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家公司的老板會做違法生意嗎?」杜曉嬋實在是難以想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們認為有什麼用,這家公司所有人都這樣認為,他們還願意出庭作證,所以都跟著去了,要是有用就好。」
那人有點感概,嘆息一聲就離開了,有些話也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的,否則哪一天這種事就到自己身上來了。
「走,我們去法院。」杜曉嬋也不再停留,拉著張一斌就朝法院而去。
等他們去的時候,她的父親已經被關押進去了,還不許有人保釋,就連她想要見一見父親的面都難。
「怎麼辦?」杜曉嬋心亂了,求救的看著張一斌,此刻的她失去了一切的判斷能力。
「小嬋,你別急,我打電話求求我們局長。」張一斌說著拿出手機,就給局長去了電話。
這個時候杜曉嬋手機也響了起來,心里慌亂的杜曉嬋根本就沒有看是誰就接了。
電話里傳來霍中天輕笑的聲音,「杜小姐,我送你的禮物還喜歡嗎?你說你父親的事要是傳到你母親的耳朵里會怎麼樣?」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你這是誣陷知道嗎?」杜曉嬋咬牙切齒,這個人真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哦,我想干嘛你不是很清楚嗎,我兒子在里面關幾天,你父親就準備在里面關幾天。」霍中天收回笑意,淡淡地說著,話語里還是給了杜曉嬋一個商量的余地。
杜曉嬋拿著電話真的是氣瘋掉了,她想到了呂子睿,看來這事還得找呂子睿,就算她欠呂子睿人情好了。
雖然她這樣想著,心里卻還是在猶豫著。
要真的欠了這個男人的,那麼她就真的一輩子要和這個男人糾纏不清了。
以後想要清清白白的離開這個男人恐怕也不行了吧。
但是和父母比起來,她自己的清白確實又算不了什麼。
「霍先生,你也知道我身後有睿帥,你這樣難道就不怕睿帥……」杜曉嬋雖然心里糾結,可這氣勢還是不能被霍中天比下去,否則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輸了。
「睿帥是秉公辦事的人,我想他一定會一致同仁的,就算他最後查出來,這件事跟你父親無關,我想你父親十天半個月也是不會出來的。」
霍中天說到這里稍稍的頓了一下,好像是要給杜曉嬋一個思考的空間,「我想杜小姐是聰明人,知道該如何做,我就等著杜小姐的好消息了。」
杜曉嬋听著耳朵里傳來「嘟嘟」的聲音,她知道霍中天話說完了,剩下的就看她如何選擇了。
霍中天說得沒錯,如果他的兒子是秉公辦理,那麼她的父親肯定也要秉公辦理,就算呂子睿馬上去查,也要十天半個月。
就算沒有十天半個月,哪怕是三五天,這事要是想要不傳到她母親的耳朵里恐怕也是有點困難的吧。
「小嬋,你不用擔心了,局長同意幫助我們了。」在杜曉嬋左右為難的時候,張一斌卻告訴了杜曉嬋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真的,那太好了,謝謝你!」杜曉嬋激動的抓住張一斌的手,就好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
雖然她覺得這根救命稻草能救命的幾率是微乎其微,但是總比沒有的好。
很快,他們的局長就到了,同時到達的還有呂子睿。
呂子睿在看到杜曉嬋的時候,臉拉得老長,心里埋怨這個女人出事了第一個通知的不是他。
要不是他們的局長打電話給他,他還不知道呢。
所以生氣的他斜了杜曉嬋一眼,就朝著法院里去了,把杜曉嬋給丟在了大門外。
一個小時後,呂子睿出來了,他的身後跟著杜曉嬋的父親。
她不知道呂子睿是如何做到的,她不敢問,她知道這個男人在生氣。
「爸,你沒事了吧?」杜曉嬋跑到父親的身邊,挽住父親的手,不知道心里有多擔心。
「我沒事了,這件事就不要給你母親知道了。」杜父拍了拍杜曉嬋的手,「女兒啊,你找了一個好女婿,這次不是他我恐怕想要出來真的很難,我連得罪什麼人了都不知道。」
杜曉嬋提听到父親的話,心里特別的內疚,不是她父親得罪人了,是她得罪人了,她只能在心里說了一聲對不起。
呂子睿見他們父女兩個敘得差不多了,就拜托局長,「麻煩你把我岳父安全的送回家,其余的事我來處理。」
「睿帥,你有事一句話,不用這麼客氣。」局長討好的笑著,這次救出了睿帥的岳父大人,算不算是立功一件。
「嗯,放心,我會記得你的功勞。」呂子睿丟下一句話之後,就拉著杜曉嬋朝他的車子走去。
呂子睿身上的戾氣讓杜曉嬋很害怕,所以這次她沒有敢掙扎,任由呂子睿拉著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受罰。
兩個人上車之後,誰也沒有說話,呂子睿把車子開得飛快,這次沒有回他家的別墅,而是直接把車子開進了部隊。
「喂,你帶我來這里干嘛?」杜曉嬋看著車子開進軍區,心里再一次恐慌起來,實在是不了解這位上校大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可呂子睿就是黑著一張臉,什麼都不說。
來到軍區宿舍,呂子睿把杜曉嬋又拉下車,帶進了一個單間,這才開金口,「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里,一直到我們結婚那天我再來接你。」
呂子睿撂下一句話之後,根本不給杜曉嬋機會就又走了。
這走了就走了,還派了兩個人看著她,這和坐牢有什麼區別。
杜曉嬋此刻就算是滿月復的牢騷也找不到地方發泄,唯一的出路就是等。
這一等了沒有等來呂子睿,卻等來了周欣怡。
看到周欣怡站在門口,本來在房間里跟坐牢一樣的杜曉嬋從床上爬了起來。
「知道我今天來找你做什麼嗎?」周欣怡進門之後,鄙視的看著坐在床上的杜曉嬋。
杜曉嬋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來放她出去的,估計是來找她挑戰的,怎麼說是她搶走了她的心上人,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不知道。」即使是杜曉嬋心里那樣想的,她還是傻傻地搖了搖頭。
因為她要將自己的天真和無知在這個女人面前發揮得淋灕盡致,讓這個女人輕敵。
也許這個女人的輕敵,就是給了她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