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 權色的爭斗 72_2(文)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在規劃局這個計劃中當,饒河市西南十公里範圍內,將正式劃入市區的版圖。請記住本站的網址︰。[`書小說`]這個消息宣布之後,大家都感到十分意外。

早在封書記那個時期,饒河市的五年十年規劃里早就規定,城市的展中心和方向,將一如概往地向東南這個區域推進。東南方向一馬平川,而且水系豐富。

規劃局這個新方案,無疑是以前的展方向背道而馳。而且西南角遠去十公里,屬于丘陵地帶,不容易開。

雖然那里是臨水河的源地,但是交通和地理位置都不十分理想。

在眾人的質疑中,規劃局的解釋是,以後的饒河市,將以臨水河為中心軸,南北對稱向東西兩個方向展開。

在以後的規劃中,臨水河上流的水庫,將成為饒河市城區的一座人工湖。西南的那片山地,就是饒河市最大的森林公園。

饒河市計劃在未來五到十年之內,將整個城市展成為一個園林式的城市,成為全國的樣板工程。

然後,規劃局給出了一在堆的數據,說明這個方案的優勢和以後的前景。其實,這個結果的公布,何子鍵早心中有數,位于饒河市的西旺村,正處于這個關鍵的地段。也就是在規劃局所說的十公里範圍之內。

西旺村是舒亞軍的老家,他就是從那個大水庫下面的村子里走出來的窮小子。毫無疑問,這個方案很可能就是他提出來的,或者在他的授意下確定的方案。

規劃局提出的西部開,並不等于放棄原有的城市展方向,只不過在以前的基礎上,再次加大了城市建設的力度。

為了實現園林式城市這個目標,市委市政府加大了投資力度。

何子鍵在這個會議上,沒有言,他不想做這種無意義的爭論。舒亞軍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他有一種想衣錦還鄉的心態,趁自己在這個位置的有話語權,他自然要為家鄉爭取最大的利益。

這套規劃方案早就送到上面去備案了,這次在會上只不過跟大家通個氣而已,象做這種事情的人,舒亞軍並不是第一個,現在何子鍵只關心小葉的案子,看他該怎麼收場。

其實這段時間,舒亞軍很頭痛。自從方美麗出事之後,他成天生活在那種壓抑的環境里,他的心里,時刻被一種不安所扭曲。

他害怕方美麗哪一天突然醒來,也害怕小葉再次出現。

偏偏就在他最擔心的時候,小葉的投訴信寄到了政府好幾個重要的辦公室。他預感到自己擔心的事,似乎就要生了。

于是,這段時間里,他開始信佛。企圖借佛祖的僻護,能渡過這次難關。

饒河市二十里外的青華山上,有一座寺廟,叫法華寺。周末的時候,舒亞軍在市政府秘的陪同下,用車子推著方美麗來到了法華寺。

做為一個市長,當然不可能來燒香拜佛,他是帶著妻子來求平安的,希望方美麗能夠平平安安,早日康復。他這樣做,也是要讓方家看到他的誠意。

跟在舒亞軍身後的幾個人,看到市長如此虔誠的樣子,無不在心里敬佩。

就在舒亞軍點著一柱香許完願,往功德箱里丟了二百塊錢,這個時候,手機響了。這是人的私人電話,舒亞軍看了一眼,很平靜地走到一個角落。

「哥,我找到她了。」電話里傳來舒擁軍的聲音,「她不肯走,說什麼也要見你一面。要不要我把她——」

舒亞軍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很隨意地瞟了一眼門口的幾個人,才淡淡地說了句,「等我回來!」

**********

小葉不見了,柳海匆匆趕到何子鍵住處,跑得滿頭大汗的。

听到這個消息,何子鍵吸了口煙,考慮了一下才道︰「估計是去找舒亞軍去了。」

「我去找她!」柳海很焦急,他知道這個人物比較關鍵,偏偏自己去找她的時候就不見人了。

柳海有自己的工作,不可以天天盯著她,小葉在饒河的這幾天里,一向很規矩,躲在賓館里哪也不去。今天柳海去找她的時候,突然就不見了。

附近的地方,他找了個遍,沒見到小葉的人影。因此,他就急急跑來找何子鍵。看到柳海就要出門,何子鍵叫住了他,「你現在去估計也晚了,要是真有事,你也救不了她。」

「她會不會去找舒亞軍談條件?」

「是人家找上她了,她與舒亞軍之間的事,遲早有個了斷,畢竟她今天的一切,都是舒亞軍而引起的。」

「那她會不會有事?」

「很難說,如果條件談妥了就沒什麼事,沒談妥的話,她就危險了。」

「那怎麼辦?她可是關鍵人物啊!」柳海看著何子鍵那份淡定,心里就沒了主意。

何子鍵搖搖頭,「現在你不宜出面,靜觀其變吧!如果她沒事,會來找你的。因為在整個饒河市,她再也沒有可以相信的人。」

「那我回去等!」柳海出門去了,何子鍵站在窗口,看著這黑漆漆的夜幕。

他又一次想起了胡磊的話,「你與舒亞軍之間遲早有一戰,早做準備吧!現在他被家里那爛攤子事給絆住了。要是等他騰出手來,估計你夠嗆的。」

胡磊的話說得沒錯,尤其是舒亞軍最近的表現,總有種容不下自己的感覺。在很多的方面,他總是要極力限制自己的權力,似乎想聯手幾個副市長,要把自己架空的味道。

如果自己一再忍讓,以後的處境將會變得很艱難。該出手了,何子鍵此刻想到了一個人——溫雅。

溫雅在饒河這段時間里,一直沒有放棄對溫長風之死這件案子的調查,于是,他就打了個電話給溫雅。{免費}

溫雅告訴他,自己正在沙縣有事。

何子鍵問道︰「你什麼時候又跑到沙縣去了?」

溫雅道︰「電話里一時說不清楚,我回來再跟你說吧!」

溫雅突然趕到沙縣,何子鍵就估計到案子肯定有了新的進展。果然,晚上快十一點的時候,溫雅從沙縣趕了回來。

進門之後,看她氣喘吁吁的,何子鍵就給她倒了杯茶。

溫雅將包放下,接手何子鍵手里的茶喝了口,這才道︰「謝謝!」

「到沙縣有什麼收獲?」何子鍵看著她問道。

溫雅抹了一下嘴巴,從包里拿出一個本子,「根據最新的調查情況來看,黎國濤並不是死于意外,當時警方調查的時候,忽略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就是那個跟他一起開房的女人。」

溫雅停了一下,從包里找出照片,「因為當時法醫斷定,黎國濤猝死的原因是因為興奮過度。正是因為胃里殘留的興奮劑,才誤導了大家的視線。但是據我最近的調查現,跟他一起開房的那個女人,叫阮英姿。這個女人跟佟建成有很深的關系。」

「佟建成?」何子鍵腦海里就浮現出佟建成那何子鍵陰陽怪氣的臉,這可是個老奸巨猾的家伙,當初為了對付鄭茂然,居然主動跟自己聯手。難道黎國濤之死與他有關?

溫雅點點頭,「這個阮英姿正是佟建成包養的秘密情人,據說十九歲的時候就跟他了。只是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佟建成為什麼要讓阮英姿去殺黎國濤。難道他在棄車保帥?」

「有可能!佟建成看到事情要敗露,很可能王佐斷臂。」何子鍵想了想,點頭道。

「佟建成是與舒亞軍走得比較近的人,因為,我懷疑我爸的死,與舒亞軍有關,但是沒有證據,否則以佟建成的實力,不可能在饒河看守所里把這事情做得不留痕跡的。」

「你這一切都只是推理,沒有證據,說服不了人的。」

溫雅點頭道︰「所以關鍵的問題,就是要找到那個叫阮英姿的女人,只有找到她,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溫雅喝了口茶,「可是那個叫阮英姿的女孩子,在黎國濤死後不久,她就離開了沙縣。這就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了。」

「這還不好辦?你去查查,最近佟建成往哪里打的電話比較頻繁,還有,他最近去過哪些地方,也許能找到新的線索。」

溫雅苦笑道︰「你太低估老狐狸了,他的通話記錄,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打的都是饒河地區的電話居多,偶爾有一二個外地電話,也是打給他兒子的。」

真***狡猾,何子鍵暗罵了句,他斷定佟建成肯定有兩部手機。象他們這種上了級別的干部,一般都有兩部手機。而佟建成估計除了政府配的手機外,應該還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號碼。

溫雅看著他,突然開了句玩笑,「何市長,我現你其實很有刑警的天賦,很可惜你沒有去當警察,否則你一定是個很出色的破案高手。」

何子鍵笑道︰「你這算是罵我還是表揚我?」

溫雅笑了一下,「我哪敢罵你。不過我還真查了一下他這幾個月的行蹤。很奇怪,佟建成在最近半年了,去了一次深圳,去了一次廣西。但是這也說明不了什麼。」

「深圳?廣西?他去那兩個地方干嘛?」

何子鍵自言自語道。

按理說,如果那個叫阮英姿的女孩子是他的情人的話,那麼他除掉黎國濤之後,應該會去找那個女孩子才對。真是只老狐狸,既沒有電話可查,又沒有行蹤可查,做得真干淨。

何子鍵站起來,思索著這些問題的時候,突然無意之中看到自己牆壁上的中國地圖。

「我知道了!」何子鍵突然轉身,驚喜地大叫起來。

沒料到一下撞到了身後的溫雅,溫雅也是看到那地圖,想從這兩處地方尋找一絲靈感,沒想到何子鍵突然轉身,兩人就撞了個滿懷。

「啊——」

溫雅差點摔倒在地上,何子鍵趕緊拉了她一把。「你沒事吧!」

溫雅的臉微微一紅,感覺到胸部有一陣輕微的痛,但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剛才說知道了什麼?」

何子鍵這才放開她,指著那幅中國地圖道︰「你看看這兩個地方,有什麼共同的特點?」

溫雅看了一會,不解地道︰「沒有啊!」

「你再想想!」何子鍵賣了個關子。

溫雅用手理了一下秀,看著地圖上兩個地方的位置,有些不敢肯定地道︰「你是說他以這兩個地方為中轉站?其實他去的地方並不是這里?」

「聰明!」何子鍵伸手捏了溫雅的臉一把,豎起了大拇指。

溫雅的臉頓時就紅了,心道,你這算是啥?調戲我嗎?

她沒想到何子鍵也有這輕薄的時候,突然想起兩人在沙縣的時候,自己跑到他床上睡了一夜。當時的何子鍵並沒有趁人之危,今天的舉動倒是有些意外。

也許他是無心之舉吧!溫雅瞟了一眼何子鍵,現何子鍵正若無其事的指著地圖上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他肯定是以這兩個地方為中轉站,來掩飾他的真正意圖。」

溫雅收住亂了的心神,仔細地看起地圖來,「那你認為,他真正要去的地方是哪?」

「肯定是這里!」何子鍵用手指著海南這塊地方,肯定地道。

「有可能!」溫雅研究了一會,同意了何子鍵的說法。

過了一會,溫雅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何子鍵,「你憑什麼可以肯定他會去海南?」

何子鍵神秘地笑了笑,「我有諸葛武候能掐會算之功。」

「吹吧你!」溫雅才不信,笑笑著回到了沙上。

何子鍵也過來坐下,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其實我以前听人家說過,他在海南有棟別墅,剛才跟你在說話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就記起來了。于是,看到地圖上這兩處地方的位置,我就有了這麼一個念頭。老狐狸很狡猾,他為了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居然不走同一線路,太狡猾了。」

何子鍵不得不佩服佟建成的心機,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溫雅紅著臉笑了一下,「他再狡猾,還不是被你這小狐狸給識破了?」

听了溫雅這話,何子鍵一陣愕然。什麼時候,她居然叫自己小狐狸了?

這話听起來,怎麼有點曖昧的味道。溫雅似乎也注意到了這話有些不妥,就低著頭喝水,我喝水。

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居然這樣稱呼他。

于是她立刻就換了個話題,「那我明天立刻趕往海南,一定要找到這個叫阮英姿的女孩子。」

「這事還是交給馮武去辦吧,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去了也不一定能將人家帶回來。」听何子鍵這麼說,溫雅就點點頭,說了句,「謝謝你!」

其實,這句話也是她自己想說的,但她總不好意思讓何子鍵去叫馮武!到海南去找人吧,這可不是個輕松的活。弄不好她還沒有現人家,人家早已經聞風而逃。

何子鍵就當著溫雅的面,給馮武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件事一定要秘密行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去向,而且不能直接去海南,得找個名目也象老狐狸那里,繞個彎再去。

馮武早就從溫雅那里得到了阮英姿的詳細資料,接到何子鍵的電話,他立刻就同意了。「我明天一早就出,按您的指示行事,保證完成任務!」

馮武天生是屬狗的,有著警犬一般敏銳的嗅覺。

到海南第三天,很快就找到了正在三亞享受日光沐的阮英姿。看到馮武等人如天神一樣從天而降,連阮英姿這麼好心理素質的人,也不禁微微有些錯愕。

馮武出示了逮捕證,阮英姿顯得特別的冷靜,仿佛知道這一天遲早回來似的,又或許,她已經在等這一天好久了。

將阮英姿帶回沙縣之後,阮英姿只承認與黎國濤生過關系,但是黎國濤自己吃了藥,並不關她的事。

在這樣的社會里,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生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稀奇的。馮武冷冷地笑道︰「你可以不說,但是我們有足夠的證據送你上法庭。」

听到這句話,阮英姿什麼也不說了。

于是,馮武便將溫雅調查到關于阮英姿所有身世的資料扔了出來,並詢問道︰「你和佟建成是什麼關系?」

提到佟建成,阮英姿臉色大變,然後猛烈地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看來,阮英姿有些動搖了,馮武便將自己推理出來的過程說了一遍,「因為南雲山的受賄案,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黎國濤的時候,佟建成終于坐不住了。于是他就讓你出面,將黎國濤約出來。而黎國濤這人,早已對你心存*念,欣喜之下,趕到賓館赴約。你就在那個時候,在他喝水的杯子里下了藥。」

「而這種興奮劑,正是能引起人在興奮的時候猝死的根源,我們查過黎國濤的檔案,他沒有任何不良癥狀。生這種情況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你給他下了藥,導致了瘋狂致死!」

阮英姿淒笑了一聲,「這只是你們的推理,沒有任何證據。」

「沒關系,我們在黎國濤家里找到了一份有力的證據,正是他記載關于佟建成之間不可告人的交易內幕,就算你不承認,他也難逃法律的制裁。」馮武看著阮英姿,冷笑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阮英姿喃喃地念道。

「他已經不可救藥了,而你還年輕,如果你死了心的要為他陪葬,我也不攔你。只是你考慮清楚,這樣值不值得!」

過了一會,她就朝馮武喊道︰「能給我支煙嗎?」

馮武朝身邊的刑警一個眼神,立刻有人遞了支煙給她,然後又給她點上了火。阮英姿吸了幾口,用手理了理長長的秀,她抬起頭看著馮武,「黎國濤是我害死的,與他無關,你們放過他吧!」

馮武一愣,卻是弄不明白,阮英姿為什麼要替佟建成掩飾?佟建成這只老狐狸到底給她灌了什麼**湯,能讓一個女孩子如此死心踏地地為他賣命。

但是馮武沒有作聲,只是叫身邊的警員把阮英姿的話都記下,阮英姿所說的情況,都與剛才馮武推理的大致一樣。

只不過,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攬下來了。等她說完之後,馮武很奇怪地笑了,阮英姿就不解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馮武吸了口煙,緩緩道︰「你的故事篇得不錯,但你真把我們當傻子呢?你與黎國濤無冤無仇,殺他的動機是什麼?」

阮英姿一愣,現自己兜了半圈又兜回來了。自己居然沒有殺人動機,這話說出來也就沒人相信了。

馮武還在那里笑,阮英姿這才現自己失言了。

馮武站起來,走近了阮英姿,「其實,象你這樣知恩圖報的人實在不多了。佟建成救了你不錯,也許不是他,你就在七年前的那場大病中喪生了。你的家人也不會因為你而過上好日子,我可以說,你是一個好女孩子。說實話,我很欣賞你這樣的人。」

「但是整個案件中,你只是一個被人嗦使的替罪羊,如果真追究責任,你頂多坐個幾年就可以出來,你還年輕。你可以擁有更精彩的生活,你的世界不應該這麼灰暗,守著一個半百的老頭子惶惶度日的。佟建成在沙縣犯了多少事?受了多少賄?貪污多少錢?這些錢又是從哪里來的?南雲山錫礦那場礦難,幾十名礦工被埋,這樣觸目驚心的事情,他們都干得出來,你這樣保護他值得嗎?」

馮武圍著她轉了幾圈,繼續道︰「黎國濤該死,佟建成也不例外,但是他們的罪過我們說了不算,應該由法律去制裁。你這樣為他掩飾,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那些葬身于礦井之下的工人?你是過得舒服了,可以在海邊的別墅里曬著日光沐,可他們呢?他們那些死去的人,他們的血汗錢就被黎國濤,佟建成這樣的人給貪污了。如果這些人是你的兄弟姐妹,是你的親人,你會怎麼想?」

「還有不明不白死去的溫縣長,他可是一個好官,全心全意為群眾辦事,結果遭人陷害,冤死獄中。這些——你想過沒有?」馮武突然朝阮英姿吼了起來。

把阮英姿給嚇得打起了冷顫,她突然捂著耳朵尖叫了一聲,「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招!我什麼都招了!」

心里戰術終于起了作用,馮武扔了煙頭,「那我們重新來過!小吳,錄口供!」

馮武轉身出門了,留下幾個忠實的干警給阮英姿重新錄口供。

大概又過了一小時,小吳拿著阮英姿的口供出來,交到馮武手里。馮武冷笑了一聲,吩咐下去,「你們看好她。」

等小吳走後,馮武已經就打了個電話給何子鍵,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你們辛苦了!」何子鍵知道馮武這些天為了破這案子,估計幾天沒有休息好了。回到沙縣,又連夜審訊,終于有了結果。

******

佟建成這幾天心跳得特別慌,打了阮英姿好幾次電話,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整整三天了,沒有她任何消息,佟建成的心就通通地跳著。

一種揮之不去的煩躁,時時縈繞在他的心頭,英姿會不會出事了?自從案之後,佟建成經常做惡夢,夢見自己在閻王殿下,被鐵鐐銬住,一步一步地走向沸騰的油鍋前。

突然之間,黎國濤蓬頭垢面,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白色衣服,朝自己撲過來。

佟建成猛地從床上坐起,驚出一聲冷汗。這個夢已經連續好一段時間了,因此,佟建成很擔心阮英姿的處境。

還真應了那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佟建成自知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所以佟建成只要听到敲門聲,心里就莫明其妙地緊何子鍵。

這幾天上班的時候,也總是疑神疑鬼的,要是听到警車的叫聲,他都要不由自主打個冷顫。

但是擔心的事情還是生了,正所謂該來的遲早會來,就在佟建成聯系不上阮英姿的第四天,警察找上門來了。

看到馮武帶著兩名手下出現在門口,佟建成頓時一下就癱倒在沙上。完了,這回真的完了!

「佟部長,這是逮捕令,現在我們懷疑你與一樁謀殺案有關,請跟我們回局里協助調查!」

佟建成搭耷著頭,一聲不吭地跟著警察走了。

佟建成案件已經不是普通的經濟犯罪案件,而且解及到了刑事案。到底是混際官場的老狐狸,剛開始的時候,他對黎國濤的死拒不承認。

于是馮武叫人帶來了阮英姿,佟建成的臉色頓時就死灰死灰的,沒有一絲生氣。阮英姿是他最信任的人,很多的秘密阮英姿都清楚不過,既然她把自己供出來了,再掙扎也是枉然。

看到阮英姿被帶走,佟建成心如死灰,整個人仿佛地眨眼之間就老了幾十歲。

又一個蛀蟲被扳倒,佟建成承認了對溫長風栽贓案的主使,但他死活不肯說出幕後主謀。而且對溫長風離奇死亡一事,他也是答非所問。

佟建成背後,絕對還有另一個幕後主謀的存在。只是誰都沒想到,在佟建成被抓的第二天晚上,他自殺了。

佟家的家屬鬧得很厲害,到市委市政府鬧事,說沙縣公安局刑訊*供,屈打成招,將人迫害致死!因此,沙縣公安局承受了非常大的壓力。

舒亞軍得知這個消息,煩燥不安地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短短的一年多時間里,黎國濤死了,佟建成自殺了,舒亞軍把這一切,歸恨于何子鍵身上。

要不是他在沙縣攪得一團渾水,根本不會生這麼多事。舒亞軍在辦公室里狠狠摔著杯子,何子鍵,我與你誓不兩立!

王秘書坐在辦公室里,听到里面傳來砰砰的聲音,不由一陣心驚肉跳的,連心髒病都嚇出來了。他現這段時間,舒市長的脾氣越來越暴燥,動不動就訓人!

馮武很遺憾,佟建成就算是死,也不願供出幕後主謀,雖然沙縣的貪污案和溫長風栽贓案完全告破,但是溫長風離奇的死因,到現在還是沒個說法。

佟建成自殺後,在饒河官場又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黎國濤的案子,在沉寂了半年之後,又被人悄悄地挖出來了。

正在服刑的黎明輝到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一直被佟建成這只老狐狸牽著鼻子走,只可惜這只老狐狸已經死了,否則他還真想從監獄里出來,找佟建成算帳。

又一個牽連到溫長風栽贓案的官員落網,溫雅並沒有感到欣慰,她決定還要追查下去。只要自己老爸的死因一天不明,她就一天不能停止對這件案子的調查。

而這段時間,最讓人感到不安的,還是舒亞軍,他總覺得有一把利劍,懸在自己的眉心,隨時在刺下來一樣。而他現,這種恐懼的根源,竟然來自自己的心里。

又有一個禮拜沒去法華寺了,他決定明天再帶著方美麗去拜拜菩薩,但願菩薩能消除自己心中的恐懼。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就在那一天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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