雷羽的名字,頓時大驚,慌忙沖出去準備迎接!
雷羽的名號早在將近三年時太虛宗被滅就已經在修真界傳的神乎其神,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一些小宗派也早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