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色的爭斗
從何子鍵的房間里出來,王富仁長長地吁了口氣回到車上的時候,王慕雪喊道︰「爸,怎麼樣了?」
王富仁拿出一塊手帕,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免費}王慕雪奇怪了,有這麼熱嗎?細心的她仔細一看,發現老爸月兌衣服的時候,後背後濕了。
王慕雪不可思議地搖搖頭,何子鍵真有這麼厲害?居然能讓活了五十多年的華龍集團董事長,在他面前服服帖帖,汗濕了一身的衣服。
「擺平了嗎?」雖然察覺到老爸出來時的臉色,明顯比進去時輕松了不少,她還是很不放心在問了句。
王富仁把包遞給女兒,點點頭,「先回去再說吧!這個何子鍵真不簡單。」
王慕雪切了一聲,「天下烏鴉一般黑!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搞這麼多花樣,不就是為了錢?」
王富仁看了女兒一眼,「你自己看看皮包。」
司機開車了,「王董,去哪?」
「回公司!」
王富仁應了一聲,此時,王慕雪打開了老爸的手提小包,她立刻就驚訝地叫了,「怎麼,這錢他沒要?賺少?」
王富仁沒有說話,而且躺在車上,一臉深思。王慕雪喃喃道︰「這個何子鍵真可惡!哼!希望你千萬不要落到我手里。」
「你別亂來!」王富仁突然開口了,「人家這還是大人有大量,否則搞垮華龍,一個電話的事。」
「他真有那麼大能耐?我才不信。當官的能有幾個好東西?」王慕雪嘟噥道︰「也不知道舅舅哪里招惹了他,這家伙好過份。」
「別說了,這一切都拜你舅舅所賜,飛揚跋扈,目空一切。」王富仁罵了一句,「簡直就是夜郎自大,井底之蛙,少見識。」
王幕雪搞不明白,為什麼老爸今天盡是罵舅舅。他再怎麼不是,為人驕慣了一眼,畢竟在華龍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快到公司了,下車的時候,王富仁道︰「慕雪,你就不要回深圳了,擔任銷售總監吧!」
「老爸!」王慕雪還沒有反應過來,王富仁已經下了車,拿著一件衣服進了辦公室。
老爸讓我擔任銷售總監,那不是比盧魁陽還要大一級?盧魁陽是盧蒯非的佷子,任公司銷售經理。王富仁突然增加一名銷售總監,其意可想而知。
董事長秘書正在整理資料,王富仁突然匆匆走進來,「通知所有股東,下午立刻召開臨時股東大會。
華龍集團是家族企業,所謂的股東,就是王氏家族的大部分成員,其中很多人都在公司里任職。只有少數幾個年長的,沒有擔任任何職務。
秘書接到命令,立刻就通知了所有股東,下午開會。
王慕雪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老爸到底和何子鍵談了些什麼。看他的表情,似乎事情終于有個了定論,好象結果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下午三點,華龍集團的會議室里,坐著十幾位董事會的人。大家都在交頭接耳,紛紛猜測到底又有什麼事情需要公布。
王富仁精神抖擻走進來,把手里一個本子重重地放在會議桌上。掃了一眼人員到齊之後,他朗聲道︰「現在宣布一個任命通知。王慕雪同志正式成為銷售總監,全面主持銷售部的一切日常工作。任命從即日起生效,人事部等下發個文件。」
王富仁突然增加一名銷售總監,而且這名銷售總監是他的女兒王慕雪,听到這個消息,大家都覺得沒什麼意外。董事長的女兒擔任銷售總監,再加上王慕雪的能力,這也不為過。唯一一個不舒服的人就是盧蒯非,國內銷部一直歸自己佷子管,王富仁在他佷子頭上,加一個頂頭上司,以後盧魁陽不管有什麼事,都得向王慕雪交待。
看來姐夫是不信任自己了,盧蒯非雖然不說,心里挺不痛快。
第二件事,王富仁宣布,決定放棄前不久在高平村圈的那塊地。這一消息公布出來,令所有股東一片嘩然,很多人紛紛表示疑質。尤其是以盧蒯非為首的幾個近親,大聲問道︰「為什麼?姐夫,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地皮價格只有市場價的百分之五十。放棄這五百畝地,下次還有這樣的機會?」
沒想到王富仁果斷地道︰「我是大股東,你們可以有自己的選擇。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大家同心協力,一起度過難關。另一條是你們可以選擇退出,你們也可以按市場股價的1。1倍,將股權抵押給公司。」
「王富仁,你想獨吞?好,我們退出董事會,看你要折騰成什麼樣子。」一些資格老的家伙,紛紛表示憤憤不平。有幾個人立刻就選擇了離開。
華龍集團目前股價低彌,人氣明顯不足,而決定的幾個投資項目,也沒有著落。王富仁國外考察沒有一點成績。剛剛到手的一塊地皮,他居然表示放棄。因此,這股東一個個憤憤不平,也有心灰意冷。
現在王富仁抬出,公司原意出1。1倍的價格,收回他們手里的股權,而這個價格剛好比他們當初的發行價高出一毛錢。
華龍上市以來,去年底已經進行了一次擴股分紅,每個人手里的資產,等于入股時的兩倍。現在又以1。1倍的價格收回,因為,這些股東無異是賺了一番還要多。
盧蒯非盤算著,自己在公司的股份也有價值五億左右,如果以1。1倍進行收購的話,無異于比市場套現多賺五千萬。因此,他也站起來,「姐夫,我也退了吧!」
王富仁沒想到盧蒯非居然也有此想法,他可是華龍集團的三股東。華龍集團大股東自然是王富仁,二股東是他老婆,盧蒯非這個三股東也要退股,王富仁看著他,好久一陣子才道︰「好吧!」
股市公布了一個消息,華龍集團因重大事項決議,從即日起停牌。
王慕雪不懂了,為什麼老爸從何子鍵那里回來之後,居然接二連三地下了這麼幾道命令。她來到父親辦公室,「爸,你這是干嘛?為什麼要*舅舅他們退股?」
王富仁本意是去掉那些亂七八糟的股東,完全沒有將盧蒯非計算在內。這樣算來,自己籌劃的資金便不夠了。正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看到女兒闖進來。
王富仁露出一絲疲憊,「不是我*他,是人家不想和我們在一條船上!」
「舅舅怎麼可以這樣?」王慕雪一**坐在沙發上。「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有再次厚著臉皮去求人。」王富仁嘆了口氣。
「求人?還能求誰?次股權購回,至少在二十億左右,銀行貸款也未必行啊!」
「看來只有去求他了。」王富仁喃喃道。
何子鍵坐在房間里,到了吃飯的時候,發現秋飛雪這丫頭今天居然沒有出現。奇怪了,怎麼回事?
因為何子鍵的衣食住行,都是由秋飛雪全權負責的,因此,賓館的經理一般情況下,沒有領導呼喚的時候,不敢來打擾,這也是徐燕吩咐的。
肚子餓了,剛剛出門,就看到溫雅回來了。
這幾天溫雅一直在幫人家打那個官司,听說案子快要結了。正想問問溫雅,她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進,便停在那里。「站門口干嘛?」
「肚子餓了。」
何子鍵很佩服溫雅的,就是不管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只要過一夜,在她的臉上再也找不到痕跡。
溫雅平靜的表現,讓何子鍵把捏不定,難道她除了有夢游癥,還有健忘癥?
讀的書多了,從小學到大學,再到博士,溫雅也算是個高等知識分子。不過何子鍵替她挺可惜的,除了畢業證,等級證之外,還有夢游癥,健忘癥,癥倒是挺多的,可憐的女孩子。
溫雅發現何子鍵這麼古怪地看著自己,不由偏了一下頭,「干嘛?我哪里不對嗎?」
何子鍵模了模頭,訕訕地一笑,看來溫雅還真忘記了。或許,她真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在褲子里藏了什麼東西。
看著溫雅,何子鍵突然有一種古怪的想法,「干脆把她留下來,做專職律師吧!」
「走,我們吃飯去。」何子鍵向溫雅發出邀請。
「好啊!」溫雅打開了房門,「今天為什麼這麼好心,要請我吃飯?」她笑笑著換了件衣服。
溫雅月兌下外套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原來她的胸部也很偉大。二十六七的女孩子了,該長的什麼都長齊了。看著溫雅月兌了衣服之後的美妙身段,何子鍵感覺到自己某處又有了反應。
真無恥,怎麼可以這樣?
何子鍵有些不好意思地退了出來,點了支煙,站在走廊里等溫雅。
女孩子收拾起來,總是特別慢,溫雅在房間里折騰了十來分鐘才出來。何子鍵就郁悶了,不是只換件衣服嗎?也用得著這麼久?
當他再次看溫雅的時候,發現她的頭發也弄了一下,扎成了馬尾。白晰的脖子上,戴著一條很精美的鉑金項鏈。
項鏈的吊墜很美,那是一顆碧藍碧藍的藍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誘人的光彩。
溫雅雖然只是簡單地弄了一個發型,但是何子鍵留意了一下,她對這個看似很隨意的發型,其實做了一番講究。何子鍵也說不出哪里好,只是覺得,她今天晚上有點特別。
以前的時候,很少看到溫雅刻意打扮一下自己,今天晚上,倒是有些意外。一個女孩子,頭發披在肩上,和扎起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何子鍵更加清楚地看到溫雅的臉,其實,她也很漂亮。
「讓你久等了吧!」溫雅微微一笑,把包遞過來。「幫我拿一下!」那種感覺,就象對自己的戀人那樣隨意,何子鍵心里微微一動。
「何書記,你們要去哪?」
兩人走出大廳,還沒上車,就看到秋飛雪匆匆忙忙跑過來
「秋飛雪同志,你這是怎麼啦?」
在雙江的日子,一直是這個小姑娘給自己洗衣送飯,因此何子鍵也對她特別親和。看她心急火燎的樣子,便問了句。
秋飛雪跑得很急,一臉通紅,喃喃地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遲到的。何子鍵,我去給你們打飯吧?」
「算了,我們去外面吃。」何子鍵坐進車里,溫雅也彎腰進了副駕駛室。
秋飛雪站在那里,眼眶里竟然多了圈淚水,「何書記,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諒我一次吧,下回再也不敢了。」
「你怎麼啦?我又沒怪你。」何子鍵明白小丫頭的心思,在這里上班規矩挺嚴的。要是讓賓館的經理知道了這事,肯定又要罰她的錢。嚴重的話,說不定還直接開除了。
「沒事,沒事,我們正好準備出去吃飯。」何子鍵安慰了句,可秋飛雪站在那里,一個勁地掉眼淚。那模樣,令何子鍵看得都有些憐惜不已。
賓館的經理從大廳里出來,「秋飛雪,你站在那里干嘛?又惹何書記生氣了?」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國字臉,五官分明,模樣周正。平時對何子鍵總是客客氣氣,一付惟命是從的模樣。
經理走過來,「何子鍵,小秋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
何子鍵看著他,「沒事,你去忙吧!我跟小秋同志說幾句話。」
經理點點頭,余光瞟過副駕駛室里的美女,就立刻回大廳里去了。
何子鍵對秋飛雪道︰「上車吧!一起去吃飯。」
溫雅眼里閃過一絲古怪,朝站在旁邊的秋飛雪喊道︰「小雪,上車吧!今天我們痛宰他一頓。」秋飛雪抹了把眼淚,咬著嘴唇鑽進了車里。
「擦把眼淚吧!」溫雅從車里扯過一張紙巾。
「謝謝溫雅姐姐!」溫雅在這里住了十多天,兩人也算是比較熟悉了,秋飛雪接過紙巾,擦著臉上的淚水。然後坐在後面,一聲不吭。
溫雅道︰「去哪里吃飯?」
「呵呵……」何子鍵將車子開出了雙江賓館慢慢前行。「吃飯這個東西我還真不在行。秋飛雪同志,你說哪里比較好一點。」
「雙江食府吧!」
听名字,這地方應該不錯!好歹也是個食府的招牌,何子鍵就問溫雅,「要不就听秋飛雪同志的?」
溫雅打量著雙江的夜景,心情大好,「隨你啦!只要不是路邊小吃就行。」
何子鍵就听了秋飛雪的,把車子開到了那個叫雙江食府的地方。遠遠望去,一個老大的牌子。歡迎光臨雙江食府快餐店!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盒飯,快餐,小炒,夜宵。
「這就是雙江食府?%……%」何子鍵無語地望著溫雅,引起溫雅一陣格格地嬌笑。
秋飛雪看到兩人神色不對,便小聲地嘀咕著,「怎麼啦?這里很好的。以前我過生日的時候來過。」
「還有好一點的地方嗎?」何子鍵不想再去北海漁村那種地方,一個張揚,二個惹眼。可是秋飛雪就只來過這里,對其他高檔的地方,她也說不出個所然來。
沒想到溫雅道︰「快餐也挺好的,平時我上班的時候,就是吃工作餐,經常叫盒飯。看看吧,如果還干淨的就,就將就了。」
「隨你吧!」何子鍵也不客氣,三人下了車,便進了快餐店。
這快餐店里,沒有包廂,就象學校里的食堂那里,一排一排的桌凳。看看還行,三人就覓了個位置坐下。
溫雅道︰「自己去叫菜,這里又不是大飯店,沒服務員的。」
何子鍵倒是好多年沒有進快餐店了,搞不懂這里的規矩,听溫雅這麼說,自己這個大男人只好承擔起這個責任。
秋飛雪站起來,「何書記,我跟你去吧!」
三個人,要了七個菜,一個湯,何子鍵端著盤子過來的時候,看著旁邊那些吃飯的人,不由感嘆道︰「這就是老百姓的生活啊!看來我應該多下來體驗一下。」
溫雅端起了碗,拿著湯匙笑道︰「嗯,如果每個當官的都象你這麼想,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日子就舒服了。」
「你還老百姓?」何子鍵看著溫雅,「整一個資本家!自己做老板。哎,什麼時候回去?」兩人邊吃邊聊,秋飛雪也不搭話,只是偶爾偷看一眼兩人。
心道,何子鍵女朋友挺漂亮的,「可能明天吧!」溫雅喝著湯水。
「明天就走?」何子鍵心里突然有種惋惜的感覺,只是又不好說什麼。只是覺得這種感覺好奇怪,隱隱有點不舍的味道。何子鍵就在想,我到底是舍不得什麼呢?
正想著,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服務員來搞衛生,也許是覺得這幾個客人的氣質跟其他人不一樣,便搭了句話,「這位先生,你們要酒嗎?我們這里有啤酒,勁酒,二鍋頭……」
「喝點嗎?」何子鍵和溫雅同時抬起頭問對方。突然,兩人為這份默契又笑了起來,「還是算了!謝謝!」
服務員看了三人幾眼,便興起了八卦的心理,「哎,你們兩個這麼年輕,女兒都這麼大了。真是好福氣!」
「女兒?」何子鍵愣了愣,看到溫雅臉上升起一片嫣紅,突然來了興趣,「小雪,快叫媽媽!」
「要死啊!你」溫雅柳眉豎起,揮起拳頭捶了他一下。
看到兩人打情罵俏,秋飛雪哪里敢說話,恨不得把頭埋進碗里,一個勁地低著頭吃飯。
溫雅在桌子下面,踢了何子鍵一腳,眼神一瞟,白了眼何子鍵。溫雅此時的模樣,完全一付小女人姿態,令何子鍵心里又升起了股異樣。
這時,門外走進來五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幾個人大大咧咧地走進來,坐在何子鍵在人的旁邊。
這五人剛坐下之後,有人立刻把煙拿出來,把腳搭在凳子上,朝著服務員喊道︰「老板,點菜!」
旁邊有人看了這五人一眼,嘀咕道︰裝什麼b啊!這里是快餐店,又不是大飯店,還點菜呢!
一個中年漢子,穿著白大褂跑出來,馬上給五人敬上煙,「幾位今天吃什麼?」
「你這個破地方,還能吃什麼?自己看著辦,不要藏著掩著。」
穿白大褂的老板立刻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去炒,你們稍等一會。」
看到老板炒菜去了,幾個人就坐在那里,肆無忌憚地說笑起來,「今天這個傻b真有味,輸了三萬多!」
「昨天那個輸了十六萬。」
「不過我跟你們說啊,志哥這人真不仗義,我們給他拉這麼多黑豬,每個人就分這麼一點,還要我們幫他免費討帳。」
「有什麼辦法,除非我們搞幾個人湊個幾十萬,自己開一家。」
「我看算了,你們還是別七想八想,現在這樣總比以前舒服。隨便戴幾個籠子,拉幾頭黑豬,夠自己花個十天半個月的。自己去找錢,我看還不如把秋文章那個王八蛋找出來,他欠了志哥二十幾萬,跑得連人都不見了。」
「那我們去找他老婆啊?」
「找他老婆有屁用,他家里那個*,去年就跟人家跑了。志哥要我們別去找她,現在她跟了華龍集團的盧總,盧總和剛哥的關系不錯。咱惹不起!」
「那我們今天晚上到他家里再去看看,秋文章不是還有老爹老媽,把那兩個老東西拖出來關幾天,看他出不出來?!」
「呸」有人吐了口檳榔渣子,「說你是屬豬的還不信,兩個老家伙有什麼用?萬一搞死了,公安局查起來也不好交待。什麼人都可以踫,那些七老八十的你就得小心一點。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秋文章不是有個女兒嗎?听說十九歲了,我倒是听志哥說了,要不把她搞到志哥店子里**。二十幾萬,賣個幾年就回來了!」
「嗯,志哥說了,如果把這事情搞定了,每個人至少八千一萬的少不了。」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聊著,簡直把旁邊的人當空氣了。何子鍵放下筷子,正要站起來,溫雅踢了他一下。
秋飛雪听到這些人在議論自己的老爸,還說要把自己抓起來去洗頭房**,立刻就緊張起來。
女孩子膽小,看到對方有五個年青人,要是真打起來,何子鍵一個人怎麼對付得了?她一緊張,不小心就把手里的碗打翻在地上。
砰碗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快餐店里那些人紛紛朝這邊望過來,這時,旁邊一個小混混喊道︰「她就是秋文章的女兒,抓住她!」
秋飛雪嚇傻了,拉著何子鍵,「何子鍵,快跑!」
何子鍵站起來,將她拉到自己身後,才一會工夫,幾個人就把三人團團圍住。
「你們想干嘛?」何子鍵沉聲道。
幾個打量了何子鍵和溫雅幾眼,其中一人將手按在何子鍵肩上,「坐下!」
那語氣,挺不善的。好象何子鍵要是不听招呼的話,就要挨揍了。
何子鍵指著對方搭在肩膀上的手,「拿開你的髒手!」
「喲好大的口氣!你小子皮癢了吧!」那人勒起衣袖,全然一付我是混混我怕誰的熊樣。一個吃快餐的,能有什麼勢力?這些人自然狗眼看人低。
有人指著何子鍵笑了,「小子,吃個盒飯也想學人家玩雙飛!一大一小,有情調嘛。不過,今天不跟你計較,識相點,我們只帶她走!」
「想帶她走,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何子鍵拿出包里的手機,正要撥電話。被旁邊一個混混一把搶了過去。「麻痹的,還想報警?」
「罵誰呢?」何子鍵站起來,一腳踢過去!
砰那人摔出好遠,撞在快餐店里的桌子角上,痛得他如午夜厲鬼般的號叫
「打死他!娘個麻痹的,竟然敢動手打人!」其他的四個人圍了過來,有人抄起一只啤酒瓶子,有人抓起桌上的碟子,眼前這些人就要圍著何子鍵圍毆。
溫雅撲過來,「不要」
砰一只碟子砸了過來,落在溫雅的頭上,額頭處立刻滲出了血跡。溫雅痛得啊了一聲,撞在何子鍵懷里。
打架了,快餐店里的人紛紛閃躲開來,膽小的一個個逃得遠遠的。
膽大的躲在邊上,一付我就看看不說話的模樣。
「溫雅!」何子鍵喊了句,發現溫雅抬起頭,正朝自己一聲苦笑。
「住手」何子鍵大喝了一聲,朝四個就要撲上來的混混喊道。
「你還有什麼屁放!」一個平頭朝其他三人使了個眼色,他看到何子鍵臨危不亂,有幾分膽色,便在心里猜疑,會不會踫到什麼硬角色了。
何子鍵扶著溫雅坐下,冷冷看著這五人,記住了他們的特征,「你們不就是要錢嗎?干嘛傷人!她老爸欠你們多少,我來給!」
好大的口氣!不過幾個人見何子鍵底氣十足,將信將疑地放下了酒瓶子。
只是有人不信,「切!你有錢還在這里吃盒飯,說出來嚇死你!你考慮清楚。」
何子鍵沒理他,扯了幾張紙替給溫雅,「你沒事吧!先把傷口按住。」
秋飛雪跑過來,一邊哭一邊拿著紙巾幫她擦著傷口。「溫雅姐,破皮了。」溫雅的額頭上,破了一個口子,幸虧在頭發里,沒有破相。
「二十八萬。你給得起嗎?」平頭喊道,其他幾個人一愣,不是二十三萬嗎?怎麼漲價了?哦,勞務費。幾個人立刻會意過來。
二十八萬!何子鍵拿手車鑰匙,「這車先押在這里,半小時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他指著門口停著的白色奧迪,才開了一年多,至少九成新。幾個人一看,是外地牌照,就更加放心了。
只是剛才看走了眼,這小子居然開這麼好的車,奧迪a6,好歹值個六七十萬,就算打個折,四十萬絕對只多不少。
幾個人將信將疑看著何子鍵,平頭開口了,「好!信你一回!半小時不到,別怪我們把車開走。」
何子鍵走過去,從那個被自己踢了一腳的混混手里拿了手機。扶著溫雅道︰「我們走吧!先去醫院。」
溫雅一陣感動,堅持道︰「不用,小雪陪我去就行了,這些人,一個也不要放過。太可惡了。」
看到何子鍵一臉關切,溫雅一顆心就砰砰地跳,「我沒什麼大事,破了點皮而已。要是讓他們跑了,我可就白挨了這碟子。」
「那好吧!小雪,你趕快帶她去醫院。等下我過來接你們!」
直到秋飛雪和溫雅上了的士,何子鍵才模出電話,「柳海,帶幾個人來,我的車子被幾個混混扣住了。雙江食府快餐店!對,快點。」
剛剛打了架,菜也炒好了,五個混混喝著啤酒,有人看到何子鍵在外面打電話,「你們說他會不會報警?」
「外地人,不怕!我們只要不到大街上打搶,派出所也不會管。」
「那是,我們這是討帳,欠債還錢,這個理到哪里都說得過去。」幾個人不以為然,繼續喝酒。
五分鐘,柳海帶人趕到。他們開著車子,沒有拉警鈴。柳海一邊開車,一邊跟何子鍵通著電話,離快餐廳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
「你們四個,把後門堵上,你們三個,跟我來!」柳海吩咐了一聲,七八個公安突然沖進來,「不許動!」
五個正在喝酒的混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幾支黑洞洞地槍頂住腦袋。看到這黑乎乎的槍口,幾個人立刻嚇傻了。
快餐廳里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一個敢吭氣了。
「帶走!」柳海喊了一聲,幾個公安麻利地給五人上了扣子。把腦袋一蒙,押出了快餐店。
在上車的時候,他們隱隱听到何子鍵在道︰「你們這治安工作還是不怎麼樣,一定要加大力度,從嚴處理。這些人听口氣都是開賭場的,太囂張了,動不動就抓人家的女兒去抵債,賣到洗頭房里做小姐,這種事情,堅決要制止,打擊!」
「還有,你叫葉亞萍明天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這些人太無法無天了!如此下去,國將不國!」何子鍵說得憤然,幾個混混听得越來越心驚。
這人是誰?居然直呼公安局長葉亞萍的名字。又是什麼辦公室的。這些人搞不明白了,不會是雙江市來了什麼大人物吧!
麻痹,不帶這樣裝b的,跑到快餐店里吃盒飯的大人物。
幾個混混被柳海帶走了,柳海還挨了一頓批評,不過何子鍵也知道,現在的世道,你要想再回到路不拾遺的那種社會現狀,絕對不可能。
那種理想化的社會,從此一去不復返了。
在實行改革開放的同時,自然也帶來了一些變質的社會現象。尤其是現在的年輕人,對金錢的崇拜和熾熱的追求,簡直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
所以,何子鍵也不奢求雙江市能回到四五年代的寧靜,但是最起碼的,走在大街上要有安全感。
如果連這個最起碼的條件都不能達到,那國家養著這麼多公安系統的人還有什麼用?打擊犯罪活動,一直是何子鍵最為重視的一項工作之一。
今天的事,讓他看到了另一種社會現象,因此,他決定把葉亞萍叫過來,好好針對雙江市的現狀,再展開一次深入徹底的分析,然後拿出一個方案,讓老百姓過上安穩一點的日子。
匆匆趕到醫院,溫雅已經做完了檢查,傷口縫了三傷。由于傷口在額頭邊上,剃了一縷頭發,溫雅笑道︰「丑死了,明天得去買個帽子。」
何子鍵唯有苦笑,這的確是自己的失策,只不過當時的情況,實在太氣人了,因此還沒等人家動手,他就忍不住要廢了這些狗日的。
現在想來,自己還是太魯莽,何子鍵不由在心里狠狠地批評了自己。堂堂一個市委書記,居然跟幾個混混動手,威嚴何在?!
在回去的路上,何子鍵問起秋飛雪,「你爸爸是怎麼回事?居然欠人家那麼多高利貸。」
秋飛雪低下了頭,說起她爸,她的眼圈立刻就紅了,「我也不知道,今天回去的時候,爺爺說他跑了!」
這個秋文章!何子鍵暗自嘆了口氣,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況,秋文章在盧蒯非面前的模樣,覺得他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
「其實我爸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只是因為我媽跟人跑了,他才變成現在這樣子!」秋飛雪小聲地抽泣道。
何子鍵也不好說其他的,只好安慰她,「不要哭了,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爺爺女乃女乃。」
秋飛雪咬著嘴唇,淚眼汪汪地看著何子鍵,「謝謝你,何子鍵!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回到賓館,何子鍵打開門對溫雅道︰「坐坐吧!」
溫雅也不客氣,來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又拿起鏡子看了看,「慘了,這樣子明天怎麼出門?」
「那你就別出去了,再呆幾天。」何子鍵這話,算是另一種挽留吧!
溫雅看著他,眼楮一眨一眨的,「你這是挽留我?」
額怎麼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了?何子鍵微微一愣,倒了杯茶過來,「算是吧!今天的事,對不起了!」
「男人不需要道歉,如果你一定要道歉的話,下次補償吧!」溫雅放下鏡子,端起熱茶喝了一小口。
何子鍵將目光落在她的頭上,心里總有些不踏實,好好的人出去,回來就放起了電影。幸好沒有破相,否則只怕會在溫雅心里留下一個疙瘩。
「別內疚了,不關你的事!」溫雅知道他在看自己的傷口,便體貼地說了句。
何子鍵搖了搖頭,「你干嘛這麼傻,萬一他捅過來的是刀子,你也這樣撲過來?」
溫雅看著他,凝視了很久,那眼神,令何子鍵都有些不敢正視。溫雅淡淡地道,「當時也沒想這麼多,只是看到他們這麼多人圍攻你,就想過來幫一把。結果沒幫到你,反而砸了自己。」
何子鍵不說話了,看著溫雅那真誠的眸子,心里一陣內疚,也有些感動!她這樣做算是一種回報嗎?
溫雅也看著他,兩個人怔怔地盯了很久,慢慢地,溫雅閉上了眼楮,努力伸了伸脖子。將香唇湊了過來。
何子鍵心里一亂,看著溫雅那嬌目微閉,溫存無限的模樣,他的心砰砰地跳。
雙手捧著溫雅的臉,慢慢地將嘴湊過去。
突然,手機響了。
鈴鈴兩個人微微一震,很快就緩過神來,何子鍵抓起電話,「喂」
溫雅端起茶杯,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何子鍵,你到底跟我爸說了什麼?是不是用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他做出身不由己的選擇!」電話里響起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何子鍵皺起眉頭,「你是誰?」
「王慕雪,華龍集團的王慕雪。你有什麼沖著我來好了,不要針對我爸!」王慕雪嚷嚷道。
「神經病!」何子鍵掛了電話,把那邊的王慕雪搞得一愣一愣的。掛了?
「不好意思!」何子鍵把手機扔在沙發上,朝溫雅歉意地笑了。
「明天去哪里?」兩個人似乎刻意回避剛才的尷尬,溫雅問了一個沒營養的問題。
「明天開會!」何子鍵應了句,溫雅就站起來,「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晚安!」
「晚安!」何子鍵舉起了手,溫雅已經走到門邊上,听到何子鍵這句話,她微微緩了一下。他怎麼不留我?
就走啦?要不要留下她?何子鍵此刻也在想!
何子鍵差點又要出格了。很奇怪,為什麼溫雅會有那種眼神,剛才她的樣子,分明就是寫滿了我願意。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包括這身體。
否則,她又怎麼可以不顧一切撲上來救自己?
看著溫雅略帶遺憾的表情慢慢消息在眼前,何子鍵坐在那里,心中十分矛盾。突然,把他煙住灰煙缸里一掐,猛地站起來,管不了那麼多了。
誰知道,走廊里傳來溫雅那邊關門的聲音。砰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格外刺耳,令何子鍵心里一陣砰砰直跳。
溫雅幾乎是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胸部起伏得很厲害。一只手輕輕地按著圓鼓鼓的地方,不住地喘著大氣。
她一個勁地自言自語,我這是怎麼啦?我這是怎麼啦?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溫雅發現,自己居然掉進了一個自己編制的溫柔陷井,剛才何子鍵的表情,分明也很渴望。要不是那個電話及時驚醒了兩人,只怕此刻都已經……
溫雅不敢再想下去了,有些無力地坐在床上,腦子里一片混亂!
我真的要成為一個第三者嗎?
在海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對哪個男人動過心,冰封了的心思,在何子鍵面前變得那麼脆弱。李文博曾經也多次暗示過喜歡自己。
但是溫雅以父仇未報,誓不成家的借口給推掉了,李文博說,自己可以等,等到溫雅冰封的心融化的時候。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溫雅這堅不可破的心防,在何子鍵面前突然崩潰了。所有的戒備,所有的防線,在瞬間垮堤。
大學那時的經歷,讓溫雅曾經不堪回首,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對任一個男人產生愛慕,沒想到剛才一切都失控了。她想如果剛才何子鍵主動一點的話,自己肯定不會拒絕。
坐在床上,溫雅變得有些魂不守舍的,甚至仔細听著走廊里的聲音。可惜,外面很靜,何子鍵終究沒有追過來。
溫雅癱倒在床上,她想自己今天晚上要失眠了。
王富仁坐在沙發上,悶聲不響地抽著煙
原以來自己可以掌控局面,沒想到盧蒯非這個兔崽子突然反水,跟那幾個老家伙搞到一起。華龍集團最近低彌,原本想借著引進國外流水線,生產高端醫療設備,來刺激一下股價的計劃也宣告流產。
屋漏偏偏逢雨夜,盧蒯非又把新來的市委書記給得罪了。這個市委書記,雖然年輕,但是態度強硬,與雙江市以前的領導班子作風完全不一樣。
王富仁和雙江市很多的投資商都知道,以前只要大家心里不樂意了,由商業協會出面,與政府溝通一下,政府方面絕對多少會給一點讓步。
可人家不跟你講政治,也不跟你講原則,跟你玩商業手段。隨便一個電話,就把自己的股票壓得死死的。你拋多少,人家吃多少,背後的實力,令人深不可測。
今天主動跟人家談過了,也算是王富仁第一次在別人面前低頭。最終,他還是向何子鍵妥協了,答應讓出那塊在高平村剛剛拿下來的地皮。
在新開發區弄了一塊同等面積的地皮,雖然吃了虧,但是對華龍來說,整體的交易上,政府完全沒有佔到半點便宜。二萬一畝的地價,在雙江這個地方,哪里都買不到。
政府是看在華龍是雙江市唯一一家上市公司,因此在這方面比較寬松,自然也不用他投標,幾個人坐下來吃頓飯,送個紅包就解決了。
很奇怪的是,何子鍵跟他談的,不是個人恩怨,而且談一個企業如何健康發達。談政府的決心,談雙江市以後的走勢。
一個市委書記跟自己聊這些,這才是令王富仁汗顏的地方。他最終明白了,市委書記的用心良苦。不論是做人還是做事,不要太高調,飛揚跋扈的人家看得不順眼。
從某種角度來說,兩人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何子鍵站在雙江市全局的角度,而王富仁則站在華龍全局的角度。在各自的領域里,他們都是金字塔頂峰的人物,只是大局觀不一樣而已。
王富仁理解了何子鍵的意圖,他似乎也在暗示,自己實現一個宏大的夢想。只是他沒說太明白,王富仁也不好妄自猜測。不過,從兩人的對話中,王富仁還是挺佩服他的。
一個年輕人,能有這種魄力,就算是步堅固,也是萬萬不及。想到步堅固,王富仁就有些不屑。不過,步堅固這人也有個優點,只要收了你的錢,絕對幫你辦事。
雙江市里,很多的官員富得冒油,不用說,自然是下面的企業孝敬他們的。但是步堅固他不象有些人,說起話來天下無敵,做起事來無能為力。
跟新書記談過之後,王富仁才發現自己的渺小,華龍集團這種老是動不動用搬遷來要脅雙江政府的做法,的確有些過份,而且難登大雅之堂。
不過,商人的本質,就是追求最大利益,事實上,有幾個商人在正兒八經的場合下,問心無愧地做事?哪一次成功的背後,沒有幾個不光彩的亮點?
病態,只能說這是一種社會病態。
王富仁在想,商人再可惡,也不過那些黑心的貪官,他們能昧著良心,把商人們捐給災區的錢,據為己有。
到底誰比誰黑?世人心里自有分曉。
王富仁與何子鍵交談過後,他就下了決心,把公司內部好好整頓一下。沒想到陷入了僵局,盧蒯非這畜生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
唉!自己的舅子都靠不住,還能靠誰?
王富仁嘆了口氣,發現手里的煙什麼時候已經熄了。
現在要尋求突破,先得把他們這些人手里的股權收購了,這是一筆不小的錢。王富仁下午叫秘書算過了,將近二十億。盧蒯非一個人就佔了五億多。
搞定這二十億,公司下一步該怎麼辦?必須有一個新的投資方案來刺一下股市,否則繼續這麼低彌,肯定不是辦法。華龍集團外人看起來很威風,堂堂的上市企業,可是內部問題,只有自己才知道。否則你以為那些人傻,能賺錢的事,他們會把股權讓出來?
王富仁躺在沙發上,神情沒落,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女兒王慕雪走過來,「爸!看你愁眉苦臉的,是不是那個何子鍵*你做出什麼為難的選擇了。」
「別瞎說,是我自己失誤,怎麼都沒有算到,你舅舅在這個時候反水,打亂了我的全部計劃。」王富仁看著女兒,「慕雪,現在公司到了關鍵時候,我看有必要進行重組了。」
重組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案,只是哪來這麼多資金?沒有幾十億投入,股票恐怕也拉不起來,而且要有一個很好的借口。
王富仁此生最以為傲的事,就是創造了華龍集團,終于讓它成功上市。另一件事,就是擁有一個這麼好的女兒。
王慕雪是王家的獨生女,一直被視為掌上明珠。今年二十四歲,清華大學經濟系的高材生,也是年輕一代中的驕驕者。現在王富仁老婆在深圳辦事處,掌管著與國外的業務聯系。
王慕雪繼承了她媽媽的優秀傳統,是一把經商的好手。只是畢太年輕,女敕了一些,在與官場上人物打交道的時候,她的閱歷遠遠不夠。
「都是那個何子鍵害的,否則怎麼會*到這個地步。我去找他麻煩。」王慕雪站起來就要出門,被王富仁叫住了,「回來!簡直是胡鬧!」
王慕雪還是很怕王富仁的,乖乖地回到沙發邊上坐下。
「以後不許這麼沒大沒小,人家是堂堂的市委書記,怎麼可以隨意叫人家的名字。」王富仁批評道。
「他才多大一點,還市委書記,我看他就是背景好,否則也不一定當上這個市委書記。」王慕雪不服地嚷嚷。
「官場上的事,豈是你能明白的。這麼大的一個國家,難道就他一個人背景好嗎?這麼多年輕人,為什麼只有他當上了市委書記。」王富仁狠狠地批評著女兒。
「有些事不能這麼看的,他的心思,豈是你我能明白的。老爸跟他談了這麼久,覺得他不象是個壞人。人家對錢根本不屑一顧。你知道我拿錢給他的時候,人家怎麼說的嗎?人家看了沒看一眼,直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象個缺錢,或者貪財的官員?王富仁,別來那一套,如果我需要錢的話,現在華龍集團的老總就不是你王富仁了。華山集團怎麼樣?老子照樣收拾!」
這是何子鍵在他面前,唯一說的一句狠話。華山集團是國內知名的大集團,幾百億的大盤子,也在那次商戰中,損失百億。
這件事情,王富仁一直記憶猶新。
「華山集團?!」听到這個名字,王慕雪驚訝地叫了起來。原來這件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個可惡的何子鍵。在王慕雪看來,他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要不是華山集團盤子大,根基深,只怕現在已經被別人並購了。想到自己剛才的魯莽,王慕雪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她打了個電話質問何子鍵,被何子鍵掛了。
她哪里知道,正是自己這個電話,破壞了何子鍵和溫雅的好事,本來就差一點點,兩人就要進入人生的美妙時刻,誰知道,這該死的王慕雪,驚醒了他們那一刻的迷茫。
也不知道何子鍵有沒有在心里罵她,王慕雪,這個仇老子記下了!今天的事,以後要讓你來償還
王慕雪很郁悶,很郁悶。
這個何子鍵真的很討厭,別以為你是個狗屁市委書記,就可以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揚威。哼!看我怎麼讓你出丑。
呀王慕雪走到大街上,對著無人的地方發泄了起來。本小姐心情不好,找個人消遣一下。王慕雪拿了一百塊錢,來到小店里買了盒口香糖。
「老板,再拿一張ic卡。」
要了一張五十塊錢的ic卡,來到一個無人的公用電話亭,插了進去,便無聊地撥了起電話。
雙江市的電話都是以82開頭的,後面隨便怎麼打!
822嘟電話通了,對方還沒說話,王慕雪就罵了句,「你去死吧,王八蛋!」
額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掛了電話。
又撥了一個,823「喂」對方是一個男的接了電話。
「王八蛋,你去死吧!」
城市的另一角,那人愣愣地回味了很久,老婆從浴室里出來,「誰啊?」
男的立刻慌神了,「沒,沒誰,打錯了。」
整個晚上,害得人家心里忐忑不安的,「不會是阿麗又發神經了吧!三天沒去了。」
王慕雪覺得很爽,爽歪了,媽媽d,出了口惡氣。她想撥何子鍵的電話,又怕他听出聲音。于是,繼續隨意地撥了個號碼,8231688。步堅固正躺在床上,琢磨著最近雙江市的變化,他實在弄不明白,華龍集團好端端的,突然提出不要那塊地皮了,說什麼要換到開發區去。
華龍集團總部一直在熱市區,雙江市最繁華的地段之一,以前讓他們去開發區,打死也不肯。這次給他們的地皮也是不錯的,價格又便宜。
步堅固怎麼也想不明白,人家怎麼突然想通了,又願意去開發區了?
俗話說,拿人家的手短,華龍集團給了他八十萬,這筆錢是步堅固這輩子以來,金額最多的一次。因此,他心里挺有些不安的。
電話響了,步堅固最近挺煩听到電話聲音的,偏偏電話響了。「喂!」
「王八蛋,你去死吧」
砰!對方掛了電話。
步堅固愣在那里,這是自己的秘密據點,沒幾個人知道這里的電話啊?半天沒有想明白。
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妙齡女孩子,裹著浴巾出來,看到步堅固坐在床上發愣,便微笑著貼過去。「想什麼呢?」女孩子柔聲問道。
步堅固手里還拿著電話,愣是在琢磨這個聲音,好象有些耳熟的味道,到底是誰?
女孩雪女敕的手撫模著步堅固不是太結實的胸,很溫柔地道︰「是不是她打來的?」
「不是!」步堅固搖搖頭,伸手攬過這位身邊的美女。
在市政府這麼多官員當中,步堅固屬于那種瘦個子男人,戴著眼鏡,有幾分書生氣息。但是多年的官場經歷,讓他變得很威嚴,至少市政府下面那幫子人,不敢在他面前蹦達。
應該說,他也屬于那種成功的男人。官場中年男人的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婆。他踫到了二件,就差最後一個條件,他的人生就非常的完美了。
懷里的女孩子是雙江市電視台的台柱子,在本市也算是有些名氣,雙江市的人基本上每個晚上,都可以看到她的節日。
女孩名叫秦憶柳,秦憶柳是一個很富有詩義的名字,十八歲便跟了步堅固,她的成長,可以說是步堅固一手扶持起來的,因此,秦憶柳對他的感情很特別。
其實,以步堅固的年紀,完全可以做她的老爸,但是兩人偏偏有了情人關系。
步堅固的老婆出國了,去看她在國外留學的女兒,因此,步堅固才敢這麼放心地在這里留宿。
接到剛才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步堅固心事重重,到底是誰呢?
秦憶柳看到步堅固心事重重,便解了浴巾,將一對很完美的胸暴露在空氣里。嬌女敕得象要捏出水來的*,隨著浴巾的釋放,活躍地跳了跳。
然後她撲到步堅固的身上,輕輕地嚶嚀了一聲。
步堅固關了燈,躺下來,發現今天晚上毫無性趣。
從華龍集團拿到的八十萬,正是他打算給秦憶柳換房換車的。做為雙江市的名人,沒有輛象樣的車也太寒酸了點。
最近又新開了幾個樓盤,秦憶柳想換套漂亮的房子,把以前的舊房給老爸老媽住,而且弟弟也要結婚了,一套房住不下。
對于柳憶柳的要求,步堅固從來沒有拒絕過。
但是秦憶柳也把他伺候得很好,除了他步堅固之外,再沒有第二個男人。也許男人到了這個年齡,都會犯這種錯。
原因有兩種,一是男人到了四十左右,奮斗了十幾二十年,漸漸有錢了。男人有了錢,變壞了,這句話放在哪個朝代都適用。
還有一個令男人變壞的原因,家里的糟糠之妻人到中年,多半變得很難看,哪怕她再怎麼打扮,保養,總不如外面的小姑娘那麼魅力動人,很多中年人都喜歡女孩子身上那種散發著無窮魅力的青春,所以,一個個按耐不住,慢慢步入了壞男人的圈子。
記得曾經有人說過這麼一句話,不管多大的男人,他們喜歡的對象,永遠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而且這個世界,永遠都在不停歇地生產這種誘人的**,新陳代謝,一代換一代。
男人追求權力的最終目的,無非是權力,女人,金錢,因此,步堅固在秦憶柳這種誘人小妖的面前,也放下了市長的尊嚴。
這個晚上過得很郁悶,因為步堅固心里總想著那個莫明其妙的電話,鬧得心事重重,堅而不舉。這也是秦憶柳第一次與女人的幸福擦肩而過。
王慕雪笑瘋了,越來越覺得這個游戲好玩,挺有勁的。本小姐不高興了,想罵誰就罵誰,只要卡里還有五毛錢,整個雙江市隨我打。
爽!太爽了。
不知不覺,她就撥到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撥這個號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出于一種本能。
電話又通了,嘟然後是一聲喂又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王慕雪想也沒想,張口就罵,「王八蛋,你去死吧!」砰,掛了電話,突然,她愣住了。
回味著那個聲音,怎麼覺得好耳熟,天啦!老爸!啊王慕雪捂著臉,狂奔在大街上。
跑著,跑著,她突然停了下來。
不行,都是何子鍵這個王八蛋,害自己出來發泄,我得想辦法騷擾騷擾他。
王慕雪咬著嘴唇,恨恨的模樣。
又找了一家公用電話停,看看旁邊沒什麼人,她就拿出手機,翻到了何子鍵的電話。然後抓起電話機,照這人號碼打過去。
何子鍵正準備睡覺,听到手機響,便爬起來接起電話。「喂」
王慕雪捂著鼻子,對著電話機罵道︰「王八蛋,你去死吧!我恨死你了。你不是人!」
「神經病」何子鍵罵了句,正要掛電話,對方已經先他一步掛掉了。
沒幾分鐘,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來,繼續剛才的鬧劇。
一連三次,何子鍵響,抓起來就吼了一聲,「王慕雪,你有完沒完!」
嗡……
王慕雪頓時就被釘在那里,傻傻的一動也不動。被他識破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呆呆地愣了好幾分鐘,她手里拿著話筒,听到何子鍵在電話里道︰「無聊!瘋女人!」
這人絕對是一個怪物,惡魔,猛獸!
王慕雪狠狠地罵道,在心里咀咒了何子鍵至少一千遍。怎麼可能?他居然能听出自己的聲音。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王慕雪和幾個同學,心情不好或許郁悶的時候,經常跑到學校外面的電話亭罵人。
有個時候罵老師,有個時候罵校長,這些自稱是高校里最高智商的動物,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到底是誰在罵自己。為什麼這一招到何子鍵這里就不靈了?
惡魔,絕對的惡魔。
王慕雪狠狠地罵道。
回到家里,發現老爹還沒睡,王慕雪就想悄悄地閃過去,溜回自己的房間里。沒想到被王富仁叫住了,「慕雪!你剛才干嘛去了?」
「我我」王慕雪把雙手放在背後,轉動著身子,「到外面玩走了,心情不好,隨便走走,隨便走走。」
說完,她就想開溜,沒想到王富仁叫了聲,「過來!」
「你還嫌不夠亂,居然跑去打電話罵人家,幼稚!」
「不可能,他怎麼知道是我!」王慕雪月兌口而出,突然發現自己失言,嚇得臉色都變了,這個惡魔打電話到家里來投訴了?
「你這樣子,你說叫我怎麼把公司交給你?我知道你在商業上的確有些天賦,但是你這性子,太不成熟了,我看這個銷售部總監還是不要做了。」
「爸」王慕雪急了,跑過去拉著王富仁的手臂。
王慕雪的商業天賦,很小就表現出來了。因為,她老媽等她畢業之後,立刻就將她帶在身邊,但是她這性格,還是象個小孩子似的,有時候喜歡鬧鬧。
對于王慕雪的工作能力,王富仁是絕對放心,就怕她有時發神經,玩這些小鬧劇。
王富仁心痛地看著她,「去睡吧!以後不要再去騷擾人家。」
「哦!」王慕雪點點頭,朝臥室里走去。
後面傳來王富仁的一句話,「剛才我接的那個罵人的電話,也是你打的吧!」
「啊」王慕雪連頭也不敢回,連連擺手,「不是,不是!」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間,她馬上把門關上,緊張地拍著胸脯道︰「何子鍵,我恨死你了!哼!老娘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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