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直在忙店鋪的事情,沐晚清把她在上一世學習的東西簡直是發揮到了淋灕盡致的地步。
這天,她剛從布莊出來已經是中午了。她模了模自己干癟的肚子,長嘆一口氣,等她家帥老頭回來,她一定要把這些個東西全都還給她。真是累呀!
更重要的是都沒有時間去美人閣了,也不知那些個人怎麼樣了?
又是輕嘆了口氣就朝著醉香樓走去。醉香樓也是悠然閣的產業。餓了吃東西當然要吃最好的,而且要吃免費的。
一走進醉香樓,里面簡直是座無需虛席,這個倒是很常見的事情,只不過不正常的是里面竟然有九成都是女子,看衣著和發飾都是些非富即貴的未出閣的女子。
沐晚清好奇的看了那一桌桌的人,想著今天是什麼大日子,想了個半天還是沒想出來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倒是眼尖的掌櫃在看到她的時候同時也看到了她腰間掛著的玉墜子神情頓時便的十分恭敬的彎下了身子「您來了!流水閣一直為您留著呢」
沐晚清的衣袖輕輕一抬,點了點頭「這里人多,隨意就好」
掌櫃的眼里流露出一絲驚異和崇敬,僅僅是揮了一下衣袖,他就知道自家主子的內力絕對是這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不覺心里有些自豪。
「今天是有什麼事嗎?」沐晚清在要上樓之前不覺停下了腳步問道。
只不過還沒等掌櫃回答,沐晚清的臉就徹底的變了……
「啊,玉痕公子下來了」
「真的是玉痕公子呢」
「我終于見到玉痕公子了」
……
沐晚清的小臉在看到那緩緩下樓的黑色身影後一變再變。
掌櫃的見本是坐著吃飯的眾人都紛紛起了身,朝著樓梯口擠去立刻站在了沐晚清的身側,怕這麼多人傷著自家的主子了。
一襲黑色的錦緞袍子,袍子上繡的不是上次見面時候的曼陀羅,而是用金線在袖口繡著一小朵一小朵的西潘蓮,黑色錦袍包裹著瘦長挺拔的身子。眉如淋墨,煙雲含黛。長發如墨,用一根深色的碧玉簪子綰著。絕美的五官,傾世的容顏,不是玉痕又是誰?
沐晚清怔怔的看著那緩緩走下來的某個人,好半天,當注意到那雙黑眸在看著她的時候心里一驚,然後想也沒想的轉身奪門而出。
要死了,竟然踫到了她最不想踫到的人,一想起他那般泛著寒氣的寒冰劍她就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雖然此刻她不是逍遙,可是她看到他還是會怕呀,誰敢保證西門炎那妖孽沒有出賣她呢是不是?
這般想著,腳下的步子就更加的快了,然後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的時候干脆腳尖一點飛上了半空中。要逃的話,當然得用輕功是不是?她一早就應該用輕功的,怎麼走了這麼久才想起來呢?
後來事實證明,她真的是應該一早就用輕功的。
沐晚清感覺到身後隱隱而來的氣息的時候小臉一變,天,今天她出門是不是忘記看黃歷了?踫到這人也就算了,還該死的跟在她的後面。
對于玉痕,她可沒有把握一定可以贏他。微微一提氣,輕功是運到了極致。
玉痕看著前面那個顯得有些急促和慌亂的白色的身影,黑眸里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腳下的輕功同樣是提到了極致。
風呼呼呼的在耳邊吹著,飛了許久,到快出了京城了,沐晚清听著身後越來越近的氣息,小臉是一變再變,心里更是一驚,今天一比才知道玉痕的輕功竟然是在她之上的。
突然,她停了下來,然後輕輕的落了地。微微喘著氣看著身後同樣是落了地喘著輕氣的俊美的臉。
玉痕心里倒是一驚,他沒想到她會突然停下來的。
「喂,我說你這個人干嘛老跟著我呀?」沐晚清的小臉一揚。豁出去了,她就賭玉痕認不出她來。再說他現在可是公子玉痕,並不是什麼殺手玄清,所以還不至于在這里對她動手。
玉痕望著對面那張清秀的泛著一絲怒意的小臉,唇角勾了勾,然後一臉笑意的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不要以為本小姐怕你!」
玉痕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不說話就沒事了?長的人模人樣的,竟是個跟蹤狂」
玉痕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淺了下去,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沐晚清熟悉的氣息。
沐晚清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她這個話是不是適得其反了?不過不管了,既然說出口了那就得繼續,她就不信這人臉皮這麼厚,好歹是第一公子不是。
于是她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你不會是個采花賊吧?你看看,我要貌沒貌,要財沒財,你弄錯對象了」
此話一說,玉痕臉上的笑意是徹底的不見了,反之還隱隱的抽了抽嘴角。采花賊?!額,虧她想得出來。
沐晚清見他只是慢慢的走近她,並沒有說一句話的時候心里開始緊張起來,袖子中的小手輕輕的一彎,要是玉痕出手,她絕對第一時間迎上。
「呵呵,這樣可不像你的風格呢」待走到于她只有半米之距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輕輕的一笑,說了這麼一句話後便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听了這句話,沐晚清的小臉又是一變,這句話,這句話,不就是……完了,他還是認出她來了。不由得,袖子中的手更是握得緊緊的,就怕出手晚了小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