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運宗位于崇靈地域的極西部的一片浩瀚山脈中,此山脈乃崇靈、指天、無上三大地域交界之處,地勢險峻,山脈成群。繞算青銅戰車速度快若閃電,從斷月城到天運宗也足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
當青銅戰車停下之時,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狂戰,此次收獲如何?」
陸江等人同時轉頭看去,心中一驚,只見一名白袍老者正站在一個巨劍之上,這巨劍最少有十丈長,上面坐了數十名年輕男女,而白袍其渾濁的雙眼正盯著青銅戰車上的黑衣老者,臉帶笑意。
「不錯!」青銅戰車上的黑衣老者,淡然笑道。
「吼!」
「凌劍王、狂戰王,看來收獲都不錯啊,這麼早就回來了。」伴隨著一聲震耳y 聾的猛獸咆哮聲,一道朗朗之聲響起,陸江等人轉頭看去,只看到一頭龐大的猛獸從前方天際狂奔而來,伴隨著猛獸的步伐,陸江等人幾乎可見空間崩裂的痕跡。
不到三息時間,猛獸便到達了陸江的前方,這是一頭形似老虎渾身布滿黝黑鱗甲,高達三十丈的龐大猛獸,一雙凶眼如同兩個巨大的黑寶石,閃爍著濃濃的戾氣,在這黑虎的額頭之上,一名魁梧而健壯的中年男子站在黑虎額頭之上,他身披獸皮,將他那完美的身體顯露出來,那高隆的肌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感,在他的後方,巨虎背上也盤坐著數十名青年男女,
令陸江心中一驚的是,這中年男子的臉孔之上竟有著不少漆黑的紋路,看起來格外的怪異。這讓陸江不由的想起了考核時畫面中的自己,那時的自己,臉上也有著紋路,不過,紋路比眼前中年男子多的太多。
「咦,死怪物也回來了,他竟然還帶了一名小子。」這時,那名為凌劍王的老者朝魁梧男子點頭後,突然撇頭,看向一端,不僅驚詫道。
眾人隨凌劍王的目光看去,卻看到前方遠處,一名黑袍人正牽著一名少年踏空走來,不到一息的時間便走到近前,令青年靈士們毛骨悚然的是,這黑袍人的臉孔被黑袍罩住,無法看見,但他牽著少年的手竟是森白,準確的說這手根本沒有皮膚、肌肉,就是一個白骨手。
而黑袍人所牽著的少年,亦是顯得y n森無比,這少年看似只有十一二歲,頭發稀少且泛著灰白,他渾身肌膚雪白,如同死人一般,更驚悚的是,這少年眼里皆是瞳白,竟沒有瞳孔,整個人枯瘦如柴,給人極其y n森之感。
「大哥,這人…好奇怪。」元重打量著這少年,小聲對陸江說道,他在斷月城長大,見識過靈士無數,但如此詭異的少年還是第一次所見。
那y n森少年猛的抬起了頭,滿是瞳白的雙眼中竟然爆sh 出兩道厲芒,他張開泛白的嘴唇,枯瘦的右手指向元重,話語y n森的道︰「師尊,我要他死。」
所有人都一怔,誰都沒想到因為一句話,這少年就要他人x ng命,卻不想,那牽著少年的黑袍人,左手猛的抬起,臨空朝著元重抓去。
「哼!」青銅戰車上的狂戰王冷哼一聲,他右手緊握成拳,一股至強戰意沖天而起,他臨空對著黑袍人的轟出一拳,冷冷道︰「死怪物,莫非本王弟子是你能殺雞儆猴的?」,一旁的元重面s 煞白,他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差點慘死,他驚恐的看了眼那y n森少年,不敢多說,一旁的陸江冷冷的撇了眼這y n森少年。
「狂戰,好好管教你弟子的嘴!若有下次,你也保不了他。」黑袍人微微抬頭,露出了一個森白的骨骼,聲音y n森的道。
「死怪物,閉關這麼多年,沒想到出去一趟就收到了個比你脾氣還臭的弟子,我看…r 後天運宗是要被這些小家伙鬧得雞犬不寧了。」凌劍王在一旁打笑道。
「哦?有誰能入死怪物的法眼?老身倒想見識一番。」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回蕩空間中,一名老嫗詭異的出現在了黑袍人身旁,老嫗右手持著拂塵,滿臉皺紋,但膚s 紅潤,倒有股仙風道骨之感,她左手牽著一名約莫仈ji 歲的少女,這少女五官j ng致,氣質出塵,除此之外看不出有何特殊之處。
「不錯!」黑袍人側頭,撇了眼老嫗牽著的少女,吐出兩字。
「好濃的死氣!」老嫗打量翻y n森少年,驚嘆道。
「哈哈,看來此次眾位師兄弟都收獲不淺吶,死靈一脈、丹道一脈都找到了傳人,實乃天運之幸!」那站在黑虎之上的魁梧男子爽朗大笑道。
「好了,進宗吧!」青銅戰車上的狂戰王仿佛不想多在此地浪費時間,淡然說道,說著,便驅趕著靈獸朝著山脈之中飛去。
重新坐在戰車之上,陸江看了眼臉s 依舊煞白的元重,心中微嘆,那y n森少年無疑給了元重重磅一擊,他雖被狂戰王收為弟子,但他認知還處于斷月城小二里,加之他年紀尚小,驚懼是無法避免的,想到此,陸江輕聲道︰「元重,無需多想,你並沒有說錯什麼,r 後你注意點便可,在天運宗有狂戰王在,無人能拿你怎樣。不過,若r 後行走歷練,還需堤防那人。」
元重默默點頭。
青銅戰車飛了約莫一刻鐘,便進入了山脈深處,雖在空中,但陸江已經感受到空間中充斥著磅礡的靈氣撲鼻而來,越到深處,陸江就越發心驚,深處的靈氣更為濃郁不說,從下方的山脈走勢來看,竟是全部從四面八方朝著山脈中心匯集,站在上空看,很是壯觀。
沒過多久,印入陸江的視線中的是個沒入雲海的巨大古老石碑,在石碑之上刻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天運宗」
不等陸江多打量這三字,青銅戰車突兀的消失,陸江等人被狂戰王轉移到了前方石碑之下的空坪上。
「你們在此等待,等人齊後,自會有人將你們引入天運宗!」狂戰王並沒有多逗留,帶著元重朝著深處走去。
目送狂戰王離去,陸江看著陸續落在空坪之上的青年才俊,陸江這才明白,為何當初那人為何說天運宗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了,從他們的談論中,陸江得出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地域的青年天才。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青年的地方就有爭斗,陸江剛沒坐下多久,前方的青年們就開始起了爭論。
「三道光柱算什麼?我諸天地域的龍行大哥,令天運之門爆發了五道光柱,此乃五龍之象,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呢。」
「五龍之象也不過如此,三年前y n陽地域,有人令天運之門爆發九道光柱,其中,五道光柱有著龍影浮現,听聞是九五至尊之象,乃千萬年來,僅有之人。我前些r 子听聞,短短三年之內,其實力已經踏入了化神境,當之無愧的道源界頂級天才之一!」
「哼…不管是五龍之象,還是九五之象,都能算的上什麼?能讓天運之門崩裂麼?我崇靈地域有人踏入天運之門,令天運之門連爆三個,這個…無數年來都未听聞過!」一名青年不甘示弱的叫囂道。
偌大的空坪突兀的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這青年,滿臉的疑惑。
見到眾人如此,這青年夸夸其談起來,那講的是眉飛s 舞,唾沫橫飛,令一旁的陸江都臉紅耳赤。
「那人是誰?」半響之後,有人回過神來,不僅疑惑問道。
那青年掃過人群,最後右手一指,指向陸江,一時之間,陸江再次成為了這些萬里挑一的青年天才們的目標。
「是他?他能讓天運之門崩裂?」
「我看此人也沒什麼出眾之處啊。」
…
諸多小聲的議論此起彼伏,就在這時,一聲渾厚的鐘聲宛如荒古之音回蕩在天地之間。
「砰!砰!砰…」
九道鐘聲,渾厚而悠長,回蕩在無數山脈之間,經久不散,石碑下的弟子滿頭疑惑,而天運宗內諸多閉關的強者紛紛睜開了雙眼,驚疑的看向了鐘聲來源。
一刻鐘後,天運宗最深處的一座大殿中。
狂戰王、凌劍王以及那黑袍人、老嫗、臉帶紋路的壯漢都盤坐于此,不過,他們所坐的位置卻是靠向後方,在他們的前方盤坐著數十名老者,在靠近最上方的位置,更有著十個座椅,不過,這些座椅上皆是空無一人。
「有何要事?」一道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中,聞其聲卻不見其人。
「宗主,有人連破三道天運之門。」狂戰王站了起來,恭敬無比的道。
大殿中回蕩著狂戰王的話語,但在這一瞬間,狂戰王卻感受到了數道至強的威勢籠罩著自己,狂戰王不敢怠慢,連忙拿出了一塊晶石,迅速捏碎化成一道光幕形成,一名青年浮現在光幕中,若陸江在此,定會震驚,這光幕中的青年正是自己。
在斷月城陸江考核之時的情景在光幕中重現,大殿中諸多老者盯著光幕,當第一個天運之門毫無預兆的崩裂時,他們那古井無波的臉孔上微微動容,當第二個天運之門崩裂,他們臉上浮現了一抹震驚,當第三個天運之門崩裂,有人已經無法冷靜,沉聲道︰「此子在哪?」
「回長老,此子正在宗門處!」狂戰王連忙回答。
正盤坐在石碑下空坪上與幾名青年交談的陸江,突兀的感覺有些發涼,他感覺有股莫名的力量籠罩著自己,他環顧四周,一切又很正常,這讓陸江有些模不著頭腦,他哪知道,因為他,天運宗敲響了數萬年來從未敲起的九道鐘聲!
天運宗深處大殿中一片寂靜,光幕已經消失,但天運之門崩裂令他們難以平靜,他們身份極高,對天運宗的過去也了如指掌,能令天運之門崩裂者,荒古以來,也只有寥寥兩人,而陸江是第三個。至于,前兩人無一不是震古爍今之輩。
「諸位,怎麼看?」那蒼老的話語再次響起。
「從前兩位祖師來看,能讓天運之門崩裂者,無一不是造化昌盛者,此子應當可為我天運宗少宗之一。」
「據古籍記載,前兩位祖師,實力登峰造極,可誰能確定此子是否能渡過萬千劫難?再說,我天運宗已有天生道體,九五之象,與其培養一個未知之人,倒不如,將所有天財地寶培養天生道體、九五之象。」前方一個空座椅中傳來一道滄桑之聲。
「天生道體,乃最有可能臻至道義之境,九五之象乃帝尊之象,這兩者他r 無一不是我天運宗的脊梁。老夫贊成培養天生道體、九五之象。」
「生不逢時,此子若出現在數十萬年前,或許,會全力培養,他r 接替宗主之位,但如今,我天運宗已有天生道體、九五之象,無需在花費力氣培養此子。」
「天運宗開山祖師亦為天生道體,老夫贊成全力培養天生道體!」
……
「可是,此子的氣運或許不在天生道體、九五之象之下,r 後的成就或許亦能到達前兩位祖師的高度。」狂戰王心有不甘的道,因元重的關系,狂戰王很想陸江能夠得到天運宗的大力培養。
「時境過遷,天運宗已無更多天財地寶去培養三位天才,此子,暫且讓他從九代弟子開始修煉,若能在兩年之後弟子大比中月兌穎而出,屆時,在給他一個名額,前往焚天遺址,看能否得到造化吧!」大殿最上方的座椅之中傳來了一道蒼老之聲。
狂戰王心中微嘆,宗主發話,他說再多也無力挽回,,若沒天運宗的栽培,想以九代弟子在弟子大比中月兌穎而出,何其艱難?這令他不僅感慨陸江生不逢時,若陸江能得到天運宗的全力栽培,平步青雲,只是時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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