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縣長的犧牲品
鄭曉麗的媽媽見到女兒這麼晚居然到家來了,提前還沒打個招呼,就埋怨道︰「你這是瞎作啊,弄出了事兒怎麼辦?」
鄭曉麗笑著說︰「媽,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
「有了事兒就晚了,這懷的這麼費勁,要是流了怎麼辦?」
鄭曉麗說︰「哪那麼容易流的?」
「這可不能這樣說。請使用訪問本站。《書純文字首發》那邱克劍讓你這麼費勁懷上了,如果真的出了事兒,可能就再沒這個機會了。」
鄭曉麗心想,這哪里是邱克劍給她懷上的?他那個東西簡直就是不好使,干了她幾年,也沒好好的進去過幾次,而且那**幾乎毫無活力,哪像那個何子鍵那個東西,干她干的……
突然,她覺得自己身上熱乎乎的,她想……她想了,但何子鍵此刻還在看守所里啊。≡≡
「爸爸還沒回來?」
「快了吧。我給你弄點吃的,吃完也該回來了。」
媽媽去廚房了,鄭曉麗在沙發上躺了下來。自打她保胎好好的修養以來,還真的讓自己安靜了下來,都把男女之間的事忘記了,可就在自己離開了家門,回到了饒河,也就是和何子鍵相識的地方後,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真的需要這個猛烈的年輕人來安慰一下了,但現在何子鍵所需要的絕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他個人的自由。不管怎麼說,她一定要把何子鍵弄出來,就像上次大火時,她對自己的老爸威脅一樣。
門開了,爸爸走了進來,看到女兒居然從省城回來了,鄭風亭驚喜地說︰「曉麗,怎麼這就回來了?」
鄭曉麗走到爸爸跟前說︰「你掛了我電話,我生氣了,不回來不行。」
「呵,我女兒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大的脾氣?」
鄭曉麗拉住鄭風亭的手說︰「爸,我跟你說的是真事兒,你就放何子鍵出來吧,給他一次機會。」
鄭風亭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那個大火中打死人的也是他是不是?」
鄭曉麗急了,說︰「爸,你是不是糊涂了?那次是何子鍵成了英雄的,我們不是還表揚他了嗎?」
「哼,那是你們宣傳的結果。那兩個人是不是他打死的?如果不是他打死,人家就會逃生的。」
鄭曉麗說︰「但他救了更多人的性命。」
「這只是個猜測,而他打死了人,卻是實實在在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人是有能力,但也是個危險的人物,不管從什麼方面,他現在是有問題的,所以我不能放他。」
鄭曉麗嚴肅起來︰「有問題?他有什麼問題?如果這些當官的,去查一下,哪一個沒問題?就拿崔延天來說?誰說他一點問題都沒有?可他現在是……」
鄭風亭嚴肅地說︰「這話你可不能說。」
「我這是在家里說,是在跟你談論一個人是不是有問題的事情,是,我承認,這個年輕人可能有問題……」
「什麼叫可能有問題,他就是有問題。」
鄭曉麗冷冷一笑說︰「那我還說你有問題,你就真的沒問題?」
鄭風亭火了︰「你想說什麼?就是想讓我放了何子鍵?我現在告訴你,我不能放,絕對不能放。」
鄭曉麗的媽媽走了進來,看了看兩個人,說︰「這是怎麼了?寶貝女兒回來,怎麼還吵起來了?」
在鄭風亭說︰「這沒你的事兒。」
鄭曉麗的媽媽也火了︰「我說你今天是怎麼了?女兒讓你辦什麼事兒,你給辦不就行了嗎?怎麼還這麼認真?把你裝成個人似的。《書純文字首發》」
「我不是個人還是個什麼?」
「別把你當什麼官的勁頭拿到家里來,我們有什麼事兒讓你辦就辦,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曉麗,來吃碗蝦仁餡兒的餛飩。」
「媽,你別管,我也吃不下。」
鄭曉麗生氣地坐在那里,鄭曉麗的媽媽看到女兒生氣地坐在那里,火就更大了,對鄭風亭說︰「女兒懷著孩子好容易回來一次,你不讓她高高興興的,還惹她生氣。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鄭風亭依然火氣十足地說︰「我糊涂,我看我們的女兒糊涂了,你知道她想讓我干什麼嗎?她想讓我放人。」
「那抓了個人早晚不是要放的嗎?早早就就給他放了得了。」
「我看你們才是真糊涂,那國家的法律是玩的?」
鄭曉麗的媽媽哼了一聲說︰「我看就是玩的。那不該放的人你們還少放了?現在多放一個差了個什麼?讓女兒高興高興,就給他放了。」
鄭風亭搖搖頭,他覺得這老婆子真是荒唐,那看守所是你家開的,進去的人說放就放?就是放了,那也有要的名堂,看他是誰,他嘆息一聲說︰「我的老婆子,那是看守所,不是咱們家的大門咱家的大門也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啊?你說是不是?是說的容易,把他放了,可現在放不了啊,又跟咱沒親沒故的,放了他又能怎麼樣?現在還沒個說道。」
鄭曉麗她媽想了想,對女兒說︰「你說這也是啊,那可是看守所,還真是不那麼容易放的,不過那也看是誰是不是?那年那個霍局長在看守所,不是要判個七年八年的嗎?不也是你說了什麼話,找了個什麼借口,就把他放了嗎?」
鄭風亭說︰「咳,那一樣嗎?」
那是稅務局的霍方俠,為了放這個霍局長,他的老婆送來了五十萬。鄭風亭就想盡了辦法把霍方俠在沒進入法律程序之前,就放了人。這樣的事情鄭曉麗記得還真是不少,所以她才大膽地回來找爸爸放人。
何子鍵又沒什麼大事,又不是什麼大貪,又沒有出現重大的責任事故,讓鄭風亭放人其實不是什麼難事。鄭曉麗冷冷一笑說︰「要是你的兒子女兒,或者姑爺媳婦什麼的,你就放了唄?要是送給你個幾十萬就放人了吧?你如果想要錢的話,好說,我給。」
鄭風亭臉紅了,說︰「那……你什麼意思?」看到女兒一門心思讓自己放人,又想到那次也是這樣逼著自己放了何子鍵,他現在明白了,自己的女兒一定是跟這個小伙子有點特殊的關系。
可是,他想,即使是一個男人真的跟女兒有那種男女關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是什麼時代,這也不是當父母所管的事兒,可是女兒居然這樣逼著自己,他就覺得這里有別的問題。
既然說到這個份上,鄭曉麗索性說︰「爸,我可跟你說明白,你不放這個人,等孩子生下來,我不讓孩子見你,永遠也別想見到孩子。」
鄭風亭愣在那里︰「這怎麼喝孩子扯到一塊了?你不讓人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曉麗當著父母的面也不在乎,就掀開衣服露著肚皮說︰「我現在就跟你們明說了吧,我這個孩子不是邱克劍的,是我跟何子鍵的,這事現在也用不著隱瞞,邱克劍沒有生孩子的能力,是我和何子鍵好的時候懷上的,這個我已經跟何子鍵說了,也就是說,何子鍵是我孩子的爸爸,我跟你說,就是這樣,你看著辦。」
鄭曉麗說完就開門進了屋,踫地一聲把門關上。而鄭風亭和鄭曉麗的媽媽卻愣在了那里。兩個人互相看看,心想,這成了什麼,那孩子居然是這個何子鍵的,但他們也知道邱克劍是不能生育的,他們以為是邱克劍的毛病治好了,原來卻是這樣。
鄭風亭嘆息一聲抽起煙來。這個何子鍵真的是個人物,居然把自己的女兒搞上,也許憑自己女兒那樣的性格,為了有個孩子,主動讓人家干也備不住,所以這樣還真的難辦了。
鄭曉麗猛地開門走出來,看到鄭曉麗已經穿好衣服,鄭風亭和鄭曉麗的就奔了上去︰「你這是干什麼?」
鄭曉麗氣呼呼地說︰「你不給我辦,我去找別人,我就不相信弄不出來何子鍵。」
鄭風亭嘆息一聲說︰「你就別走了,這大晚上的,我現在就給你打電話。」
鄭曉麗看著鄭風亭︰「這可是你說的。」
「是,你都這樣,我還能不說?但我告訴你,這可是最後一次。」
鄭曉麗笑了︰「保證最後一次。」
鄭風亭拿起電話︰「方局,是我,鄭風亭。」
那邊的方局是公安局的副局長,過去是鄭風亭的手下。
「鄭書記,有什麼指示。」
「那個何子鍵的情況有多嚴重?」
那方局笑了,也明白了,說︰「這何子鍵還真的是個人物,他接受那次救火的那個年輕人?我看他的事說大就大說小也沒什麼。書記是不是想讓他出來?」
「有什麼難處嗎?」
「我這沒問題。你跟檢察院的老葛打個招呼。」
「好,我現在就給老葛打電話。」
鄭風亭又撥通了老葛的電話︰「何子鍵的情況怎麼樣?」
「問題不小,有點財產問題。我們建議訴諸法律。」
「老葛,這樣辦,就當違紀處理就行,跟紀委說一聲。」
「那就要沒收他的財產。」
「他一個年輕人有什麼財產?」
「呵,那可是小看他了。一個別墅,一個房子,居然有百萬的存款。」
「怎麼來的?」
「是獎勵的。」
「那是正常來的嗎。」
「那我們也要沒收。」
「咳,也不能這樣做嗎?」
「書記有什麼指示?」
「如果是這樣就可以不訴諸法律吧?」
那邊笑了笑說︰「這就好辦了。」
鄭風亭想了想說︰「那我讓你現在就放人,怎麼樣?」
「嘿嘿,你是領導,我就是听你的,」
鄭風亭厲聲說︰「那好,我現在就接人。」
啪地掛了電話︰「媽的,真人真是太黑,要把何子鍵財產都沒收。」
「他有什麼啊?」
鄭風亭說︰「他給寧古縣弄到了兩個億招商引資項目,獎勵他一個別墅和一筆錢,但檢察院非說這是不該得的,收回就放人。」
鄭曉麗大怒︰「他們也太缺德了,我要……」
鄭風亭擺擺手說︰「還是把大事化小吧,何子鍵也不是沒問題,現在是打黑的時期,他啊……好了,他被關了一個月了,也該得到些教訓了。我找人去接他還是怎麼的?」
鄭曉麗氣呼呼地說︰「我去接他。」
「你就別去了。」
「我就去,你給我準備個車就行。」
看到女兒憤怒的樣子,鄭風亭說︰「讓他出來就不錯了,不然財產沒了,也要關上幾年,那他可是什麼也沒了。」
「哼,我就不相信何子鍵不會東山再起。」
鄭風亭給單位打了電話,車在下面等著,鄭曉麗下樓就上了車。氣憤和無可奈何之後,也想明白了,何子鍵出來就好,如果真的關上幾年,那可真的沒什麼希望了。
來到看守所,已經有人給他們打了電話,鄭曉麗簽了字,就看到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鄭曉麗愣了一下,大喊一聲︰「子鍵,真的是你?」
30天,度日如年的30天,暗無天日的30-天。何子鍵不知道這30天是怎麼過來的。當看守所里的警察叫他出來的時候,他以為又是提審,讓他說出他說了解的李明的種種罪行,別以為他守口如瓶,其實他什麼也不知道,但預審官毫不理解他的心情,他們的理由也很充足,那就是不是一起貪污犯罪,怎麼很能在一起玩女人?對此他只能保持沉默,但這更給他加重了然後重判的根據,那就是這個年輕的家伙包庇他的領導,仇視法律。
面對黑暗的小屋,何子鍵一次次的發問,他的前途就此是不是就此毀掉了呢?即使判上一年,那他在政治上也就沒有機會了,對于自己做的事,他不承認有什麼罪行,但現在是嚴打階段,他做的事,也就真的成立刻問題了。
他的罪行就是和縣長一起玩了女人,他不知道這樣的罪行在這個關鍵時期有多重,但是他也是知道的,判個三年兩年的,也完全不是問題的。
也就在一瞬間,他從萬眾羨慕的人,成了階下囚,而這一切都是縣長給他拉下來的。
他就知道李明這不是好的瑟,但他沒想到報應的這樣快,而且還搭上了他。
這三十天,他幾乎想到了所有的人,也想到了什麼人能來救他一把,但他唯獨沒有想到鄭曉麗,更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來救他一把的居然是鄭曉麗。但他的腦海里突然這樣想到,除了他的這個姐姐,還有誰能在這個時候來救他?
當他看到鄭曉麗站在自己跟前的時候,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傷和幸福向他胸膛襲擊而來,他居然流出淚水。鄭曉麗嘆了口氣說︰「看到姐姐就想哭是不是?別在這哭,跟我走吧。」
上了車了鄭曉麗對司機說︰「找個浴池,讓他洗個澡,理個發。」
鄭曉麗依舊沒說什麼,何子鍵更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理發,洗澡,當何子鍵從浴池出來的時候,鄭曉麗已經離開了。他知道他們之間需要的不是語言,而是在最危難的時候出現在眼前。
但他再也沒臉主動出現在這個姐姐的跟前了。
當他連夜回到寧古,急急忙忙出現在那個別墅的時候,一個封字的下面蓋著饒河中級法院的封條赫然出現在眼前。
啊,任慧芳在哪里?
他急忙奔到那個老房子,依然是個封字!
他覺得自己無路可去。
他想了想,連夜給孫陽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這個女人懶洋洋的話語︰「哦,你出來了?你還能出來啊。也許你還不知道吧,縣里里已經對你做出了處理,解除了你的招商辦主任的職務,開除公職。還有,我也可以告訴你,楚天舒當上了政府辦公室主任,姚龍富當上了縣長,還有……」
他不想听,這30天的變化太大的,李明是姚龍富和楚天舒勾結的犧牲品,而自己是李明的犧牲品。
他自己什麼都沒了,任慧芳,房子,職務,工作……
他沿著黑沉沉的夜色往前走著,走著,走到不知道什麼是盡頭地走著,他覺得自己動僵了,身子也累直了,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只覺得再也走不動了,一頭扎進那松軟的地方,隨之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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