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感覺到我的心嗎?
杜曉嬋確實還沒有感覺到,所以她才看不懂此刻呂子睿的表情所代表的意思。
所以她很無辜的點點頭,只是身子又往後縮了縮,「嗯,我是人當然有感覺了。」
「豬頭……」呂子睿低罵了一句。
這女人真的是豬頭,只是有時候是可愛的豬頭,有時候卻是能氣死人的豬頭。
他們沒有回軍區別墅,呂子睿把車直接開進了陸軍軍區。
他覺得還是把女人放在這里比較安心,既可以鍛煉她,也可以保護她。
「睿帥,早!」門口的警衛看到呂子睿的車,立刻和呂子睿敬禮打招呼。
「早!」
是的,這麼一折騰,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很快就要到晨訓的時間了。
以前,呂子睿也經常這個時間來軍區,所以並沒有讓警衛驚訝,好似早就習慣了。
回到軍區宿舍,呂子睿幾乎是把杜曉嬋拖著走的。
杜曉嬋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不敢反抗,即使是手被拉痛了,她也知道默默地承受著,只希望這個男人不要再生氣。
「說吧,為什麼要逃跑?」呂子睿坐在沙發上,沒好氣的看著站在那里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的女人。
「我……」杜曉嬋揉著有點疼痛的手腕,偷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癟了癟嘴,「好痛……」
呂子睿頓時被這個女人的一句可憐兮兮的話語給弄得心軟了。
他根本就無法看到女人受傷的表情,即使再怎麼黑著臉,狠著心,在看女人楚楚可憐的眼神時,也瞬間破功了。
「過來!」聲音雖然還是那麼生硬,但是他的心里已經軟得一塌糊涂了。
杜曉嬋一步一步移到男人的身邊,呂子睿立刻拿起她的手看起來。
剛剛他太生氣了,所以沒有顧忌小女人的感受,此刻她的手腕上真的被他給捏紅了。
讓女人坐在他的身邊,他輕輕地給女人揉著手腕,嘴里卻依舊硬邦邦的問,「為什麼要逃跑?」
「驢子……」杜曉嬋嘟著嘴,想要跟男人撒嬌,讓男人把今天的事情給忘記了,可看到男人犀利的眼神,她又立刻把頭給低下去了。
「我說了你不能生氣。」杜曉嬋低著頭,又忍不住的偷眼看去男人的臉。
「嗯。」呂子睿只是從鼻孔里發出一個「嗯」字。
杜曉嬋吃不準,他這是生氣還是說不生氣,所以她還是繼續偷偷地看著呂子睿,希望他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說吧,不生氣。」這句雖然不是從鼻孔里出來的,卻是從喉管里發出來的。
他不生氣,還有什麼比跟別的男人私奔,做別的男人女朋友,給他戴綠帽子更叫他生氣的呢。
「我是怕你什麼時候一生氣,也把我給丟進狼窩里了。」杜曉嬋說完之後趕緊縮了縮頭,此刻的她真的好羨慕烏龜,可以把頭縮進它的烏龜殼里。
「戚……」此刻的呂子睿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沒有想到本來討好小女人,想要搏她一笑的視頻,卻把這個女人給嚇得要逃離他,這算不算他好心不得好報呢?
「就為這事?」呂子睿平復了一下心情,努力用淡漠的語氣。
「嗯嗯。」杜曉嬋眨巴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呂子睿。
「笨豬,我怎麼會舍得把你丟進狼窩呢?」呂子睿嘆息一聲,把杜曉嬋給攬進了懷里。
「永遠都不會是嗎?」窩在呂子睿的懷里,杜曉嬋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
——永遠?
呂子睿的手不覺僵了一下。
永遠對對別人來說也許很遠,對他來說也許只有一年時間。
「豬頭,給我一年時間好嗎?」呂子睿緊了緊懷里的女人,臉不覺的在女人的頭發上輕輕地磨蹭。
「一年時間?」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年時間里,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離開我身邊,一年後,你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也不會再去管你。」
呂子睿在心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估計到了那個時候他想管也管不到了吧。
「為什麼是一年?」杜曉嬋的內心涌起一股不安。
不知道為什麼,她听了這話之後,心底的某個地方狠狠地一抽,非常的難受。
「因為……」呂子睿在大腦里努力搜尋合適的詞語,「一年時間里我們還是無法相愛的話,那還不如選擇放手,給對方自由,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你說呢?」
一年時間里……無法相愛就放手……
無法相愛就放手……
這句話不停的在杜曉嬋的大腦里回旋,他這是幾個意思呢?
是說他現在還不夠愛她嗎?所以每次到最後關鍵時刻就住手了是嗎?
杜曉嬋的心再一次抽痛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心會痛,這心難道壞了嗎?
這個男人說無法相愛就分手,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為什麼心里會痛,為什麼痛,好痛……
杜曉嬋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心窩,狠狠地抓住胸口的衣服,好痛……
她沒有回答,也沒有再動,直到她的心已經痛得麻木了,沒有感覺了才抬起頭。
「好,我答應你。」此刻她的話已經變得冰冷,沒有一絲感情,也沒有了害怕,只是感覺有點無力。
「豬頭,你在亂想什麼?」呂子睿感覺到女人的反應有點不對勁,怎麼會這樣,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沒有,我累了,你抱我回去睡覺吧。」杜曉嬋窩在呂子睿的懷里,不想動,也沒有力氣動,她只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好似一下子被抽光了一樣。
呂子睿抱起女人,心里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卻有不知道哪里怪了。
這女人的心事真的很難猜,怎麼猜也猜不明白。
有時候因為你說錯一句話,她就會讓你難受好幾天。
此刻的呂子睿就是犯了一個女人的大忌,說錯話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但是他已經感覺到心里有點難受了。
女人變得特別的乖巧,任由他抱著,也任由他把她放在床上,還任由他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就是因為這許多許多的乖巧,乖巧得叫他心里又難受又不安。
「豬頭……」呂子睿擔心的輕喚,想要把原來的那個可愛的豬頭喚回來。
即使可愛的喚不會來,把那個氣死他的喚回來也好。
他就是無法接受這樣死氣沉沉的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