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女的還站那里,何子鍵就道︰「你還有事嗎?」
袁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訕訕地道︰「我們老總讓我帶個話,問問何副縣長晚上是不是有空,他在金碧輝煌等您。請記住本站的網址︰。(書。純文字)」
這是近套乎的慣用手法,看來這個工程三處也有些門道,先是派個漂亮女人來遞資料,然後又是借口吃飯。何子鍵卻深知其中的含義,如果自己答應了,只怕吃的就不是一頓飯這麼簡單,而是吃眼前這個女人了吧?
一般賄賂官員的手法,無外乎兩種,女人和錢。
听了袁雨的話,何子鍵就有些不耐煩,雖然自己下面最近很空,但也不至于連老女人也要啃兩口吧!
于是,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如果沒事,你現在可以走了。我等下還有個重要的會議。」
袁雨也是久經風雨的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那真不好意思,打擾了。」
直到袁雨漂亮的身影離去,何子鍵才抬起頭,從桌子上抽出支煙點上。「都什麼人啊?動不動就搞這一套。我看這個工程三處也不是什麼好鳥。」何子鍵嘀咕了句,順手把袁雨遞上來的資料扔在一邊。
下午開辦公會議的時候,上次這個關于工程招標的提議又重新被提起,何子鍵現在是主管這件事,他的主張和汪縣長一致,贊同采用投標的方式。
下班的時候,何子鍵打了個電話給胡磊,準備混頓飯吃,沒想到胡磊去外地了。晚飯去哪里吃呢?何子鍵就想到了姚紅。
對,姚紅不是開了家餐館吧?去看看也好。
何子鍵就將車子開到了幸富路的姚紅餐館,姚紅正在廚房里忙,看到何子鍵來了,立刻迎出來。「何……」她還沒有叫出聲,何子鍵就擺擺手,示意她保密。
姚紅必領神會,叫來服務員給何子鍵倒了茶水,何子鍵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著姚紅的餐館。餐館不大,百來平方的樣子,剛剛裝修過。外面是大廳,擺著十何子鍵桌子。後邊有兩個包廂,廚房在最後面。
何子鍵看著這家姚紅餐館,不忍點了點頭,整個餐費,可以說用干淨,整潔,舒爽,明亮來形容。
正是下班時間,來吃飯的人不少,大都是小區的單身居民和學生之類的。餐館內除了姚紅之外,還有兩名服務員,看到姚紅這麼忙,何子鍵倒也不著急。姚紅剛剛又過來打過招呼,「您就先坐會,等下我給你炒兩個菜,在這里隨便吃點算了怎麼樣?」
何子鍵能來自己的餐館,姚紅很高興。試想堂堂的副縣長,一般的人是請不來的。看到姚紅開心得笑靨如花的樣子,何子鍵就道︰「你先去忙吧,反正我又不急。」
他來的目的,不是支持一下姚紅的生意,又如何會給她添亂?
這時,從外門走進來幾個穿制服的人,稅務所的,大概有五六個人,這些人一來,就朝包廂里一坐,「老板娘,點菜!」
一個服務員拿著菜單進去,很禮貌地道︰「對不起,老板娘很忙,你們要吃點什麼?」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臉上坑坑窪窪的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叫你們老板娘過來,你不夠檔次。」
旁邊一個年輕點的就伸手模了一把人家女孩子的**,嬉皮笑臉道︰「一點彈性都沒有,是沒檔次。」
那女孩子尖叫一聲,便從包廂里逃出來。
姚紅從後面廚房里趕過來,手在圍兜上擦了擦,「劉科長,你們來了。今天吃什麼?」
劉科長就是那個臉上坑坑窪窪的家伙,他見姚紅進來,大大咧咧地招了招手,「老板娘,今天我請客,這些都是稅務所的弟兄,把你這里拿手的菜都給我當上來。」
姚紅連連應道︰「好類!我這就去辦。[`書小說`]」
看到姚紅就要退出包廂,劉科長立刻叫住了她,一雙眼楮在姚紅身上溜過不停。尤其是胸部的位置,好象都要流出口水來了。「動作要快點,我們吃完了還要去有事。哦,上兩瓶茅台。」
姚紅為難了,「劉科長,菜還好辦,您要的酒我這小店實在沒有。」
「沒有就去外面買啊!還怕我給不起錢?告訴你,我可是稅務所的,專管你這片。」
「劉科長,要不其他酒行不?茅台真的拿不出來。」
「那你有什麼?」劉科長就不悅了,對那些手下道︰「小店就是小店,連茅台都拿不出來。不過她的菜炒得真的好,所以我才帶你們來這里嘗嘗。不過話說回來,不是我小氣啊!那就喝她這里有的吧!」
其他人見劉科長這麼說,有人暗自竊笑,明明就是小氣,如果大方的話,干嘛到這種小地方來請客?只是人家畢竟是上司,這些人就咐和著點點頭。
「還是喝啤酒吧!啤酒好!」
「好!那就來一箱啤酒。」劉科長很大氣地揮揮手,要了一箱啤酒。七個人啊!看來還只得省著點喝,有人暗自嘀咕。
不一會兒,姚紅就在廚房里忙開了,兩個鍋一起炒,十幾分鐘就上了四五個菜。
何子鍵就坐在那里看報紙,一邊喝著茶。
半個小時,姚紅就炒了十幾個菜,自然還有些是早準備好的排骨湯之類的。餐館里飄起了一股誘人的香味,連何子鍵坐在那里都覺得有些餓了。
菜上得差不多的時候,包廂里又吼起來,「老板娘,過來一下。」
姚紅只得放下鍋子,解了圍兜去應付這些人。走到包廂門口,里面的人就在喊,「老板娘,今天我們劉科長特意叫大家來給你捧場,你要不要敬杯酒?」
對于客人的這種要求,姚紅一般都委婉地拒絕,「對不起,我真不會喝酒。」
「扯蛋,哪有開飯館的不會喝酒,你這是不給我面子了。」劉科長虎著臉,很是不悅。
姚紅見推辭不掉,只好端起杯子,沒想到有人順勢一推,就把她推進了劉科長的懷里。姚紅站勢不住,**的**坐在劉科長腿上。
劉科長那個舒服啊!大腿踫到那性感而彈性十足的**瞬間,差點當場就**。
「哈哈……」包廂里一陣大笑,姚紅尷尬地站起來,還一個勁地道歉。
劉科長順勢拉住她的手,伸手就去模她的**,不懷好意地笑道︰「老板娘你這**真性感,彈性不錯。」
姚紅打開了他的手,「劉科長,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走?你這店子還開不開?老子叫你喝個酒,是看得起你。告訴你姚紅,不要給臉不要臉,只要我一句話,隨時就叫你的店子關門!」劉科長站起來,指著那杯酒,「喝了它!」
其他的人都一付興災樂禍的樣子,看著劉科長怎麼收拾這個性感的小女人。何子鍵在外面實在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報紙,朝包廂走過去。
劉科長正一臉得意,指手劃腳道︰「今天老子不但要你喝了這酒,而且還要你陪老子乖乖的坐在這里陪酒,否則你這店子明天就給我關門!」
「要是不關呢?」何子鍵出現在包廂門口,冷冷地看著這些人。
「你算老幾?滾——小心老子一個電話,把你抓到派出所關起來。」
「劉科長倒是好威風,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這個電話是打給楚良飛,還是打給衛鐵林?」何子鍵把姚紅拉出包廂,冷面寒霜在怒視著這些人。
楚良飛是幸福路派出所所長,衛鐵林是指導員,何子鍵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倒讓這些人愣了愣,一時搞不清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路。
何子鍵是剛升上來的副縣長,並不是每個人都認識他的模樣。但他的氣勢,顯然把這些人都鎮住了。
拉出姚紅後,何子鍵就模出手機,當著他們的面打了個電話,「馬俊輝,你自己來看看你幸福區稅務所那些人干的好事!對!我現在就在幸福路的姚紅餐館。」
何子鍵掛了電話,劉科長這些人就開始冒冷汗。馬俊輝是稅務局的局長,居然被眼前這個年輕人呼來喚去的,這些人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劉科長突然想到一個人,「難道他就是縣里最年輕的副縣長?」
馬俊輝以前跟蘇仕民走得比較近,對何子鍵也是不冷不熱。如今蘇仕民走了,馬俊輝就在心里墜墜不安,總想找個什麼機會朝何子鍵示好。
仔細算來,馬俊輝應該是苗振鐸的人,誰都沒想到,二年之後,何子鍵就爬到了他的頭上。眼看著自己依靠的大樹,一顆顆倒了,何子鍵卻是一天一個樣。做到了烏林鎮長,然後又從鎮長做到了副縣長。
馬俊輝急急趕到姚紅餐館,看到這里只是一家普通的小餐館,卻弄不明白,何子鍵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後來他看到了姚紅,心里就在胡亂琢磨。何子鍵是不是和這個女人有瓜葛。
姚紅雖然生過了孩子,但畢竟只有二十三歲,身材恢復得很好,一般人是看不出來她已經是孩子她媽。
包廂里的幾個人,一個都沒有溜掉。因為他們听到何子鍵在電話里直呼局長的名字,如果逃走了,只怕是罪上加罪。
看到稅務所這幾個人,馬俊輝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尤其是那個劉開山,馬俊輝還記得這個人,以前就是因為調戲婦女,被調到稅務所的。現在老毛病又犯了吧!
「你們這是找死知道投訴你們的是誰不?何子鍵副縣長,何子鍵副縣長!麻啦格閉,老子都要跟著你們倒霉。」
馬俊輝罵了一通,馬上換了副笑臉,「這位是老板娘吧?這件事我回去嚴肅處理的。他們在這里花費了多少,你只管報來,我明天就讓所里來結帳。何子鍵縣長那里,你就多多美言兩句。」
這些人終于走了,姚紅卻象經歷了一場大難,突然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小紅,關門吧,今天不營業了。」
要不是何子鍵,自己還不知道被這些人欺辱成什麼樣?四十多歲了,長得象賴蛤蟆似的,老是想找機會佔自己的便宜。偏偏為人又小氣得要死,一毛不撥。
何子鍵正在家里看電視,本來想好好吃頓飯,沒想到遇上這種事,一點心情都沒有了。但肚子餓。正準備叫快餐的時候,門鈴響起。透過貓眼一看,是姚紅。
「縣長,餓壞了吧?」姚紅進門之後,將飯放在茶幾上。屋子里立刻飄起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把何子鍵的食欲又勾起來了。
不等姚紅招呼,他就拿起筷子,「他們走了嗎?」
姚紅回答,「來了個當官的,把那些人臭罵一頓,全部都帶回去了。說明天叫所里來結帳。」
何子鍵就沒繼續問,因為他知道,以後不會有人再到姚紅店里找不開心了。吃著姚紅做的飯,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何子鍵忍不住贊了一句,「不錯!吃來吃去,還是你的手藝好。」
姚紅就靦腆地笑笑,「那我以後每天給你送飯來?」
「那倒不必,你自己也夠忙的。」何子鍵看姚紅站在那里,便指了指,「你還沒吃吧?站著干嘛?一起吃啊。」
姚紅雖然很想跟他一起吃,但是不敢。畢竟人家是堂堂的副縣長,自己最多就一保姆的角色。
能听到何子鍵對自己的手藝贊不絕口,這才是姚紅最快樂的事。
姚紅搖搖頭,「我吃過了。你是慢吃吧,我去幫你收拾一下陽台的衣服。」
何子鍵也沒在意,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
平時都在店子里吃,根本就沒這種味道,是不是把姚紅叫過來,給自己做飯?那就太自私了吧!而且孤男寡女的,傳出去不好听。如果小富婆來了,就不一樣了。
花點錢把姚紅請過來,一個星期就做一二次,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等姚紅把陽台上的衣服收拾好,何子鍵也吃完了,又喝了碗湯。
「姚紅啊,你這手藝,比得上大酒店的名廚。這段時間都在外面吃,現在想來還是覺得家常菜好。」何子鍵贊道。
「我現在做的就是家常菜,象那些店里的花樣,還真弄不來。」姚紅從臥室里出來,俯身收拾碗筷的時候,寬松的領口處,又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部。
**很深,在她全然不知的情況下,驕傲地展示著誘人的風采。
雖然小孩已經停女乃了,姚紅的胸一點都沒有變小。只是多了份堅挺,也許是大的緣故,每次看到姚紅走路的時候,胸前就象裝了彈簧似的,一跳一跳的。
何子鍵敢緊把目光移開了,我看電視!看電視!
姚紅在廚房里洗完碗,打好包,又把家里的垃圾裝好一起帶走。何子鍵就坐在那里,一直看著她離開。
第二天,馬俊輝一大早就來了副縣長辦公室。
「何縣長。」馬俊輝點頭哈腰地擠出絲笑容。
何子鍵看也沒看,繼續自己的工作。馬俊輝就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昨天晚上他想了很久,也知道何子鍵對自己過去的做法有成見,他就在心里琢磨,如何棄車保帥。
這件事必須得處理,而且要狠,狠得讓何子鍵覺得舒服,滿意了,自己才有喘息的機會。所以,他就把劉開山就地免職了,發配到鄉鎮眼不見心不煩。
然後,他又叫人把姚紅那邊餐費欠下的費用給清了。而且規定,以後幸福區稅務所的人每個星期,至少到姚紅餐館吃三天,錢由稅務所統一支付。
他想這個處理結果何子鍵應該滿意了吧?
馬俊輝恭恭敬敬地將報告遞過去,「這是昨天晚上關于幸福區稅務所幾個人的處理意見。請您批示。」
何子鍵看也沒看,直接擋回去,「這是你們稅務局的事,你自己覺得怎麼處理好就怎麼處理,我不干涉。」
馬屁又拍到馬腿上了。馬俊輝一時琢磨不定何子鍵的用意,難道他嫌自己處理得不夠重?
都說領導的心思最難猜,馬俊輝自認為一向能模準領導的意圖,沒想到天卻怎麼也猜不透何子鍵到底想干嘛?
如果說支持苗振鐸,那只是站隊錯誤。而且誰都沒有想到苗振鐸會倒得這麼快。只是,當他想靠近蘇民的時候,蘇民也倒了。
何子鍵就象股市中的一匹黑馬,橫空殺出,勢無可擋。
「馬局長,你還有事嗎?」又過了半晌,何子鍵放下手里的筆,很奇怪地看著馬俊輝,心道這人是不是有點賤?非得讓自己罵幾句才甘心?
馬俊輝緩過神來,「沒……沒事了,那我先下去了。」
等他出了何子鍵副縣長辦公室,發現自己的背心都濕透了。
一路上,他就在不停在琢磨,何子鍵的真正用意。想來想去,馬俊輝就在考慮,晚上是不是該去何子鍵家里拜訪一下。
只是沒有熟悉的人帶路,他又不敢冒然打擾。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胡志明的兒子,他不是跟何子鍵副縣長很熟嗎?
對了,就是他!
何子鍵這段時間很忙,雖然開發區那邊,有陳維新把關,跟著上海專家們的具體規劃方案去走,是沒什麼大問題,但是他又多了交通建設這一攤子的事。
交通局長是新提上來的童亮,以前是交通局的二把手,讓童亮扶正,是周倩的意思。交通局目前的首要任務是打通東通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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