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綠色的倩影慌里慌張的從教學樓里逃了出來,高跟鞋踏在雪地上出微弱的聲響。
心緒沉重的夏樹忘記了周圍的寒冷,身上僅披著一件剛剛從風斗那里搶過來的西服外套,漫無目的的走在學校的花園里,耳邊隱約可以听到從禮堂那邊傳來的陣陣舞曲聲,華麗而愉快的節奏攪得她的心更是不得安寧。
夏樹在一個大樹下停了下來,撫著上下起伏的胸口喘著氣,想到剛剛差一點被風斗誘惑的自己,甚至還出了那樣婬||蕩聲音的自己,惱怒,羞愧,自責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頭痛欲裂,心情簡直是糟透了。
自從她來到朝日奈家,和姐姐相依為命的她收獲了親情,收獲了溫暖,收獲了快樂,然而現在的一切怎麼都朝著無法掌控的方向去展了呢?
兄弟們對她的感情似乎漸漸生了改變,這種變化卻並沒有生在姐姐身上,可是卻生在了自己身上,夏樹並沒有覺得自己多麼有魅力能將兄弟們拜倒在石榴裙下,然而事實卻
琉生,椿還有風斗接二連三的表白讓她措手不及,然而更可怕的是,她心里對他們竟然都有點喜歡,也許是她的本性太濫情,不過她更希望是因為她那份遲到的少女花痴情懷誘她過盛荷爾蒙的緣故。
或許她真的應該試著接受他們的愛?可是,無論接受了誰,勢必會傷了其他兄弟,所以說她糾結半天到底應該怎麼辦啊!
夏樹由于思慮過度,腦袋里有些嗡嗡作響,從手包里掏出小鏡子照了照,脖頸上果然又被風斗留下了暗紅色的印記,夏樹一邊對于風斗剛剛強勢而霸道的行為感到憤然,一邊氣急敗壞的拿出創可貼將那塊曖昧的痕跡掩蓋了下去。
感受到呼呼地寒風吹過她□在外的小腿,而她的手機又在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夏樹一看來電人是風斗,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裹緊了她身上唯一一件比較厚實的衣服。
源源不斷的寒意從腳底涌上她的身體,夏樹覺得自己快要被凍僵了,她抬起頭朝禮堂的方向望去,雖然那里很喧鬧而她的頭很疼,但也總比在這里被凍成冰棍要好。
這樣想著,強打起精神的夏樹不禁加快了回去的腳步,她可不想被追出來的風斗捉回去欺負,至少在她還沒理清自己感情的這段時間里,她並不想面對他。
與此同時,在人群熙攘的禮堂里面,侑介和椿由于到處都找不到夏樹的身影,早已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給夏樹打電話她也不接,不知道她到底生了什麼事。
「椿哥,怎麼樣找到沒有?」第n次與椿哥在禮堂約定的角落里會和的侑介一臉焦急的問道。
「還沒,就連她的朋友也說沒見過她。」椿蹙著眉頭深深嘆了口氣,「真是的,就連繪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這對姐妹是聯合起來玩失蹤嗎?」
「椿哥,我們再找一遍吧,這麼晚了,夏樹和繪麻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侑介懊惱的抓著他那一頭紅。
侑介的話讓椿的腦中靈光一閃,或許夏樹她根本不在禮堂里而是在外面也說不一定,于是他安慰著說︰「小介不要太著急,我們在分頭找一遍吧,你在禮堂里找,我去外面找找看。」
「外面?」侑介一臉困惑,「外面那麼冷,而她們就穿了一件禮服裙,去外面受凍干什麼?」
椿壞笑著拍了拍侑介的肩膀,「女孩子的心事你是不會懂的。」
「切,椿哥你不是也不懂麼?」侑介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于是兩兄弟展開了又一次的尋找活動,侑介依舊在禮堂里找尋夏樹和繪麻的身影,而椿則選擇去外面找,兩人依舊還是在老地方集合,分工很明確,決心也很強烈。
椿推開禮堂的門剛走出去,一陣寒風撲面而來,讓他頓時感受到東京寒冬的威力,心里也不禁猶豫起來,兩個穿著禮服的女孩子真的會作死的來到外面嗎?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余光突然撇到一抹清新的果綠色,起初他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可是仔細一看他才現,那個綠衣女孩不就是夏樹麼!
椿二話不說立即朝她跑了過去,看著她那張被凍的蒼白的小臉,椿立刻月兌下了自己的外套,將她嬌小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對不起」夏樹垂眸輕聲呢喃,饑寒交迫的她顯得有些提不起精神,椿又怎能忍心真的責怪她,尤其是看到她這一副可憐的模樣,「走吧夏樹,我們回禮堂里去。」
夏樹突然扯住他的袖口,身體在寒風中忍不住輕輕顫抖,她抬起眸子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椿哥哥,我好冷我想回家。」
椿的目光情不自禁滑落到她□在外白皙修長的小腿,忍住蕩漾的心緒,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好吧,我帶你走,不過你要先換身衣服才行吧!」
夏樹在衛生間里換衣服,椿靠在牆壁上等她,終于找到妹妹醬而放下心來的他望著窗外的明月不知不覺便出了神,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劃開屏幕是侑介的來電,「喂?小介什麼事?」
電話另一端傳出侑介憂慮且焦急的聲音,「椿哥,我找到繪麻了,可她也不知道夏樹在哪里啊,這可怎麼辦啊!」
「啊,沒關系沒關系。」
椿一邊安慰著自家弟弟,一邊將目光移到已經換好了便服走出來的夏樹身上,嘴角微微上揚,「我已經找到夏樹妹妹醬了喔小介,不要著急,你先和繪麻坐右京哥的車回家吧,我帶夏樹回家就好。」
「你?沒問題嗎?」侑介不禁疑惑的皺起眉,夏樹和椿哥在一起,無論如何都讓人淡定不下來吧!
「當然沒問題,小介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負責妹妹醬的安全。」椿信誓旦旦的說道。
哼,就是因為有你在夏樹的安全才沒有保障吧!侑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又囑咐了他們早些回來,便掛斷了電話。
「侑介哥哥的電話?」夏樹在椿收起道。
「啊,你突然失蹤,小介和我都很擔心你,對了,你剛剛去了哪里?」
夏樹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全身毛孔都緊張了起來,她總不能實話實說她是和風斗在音樂教室里跳舞並且被他表白了吧,況且椿哥哥對自己也
「我剛剛跟著姐姐和她的舞伴走了出去,結果跟到一半跟丟了。」夏樹對椿的解釋半真半假,她確實是想要尾隨姐姐和藤井良的,只是中途遇到了風斗而已。
椿紫色的眸子閃了閃,明明知道夏樹對他刻意隱瞞了什麼,但他並不想點破,雖然心中好奇的要死,「那麼妹妹醬,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夏樹心煩意亂,現在只想趕快回到家什麼也不去想的好好睡上一覺,「沒關系的椿哥哥,我還不餓。」
然而她話音剛落,肚子便出不滿的咕嚕聲,瞬間拆了它主人的台,肚子咕嚕嚕叫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響亮,而且她已經看到椿哥哥拼命忍住的笑意了。
「小傻瓜,」椿低沉的聲音里掩飾不住那一絲寵溺,伸出手握住她垂在打底褲兩側的手,才現此時她的溫度竟然是這麼冰,「餓了就要吃飯吶傻瓜,現在還冷嗎,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壽喜燒吧!」
夏樹不忍拒絕他的好意,便點頭答應了下來,椿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拉著她的手由握著變為十指相扣,見夏樹並沒有拒絕,椿心滿意足的嘴角微揚。
在冬季里的壽喜燒店生意格外紅火,椿拉著夏樹一進門,撲面而來的溫暖香噴的氣息瞬間征服了他們的嗅覺,夏樹的臉頰因為這一冷一熱的交替而微微紅,看上去像個可愛的小隻果,讓身邊的椿總有種想要咬一口的沖動。
已經過了晚餐時間,然而這家店的生意依舊還是那麼紅火,夏樹和椿很幸運,他們剛來挨著窗戶位置的一家三口便結賬離開了,他們便坐到了一家三口的位置上。
熱氣騰騰的壽喜燒將兩人的面容襯得朦朧,鮮香的氣息攪得夏樹空空如也的胃翻騰了起來,如果不是有店里其他客人的喧嘩聲,她肚子咕嚕嚕叫的聲音一定會被對面的椿哥哥听到的。
然而此時的夏樹不知道,她肚子的抗議聲早就被椿听得真切,椿無奈的笑了笑,夾了一片雪花牛肉放到夏樹的調料碟子里,「這家店的壽喜燒很好吃,我以前工作晚了也經常和梓一起出來吃。」
夏樹心滿意足的咀嚼著牛肉,忍不住朝椿豎起大拇指,「真的好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白白胖胖的妹妹醬更合我胃口呢!」椿笑得一臉燦爛,突如其來的調戲讓夏樹害羞的將小臉隱藏在食物里。
看來夏樹這次真的是被餓慘了,即使當著椿哥哥的面,也擋不住她風卷殘雲的豪爽,椿一邊喝著燒酒,一邊欣賞著她可愛的樣子,目光順著她嬌俏的瓜子臉滑到了脖頸上的卡通創可貼上。
椿忍不住蹙起了眉,怎麼又是貼在那里的創可貼?
「妹妹醬?」椿指了指夏樹脖頸上的創可貼,紫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玩味,「那里的該不會又是吻痕吧?」
‘噗——#o39;夏樹一個緊張將剛喝到嘴里的橙汁全噴了出來。
「哦呀妹妹醬那麼緊張,莫非真的是吻痕嗎?」椿繼續調笑著說道,唇邊的笑意更加深了。
佯裝淡定的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夏樹心虛的移開視線訕笑道︰「椿哥哥你不要瞎猜啦,這個哪里是什麼吻痕啊,就是不小心擦破了皮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啊。」
椿玩味的笑了笑,接著仰頭將杯里的燒酒一飲而盡,微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澆熄了他心中不爽的火氣。
剛剛夏樹欲蓋彌彰的小樣已經讓他的心里了然,這丫頭脖子上的分明就是吻痕,只不過到底是哪個該死的男人留下的?
這一插曲之後,各自有心事的兩人便沉默了下來,椿還在為到底是誰在夏樹身上留下羞恥的印記而難以釋懷,而夏樹則是窘迫的羞紅了小臉,由于心虛和尷尬在作怪,連入口的美食都失去了味道。
最後忍無可忍的夏樹終于打破了難捱的沉默,「椿哥哥,你不吃嗎?」
被打斷思緒的椿朝她搖了搖手,「沒關系的,夏樹吃飽就好,歐尼桑不是很餓。」
「哦」夏樹繼續將頭埋在食物里猛吃,椿望著夏樹,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起身坐到夏樹的身旁,湊近了夏樹那張滿是驚訝的小臉,笑得魅惑人心,「吶吶,既然歐尼桑我不餓,那麼歐尼桑的任務就是要喂飽可愛的妹妹醬喔!」
「什麼唔。」夏樹不解的瞪大眼楮剛想問,忽然口中一暖,原來是椿哥哥喂給她的軟豆腐,這下夏樹臉上的紅色直接蔓延到了耳根。
「好吃麼妹妹醬?」椿故意湊到她殷紅的耳邊朝她吐著熱氣,夏樹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喉嚨似的,不自在移了移身子,忽然間覺得腰部一暖,竟然是椿哥哥的手不經意間摟上了她的腰。
「那個」還沒等夏樹提出異議,又一塊滑女敕多汁的雪花牛肉被他喂進了嘴里。
看來椿這次是鐵了心要將她當成小豬喂,沒一會兒,夏樹的嘴里已經被塞滿了食物,粉白粉白的臉頰鼓鼓的很是可愛,盡管椿放在夏樹腰間的手溫度逐漸變得灼熱起來,但是夏樹的吃貨潛質被激出來,也就沒那麼多心思去在意手的問題了。
椿望著夏樹笑得極盡魅惑,紫眸中有**在翻騰,附到夏樹的耳邊,他用調笑的語氣半真半假的說道︰「等到夏樹吃飽喝足之後,便是歐尼桑開吃的時候了哦,所以妹妹醬要快點吃完吶,歐尼桑已經快要等不及了呢!」
「!」夏樹一個激動悲催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