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的從秦中元的房間出來,那巨型的護衛早就讓到一邊兒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看著孟漣城從里走出來,巨型護衛也沒過多的表情,早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們在外就听到了。
孟漣城亦是自然的很,步伐恣意的走出小院,步子有片刻的停頓,之後朝著左方的小路走去。
一座小樓,外面守著小廝丫鬟數個,小樓里燈火幽幽,那光泛著暖意。
站在陰影里看了那小樓許久,孟漣城腳下一踮,整個人輕飄飄的越過院牆,之後無聲的攀附在二樓的窗邊,恍若壁虎。
拉開窗子,里面淡淡的燻香味兒飄了出來,暖融融的。
身子一轉,她進入房間,順帶著將窗子也拉上了。
一眼看到了床,孟漣城舉步走過去,她腳步有些聲音,驚醒了床上的人。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坐了起來,白白的小臉兒很清秀,頭發束在腦後,發絲的顏色有些枯黃,所以這少年看起來好像身體並不太好。
精致的單眼皮眸子清澈單純,看到了孟漣城,他忽的笑起來,「姐,你怎麼來了?」笑的模樣很純良,但純良中又透出幾分憨傻。
眉眼彎彎,孟漣城走到床邊坐下,抬手模模他的小臉兒,「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
少年點頭如搗蒜,「爹說你很快就會來看我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姐,這次你別走了,陪我玩兒吧。」抓住孟漣城的手,他的手熱乎乎的,也很清瘦。
孟漣城眉目很柔和,似乎從始至終,她從未面對誰這樣柔和過。
「我也想留下來陪你玩兒,不過我有事要做,很急。小宇听話,待得我的事都解決完了,就帶你出去玩兒。」蕭宇,是蕭震岳與現任妻子的兒子,也是她血緣上的弟弟。這個孩子很單純,甚至單純的有幾分傻,而且生來有疾,身體不好。
單純的大眼楮里閃過幾分失落,不過依然抓緊了孟漣城的手,一邊道︰「好,那我等你。姐,你最近是不是又做大事了,我听他們說,現在江湖上只要缺錢的,都去找你了。」說著,他一派驕傲之色,清秀的臉蛋兒因為有些激動而泛紅。
孟漣城輕笑,「算是吧。」反正在這個孩子眼里她做的事都是大事,他毫無條件的崇拜她。
「姐,最近家里來了好多人,爹不讓我出去,我好無聊啊。」晃著孟漣城的手,他睜著大眼楮,讓人無法討厭他。
「嗯,他是盟主,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你乖乖的呆在這里,待得我解決完一切,就帶你去玩兒。」看著他,孟漣城不禁想起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
那時他剛學會走路,個子要比同齡的孩子都要矮,瘦瘦小小,可憐的很。
之後她每次路過江波城都會來看看他,他等同于是她看著長大的。這孩子無法習武,智力又有些問題,從第一次看見她之後就一直等著盼著她再來看他,黏黏糊糊像個小年糕。
「姐,娘跟我說,你到時候會和白術成親,還會生小孩兒,那時候我就能做舅舅了。你什麼時候和白術成親啊?我想快些做舅舅。」眨巴著大眼楮,蕭宇滿眼期冀。
孟漣城揚了揚眉,之後抬手捏住他的臉蛋兒,「別瞎說,我和白術是朋友,不會成親的。做舅舅沒什麼意思,你趕緊長大娶媳婦兒,到時做爹爹才更好玩兒。」
「真的麼?」疑惑,蕭宇那樣子很可愛。
「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天不早了,快睡吧,我也走了。」按著他的肩膀躺下,蕭宇卻抓著她不松手。
「姐,你再陪我一會兒吧?要不,你看著我睡著吧。給我講故事,講講姐你在江湖上做的大事。」蕭宇很興奮,根本無睡意。
「給你講也行,不過下次,因為這些大事還沒做完呢。乖,睡吧。」掙月兌手,模模他的頭,孟漣城起身離開。
順著來時路離開,剛走上長廊,就停下了腳步。
燈火明亮的長廊盡頭,一個面容慈善的老和尚正站在那兒,看著孟漣城,似乎他正在等著她。
眨眨眼,孟漣城莞爾一笑,「智雲方丈,您老人家這是在等我?」大步走過去,對面的老和尚正是少林寺的方丈,智雲大師。大師年逾古稀,卻是精神矍鑠,慈眉善目,一雙眼楮恍似洞察世間一切。
「阿彌陀佛,老衲確實在等施主。」念了句佛號,智雲大師的聲音很好听,猶如木魚聲,讓人無意識的放松神經。
「天色晚了,大師開門見山吧。」在智雲面前停下,孟漣城微微歪頭看著他,美目流輝。
智雲眉目慈善,「戒塵師叔還活著。」
孟漣城一笑,「大師你確定你認識他?你壓根沒見過他對不對?雖然他出自少林寺,但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被逐出少林了,所以與少林寺沒有任何關系。大師不必參合進來,佛說不聞不語,大師也不聞不語就成了。」
「阿彌陀佛,老衲確實沒見過戒塵師叔。但他出自少林,且行凶殺人所用武功皆是少林絕學,便是老衲想不聞不語,也無法坐視不理。少林寺千年古剎,佛祖慈悲為懷,若是不聞不語,佛祖也恐會怪罪。」智雲搖頭,一字一句直抵人心。
孟漣城深吸口氣,桃花眸里的笑容也淡了些,「既然如此,那我的立場恐怕沒辦法再與大師繼續閑談了。他雖殺人,但他卻比那些死人更難過,四十多年,他生不如死,佛祖若真是慈悲,更應該先慈悲一下他。」
「喜、怒、恨、嗔皆心念,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便是心頭一念。」智雲的話充滿禪理,不過孟漣城卻是沒什麼心情琢磨,她只知道,她在乎的人不管是善是惡,她都不會不管。
「大師是高僧,您說的道理我這凡人不懂。不過出家人不搬弄是非,有些事大師自己知道就成了。我師父做的事,我一直在想辦法遮掩,若是大師執意將凶手公布天下,那就公布我的名字好了,反正江湖一直傳言,滅門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腦海里跳躍的都是戒塵痛苦嘶號的模樣,撕心裂肺;兩世為人,戒塵是她見過的最可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