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個男人的能力,並不是在學校的時候有著怎樣的輝煌,而是畢業後擁有什麼樣的崗位,接下來取得什麼樣的成績。請記住本站的網址︰。但她何嘗不知,現在的何子健就已經輸了半拍,一個在學校紅得發紫的人,居然面臨這樣尷尬的局面。
取消了分配制度,基本上是靠人脈來獲得屬于自己的崗位,而沒有崗位,或者沒有一個好崗位的年輕人,那將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哪怕你真的才高八斗。
對于何子健這個年輕的男人,她是從心里喜歡的,但形勢是嚴峻的,現實是殘酷的,她的心理除了著急,除了奉獻自己,讓何子健得到片刻的緩解,她也無能為力。
她突然發現那張由老馬頭塞進來的信函。
她突然大叫︰「完了,糟了,剛才……」
何子健並沒感到多糟,他突然跳下床,撿起老馬頭塞進來的那封信函。
他看到是饒河市文聯寄來的,這讓他的心里浮出淡淡的欣喜。這是什麼東西呢?
他撕開後看了起來。
這是一封邀請他參加饒河文聯在玄武湖旅游區舉辦的筆會的信函,落款是鄭曉麗的署名,言辭誠懇,情真意切,希望能在筆會上見到他這個本市的文學新星。
鄭曉麗是《饒河文學》的編輯,也許該是個三十以上的女人,是她讓何子健隨便寫的一篇東西成為了鉛字,幾天前,還寄給他一千元稿費。這是第一次擁有自己收入,而且絕對是一筆大錢,這筆錢的郵寄單還沒有換成鈔票呢。
如果在平時,何子健就會非常高興地接受這個邀請,但現在什麼都沒有他工作的事大。
盛雪拿過那個東西看了看說︰「怎麼,你不想去嗎?」
「我這個時候,哪里還有心情參加什麼筆會?」
盛雪說︰「我看你可以去看看,不就是兩天時間嗎?在這個時候給你發來這樣的東西,也許還真的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好消息。驚喜往往在絕望之後,才突然而至的呢。」
正是盛雪這番話,才讓何子健登上這輛開往旅游區玄武湖的大巴車。
車開了不到兩個小時,就遠遠看到那碧波蕩漾的湖水。身體噴發後的平靜,似乎讓何子健換了一個人,不再煩躁,也不再悲傷,但內心有著深深的失落。大學時代是他二十幾年的歲月中,最輝煌也最充實的階段,沒想到還沒畢業,就遇到了人生的風刀風劍,前途的坎坷迷茫。
的確,這是個比爹的時代,他所有的好成績和增長的才干,都不如一個好爹來的實用,省政府,市政府,以及各大局的機關,都給那些學習一般卻有個好爹的同學準備了不錯的崗位,而他卻有可能落個哪來哪去的結果,回到大青山林場,當一個發不出工資,去破敗得連暖氣都燒不起的辦公室當秘書。
賓館門口站著個保安,何子健大步走進大門,那個保安說︰「會議室在三樓。」
何子健大步跑到三樓。
門半掩著,偌大的會議室里,座無虛席,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在講著什麼。何子鍵的眼前是一片黑壓壓的腦袋。門口一張桌子的旁邊,坐著一個文靜的女孩,她走了過來,攔住了他。
「你是來開會的嗎?」
他心說,廢話,不是開會的,急急忙忙到這里干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來登個記。」
年輕女人的胸卡上有于靜波的字樣,何子鍵只知道鄭曉麗這個編輯,不認識文聯的其他人。
「我叫何子鍵。」
于靜波微微一笑說︰「哦,你就是何子鍵?饒河生,今年即將畢業?」
何子鍵擺擺手,示意別說話,現在正在講課。
「找個座位快進去吧。」
何子鍵找到一個空下來的座位,向主席台看去。在主席台上就座的人,何子鍵一個也不認識,他們面前都有寫著人名的標志。
突然,何子鍵眼楮一亮,那個坐在講課的老作家身邊的女人,就是鄭曉麗嗎?
真是沒想到啊,鄭曉麗居然這樣年輕漂亮!
置身在大禮堂里,尤其是見到給他發表文章的編輯,居然是個這樣漂亮而年輕的女人,何子健一掃這兩天來的悲傷情緒,凝神地注視著那張有著明星氣韻的面龐,他知道,鄭曉麗對他的作品非常欣賞,在寄給他的邀請信里,措辭也非常誠懇︰我期待著和你相見。
如果不是此刻親眼見到鄭曉麗,他就認為鄭曉麗是個三十五歲以上的半老女文人,除了給他當編輯,就引不起他任何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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