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堂堂一個政府一把手,何子鍵已經很注意自己的行為了,酒色氣財,這些都是為政者致命的弱點。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書純文字首發》為此,他給自己定下了一條原則。
女人嘛,自己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而且個個都是精品,再厲害的男人,也不可能將天下美女一網打盡。做人要懂得收斂,適可而止。
至于酒來說,何子鍵在這方面更有分寸,除了必要的情況下,他才會陪領導喝得開懷盡興,但對一般的人面前,喝不喝,喝多少,就看得自己的心情了。
到了他這個位置,縣一級的干部,基本上對他不夠成威脅,因此自己也沒必要去拿熱臉貼人家的冷**。
終于快要過年了,縣政府只有八天假,大年三十那天開始放,到初八就在正式上班了。過年的時候肯定是要回省城的,父母都在,而且還有可能去一趟京城。
還有幾天時間,何子鍵手上的工作很重。縣長熱線也將在年後開通,干部問責制度同樣在年後正式實施。
離過年的時間只有一個星期,何子鍵還掂掛著百畝鄉中學的事,他就讓秦川特意去看了一趟。沒想到秦川回來後,跟何子鍵匯報了一個令人惱火的消息。
財政局的錢早上劃過去了,因為當時何子鍵指定,由鄉政府也出一部分資金,合力將學校重建工作做好。沒想到錢劃入鄉政府財政所後,就沒了下文。
秦川還特意去了趟百畝鄉中學,校長蔣光磊竟然不知道有這回事。而鄉政府則提前放了年假,辦公室里一個人都沒有。除了那個守門的,若大的一棟辦公樓,居然空空蕩蕩。
秦川還提供了一個信息,百畝鄉政府辦公樓,幾乎可以與縣政府大樓媲美,富麗堂皇,遠遠望去,簡直就象皇宮一樣,尤其是到了晚上,燈火輝煌,照得四野一片燦爛。
象這麼奢華的鄉鎮政辦公樓都造出來了,他們居然不給學校蓋教學樓,一個鄉就一座中學,這些人就只知道自己享受,不顧別人死活。
何子鍵听到這些消息,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提前一個星期放了年假,這些人倒是好逍遙。看來不好好整頓一下,他們就當自己說話放屁!眼里還有沒有自己這個縣長?何子鍵對秦川招待了一句,「你把百畝鄉鄉長找來,不管他在哪里,哪怕是正在拉屎,也得從茅坑里給老子滾過來。」
秦川倒是頭一次看到何子鍵這麼大火,立刻就下去了。
百畝鄉的鄉長和鄉鎮一些重要的領導,正在縣里的一家店子里喝酒,這是他們年前的最後一次聚餐。
每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都會進行一次公款吃喝。百畝鄉並不是很富裕的鄉鎮,但是他們把錢大都花在了公款吃喝上。
兩天前,百畝鄉中學的那筆款子就到了,整整八十萬。陳鄉長跟王書記一商量,就從中截下了二十萬給鄉鎮干部年終獎。
剩下的款子,打算過了年後再撥到學校去建教學樓。
大家正喝得盡興的時候,秦秘書一個電話打過來。
陳鄉長拿出手機一看,朝大伙笑笑,「沒辦法,都放假了,還有人來找,估計又是拉我去吃飯的。唉,自從當了這鄉長,這身子基本上就不屬于自己的了。」看他得意的樣,王書記就笑了笑,沒有說話。其他的人則拍起了馬屁,「誰說不是,我們陳鄉長是個大忙人。」
在百畝鄉,陳鄉長絕對比王書記牛b,因為他的路子野,王書記也不敢得罪他,凡事給他三分薄面。
陳鄉長接通電話,對著里頭大大咧咧地喂了一聲,「喂!我是陳忠良!」
秦川拿著電話,听到里面鬧哄哄的嘈雜聲,就知道這些人在那里喝酒。于是他就很平靜地說了句,「我是縣長秘書秦川,陳鄉長,請你馬上到縣長辦公室來,何子鍵縣長有事找你。」
秦川在電話里不著痕跡,陳忠良也沒听出什麼,還吹著牛道︰「新來的縣長找我了,你們先喝著,晚上咱們再去萬紫千紅好好耍耍。」
出了飯店,陳忠良就叫司機把車往縣政府大樓開去。
由于喝了點酒,腦子里便想著是不是要升自己的官?可自己與新來的縣長並不熟啊?上次何子鍵在百畝鄉中學匆匆一別,本來陳忠良想把慰問團的人叫了鄉政府,每人塞個幾千塊錢的紅包,可何子鍵沒給他這個機會。
來到縣政府大樓,陳忠良就直奔縣長辦公室。何子鍵雖然來沙縣並不久,但是幾次會議下來,他們這些鄉鎮的干部基本上都認識了他。
「秦秘書,縣長找我有什麼事?」陳忠良推開門,就看到秦川坐在那里整理資料。
秦川看到他,也沒有說什麼,直接進了何子鍵辦公室,「何縣長,陳鄉長人來了。」
何子鍵看看表,半小時就趕到了,他基本上猜到了這些人在干什麼。不用說,肯定是提前放假在城縣大吃大喝來了。果然陳忠良進來的時候,臉上一片紅潤,喝得還不少。《書純文字首發》
聞到這股酒氣,何子鍵冷冷地注視著他,「現在是什麼時候?」
陳忠良還沒反應過來,喃喃地回答,「三點半了。」
啪——何子鍵猛地拍了把桌子,把外面的秦川也嚇了一跳,然後他就听到何子鍵勃然大怒。「上班時間,喝成這樣子,成何體統!我問你,陳忠良,鄉政府為什麼提前放假?誰給你們的權利?」
陳忠良突然意識到不對,被何子鍵剛才這一拍,腦子就清醒了許多。
他馬上回答,「這是王書記決定的,我只是執行了組織的安排。」
何子鍵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謊,推卸責任。若大的一個鄉政府,你堂堂一個鄉長會不知道?王書記?他是什麼人,老子不清楚是吧?
看到陳忠良喝得一臉通紅的樣子,何子鍵心里就來氣,「你被停職了,滾吧!」
陳忠良還愣在那里,沒想到今天叫自己過來,就是這個下場。他猶豫著爭辯了一句,「何縣長,我……」
「滾——」何子鍵好大的火氣,自己辛辛苦苦從市里開下來的錢,為的就是讓他們把學校的事弄好。為了這事,他還與鄭書記鬧得不愉快。
沒想到下面的人一點都不當回事,上班時間公款吃喝,提前休假,怠慢工作,光憑這幾點,哪一條都可以讓他下掉這個鄉長。
陳忠良茫茫然走出縣長辦公室,從辦公樓里出來,突然捂著臉痛苦地蹲下了。過了好久,他才站起來,朝縣委秘書長姚溫那里走去。
何子鍵把秦川叫進辦公室,「秦川,這幾天你考察一下,看看有什麼人適合到百畝鄉任職。」
秦川建議道︰「我倒是有個人,不知道您滿不滿意?」
「誰?」何子鍵沒想到秦川這麼快就有了人選,便問了一句。
秦川道︰「宋副主任的愛人呂強,他在城管局當科長。」呂強是秦川多年的朋友,當初秦川進秘書科的時候,他還幫了把力,因此秦川先就想到了此人。
辦公室副主任宋翠萍的愛人?何子鍵腦海里突然回憶起宋翠萍那天的樣子,沉吟了一會,「好!那就他吧!」
何子鍵當然不可能知道宋翠萍與鄭茂然有曖昧,他用呂強純粹是誤打誤撞,沒想到這個呂強,居然成了他最有利的一枚棋子。
要過年了,大年二十九是最後一天上班。
何子鍵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他正準備收拾一下,準備連夜回省去。沒想到出門的時候,溫雅站在那里,看到何子鍵出來,她猶猶豫豫,言欲又止的模樣。何子鍵便問了句,「有事嗎?」
溫雅看著他,表情頗為復雜。
何子鍵就猜到要過年了,她一個女孩子家孤苦零仃的,這個年上哪里過?令何子鍵很奇怪的是,溫縣長出事以來,一直沒有看到他老婆。
溫雅就一個人住在這里,當然這房子跟何子鍵一樣,都是租的。
溫雅走過來,有些難為情地看著何子鍵道︰「你能幫我個忙嗎?」
「說吧!」沒想到溫雅提了一個令他為難的問題,「我想去看看我爸,要過年了,給他送點東西過去。可看守所那邊我沒熟人,根本就見不到他。」
這個問題還真有點難度,溫縣長關在市看守所,市區那里自己也沒什麼熟人。答應她吧,該去找誰托關系呢?不答應她吧,好象又有點于心不忍。
跟溫雅認識也有些時間了,通過這段時間的交往,兩人又是鄰居,她還是劉曉軒的朋友,何子鍵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好吧!那你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謝謝你!」溫雅突然眉開地朝房間里跑去,很快就拖出一個包來。
「你等一下!」何子鍵進了自己的房間,拿了那台筆記本,就匆匆出了門。
柳海就在樓下等著,看到何子鍵身後還有個溫雅,主動地打開車門。幫溫雅將包放在尾箱之後,柳海就回過頭問了句,「哥,去哪?」
「先去市看守所吧!」
柳海點點頭,動了車子。
市看守所里,何子鍵和溫雅等在門口,被看守所的人拒絕了。
何子鍵就打了個電話給封記听說何子鍵要去看望溫縣長,他就知道何子鍵準備介入那樁案子了。封書記也沒說什麼,只是回了句,「你先等著,我給那邊打個電話。」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看守所里就出來一個人。「誰是何子鍵?」
對方是個穿著制服的中年人,臉上長滿了星光燦爛的麻子,人稱麻五,麻隊長。何子鍵遞了支煙過去,「我就是。可以進去了嗎?」
麻五打量了兩人一眼,應該是認出了溫雅,「你又來了!」
然後他就大大咧咧地對兩人說了句,「跟我走吧!不過時間不能太久,十五分鐘。」
麻五也不接何子鍵的臉,表情冷漠地說道。
兩人隨著麻五進了大門,然後拐了幾個彎,又經過三道鐵門,每道鐵門處都有干警看守。麻五將兩人帶到一間房子里,冷冰冰地說了句,「你們在這里等著!」
砰——鐵門一響,麻五就出去了。听到這聲音,溫雅渾身就哆嗦了一下,何子鍵打量著這間不大的屋子,對面是一條走廊,中間有一道鐵柵欄。
大約五六分鐘過後,穿著刑服的汪縣長被兩名干警從走廊里帶出來,隔著鐵柵欄,溫雅的淚水立時就出來了,「爸——」
看到滿著亂,穿著黃馬甲一樣刑服的汪縣長,面容憔悴,厚厚的眼鏡架在鼻梁上。五十來歲的汪縣長,在看守所里不到三個月時間,完全就象變了個人似的。
汪縣長是這里面唯一沒有剃光頭的犯人,可能因為他以前是縣長的緣故,看守所里對他特別對待。「雅兒!」再次看到女兒,溫縣長的心象被什麼狠狠地刺了一下,渾身有種說不出的痛。
「爸!你一切還好吧?」溫雅流著淚水,隔著鐵柵欄緊緊拉住汪縣長的手。
汪縣長使勁點點頭,「我沒事,你放心吧!雅兒,听爸的話,早點離開這里,去國外吧!這個地方不適合你的。」
汪縣長看了何子鍵一眼,在心里琢磨著此人的來歷。按理說,現在這個時候女兒是進不來的,那這個年輕人又是誰呢?
在他打量著何子鍵的時候,何子鍵也在打量著他。這就是政治斗爭的犧牲品,汪縣長真的受賄了嗎?在沒有證據的時候,何子鍵也不敢妄言。
溫雅的淚水嘩嘩地流著,哭得令何子鍵都有些感動了。溫雅拉著老爸的手,「爸,是女兒無能,不能把你救出來。爸,你要保重,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溫縣長拍拍女兒的手,「別傻了,你一個女孩子,斗不過他們的。听爸的話,回英國去吧!」
「爸的刑期也不長,十幾年就出來了。」溫縣長還故意擠出了一絲笑容,對女兒道︰「雅兒,你也不跟爸介紹一下,那位先生是誰?」
自從見到女兒,溫縣長就一直在關注何子鍵。他想知道對方的身份,更擔心女兒會不會被人騙了。溫雅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在國外的時間比較長,萬一錯信了人,被別人利用就麻煩了。
自己因為還能在看守所里過得去,那是因為手里還有一份重要的證據。只要這份證據沒有露面,自己的處境暫時是安全的。
溫雅听到父親提起,這才記起身後的何子鍵,她抹著淚水道︰「爸,這位就是新來的縣長何子鍵同志。」
「你是新來的縣長?沙縣現任縣長?」溫縣長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居然能接替自己成為沙縣一縣之長。這個消息實在令人太震憾了!
只是他還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相信他。
「你好!溫縣長。」何子鍵隔著鐵窗朝他伸出了手。
「我已經不是什麼縣長了。」溫縣長搖搖頭,眼中無限的傷感與悲憤。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道︰「你們放過雅兒,不關她的事。我手里也沒有你們要的東西,難道我都這樣子了,你們還在害怕嗎?哈哈……」
溫縣長的臉色在瞬間突然大變,極不友善的盯著何子鍵。
「爸!何縣長他是好人,你錯怪他了。」溫雅愣愣地看著父親,替何子鍵解釋道。
「哈哈……好人,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我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你們就死心吧!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于天下。姓何子鍵的,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希望你們不要利用雅兒做文章,否則你們誰也逃不掉,大家同歸于盡。」
溫縣長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森起來,就象一個中了魔咒的病人,時而大笑,時而悲憤欲絕。何子鍵看著他,冷冷地看著他,緩緩地道︰「如果你不想溫雅有事,就把東西交出來。否則生意想不到的後果,將是你這一輩子的遺憾!」
「哈哈……」溫縣長又大笑起來,笑得有點狂,笑得那樣淒慘。「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的,想用我的雅兒來做文章!你們這些畜生,簡直不是人。雅兒她是無辜的,有本事就沖著老子來吧!」
何子鍵也不動氣,依然冷冷地望著面孔都有些扭曲了的溫縣長,「那我們就做個交易吧!你把東西交出來,我保證讓你女兒出國。讓她安全離開!」
溫縣長帶著殺人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何子鍵,好象要從眼楮里伸出一何子鍵血盆大嘴,把他整個人吞下去似的。
「他們這是怎麼啦?我怎麼听不懂他們說的話?」
溫雅莫明其妙地看著兩人,一會瞧瞧老爸,一會瞧瞧何子鍵,她迷茫了。何子鍵他,何子鍵他,怎麼啦?難道他真的是一個偽君子,一切都只是一個圈套?
天啦!我都做了些什麼?居然把他當成自己最可靠的人。溫雅看著何子鍵,突然竭廝底里的大叫了一聲,「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你……你……居然是個傷君子?」
說著,溫雅再也受不了了,雙手捧著頭腦沖了出去。
這個世界太殘忍了,居然破壞掉自己心目中最後一絲希望。天啦!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大年二十九的夜晚,天空又開始刮起了寒風,飄飄蕩蕩的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
天,又開始下雪了。
大年三十,何子鍵正準備出門的時候,何子鍵突然接到劉曉軒打來的電話,「溫縣長去世了。」
溫縣長死了?怎麼可能?昨天晚上他還好好的,怎麼在突然之間就死了呢?
何子鍵愣在那里,怎麼琢磨怎麼不對勁。
溫縣長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死因是什麼?他問了劉曉軒,劉曉軒也不清楚,她說看守所那邊還沒有給出答復。
「溫雅呢?溫雅她在哪?」
「她已經哭得暈過去了,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劉曉軒回答。
「我知道了!」何子鍵掛了電話,臉色沉了下來。
這其中難道真有什麼巨**謀?如果真是這樣,這些人也太膽大妄為了點,居然能把堂堂一個縣長給弄死。
在饒河市人民醫院的大門口,看到了穿著一件火紅的披風,淑女風範極濃的劉曉軒。
「溫雅怎麼樣了?」何子鍵見面的第一句話,就問起了溫雅的事,劉曉軒突然覺得自己有種奇怪的醋意/。尤其是看到何子鍵那關切的模樣,她的心里就有那麼一點點酸。
「在醫院里呢,剛剛睡著。」劉曉軒打量著何子鍵,現他越沉穩了許多。男人的魅力,有時不在年紀,更不在那何子鍵臉上,何子鍵的魅力,就在于他那兩道很濃的眉毛上。
何子鍵的眉毛很有特色,讓劉曉軒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留戀。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何子鍵的身影,就留在了她心里。
這是一種很奇怪,很玄妙的心思,每個女孩子都有自己心中的小秘密,劉曉軒居然也開始有了這種小心思。
看到劉曉軒那端莊大方的模樣,寒風吹起她的秀,一何子鍵絕美的臉朧帶著淡淡的憂傷。看來她也在為溫雅的事而擔憂,何子鍵就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到底是著名主持人,風度與別的女孩子就完全不一樣。
在風中,披風微微敞開,那縴細的腰肢與修長的**,給人一種無限遐想的空間,腳上那雙黑色的靴子,踩在大理石板上,出那 的聲音,倒有幾分動听。
劉曉軒就象乘風而來的一位仙子,在寒風中美倫美渙。隨著劉曉軒來到醫院的醫房里,溫雅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兩眼茫然地看著窗外。
她的世界已經淪陷了,最後一絲生命中的關愛與呵護,都在昨天最後一次探監的時候,隨風而散。媽媽走了,爸爸也走了,就留下她一個人,孤單寂寞地飄浮在這個世界。
你們都走了,我還留下什麼?溫雅的心都碎了。但是倔強的她,誓一定要找出幕後的真凶,是誰將自己的父親送到了監獄,她也要將對方送進監獄。
我誓,一定要報仇!
就在這個時候,何子鍵和劉曉軒走進來,溫雅突然火,抓起床頭的那個枕頭,狠狠地摔過去,「出去,出去!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看她心情不好,很激動,何子鍵就退了出來。
現在溫雅的心徹底冷漠了,就象這冬天的風。她甚至有些恨何子鍵,也有些恨自己,為什麼自己要帶他去見父親?如果不是何子鍵,也許父親就不會死。不是何子鍵的,他雖然生活在牢里,但至少他還活著。
如今,什麼都沒了。
她恨這個男人,恨這個偽君子。是他毀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點愛。
今天是大年三十,所有的人都是一門心思往家里跑。溫長風這案子,估計也就只能暫時淺擱。何子鍵在走廊里打了個電話給封書記,向他反應了此事。
封書記吟哦了一會,「這事我會叫人去關注的。」言下之意,你就不要去管了。都不在你任期內生的事,管那麼多干嘛?
「可能是我害死了溫縣長。」何子鍵深吸了一口,緩緩道。
也許昨天不去見溫長風的話,他就不會死了。那麼,溫長風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看守所里沒個說法
自己當初只想激一激他,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嘴里套出點什麼線索,沒想到當天晚上他就死了。何子鍵突然感到頭大,這其中的隱情,又不是自己能知曉的,反而讓溫雅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據溫長風昨天的話里得知,應該還有重要的證據在他手里,可是這種證據又放在什麼地方?
「別自責了,你也是想幫她。只不過她一時想不開,錯怪了你,我相信你是個好人。」劉曉軒還在安慰著何子鍵。
也不知為什麼,她有一種直覺,何子鍵不是那種人,而且溫長風的案子生之前,他也不在沙縣。這個溫雅真是氣糊涂了,冤枉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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