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恐怕凶多吉少?告訴你們,要是傾緣醒不過來的話本王會要你們一家人都給他陪葬!」
沐晚清三人快速都走在去楚傾緣的房屋途中。剛到門口,就听見里面傳來了有些暴怒的聲音。藍如月看了眼她,見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時候就轉過頭伸手推開了房門。
「五王爺,小的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五王爺饒命呀」
……
七八個太醫跪在地上顫抖著身子朝著墨子離磕著頭,他們知道,要是這楚王醒不過來的話他們的一家大小是絕對逃不過此劫的。
「子離,傾緣怎麼樣了?」墨子顏第一個沖上前去看屋中唯一一張大床上躺著的人。
眾人一看太子來了都紛紛跪下「參加太子」幾個太醫額頭上的汗水是越來越多了,完了完了,依照太子和這楚王的關系他們今天肯定是會丟了飯碗丟了性命了!
墨子顏說了一句「都起來了」幾個太醫還依舊跪著,把頭低得更低了。
沐晚清也是第一時間看向那床上的人,他的上衣已經月兌了,面色蒼白的可怕。床邊放著一件破碎的月牙白的衣衫,上面沾染著大片大片的血跡。床邊還站著旋風,他手里拿著一個臉盆,里面是滿滿的一盆紅色的血水。
墨子離回頭的時候看到沐晚清微微一愣,隨機轉過頭回答墨子顏「身中三處劍傷,有一處就在心口旁邊,今天夜里子時要是沒醒過來的話恐怕會永遠也醒不過來」
沐晚清听了小臉一白,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後又突然停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害怕就這樣走上前去,她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此時腳下好似被灌了鉛似的怎麼也挪動了不了。但是她卻又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的楚傾緣。許是因為失血太多,面色顯得有些蒼白的可怕,本是溫柔的眸子此刻緊緊的閉著。整個人吐出的氣息極為微弱,任她內力再好,她都很難感受到他還在呼吸。
「怎麼?你們都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墨子顏看向地下那低著頭的七八個腦袋,說出的話也有些微怒。
「太子饒命」此時的太醫們也只會說這樣一句話了。本來這劍沒有到心口處也是一大幸事,可是偏偏不幸的是那劍上竟然有毒,而且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听過的毒。既然沒見過沒听過,又怎麼解的了呢?
「辦法,辦法」沐晚清站在原地喃喃自語著,忽然像想起了什麼,猛的回頭,攥上身後藍如月的手「如月,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她的語氣中有著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惶恐和不安。
「清兒放心,我去看看」藍如月拍了拍她的手後就走到了楚傾緣的床邊。
墨子離眼神發深的看著此時的沐晚清,這麼多年了,他從來就沒有見過她還會有緊張怕的時候,是因為傾緣嗎?
見藍如月走到了床邊,墨子顏連忙讓開,旋風警惕的看著他,墨子顏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後說道「你去接盆干淨的溫水來」
旋風微微一遲疑後點頭領命離開,既然是太子帶來的人,他應該放心的。
藍如月解開纏在楚傾緣身上的白紗,看到里面的傷口的時候眼神一變。隨後快速的拿起他的手腕。見藍如月已經在給楚傾緣把脈了沐晚清才挪動著步子走到床邊,看了眼楚傾緣那已經有些發紫的傷口後清楚他應該是中毒了。不過她相信藍如月,連她的寒毒他都有辦法,那其他的他肯定也是有辦法的。
幾個太醫都齊齊的抬頭看了藍如月一眼,然後又都齊齊的低下了頭,太子帶來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也救了他們的性命呢?
藍如月把了把楚傾緣的脈後回頭給了沐晚清一個安慰的眼神「放心吧,他會沒事的」
「恩」沐晚清本是衣袖里緊緊攥著的雙手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松了松。底下的一干太醫不約而同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墨子顏和墨子離也都同時看了藍如月一眼,神情也都微微的松動了一下。
藍如月隨即從懷里掏出一顆透明的白色藥丸,塞到楚傾緣的嘴里,然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鮮血進去後出手點了他身體中的各個大穴。然後扶起了他的頭,往他喉嚨處微微一按後就見楚傾緣的喉嚨滾動了一下,那顆帶著他鮮血的藥丸就那樣滑了下去。接著掏出懷里的一包銀針,穩而快的插在他上身的幾個穴道中。
只不過雖然他是背對著眾人咬破了他的手指,可是沐晚清的眼里還是流露出一股震驚,藍如月的血竟然是原本的紅色中泛著暗藍色的?!其實也不能說是紅色了,而應該叫藍紅了。沒想到他竟然是?沐晚清眸子里的震驚又增加了幾分。
一炷香的時間後,他一一拔了楚傾緣身上的銀針,沐晚晴等人看到楚傾緣傷口上原本紫黑色的顏色竟然漸漸的消退了,只一盞茶的功夫,傷口的顏色就恢復了正常,除了失血過多顯得有些蒼白外其他已經一切都正常了。
「好了,沒事了,一個時辰後自會醒來,這幾天注意給他吃點清淡補血的食物」藍如月起了身對著那跪著的幾個人說道。
幾人都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他們的老命總算是保住了呀!不由得都對眼前這個謫仙般的白衣男子心存感激,都齊齊的說道「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無妨」藍如月揮了揮衣袖走到沐晚清的身邊,「清兒」
「如月」沐晚清此時心里的那塊大石總算是落了地,她感激的看了藍如月一眼後又看向床上的楚傾緣,終于,也是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