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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好功夫!」
「真神!」
「啪啪啪啪啪啪——」
千余名學生兵,圍成了一道水泄不通的人牆,紛紛拍手叫好,掌聲雷動,喝彩聲此起彼伏。
「來人,送韋上校去醫務室,將石心兒關進禁閉室。其他人,解散!」
可是,團長卻不知什麼時候摻進了人群中。
他之前可能就擠入了人潮中,只是一直沒有吭聲,或者,他自己也想看看這出戲。
但是,韋上校摔倒之後,在眾人拍手叫好之後,作為團長,他卻越眾而出,並制止事態的進一步發展,朝石心兒大喝了一聲,又側身搖頭示意。
幾名衛兵越眾而出,持槍圍住了石心兒。
吳嫣嚇得芳心怦跳,含情的笑容變成了悲哀的哭臉,登時落淚。
「團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關禁閉,就關我吧。放過石心兒,好嗎?嗚嗚嗚——」她松開石心兒的臂膊,小跑到團長面前,為石心兒求情。
「將石心兒帶走!哼——」團長卻又冷冷地大喝一聲,朝吳嫣哼了一聲,轉身擠開人牆,邁步而去。他沒處理吳嫣,也沒再答理吳嫣。
眾人無奈又無無趣,各自散開。
石心兒一聲沒吭,抬頭望望天空,雙手放進褲兜里,平靜地跟著衛兵走了。
吳嫣在淚眼中,眼巴巴地望著石心兒被押走了。
「走吧,我們呆會出去逛街,買點好東西去禁閉室看望石連長就是了。」盧彩英又一瘸一拐地小跑過來,扶住吳嫣,低聲相勸。
「哎呀,禁閉室,我們哪里進得去?門口有好幾個衛兵把守呢!」吳嫣聲帶哭腔,唉聲嘆氣地說道。
「哎呀,你忘了,咱倆是美女啊!老娘只要伸出一個手指頭,那些衛兵還不手酸腳軟,跪倒在地上?」盧彩英卻不以為然地說道,話語甚是俏皮。
「呵呵,黃婆賣瓜,自賣自夸,不害臊!」吳嫣聞言,嗔罵了盧彩英一句,又破涕而笑。
「呵呵——」盧彩英嬌俏一笑,摟著吳嫣,回歸軍營。
只可惜,盧彩英的話沒有實現,吳嫣卻沒能進入禁閉室去見石心兒。
此後,她每天打听石心兒的情況。
只是,在繼續的集訓日子里,她再也沒有見過石心兒的身影了。
因為石心兒在被關禁閉十天之後,因「毆打教官事件」而被調走了。
但是,石心兒高大英俊、正義勇猛、不畏權貴的形象,卻從此留在了吳嫣的心中。
一幫同學,一幫戰友,再也看不到吳嫣那迷人的微笑了。
1937年7月7日,日軍挑起「盧溝橋事變」。1937年7月27日黃昏,學生團也被派往作戰前線即北平的南方門戶、戰略位置極其重要的南苑。
吳嫣、韓麗、張美、盧彩英等人作為通訊兵,雖然跨入的不是戰壕,卻也是前線指揮所。
其時,北平的東、北、西三方實際已被日軍控制。7月28日拂曉,日軍陸、空聯合部隊向駐守在南苑的29軍軍部及其直屬部隊發起了全面進攻。
清晨6時左右,日軍便出動一二十架飛機,對我方陣地輪番轟炸,營房、庫房被炸為平地,陣地上一片火海。
然後,鬼子的飛機開始低空掃射。
因為沒有防空設備,戰士們傷亡慘重。
隨後,鬼子發動地面進攻,坦克、大炮、步兵齊出動,多兵種聯合作戰,如狼似虎地向陣地撲來。
大多數學生兵不僅是第一次拿槍,也是第一次上戰場,埋伏在戰壕里時還很恐懼。
但是,他們仍然握槍上陣,與鬼子撕拼。
在艱險面前,他們心中的想法就是不拼也會死,與敵拼殺也可能會死,但是,不如拼著死。
因為衛生員在鬼子的機關槍的掃射中,慘死不少,吳嫣等人在一輪發報完畢後,也沖出指揮所,幫忙包扎傷員,幫忙搶救傷員,幫忙抬送傷員。
戰斗打得異常慘烈。
鬼子不時沖入戰壕。
學生團與敵展開了爭奪陣地的肉搏戰,卻終究難擋凶殘鬼子的進攻。
吳嫣、韓麗、張美、盧彩英等女兵也拿起步槍,與敵拼殺,四女圍著一名鬼子士兵,卻因功夫不濟,著著遇險,命在旦夕。
這名鬼子的剌刀,變幻莫測,時而直扎吳嫣,卻忽改為橫掃韓麗,或是轉身用槍托反砸張美,或用腳蹬向盧彩英。
明晃晃的剌刀,也十分耀眼。
「姐妹們,快走開啊!」
關鍵時刻,石心兒卻率領一群士兵,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他朝吳嫣大喝一聲,便雙足一點,縱身握刀,凌空削下。
「 嚓——」
那名持槍與吳嫣等四名女兵拼殺的鬼子士兵,連慘叫聲也來不及發出,便被凌空撲來的石心兒握刀砍斷了脖子。
這鬼子的頭顱橫飛而出,兀脖上濺出一股血柱,無腦之軀「砰」然而倒。
隨即,石心兒領來一幫士兵,各握著大刀,如狼似虎地撲向吳嫣四周的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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