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錯覺 第69章

作者 ︰ 伊萊紋

()哈利計劃著要給兩人上一堂飛行課,不說讓兩個小孩能夠像他一眼把飛天掃帚當做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但至少要讓他們認識飛天掃帚,知道怎麼控制——不熟練不要緊,只要能上去不怯場,哈利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時間有些緊,哈利是掐著時間要給他們上課,好在沙漏還剩個底,沙子也不會立刻消失。

想好了要給莉莉與小斯內普補飛行課以後,哈利立刻去對角巷租用了三把掃帚。

因為掃帚本身的價值以及租用期限的關系,他能夠租用的只有一種型號的掃帚——流星號,這種掃帚價格最為低廉,也因為本身用了有些年份,所以這三把掃帚在速度與上升能力有損失,第一次騎掃帚的人,騎這樣速度與上升能力受到損失的掃帚是再好不過了,只要它還算穩定,那麼就不會出現大問題,反而還要安全一些。

身為一個魁地奇球好手,哈利曾經擁有兩把掃帚,一把是光輪2000,還有一把就是全世界公認最好的飛天掃帚——火弩箭,這兩把掃帚都非常經典,前者以其穩定性與安全性以及高產性在魔法界中得到普及,而後者因為其完美而聲名大噪。盡管哈利擁有的都是最好的掃帚,但他本身擁有飛行技這樣的天賦技能,所以什麼掃帚在他的手上都是錦上添花,換句話說就是,無論什麼掃帚在他手上他都能夠用得好。

不過這個年代的掃帚實在很不夠看。相比起他的第一把掃帚就是光輪2000的時代,在這個年代,三年多前光輪公司才推出了他們的第一把光輪系列——光輪1000,這把飛天掃帚可以說是帶來了飛天掃帚界革命性的風暴潮,它以其易駕馭性及安全性相結合為最大的特征,相比起其他的掃帚,它加速能力強,靈巧輕便,絕對是可以說是這個年代最好的選擇。

小斯內普肯定不會接受他給購買的光輪1000,所以哈利早早就放棄了那個念頭,等以後男孩真的不再介意了,他不介意送他一把最好的掃帚——因為擔心斯內普與莉莉逞強的關系,所以哈利這次租用掃帚也只是租用了一天的時間,打算當日就還回去,這樣他既不會在走了以後來不及還回去,也不會讓在沒有他看護下的兩個小孩獨自飛行。

這些天莉莉都在鬧別扭,可是這回卻也抵擋不住飛行課的魅力,終于露了一把臉。

哈利在選飛行課的地點的時候,選擇了以前小斯內普與莉莉常去的那個小樹林,這個地方有個最大的好處,人跡罕至。

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小樹林環境清幽,樹木茂盛蔥郁,還有一條看起來很清涼的小河,樹底下樹蔭綿延,空間廣闊,非常適合隱蔽訓練。但為了保險,哈利在周圍加了一些防護咒語,只要有人來了,就會想起他有更著急的事情要做,做好了安全措施以後,哈利才找了一個最開闊的地方準備給兩人上課。

這塊地方周圍都是大樹,沒有低矮的灌木叢,他們的腳下是一片厚厚如鸀色地毯一般的草地,軟軟的,哈利特意把草地變成了軟墊,這樣就能保護兩個小孩了。

哈利領著兩人做好了準備運動以後,才從空間口袋里舀出三把掃帚,這三把掃帚都顯得有些破舊,在租一起哈利曾經試用過,雖然感覺到動力不足讓他有些力不從心,但絕對適合新手教學。

他把它們豎著排成了一個三角形,然後指揮著兩人一人站在一把掃帚的旁邊。

莉莉首先舉起了手來︰「這樣的掃帚真的能飛起來嗎?」流線型的掃帚柄上頭有磨損的痕跡,而掃帚尾巴上的許多細枝都開叉了,雜亂無章的模樣看起來實在有點不好看。

「當然可以,」哈利輕松的讓地面上的掃帚跳進自己的手里,「不過我們首先先學習怎麼與它們溝通。」

莉莉睜大了眼楮表示大大的不解,而西弗勒斯看起來則有些發懵,他的手下意識的像哈利一樣放在了掃帚的上方,可是顯然掃帚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要怎麼做?」

「集中精力,不要想任何的事情,然後輕聲念‘起來’。」哈利給兩人矯正了手勢以後,就站在一旁。

「一定要集中精神,」哈利低聲說道,「但是也不能使勁憋氣、用蠻勁,試著想象一下魔力的導出,你們總不會是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集中起來蠻橫的把他們都使出來吧?試著溫柔一點,虔誠一點,試著感應到飛天掃帚的力量。」

就在哈利輕聲進行指導的時候,小斯內普的掃帚率先動了,它很明顯的一跳,接著打了個滾,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男孩看起來有些懊惱,但一旁的莉莉卻比他還激動的跳了起來,「哈利你快看,西弗勒斯看起來好像快要成功了。」

男孩的耳尖開始冒紅,他繼續努力集中精神,但這一次,飛天掃帚卻沒有了動靜。

哈利想了想,對兩人說道︰「這樣可能沒有感覺,因為它們知道你們只是想駕馭它,而不是熱愛它,所以它可能不太願意讓你們控制它。」

青年半真半假的話听起來很神神叨叨。但毫無疑問的,他這番話成功的迷惑了兩個小孩。

「那怎麼辦?」莉莉有些著急了。

小斯內普緊緊的抿著唇,看起來表情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我可以帶你們往天空上飛一遭,」哈利指了指周圍,「你們可以感受一下飛行的魅力。」

這樣的決定當然得到了莉莉的擁護,她頭一個舉起手來,小斯內普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什麼,但在莉莉搭乘在哈利後面扶著他肩膀的時候,他的眼楮開始目不轉楮的盯上了兩人的舉動。

「因為這不是雙人掃帚,所以我們肯定不會飛得太高,」最主要是這把流星號恐怕承受不了,「我們只是感受一下,不必太害怕。」

莉莉其實沒有害怕,不過在掃帚升起來的那一瞬間,離心力所帶來的壓迫感還是讓她有些小緊張,她緊緊的抓緊了哈利的衣服,手心也開始冒汗了。

「哈、哈利,」莉莉的聲音都有些變了,「我、我們飛起來了?」

哈利看著他的腳幾乎能踫到地面的距離,默默的看了後頭的莉莉一眼,「你放松身體,不要緊張,有我在,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你要試著信任我。」

「可、可是……」隨著飛行高度的升高,莉莉的腿有些發軟。

「你放輕松,感受到了嗎,它的上升速度很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只要你不是有恐高癥,那麼你就得相信你的掃帚,」哈利笑著說道,「我們是巫師,還記得嗎?就算我們摔下去,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做安全保護,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只要習慣就好。」

他們只是在距離地面不到十英尺的地方做低空繞著圈子飛行,所以這番話哈利自然也是說給小斯內普听的,「不要懼怕它,要想著我得駕馭它,戰勝恐懼,就能成功飛起來。而最主要得,當然就是放松了。」

在哈利繞著小斯內普轉了好幾圈以後,莉莉看起來也沒有這麼害怕了,哈利繞圈子的時候掃帚很穩定,完全沒有顛簸,平穩的就像是四輪自行車一樣,他回頭看了自家媽媽一樣,發現她的表情漸漸放松下來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又升起了一些高度,不知道是莉莉已經習慣了,這一次她完全沒有害怕的表現。

莉莉下來的時候發出了一陣歡呼聲,並且不斷的給她的小伙伴小斯內普推銷,「西弗勒斯,這個你一定得試試,雖然我們只是轉了幾圈,可是我好像已經感覺到飛行的魅力。」她有些陶醉的說道。

就在莉莉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嘗試著讓飛天掃帚飛向自己手上的小斯內普居然成功的讓掃帚來到了他的手心里,小斯內普握上掃帚柄的時候,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發愣。

「天啊!」莉莉尖叫道,「你是這麼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小斯內普茫然的說道,「我就想著然它起來。」

回來給小斯內普鼓了鼓掌,又帶著鼓勵的對男孩說道︰「你要不要自己嘗試一下上去?」

小斯內普果斷的搖了搖頭——當然哈利懷疑這個果斷是他自己眼花了,「你能帶我上去一次嗎?」

哈利本來就打算這麼干,他笑著指了指地面上那把毫無動靜的掃帚說道︰「那莉莉你在下面再次嘗試用與掃帚溝通,我帶西弗勒斯轉一下。」

「上來。」哈利對小斯內普伸出了手,掃帚距離地面的高度比剛才莉莉高了三分之一,這個高度小斯內普必須跳上去,而不是像莉莉一樣跨上去,小斯內普猶豫了一下,就听青年這麼說道︰「別擔心,我曾經說過吧,我很擅長飛行。」

小斯內普機械性的點了點頭,終于握上了青年的手,哈利用力一拉,小斯內普配合的跳了起來,時機天衣無縫,只不過因為慣性的關系,男孩在上來的時候直接撞上了哈利的後背,他下意識的抱緊了青年的腰際,穩住了自己的平衡。

哈利晃了晃,然後用一只手把男孩的手弄緊了一些,「就這樣也沒關系,放松身體,不要害怕,有我在。」

兩人貼得很近,小斯內普甚至能感覺到哈利身上有一層薄汗,不過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緊張,直到哈利飛到了低空中,距離地面好幾十尺,小斯內普才發應了過來,他下意識的又抱緊了一些。

「害怕了?」此時哈利的飛行速度很慢,如果莉莉與斯內普懂行,他們會明白哈利的飛行技術究竟有多高超——在這樣的半空中還是搭載著一個人的情況下,他能保持平穩的、不顛簸的平衡,還能自如的控制飛行速度,在這種惡劣的硬件條件下,還真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的。

小斯內普搖了搖頭,但他很快發現哈利好像看不到,然後他笑聲在哈利的耳邊說道︰「沒有。」

哈利頓時玩心起了,他忽然加快了一些速度,又升高了一些距離,這時候他們都快要樹冠邊上——厚重的樹葉就在他們頭頂的不遠處,一伸手就能摘到了。

「怎麼樣?感覺還好嗎?如果不適應,我們就下去一些。」小斯內普把他的腰抱得很緊,整個人幾乎貼在了他的後背上,因為他們兩個都比較瘦的關系,哈利感覺到了有些硌。

他慢慢的下去了一些,然後在低空盤旋著飛行,「一定要放松,不要緊張。」他慢慢的坐著指導。

其實這樣的課程對于他來說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算容易,主要是飛行本來就是他的天賦技能,他還沒有系統的學過怎麼飛,就能飛得比大多數人都好,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來教他們的飛行。

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要害怕。」

「沒有。」小斯內普再一次小聲回答道。

而這一次,他的確放松了哈利的腰一些,只不過他的身體還是緊緊的貼在了哈利後背上。

「這樣能夠適應嗎?」哈利控制著速度,「我覺得你的飛行應該也不錯,剛才你可是成功的讓掃帚飛到了你的手里,這雖然很基本,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這麼快的做到的。」

「那你呢?需要多長時間呢?」

哈利發現小斯內普實在對他很感興趣,很多時候他都會追問一下。

不過他懷疑男孩是為了攀比,把他作為目標什麼的,然後一舉超越他。別的哈利不敢說,但是飛行這一項,很少有人能夠比得過他。

「我?」青年盡量用不那麼驕傲的語氣說道,「我挺快的,它一下就飛到了我的手上。」

「第一次嗎?」小斯內普睜大了眼楮,他微微直起身,下巴正好能頂到哈利的肩膀,「你第一次就能做到?」

「我剛才也說過了吧,我飛行做得很好,就好比你對魔藥得心應手,我對飛行也是……」

小斯內普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哈利準備往下飛的時候,男孩忽然說道︰「我們能飛得再高一些嗎?比剛才還高的角度。」

「你不害怕?」哈利的心里有些詫異。

小斯內普的下巴在哈利的肩胛骨上點了點,「還能再快一些。」

「那你等等,」他輕聲說道,「莉莉,我帶著西弗勒斯飛遠一些,我很快回來,在我回來以前,你絕對不能自己騎上飛天掃帚。」

莉莉本來就是一個乖乖牌,听到哈利這麼說當然也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所以哈利很放心的帶著斯內普往更高的地方去了。

這一次,小斯內普的手又開始收緊。

「如果害怕了就跟我說一聲,」哈利低聲的說道,「不要勉強自己,很多人在第一次根本無法適應飛行。」

小斯內普晃了晃腦袋,堅持的說道︰「我可以。」

哈利盡量讓自己騎得更平穩一些,事實上他覺得自己做得比任何時候都來得要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早就習慣了飛行的關系,所以他覺得自己這一次飛行根本不像是在飛行,而像是走在平穩得如陸地一般。

「再飛高一些。」小斯內普要求道。

哈利有些擔心,再飛高一些,他們就要超過樹冠,真正的暴露在了陽光底下。不過這會兒小斯內普的手沒有剛才緊了,哈利單手握著掃帚柄,另外一只手調整了一下小斯內普的手背,不過這一下,卻模到了小斯內普的手有點冷。

「不要再上去了吧,這個高度已經夠了,」哈利低聲說道,「你敢往下看去嗎?」

好一會兒,小斯內普才點了點頭。

「再快一些。」小斯內普道。

哈利︰「……」

男孩好像是在跟誰較勁,莫非他真的猜對了,男孩根本就是在以他為追趕目標,雖然這樣看起來很有上進心,但如果這人不能適應,還是不要勉強的比較好。

「我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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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坐好,」哈利這下終于忍不住飛得更快一些,他甚至壞心眼的想俯沖而下,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放松,好好的感受這里的陽光空氣與風,當你的速度突破風的流動,只要不算太快,那麼就會感覺到很涼爽,你不害怕,也會感覺到飛行的自由。」這樣的老掃帚,絕對不會到了被逆風刮臉的程度。

哈利的確飛得很穩,小斯內普的確有些害怕,他緊緊的靠在青年的背脊上,那里雖然瘦弱,但在他看來異常寬闊,好像能承載了所有的重量,所以他漸漸的不害怕了,他甚至能在听到青年的問話後,看向已經有相當一定高度的地面。陽光與空氣在他的身邊緩緩流淌,這樣的感覺不能再棒了。

「你感覺到了嗎?」哈利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加快,風的流動也越來越劇烈,小斯內普緊緊的抱著哈利的腰際,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的哈利,看起來要比任何時候都快樂多了。

從他的動作里,大概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真心熱愛著飛行。

小斯內普朝著四周張望了一下,他好像也不是這麼害怕了。

不得不承認,他還有點享受這樣的感覺。

「我們下去吧。」在哈利的速度降了下來,他們又回到莉莉所在地點的上空的時候,小斯內普說道。「莉莉恐怕要等得不耐煩了。」

「你好像不害怕了。」哈利微笑著說道,「記住這樣的感覺,你知道它不會傷害你,而你要給它足夠的信任。你越害怕,它也會越不听使喚。」

「嗯。」小斯內普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們一下地的時候,哈利就看見莉莉成功的讓掃把飛到了手里。

「時間剛剛好,」莉莉高興的沖到了兩人面前。「你們看,我做到了。」

因為時間真的很緊迫,所以哈利讓兩人獨自上飛天掃帚試試看。

「記住剛才那樣的感覺,我不要求你們飛得很好,但至少你們不要害怕,這樣你們就會比大多數的人要學得容易一些。」

兩個小孩都是很認真的人,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飛行天賦,更別說像哈利這樣直接擁有天賦技能。但讓哈利有些驚訝的是,小斯內普做得比莉莉要好多了。

莉莉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她很闊達,也不嫉妒,這一點與她的姐姐正好相反,她覺得自己事情要做得更好,而不是嫉妒別人做得更好。

所以在小斯內普飛起來的時候,她可以由衷的給他鼓掌。

「我明天就得離開了,這掃帚待會也得還回去。」

莉莉听罷有些失望,「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們在去霍格沃茨以前,還能練習一次嗎?」

這哈利可不敢保證,不過他這麼說道︰「你們可以在心里默默練習,我保證,這樣的程度,你們已經比大多數人要做的好了。」

「還有記著一點,不要用飛行與人進行攀比,」哈利說道,「無論別人的飛行技術是好是壞,都是別人的事情,就算他們愛炫耀,也是他們的事情,與你們無關,我們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

這麼說,小斯內普應該就不會與他家父親對上了吧?哈利惴惴不安的想。

盡管已經做好了鋪墊,可是哈利有這樣的顧慮——

他的父親和斯內普本來就相看兩厭,火星撞地球什麼的……情況實在令人非常的擔憂。他也希望他的父親不要這麼幼稚,有的事情本來可以避免發生的。

可惜很杯具的是,就算哈利在這里給小斯內普和莉莉打好了預防針,做好了心理建設,但他還是低估了某人的幼稚程度。

事情,似乎也朝著完全不受控又或者說既定的方向發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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