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 顯赫的官途 17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顯赫的官途

姚慕晴向他伸出手的時候,何子鍵也緩緩伸出手,兩人握在一起。請使用訪問本站。[`小說`]那種似曾相似之感由然而生,雖然兩人只說過不到三句話,但是何子鍵依舊清楚地記得,那次在雨中的情節。

姚慕晴的手依舊帶著一絲涼意,何子鍵點了點頭,「原來是姚小姐。」

他這一句話,令三人都感到很意外,「你們認識?」

姚慕晴顯然也愣了下,偏了偏頭問道︰「沒想到何書記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很榮幸。」

「姚小姐風華絕代,艷冠一時,林永恐怕無人不知,我何子鍵也是僅聞其名而已。」

「哈哈……」四人一陣大笑,「坐,坐,請坐!」

姚慕晴看著何子鍵,依舊滿臉春風般微微一笑,「能讓何書記這大忙人記住我的名字,實在令慕晴受驚若寵。」她想起兩人第三次見面的時候,何子鍵竟然對自己從不多看一眼,今天的風趣,卻令這個飯局的氣氛異常輕松。

姚慕晴道︰「謝何書記夸獎,沒想到您這位平時很嚴肅的大領導,也有這麼幽默風趣的時候。慕晴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今天晚上可要不醉不歸。」

何子鍵哦了一聲,「看來姚小姐酒量不錯!」

姚慕晴露出一臉好看的笑,「平時不怎麼喝酒,但是今天遇上何書記這樣的大領導,自然另當別論!只是怕何書記未必給這個面子。」姚慕晴那眼神一飄,看得農錦衣和呂縣長兩人都有些陶醉了。

見過姚慕晴的人,都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

至少她在林永市,絕對是艷冠一時,無人能及。何子鍵這句話,絕非虛言。

看她縴縴素手,與何書記輕輕一握,兩人都有一種心悸的觸動,那種感覺,就象前生的約定,在後世重逢。何子鍵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美如白玉,艷若桃李。但是偏偏帶著一種恬靜的淡雅。

何子鍵自問見識了不少女子,姚慕晴更是有些特別,到底她與別人有什麼不同,這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四人落座,農錦衣和呂縣長端正了目光,看到服務員把菜一樣一樣傳上來,兩人就紛紛起身,一個倒酒,一個遞盤子。

包廂里布滿著一股夏奈兒的濃香,似乎姚慕晴天生就酷愛這種香水,看到呂縣長為自己倒酒,她便用手敲了敲桌了,謝道︰「呂縣長客氣了。」

何子鍵瞟了一眼,心道這個姚慕晴還真有些來路,呂縣長好歹也是個正處級干部,姚慕晴卻受之無愧的模樣,倒令人模不清她的底細。而且看呂縣長和農錦衣的表情,也是一臉謙卑,絕對沒有半點領導的架子。

對于山藍縣這兩位一把手,何子鍵還是從心里比較接受的,但是今天姚慕晴的出現,令他不得不想起了那天去道安縣的情景。姚慕晴到底是什麼人?似乎在黑白兩道上通吃。

農錦衣第一個敬酒,他端起杯子,自然說一些感謝何書記的話,何子鍵很給他面子,喝了一杯整的。然後就輪到呂縣長敬酒,他一是感謝何書記對山藍縣的照顧,然後他又表了態,在何記的領導下,有決心和信心,把山藍縣改造好。

這些都是官場上的話,何子鍵與兩人喝完了一杯之後。姚慕晴並沒有動,而且等何子鍵吃了些菜,兩人匯報了工作之後,她才款款端起杯子,「慕晴平時很少喝酒,今天破例了。何書記,這杯酒慕晴一定要敬你,感謝你對慕晴的關懷與幫助。」

姚慕晴說得含蓄,農錦衣和呂縣長就在心里一愣,敢情他們一直就認識?不對啊!剛才進來的時候,姚慕晴明明很驚訝何書記知道她的名字。但兩人的神情,卻又象多年的故交,而且姚慕晴這話,透著一種玄機,何書記對她的關懷和幫助,更是直接把兩人的關系拉近了。

兩個人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兩人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姚慕晴人長得美麗,話說得也美麗,尤其是一杯酒下肚之上,臉上紅霞朵朵,真有種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的美態!

農錦衣和呂縣長看在眼里,心中感慨不已。

何子鍵看著兩人的疑惑,就知道他們可能誤會了,姚慕晴的話的確很容易令人產生誤會,他也難得去解釋,這種事情總是越描越黑的。

他只是淡淡一笑,「我只是盡了一個路人應盡之責,舉手之勞而已,姚小姐客氣了。」

兩人一來一往,看似十分平淡,不著痕跡,但是兩人的話令農錦衣和呂縣長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姚慕晴是主動找到兩人的,因為她听說了何子鍵提出的以礦換進展的理論,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以來沒有人打錳礦的主意,那是因為路沒有修通,誰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將礦藏運出山藍縣。

現在路通了,關注這件事的人自然就越來越多了。其實何子鍵可以說是早胸有成竹,家有美女,哪怕愁嫁?只要上面批下來,招商引資總是遲早的事。

遺憾的是,胡磊那邊依舊沒有動靜,何子鍵真要擔心他的計劃流產了。

姚慕晴會有什麼樣的背景呢?她介紹來的投資商又是什麼樣的人?

對于投資開發錳礦的事,何子鍵心里有譜,不管是誰在山藍縣投資,都要按程序開采,絕對不同意濫采濫伐,破壞山藍縣原有的生態環境。

這是第一點,還有第二點,就是必須從山藍縣經濟建設出發,如果礦賣了,山藍縣依舊得不到進展,只是富了一小部分人,或者投資商賺得盆滿缽滿,而山藍縣人民得不到半點好處,那也是違背了自己開發山藍縣的意圖。

這是原則,也是底線,任何人都不可以超越和觸及自己的底線。

山藍縣錳礦的事,農錦衣和呂縣長做不了主,因為他們還沒有這個權力,何子鍵也得在省城批下來。因此,想過省里這關的人,首先得過何子鍵這關。

何子鍵沒有想到姚慕晴會來找自己,而且是關系到錳礦的事,看著這位林永第一佳人的時候,何子鍵在心里琢磨,姚慕晴到底是什麼身份?

姚慕晴表現得十分得體,大大方方,既不做作,也不扭捏,該喝酒喝酒,該說話就說話,絕不模糊。

她的表現,大大巔覆了在何子鍵心目中那種風輕雲淡,飄渺奇妙的感覺。

隔壁的包廂里,也坐著一群人。這些人正是陪著白長山集團吃飯的吳書記他們幾個。由于白緊不在,白緊那個戴著眼鏡的助理,還有總高公司的高級顧問。飯桌上,吳書記依舊小心翼翼,盡可能的討好這些財神婆們。

因為今天的事,讓吳書記做盡了小人,也這算是對自己治理不嚴的一種懲處吧,吳書記只有在心里這麼安慰自己。

為了明天的簽約順利,吳書記幾乎是快要犧牲色相了,為了江化這個投資項目,為了自己的前程,吳書記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難能可貴。

眼鏡妹妹似乎理解他的心情,一個堂堂的縣委書記全程相陪,如果自己情願的話,召喚一聲,估量讓他今晚侍寢,吳書記也只能委曲求全。

顧問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人有點高傲,胸有點扁平,她對今天的事情,可以是耿耿于懷。吳書記叫人準備好了一份小禮品,送給這個兩個神財婆身邊的手機〕看oo跟班。

小禮品價值不小,千足金的項鏈,還有挺可愛的吊墜,兩人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濃了。吳書記長長地吁了口氣。目光落在這兩人臉上,心想如果真要自己犧牲色相的話,他也只有委曲求全了。

只是千萬不要玩雙飛,自己身子骨受不了。

秘書匆匆而來,在吳書記耳邊嘀咕了一句,吳書記剛剛站起,忽然腳下一軟,一**坐在地上。顏面盡失,在座的人想笑又不敢笑。秘書趕緊將他扶起,吳書記擺擺手,「失態了,失態了,我出去一下,各位慢吃。」

出了包廂,吳書記急急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秘書認真地點點頭,「絕對錯不了,白小姐就是柳局長的未婚妻。」

擦汗,一個勁地擦汗。吳書記感覺到事情有點復雜了,要是柳局知道了今天的事,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柳局是何許人也?他吳書記哪能不知?何書記的親信,不惜從雙江帶過來的親信。

據說兩人是生死兄弟,白緊這話可能瞞住別人,對自己的未妻夫估量毫無遮掩。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將那些人處理了,給柳局一個中意的答復。

偏偏這個時候,從旁邊的包廂里,走出另外一個人。這人正是剛剛被卸任準備到市環保局上任的黃子祺。黃子祺尿急了,正準備去洗手間,沒想到在走廊里踫到吳書記。

「哎喲,吳書記。」伸手過來,兩人熱情的握在一起。大家都是林永平起平坐的正處級干部,經常在會議上踫面,私下里也有些交情。

「黃書記,你也在這?」

黃子祺笑了,「吳書記你就不要打擊我了,現在黃某已經不是什麼書記了。」

「哦,原來黃書記又高升了,恭喜恭喜。」

文件還沒有正式下來,但是黃子祺被調到市環保局的事情,大家都听說了。吳書記只能言不由衷地虛偽了幾句。

黃子祺也不在意,「應該說恭喜的是我才對,長白山制藥廠看中了你們江化縣,江化班子可要抓住了這機會,要是更道安縣一樣弄砸了,愧對組織啊。」

「那是,那是,吳某正在努力,努力爭取。」

黃子祺瞟了一眼,見這里也沒有其他人,便悄悄問道︰「怎麼樣?听說他們今天跟貴縣簽了合同,有沒有漫天要價?」

吳書記臉上有些異樣,但他只得打腫臉充胖子,「簽了,簽了,一切順利。」

黃子祺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假話,便在心里冷笑了幾聲,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簽得成。于是他不露聲色道︰「烏市長也在,吳書記要不要去敬杯酒?」

烏市長也在?

吳書記心里暗暗一驚,都說黃子祺與烏市長關系不淺,看來所言非虛。

至少自己就沒有這樣的機會,能把烏市長請出來吃飯。既然黃子祺提到了,他不得不進去敬酒。

吳書記在這里陪客人的事情,屬于縣里的機密,他並不想太多的人知道,更不想讓烏市長知道今天這事情沒成。

硬著頭皮進去,烏逸龍果然坐在面里,旁邊還有錢程,秘書小耿,以及裴萬里這些人。左青林跑了,估量黃子祺有希望頂他的位置,繼續完合四大金剛的組合。

幾個人正高興的時候,黃子祺帶著吳書記闖進來了,烏逸龍臉上一黑。這個黃子祺也太不知趣了,怎麼能隨便將人領進來!

偏偏這時候,呂縣長也去上洗手間,從門縫里看到烏逸龍,這心里一驚,烏市長也在這里吃飯?正想回避,被秘書小耿瞧見了,小耿喊了一句,「呂縣長!」

呂縣長頭皮一麻,也硬著頭皮走進去。

今天的場面有點古怪,原本是烏逸龍與幾個死黨聚會的時刻,拉籠與下屬之間的關系。

沒想到忽然蹦出一個吳記本來是黃子祺拉過來,看他出丑的。因為到目前為止,也只有他知道江化縣與長白山制藥廠簽約事情沒成,他想看江化縣的笑話。

朋友是用來利用的,黃子祺根本忘了自己與肖縣長的關系,現在他就是要利用這層關系,打擊江化縣的領導班子。

當然這件事情失敗,首當其沖的應該是吳記。在烏市長面前,他不敢有所隱瞞,因為這事情根本沒法隱瞞下去,而黃子祺在心里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吳書記根本不曾察覺。

見到江化吳書記,烏逸龍自然要問起關于簽約的事,吳書記只得委婉地回答,今天在路上發生了一點小意外,自己是來送客人就醫的。

交通事故這種事情難免,再加上林永這地方,路爛得就象春樓里的老女人。烏逸龍黑著臉,「那什麼時候才能好?」

吳書記如實回答,「明天上午正式在林永簽,雙方已經商量好了,而且今天晚上,自己就是來陪客人的。」

黃子祺暗暗記在心里,老子能讓你們今天簽不成,明天也別想簽成。吳書記做完了匯報,正準備給烏市長敬酒,呂縣長就進來了。

這場面很尷尬,呂縣長是被小耿看見了,無法閃躲。

錢程看著這兩人,心道今天是怎麼啦?他們這些人都跑到市里來了,今天沒有會議啊!有意思!

呂縣長要給烏市長敬酒,烏逸龍沒有動。干嘛呢?領導不高興啊!

呂縣長馬上解釋道︰「烏市長,您好,您好。剛巧何書記也在隔壁,要不要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喝完酒後去跳會舞如何?何書記也在陪客人。」

何子鍵也來了,烏逸龍的表情很復雜,也不知道他陪的是什麼客人。烏逸龍想,估量又是為了山藍縣錳礦的事,這個構想是何子鍵提出來的,他正在尋求合作。

本來這些招商引資的事情,不應該他何子鍵去管,可是何子鍵很敬業,一門心思想把林永搞活,烏逸龍在這方面自愧不如。

烏逸龍想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何子鍵這是在撈去省里的籌碼,等他撈夠了籌碼,估量林永這地方鎖這住這條驕龍。

既然有客人,自己這個做市長的,是不是應該出面客套一下,一來表示自己對林永建設的關注,二來與何子鍵有示好之意。

如果在何子鍵的任期之內,林永經濟上了一個台階,摘掉了這貧困的帽子,想必自己總會得到一些好處。

人都是很現實的,尤其是李天柱林永之前,給了烏逸龍很大的啟發。他得改變策略,在不影響自己全盤大計的前提下,適當配合市委的決策。

烏逸龍沒有喝呂縣長的酒,而且站起來朝門外走去。「何書記在哪?」

呂縣長立刻在前面引路,為烏市長開道。

包廂的門打開,烏逸龍進來了。「何子鍵書—光落在姚慕晴身上,烏逸龍明顯有些意外。不過,這絲意外並沒有影響他的表現,他大步進來,「沒想到你們在這里小聚。」

這是烏逸龍第一次與何子鍵在這種場合下喝酒,何子鍵見烏逸龍進來,也立刻站起。「烏市長,坐!」

在政壇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烏逸龍只是把何子鍵當做假想的敵人,實際上兩人表現上還是很友好。對于這種無奈的虛偽,何子鍵曾在心里感嘆。

這就是政治,這就是官場,讓你不得不用虛偽的面孔,去掩飾內心的一切。

有時明明恨不得將對方踩在腳下狠狠的蹂躪,干他老婆,日他**,但是臉上卻笑得象彌勒佛一樣,兩人握了握手。一口一個哥們,兄弟!

農錦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象偷了人被捉奸在床一樣。自己只請了何書記,沒有請烏市長,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但是何子鍵和烏逸龍都表現得很隨和,跟平時大不一樣。

農錦衣介紹,姚小姐就是今天晚上的客人,她將為山藍縣引見一位海外投資商。這算是一種解釋吧!

烏逸龍看了姚慕晴一眼,姚慕晴朝他笑笑。

烏逸龍舉起杯子,「何書記,難得聚在一起,今天晚上不如喝個痛痛快快,不許藏著掖著。你到我們林永市,以前是客人,現在是主人。我們今天听你的,說吧,這個晚上怎麼安排?」

他與何子鍵踫了下,其他人就瞪著眼楮看著,烏市長與何書記的關系,並不象傳聞中那麼僵嘛。尤其是烏市長的主動,更令這些人在心里琢磨不定。

自己幾曾何時見過烏市長這麼和顏悅色過?

兩人喝了杯酒,何子鍵掃了一眼包廂里的人,今天有客人在,他也想探探姚慕晴的底,因此道︰「我今天出來是陪客人的,不知道姚小姐有什麼看法?」

姚慕晴道︰「您是市委書記,林永的老大,慕晴還不是客隨主便,如果何書記情願的話,不如坐下來,喝他個痛痛快快!慕晴情願舍命陪君子就是。」

「好!」烏逸龍接下話題,「農書記,換三個大號的來,今天我要和何書記開懷暢飲,不醉不歸。姚小姐,你是女的,量力而行。你也是林永市人,知道林永的規矩,酒不喝醉不算熱情,今天我和何書記就借你的面子,放肆一回。」

烏逸龍倒有幾分豪氣,小號的杯子不要,換上了三只大號。一這杯下去,足足有二兩。

何子鍵知道,烏逸龍這是要用官場規矩,一酒解恩仇。

自己與烏逸龍並沒有什麼恩怨,何子鍵也從來不與別人結仇。只是在這種政治斗爭中,為了某種利益,產生了分歧。到目前為止,他也本a最快~沒有發現烏逸龍有什麼不對,只是對權利看得很重,盡可能的維護自己的利益。

他一直將林永看做是自己的地盤,他的思想里存在著一種山大王的概念,不希望有人動了屬于他的女乃絡。也許,只是想建立一個自己的王國,體會一下那種唯我獨尊的王者氣息。忽然發現,有些東西無法逆轉的時候,烏逸龍馬上改變了策略。

既然他想借今天這機會,讓雙方之間的氣氛緩和一下,何子鍵倒也不反對。如果沒有人從中作梗,兩人通力合作,林永這地方倒也挺容易起來的。

何子鍵端起杯子,且不管他這場戲是真是假,自己盡力而為就是。

眼看這場面就變成了兩人拼酒的局勢,吳書記悄悄地溜開了,跑去陪那幾個客人。

沒想到黃子祺又神出鬼沒般地出現,吳書記朝他打了招呼,黃子祺便過來問道︰「吳書記,今天晚上是不是在林永過夜了,等你陪了客人,我們再去皇冠坐坐如何?」

吳書記看著表道︰「行,到時我一定陪黃書記坐坐,只是出來太久,客人肯定有意見了。」看著吳書記匆匆而去的背景,黃子祺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剛剛走到走廊的盡頭,他的手機就響了,黃子祺掏出來問了句,「東西到手了沒有?」

「放心吧,萬無一失!」黃子祺這才掛了電話,哼著小調回了包廂。

這天晚上,也不知道烏逸龍發什麼神經,竟然跟何子鍵拼了整整一瓶酒。令何子鍵大為意外的是,姚慕晴這個女孩子,酒量毫不遜色,也喝了一瓶五十二度的五糧液。

提到這酒量,很多人自愧不如。喝一斤白酒的人很多,但是喝了之後,還能保持著清醒,這就很不簡單了。何子鍵平時是**兩的量,今天喝了足足一斤,有些頭重腳輕。

烏逸龍也喝得差不多了,而姚慕晴竟然沒事。只是臉上多了幾圈紅暈,笑起來的時候特別**。

烏逸龍便派人將何子鍵送了回去,自己睡在酒店。

姚慕晴走進來,把門關上。她去衛生間給烏逸龍搓了塊毛巾,讓他擦了把臉之後。烏逸龍問道︰「礦業的事,有沒有希望」

姚慕晴拿著毛巾進去,在衛生間里回答,「才剛剛說了兩句,你們就來了。我估量這事情可行,只是資金問題得重新計劃。」

烏逸龍道︰「不要一口吃下去,胡氏集團也在打這個念頭,最好是與他們合作,這對你來說,運作方面就輕松多了,而且沒有半點責任。」

姚慕晴沒有反對,她從浴室里探出頭來問道︰「你洗澡嗎?」

烏逸龍正抽著煙,他狠狠地道︰「晴晴,你回去吧。」

姚慕晴以為自己听錯了,正**著外套,烏逸龍又道︰「今天晚上,你不要在這里過夜,回去吧!」

姚慕晴愣住了,她慢慢地披上衣服,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板。從浴室里出來,姚慕晴站在那里,失落地道︰「你決定了?」

烏逸龍很喪氣,「封斌跟我反映了,那個大學生女保姆他看不上,他老婆不論是氣質還是相貌,即使與你相比,也不會遜色半分。」

「我明白!」姚慕晴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直接跟我接觸,有什麼事電話聯系。」烏逸龍咬咬牙,做了一個困難的決策。「晴晴,從此以後,你自由了。」

自由?姚慕晴想到這個字眼,心里一陣淒然。生在這個世界上,誰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只見她的**一陣急促的起伏,姚慕晴努力平息了一會,深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放心吧,我會努力完成這個任務。」

烏逸龍點點頭,「我會實現自己的承諾!」

姚慕晴走了,烏逸龍將身子陷在沙發上,抽煙,狠狠地抽煙。

何子鍵被送回家里,柳海和白緊還沒走。

看到何子鍵回來,他馬上去接,扶著何子鍵直接進了臥室。今天這酒喝得夠多的,連柳海都聞到一股很大的氣味。

董小飛皺著眉頭,唉聲嘆氣。她最煩這個了。每次喝醉了酒,受苦受累的是自己,那位大姐的話又不幸言中了。

上半夜過完了,守尸的日子也來了。

等柳海兩人走了,董小飛看著躺在**一動不動的何子鍵,很氣悶。自己從省城跑過來陪他,他竟然把自己灌得這樣,還能做什麼事嘛。

不管了,她把何子鍵交給崔紅英,「紅英,今天晚上,你看著他。我去睡了。」

董小飛今天買了套新**,想跟何子鍵撒會嬌,沒想到這混蛋,竟然沒給自己這機會。夫妻之間的生活,越來越不正常了。

女人是需要滋潤的,尤其是美麗女人,幾天不滋潤,她就調謝了。

女人的**,來自男人的齷齪。這句話非常正點。

大部分的女人,那肥碩的**瓣兒和**的味味,都是男人那雙罪惡的手造成的。女人的身體,就象一座美麗的花園,不去開懇,他就荒了。

董小飛最近沒有上班,也沒有帶小孩,心思比較活躍。今天晚上正準備給何子鍵一個驚喜,沒想到他給了自己一個驚訝。

將何子鍵交給崔紅英之後,董小飛氣乎乎的換著枕頭來到另一間客房,準備狠下心來分房而睡。

崔紅英很老實,雖然很為難,她還是沒有違背主人的吩咐,哦了一聲,規規矩矩來到房間里坐下。

董小飛在那里喊道︰「你打盆水,把他的臉擦一下。別的就不管他了」

崔紅英打了水,給何子鍵擦起了臉。

水是涼的,冰得何子鍵在睡夢中舒舒服服。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一雙小手在自己臉上游動。還以為是董小飛呢?他伸手過去,搭在崔紅英的腰間。

崔紅英嬌軀一顫,沒想到何子鍵的手,輕輕地捏了一下。捏得她的腰際,渾身一陣麻酥酥的。崔紅英不敢叫,怕董小飛听見了誤會。

她匆匆給何子鍵擦了把臉,正準備起身離開。

沒想到何子鍵另一只手也伸過來,抱住崔紅英的腰。本來睡著了,但是被崔紅英這一擦臉,變得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狀態,雙手習慣性地去抱董小飛。

哪知今天晚上,董小飛換了個替身。

這個替身何子鍵當是有些熟悉,平時他可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香味,能辯別出來,但是今天酒氣大于香氣,而且崔紅英又不打香水,他就當這個是自己老婆了。

崔紅英嚇得有點渾身發軟,因為何子鍵那一伸手,落點可是很令人郁悶,恐慌的。幸好是在衣服外面,否則她真的要崩潰了。

可是在外面也不行啊,她從來沒有過這種經驗,看到那雙手嚴嚴實實地罩住那里,崔紅英只覺得胸前一緊,被狠狠的抓了兩把。

天啦!

何書記你怎麼可以這樣?

那是,人家本來模自己老婆的,自然沒什麼顧忌,輕車熟路。

可沒想到模上去,是一對沒有開個封的原裝貨。

隔著夏裝,沒有太大的阻檔,手感很好。

董小飛生個孩子,**有點大,柔軟,崔紅英的呢,明顯小了一號,而且很挺。

崔紅英呢?市委書記模你,你敢叫麼?不叫,你敢抵抗麼?不敢。

而且又是這麼英俊帥氣,年輕的書記,換了人家,主動貼上去的大有人在,更不要說是他喝醉了,弄錯了對象。

那麼好吧,繼續接受這種忐忑不安的折磨。

何子鍵那家伙也是的,這麼大人了,睡覺的時候竟然養成了小孩子的不良習慣。他這個習慣好幾個女孩子都知道。就是喜歡模著胸前那對*,抱得緊緊地睡。

沒人相陪倒無所謂,只要有人相陪,他絕對是這個惡習,而且越來越發揚光大。

劉曉軒說他戀母,姚紅說他孩子氣,申雪說他浪漫,董小飛說他搶孩子飯碗。但是真正的原因,只有何子鍵自己知道,那就是他特喜歡這種感覺。

那玩藝模在手里,爽在心里,你們女人不明白的!

你們只知道棒棒糖的味道,哪里知道饅頭的妙用。

當他的手伸進崔紅英的衣服里,快要抓到那對小兔崽子的時候,崔紅英忽然條件反射般跳起來。要不是這一本能的條件反射,今天晚上會不會被淪落,崔紅英心里都沒底。

更要命的是,何書記那個仙子般的老婆,就睡在隔壁生悶氣。

在崔紅英看來,董小飛就是畫中的仙子,染半點塵垢。也是她認為,自己這輩子看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何子鍵剛才那場誤會,要是讓董小飛看見了,自己不管跳進哪條河也洗不清了。

再說,一個大學生,干這種事情,當小三。用崔紅英農村里的話說,偷人的事咱不干!

于是她慌慌何子鍵何子鍵端著水跑出去了,剛好董小飛還是有些不放心,跑過來看了眼。

見何子鍵打著翻身,她就走進去,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睡這麼死!」

何子鍵被剛才這一折磨,又吃了痛,馬上醒了。看到董小飛坐在床邊,鼓著小嘴,他便陪著笑貼上去。自己又冷落她了,哄哄吧!

「生氣啦?」何子鍵晃晃頭,今天喝得有點高了。不過還好,緩了會氣,清醒了許多。他把手搭在董小飛的**,心里猛地一驚。

剛才……

不對,肯定是幻覺。

董小飛的柔和,跟崔紅英的**,而且尺寸也不一樣,當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他听到客廳里的聲音,心驚肉跳的。

「小看書就來崔還沒睡?」

董小飛沒理他,何子鍵厚著臉皮笑道︰「謝謝你,竟然幫我把臉擦了。我去洗個澡。」

他記得今天是交作業的日子,而且董小飛這架勢,也是在等待著批改作業。

董小飛哼了一聲,「我才懶得給你洗臉。」

何子鍵下了床,捏了一下董小飛那白淨的臉,從臥室里出來的時候,崔紅英還在洗手間里搓毛巾。

何子鍵進去的時候,她擦身而過,不小心又踫到了她那海撥最高的地方。再看那丫頭,紅臉得象什麼似的,輕輕地叫了聲何書記,你醒了啦。

「我洗個澡。」看到崔紅英那何子鍵臉,何子鍵若有所思。怎麼可能!

洗了澡出來,崔紅英已經躲進房間里去了,董小飛躺在**,一動不動。似乎還在生氣,何子鍵便過去安慰道︰「干嘛?還在生氣?」

董小飛坐起來,「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何子鍵一臉茫然。

董小飛氣死了,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你再想想!」

女人掂記的,總是那些她們認為有意義的日子,何子鍵在腦海里反復回憶,一個個畫片飛快地掠過。只是他與董小飛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相處的日子太多,有意義的事情也挺多的,忽然出了這麼一道考題,難度太大。

面對這個美麗的考官,何子鍵妥協了,「換一道題吧?」

董小飛爬起來,跪在**,雙手捏著何子鍵的臉,咬牙切齒地道︰「氣死我啦!今天是你,是我們……」董小飛忽然不說了。

何子鍵恍然大悟,拍了拍腦袋,「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罪過罪過,那今天再溫習一次。」然後他就厚顏無恥地抱著董小飛,把頭埋在她的胸前。

臥室里風雲突起,何子鍵就象一個老農夫,開始在屬于自己的田園里,辛苦地耕耘。董小飛守候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承受著農夫的播種。

春季來了,很多的蝌蚪,成群結隊的,從何子鍵的管道里,排著隊游進了董小飛的池塘。春水泛濫,魚苗下海。

這一夜,自然是春色無邊。

第二天崔紅英無意中發現,老板娘比平時更美麗了,臉上紅霞朵朵,嬌艷無限。

一夜**,吹皺了兩池春水。

崔紅英的心思,也變得有些微妙。如果董小飛不在,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要逆來順受成全了他?想到自己從來沒有被人觸模過的那片**,差點被淪落成大餅,崔紅英到現在還是心驚肉跳的。

就在這樣的一個晚上,騰飛也被另一個女人,纏得無法**身,再一次與之苟合。立秋越來越有些得意,騰飛,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早上九點,長白山制藥廠的代表,正準備和江化縣吳書記簽訂合約,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昨天晚上還在的合同,好端端的就不翼而飛。

白緊急了,「怎麼回事?」

眼鏡妹哭喪著臉道︰「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早上一醒來,合同就不見了。包里只有一疊報紙。」

陰謀,這絕對是一場陰謀!白緊冷靜下來,回憶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她得出了這個結論。馬上通知吳書記!

吳書記的心,象從高空中跌落!我死了算了!

江化縣公安局傳來消息,撞車事情調查清楚了,有人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在路村口截下那兩輛車子。事成之後,還有另一半酬金。

對方交待,事情也不要鬧得太大,差不多就行了。沒想到這些家伙貪心不足,還想趁火打劫,撈點什麼。更沒想到的是白緊身手了得,以致這個小團伙全軍覆滅。

另外,據他們自己交待,這些人在兩縣交界處,作案累累,大部分是盜竊案。吳書記沒想到這次恰談,還扯出這麼一段故事,意外地摧毀了一個盜竊團伙。

于是他在電話里給江化縣那邊下了指示,一定要追查出幕後真凶,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搞鬼,破壞江化縣與長白山制藥廠之間的合作關系。對這類破壞分子,嚴懲不怠!

打完電話之後,吳書記背著雙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心事重重。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破壞這個簽約計劃?如果江化縣與長白山制藥廠談崩,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昨天的撞車案,今天的合同失竊案,令吳書記頭大如斗。誰在背後*縱了這件事?

柳海柳局長敲門走進來,他剛剛接到白緊的電話,便匆匆趕到了林永大飯店。

兩人客套了幾句,柳海便直接問起,「吳書記,從撞車之後到發現合同丟失這段時間里,你都見過哪些人?」

吳書記看著柳海,「你是懷疑……」

柳海搖搖頭,「不是懷疑,我只是在分析案情。」

吳書記仔細的回憶了一番,把昨天的情形說了一遍。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人。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是誰?

柳海道︰「你想到了什麼?」

吳書記仔細想想,「我昨天跟道安縣的黃書記提過此事,但是黃書記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柳海分析了一下,便問吳書記,「听說黃子祺被停職,主要原因是這次恰談的失利,讓李省長動怒了。你說,如果江化縣也在這次恰談中,與長白山制藥廠失之交臂,結果會怎麼樣?」

吳書記道︰「自然首當其中的是我這個書記,然後才是肖縣長。」

柳海點點頭,「要是你也在這次恰談中失職,被上面處分的話,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肖縣長,你說的是肖縣長?不可能,不可能!」吳書記連連搖頭,不過在心里卻有幾分懷疑。肖縣長真有會這麼做嗎?他會不顧江化縣幾十萬群眾的利益,借這個機會打擊自己?

吳書記想想都覺得有些發寒,但是他憑著自己多年的經驗,肖縣長應該不至于吧!

柳海道︰「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

吳書記道︰「柳局長請說。」

「也不排除道安縣的某些人,心懷不軌。試想一下,如果你同樣在這次恰談中,沒有拿下長白山制藥廠,那麼他們的罪責是不是要輕一點?一個投資商,在兩個縣區都發生了同樣的事情,最後放棄在林永地區的投資計劃,這只能說明是投資商的問題,而不是你們縣里的問題。這樣一來,就是要處罰你們,也不會過于嚴厲。因此,道安縣存在的嫌疑同樣很大。」

吳書記想了想,「嗯,柳局分析得對,這兩個可能性都有。不過,我從感情上來講,絕不相信肖縣長會如此為人。不過……」

「不過什麼?」

「肖縣長與黃書記的關系不錯,兩人曾是多年的同事,又是高中同學。」

柳海笑了,「從對方對你們的行動了如指掌來看,其實你早就應該想到了,只是不情願承認。但這些都只是推理,缺乏證據。」

吳書記嘆了口氣,「柳局,听說白小姐是您的未婚妻,您是不是可以勸慰一番。為了完成這個任務,我可謂是心力交瘁了。柳局,事成之後,吳某一定登門重謝。」

柳海笑了,「我要是不想幫你,何必來找你?白緊雖然是我的未婚妻,但是她公司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今天這案子,涉及到林永以後的進展,我卻不能不管。」

「柳隊可是公私分明,吳某自嘆弗如。」吳書記陪著笑,給柳海敬了支煙。柳海接過煙,「吳書記也不必客氣,還是想辦法,趕快把合同的事落實,不要中了某些人的圈套,讓人家看好戲了。至于白緊那邊,我會好好勁說她。」

「那就謝謝柳局長了!」

柳海走了,吳書記看著他的背景,感概萬千。他覺得這個柳局,年紀輕輕,卻底蘊很深。而且沒有架子,樂于助人,一身正氣。

雖然自己的級別比他高,但是柳海完全可以不幫他。

吳書記想了很久,模出手機給肖縣長掛過去,「老肖,情況有點不妙。」

「吳書記,出什麼事了?白小姐不是已經同意,今天簽這合同嗎?」老肖同志很心急。

吳書記嘆了口氣,「她倒是同意了,可是今天又發生了點意外。」

「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說啊,想把人急死不成?吳書記,這次可是我們兩個在何書記那里立下軍令狀的,千萬不能再出差子。」

吳書記又嘆了口氣,「唉!我看是有人有意為難我們,合同書被人偷了。」

听到吳書記唉聲嘆氣的,肖縣長就急了,「這可怎麼辦?白小姐那邊怎麼說,」

吳書記沒說話了,肖縣長急得團團轉,「我已經叫公安局那邊追查幕後主使去了,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您。」

掛了電話,吳書記喃喃道︰應該不是老肖。應該不是他。

柳海來到白緊他們的房間里,看到白緊正和助理在忙碌,顧問也在一邊幫忙。柳海叫過她,「白緊,你來一下。」

白緊跟助理吩咐幾句,「一定要在十點半之前趕出來。」

然後她跟柳海離開了房間,柳最快手打w海道︰「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看?」

白緊看了眼未婚夫,「我們明天回松海。」

柳海的眉毛馬上就皺成一團,「為什麼?這是一個陰謀,有人有意陷害。他們就是要破壞你們整個計劃。你這麼容易上當?」

白緊正色道︰「正是因為這是一個陰謀,所以我才決定不參與進來,讓他們去陰謀好了。我一個生意人,犯不著跟他們官場的人斗。」

柳海生氣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太容易中人家的道了。」

白緊看到他急成這樣,忍不住嘆了口氣,「唉!我就知道,你的心里還是只有何書記。」白緊一邊走一邊道︰「要是這個項目沒有落成,將對林永的招商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何書記為了此事,心力交瘁,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希望我們落戶林永地區。真搞不懂,他們官場上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不顧大局。其實你不說,我也明白,這次在背後搗鬼的都是些什麼人。我早就說過,林永這地方太復雜,不會這麼容易太平的。」

柳海沒有說話,白緊繼續淡淡地道︰「我雖然是一個女子,但我也知道該如何講信用,放心吧,承諾過何書記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改口。反正岳父也說了,這是給我的嫁妝,成功與否,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白緊看著柳海,柔聲道︰「柳海,有時候,我真希望你是一個平常的人。」

柳海停住腳步,扶著白緊的肩膀,真誠地道︰「謝謝你,白緊。」

白緊道︰「謝我就娶我吧,我不想再一個人奮斗了,很累。」

柳海認真地點點頭,「嗯,我們明天就去打結婚證。」

「噗呲——」

看柳海憨厚的樣子,白緊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廉價死你,有這麼容易就把我娶走?」

柳海道︰「那我八抬大轎,十輛馬車,這總行了吧!」

白緊道︰「結婚的事,人一輩子就那麼一次,既不能太寒磣,也不要太鋪何子鍵。你最好跟你姐姐商量一下,畢竟她是老大。父母不在,她就是長輩。」

柳海開心地笑了,「行,我跟姐商量一下,定個時間,要不就在工廠開何子鍵的日子,怎麼樣?」

兩人正說著,眼鏡妹跑出來,「白總,合同寫好了。」

白緊看了下手表,十點一十五分,比原計劃提前了十五分鐘。她高興地道︰「辛苦了,通知吳書記,馬上簽合同吧!」

林永大飯店的一個多功能會議室里,江化縣吳一行人,和長白山集團以白緊為首的一行人,正式會晤。

雙方就合作的條件以及各項優惠政府,做了進一步的探討。十一點四十五鐘,雙方慎重的在合同書記簽了字。

吳書記拿到合同,與白緊握了握手,緊何而興奮地宣布︰長白山制藥廠正式落戶林永市江化縣。

看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合同,吳書記的久懸的心也跟著落了下來。終于搞定了!在自己的努力下,完成了何書記交待的任務,拿下了林永市第一個投資合同。

吳書記長長地吁了口氣,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騰飛。」何子鍵在辦公室里大叫一聲,騰飛立刻跑了進來。

「何書記!您找我?」

「叫郭部長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何子鍵吩咐了一句,騰飛立刻興奮地沖了出去。何子鍵對前來給自己匯報結果的吳書記道︰「長白山制藥廠這個項目,就全權交給你們了。這是我們林永市第一個投資項目,你們要盡一切力量,排除萬難,營造一個良好的投資環境,讓客人放心,自己省心,群眾開心。」

何子鍵的三心理論,吳書記記在本子上,他誠懇切地回答,「我們江化縣,一定謹遵何書記指示,把工作落到實處。堅決完成任務。」

「好吧!等下郭部長來了,你跟他好好談談,這個宣傳工作,該如何開展。」正說著,郭部長匆匆趕來。「何書記。」

何子鍵點點頭,指著吳書記道︰「長白山制藥廠第一個項目,正式落戶江化,關于這個宣傳工作,你們好好商量一下,怎麼樣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郭部長道︰「何書記,我們在市電視台,報紙上都做大篇幅的報道,讓林永地區所有電視台,同步播放。」

何子鍵道︰「這還不夠,我們更應該讓外面的人知道,讓更多的人走進來。還有山藍縣通車的儀式,一定要盛大,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生命線。你們宣傳部,要多報道。而且要上省報,要讓上面看到我們林永的變化,看到林永的進展。」

郭部長連連稱是,經過大半個的磨合,他完全沒有了對何子鍵的輕視,換了一種很配合的態度。何子鍵給他們指出的,都是他們以前很多不足之處。

以前的宣傳部,老是把眼光盯在市里,以及下面縣級這一塊地方,何子鍵給他們指出了其中的不足。你這宣傳是給別人看的,宣傳的目的就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你,了解你,所以你們要把眼光放長遠一點。

郭部長當初不服氣,後來回去想想,何子鍵這話是對的。因此,他開始積極與上面打通關系。今天這事情也是一樣,何子鍵讓他們主動地提高暴光率,讓上面的領導看到林永的變化,也讓外界的人來了解林永。

兩人從何書記辦公室離開,何子鍵才松了口氣。給李省長打了個電話,李省長嗯了聲,「這還差不多,既然有了好的開始,那就再接再勵。林永的經濟搞上去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李天柱這句話,比小學生老師發的那何子鍵獎狀的效果差不多,何子鍵心里一陣舒服。終于得到李天柱的認可,不容易啊!

就在郭部長緊鑼密鼓籌劃著怎麼包裝,宣傳這事情的時候,黃子祺得知了這一消息,氣得咆哮如雷。「不是說已經拿到手了嗎?那他們的合同又是哪里來的?飯桶!」

對著電話狠狠地罵了一通,想到自己費盡心機,去破壞江化縣與長白山制藥廠之間的關系,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他就一陣揪心的痛。

如果這件事情沒有談成,那麼他黃子祺就有話說了,也許組織會恢復他的縣委書記職位。因為道安縣的書記,臨時由劉開雲接替,到底這個書記的人選,將花落誰家,市委一直沒有定論。

只要縣委書記的人選,一日沒有落實,他就有希望回到以前的位置上。可是這事情,偏偏還就成了。

他狠得好象連牙齒都要軟掉似的,發了一頓脾氣,黃子祺就冷靜下來。這樣終究不是辦法。看來這個長白山制藥廠,有點刻意跟自己過不去,他們是來報仇的。

民不與官斗,他們這是犯了經商之大忌。黃子祺狠狠地道︰「就算老子現在是環保局局長,你們一樣會死在我手里。走著瞧!」

白緊打了個寒顫,她看著柳海道︰「我怎麼忽然覺得有點冷,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咒我?」

「你神了。」柳海笑了一聲,「我去何書記那里。」

柳海推開何子鍵的辦公室,反手把門帶上。「哥。」

何子鍵正看著窗外,听到柳海的聲音,他才轉過身來。「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柳海道︰「只有兩個疑點,但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

何子鍵坐下來,「說說看!」

柳海道︰「最大的嫌疑人應該是黃子祺,他的失職就是因為與長白山制藥廠談崩了,才導致他今天的下場。如果說有人一定要破壞江化縣與長白山制藥廠之間的合作,他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而且他也只有通過這個途徑,才能躲避上面對自己的處罰。盡管他有足夠的動機,但是一切只是推測,沒有半點證據。」

「第二個疑點,江化縣的肖縣長,也有動機。如果江化這次沒有恰談成功,下面怪罪下來,首當其沖的自然就是吳書記。如果上面只追究一把手的責任,象道安縣那樣,肖縣長就有可能坐上書記的位置。」

「可是肖縣長和吳書記兩人曾在我這里立下軍令狀,完不成任務,兩人連誅。他的嫌疑似乎可以排除。」何子鍵道。

柳海接著說︰「對,我也曾想過,分析過這事情。但是據我了解,肖縣長和黃子祺的關系不錯,兩人曾是高中同學,後來又在一個機關呆過。反復調查後,只有他們兩個嫌疑最大,遺憾的是,找不到兩人犯罪的任何證據。」

「看來人家的智商,比你們高啊!」何子鍵嘆了口氣,沉思了一會。

「從這件事情來看,林永班子很混亂,存在著這種破壞份子,柳海,給你一個任務,一定要把這人,這批人揪出來。真正做到讓白緊放心,否則就是我們害了她。」

柳海叭地一個立正,保證完成任務!

何子鍵在紙上寫下了黃子祺三個字,又畫了個圈圈。

鎖定你了!

昔時有文王畫地為牢,今天何子鍵在紙上談兵,鎖定了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最∼好縣委書記。他聯想到上次在道安縣看到的那一幕,黃子祺岳父八十大壽的排場,幾多風光!

按林永這地方的富裕狀態,竟然能有幾十輛好車為他慶壽,擺下幾十桌,這在道安一個小小的縣城,是絕無僅有的。

何子鍵想著林永這些問題,頭大如斗。現在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後面的路還長著。真要等到林永摘掉這貧困的帽子,恐怕得在這里呆上三五十年也不一定。不行,我得加快這進度。

何子鍵想到這里,就打了個電話給胡磊,「你那邊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如果不行的話,干脆讓別人去弄得了。山藍縣的公路用不了二個月就要峻工,而錳礦的事遲遲沒有著落。我還盼望著開礦還貸。」

胡磊嘿嘿地笑著,香港那邊李家明先生一直很消沉,而金先生也不敢私自出面,我也是頭大。我雙江市這邊的工程還沒有結束,手里的錢不多,加上申雪那邊投過來的資金,也不過七八億。對于這麼大一個礦,七八億遠遠不夠,要干就干大的,小打小鬧沒什麼意思,吃不飽也撐不死。再等等吧!

胡磊這話說的倒也是事實,小打小鬧的,何子鍵也不想去折騰,他要的是一個足以支撐山藍縣經濟的大礦。因此,對于有些人旁敲側擊,一門心打主意想開小礦的人,何子鍵一概不理。

沒有規模,談不上發達。象那種小礦主,發的只是他們自己,而且偷稅漏稅嚴峻。

何子鍵估量在未來十幾年里,資源性的產業形勢應該一路大好。象煤炭,石油等等,這些東西,用一年少一年,到後面肯定是價格一路攀升。因此他也看好這錳礦的進展。

哪想到胡磊借殼上陣的構想並不能實現,好事多磨。

何子鍵只得臨時放下這念頭,再圖他法。听姚慕晴說,她也有一個新加坡的朋友,想在大陸搞投資。這也是姚慕晴主動找上自己的原因,何子鍵就在心里琢磨,這個姚慕晴的來歷。

投資和招商也是一個雙向選擇的問題,用何子鍵當時在雙江市提出的觀點,我們不能因為需要進展,需在投資,撿到藍子里的就是菜,在他們選擇我們的同時,我們也要選擇他們。

客人要看我們的投資環境,政策,我們也要看他們的規模,信譽,對有前科和影響不好的企業,堅決制止。

當然,那是雙江市,有他獨特的資本。何子鍵可以大聲地這麼說話。因為雙江從來就不泛投資。但是在林永這地方,他就得好好衡量了。

有某種情況下,麻雀雖小也是肉,但是在資源戰略性的問題上,那種沒有規模的小企業就免了,老子看不上眼正琢磨著這些事,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何子鍵叫了聲進來。騰飛便推開門,為到何子鍵辦公桌對面,「何書記,田部長來了。」

何子鍵想了下,「讓他進來吧!」

道安縣的黃子祺被調走,很多人盯上了縣委書記這個位置,這些天**的人不少,說情的,送禮的,請客的,大把大把的。估量田部長也踫到了同樣的問題,雖然省里下了文件,縣委書記的任命,由省里直接任命,但是省委也會根據市委的提議進行適當的參與。而且這次不同,李天柱在省常委會議上提議,關于這次道安縣委書記的任命,由林永市委提名,省委會議討論通過。

再由組織部考察,如果沒問題的話,這個提議就正式生效。因此,市委在這次人事任命上,將擔任很重要的角色。這也是李天柱為了樹立何子鍵在林永的威信而做出的決定。

李天柱能改變對何子鍵的看法,得意于李虹的旁敲側擊。

同時,李天柱的林永之行,的確看到了何子鍵在林永的態度,換了另外一個人,也許會變得消極,頹廢,沒精打采,但是何子鍵沒有這種心態……這是具備一方大員的重要條件。

李天柱自認為是一個心理素養過硬的人,因此他對人才的選撥,必定有著自己獨特的標準。

同時,李天柱也有一點私心,黑川的經濟如果能在他的手里再上一個台階,這也是他更上一層樓的重要籌碼之一。

用人之道,在于用而不疑,何子鍵雖然有著何子鍵系的烙印,但是在李天柱眼里,不管你是那個派系,都可以納為己用。

這是用人的最高境地,沒有界限,只要他能出政績,能達到自己在某個方面的期望,何樂不為?因此,這些年經李天柱提撥起來的干部,形形色色。

道安縣書記人選的落實,省委這一次放權,自然為了大局著想。李天柱當然听到一些風聲,林永的本土派勢力很強硬,一般的干部下去了吃不消。

因此,他向謝建國建議,這一次放權林永市委,由他們推舉縣委書記的人選。雖然最後依舊由省委拍板,但是這已經是一個很強烈的信號……只要是林永市委確定的人選,基本上也就是過過場子,沒有任何爭議的確定下來。這種官場內幕,大家心知肚明。

省委給市委撐腰呢!明白人都這麼想。

烏逸龍沉得住氣,在官場中混了十多年,從當年一個帥小伙,熬成了現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有著敏銳的感官。何子鍵家的實力,是自己萬萬無

法撼動的,他手下這些所謂的烏派人氏,跟何子鍵系相比,就是當年游擊隊與正規部隊之間的差距。

級別根本不一樣,要是自己听話一點,接受改編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自己一意孤行,那就只有被剿滅的命。

官場如戰場,要不你就得有自己的實力,要不你就安安分分,做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別在人家眼前蹦達。

李家的勢力如何?方家的勢力又如何?

他們在這種大勢所趨的形勢下,照樣被砸得頭破血流,黯然收場。

自己與這樣的大家族相比,簡直是無法形容,何子鍵在林永,注定是要飛起來的,這種結局似乎無法改變。

烏逸龍不想,也不希望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拉扯起來的隊伍,被人家無情的剿滅,這種痛楚無法言寓,別人也無法理解。

所以那天他看到山藍縣的兩大一把手,跟何子鍵在一起喝酒,他沒有生氣,反而坐下來示好。

能讓烏逸龍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是後來,更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決定放棄姚慕晴,把手中最後的資本壓在何子鍵身上。

姚慕晴是個听話的女子,心甘情願為他完成所吩咐的一切,因此,在烏逸龍做出這種決定的時候,她的痛如萬箭穿心般。只是她不得不听烏逸

龍的話,扮演一個薄命紅顏的角色。

姚慕晴曾經勸過烏逸龍,放棄這一切,兩人遠走他國,但願烏逸龍說,如果沒有手中的權利,他的人生將變得毫無意義,行尸走肉。男人最大

的成就感,在于制服,不斷的制服。

短短的十幾年里,他從一個大學畢業生,一路走來,制服了林永所有的人,終于等到他問鼎天下的時候,何子鍵來了。

何子鍵的強勢,讓他無法適從,他得在兩人磨合的過程中,慢慢轉變角色。

經過彭永年事件,全權事件,左青林事件之後,烏逸龍終于想到了一個以退為進的好辦法。這樣既能保全自己的實力,又可以在何子鍵調離之

後,繼續完成自己沒有完成的夢想。

到那個時候,自己的勢力應該是固若金湯了。

臨時的妥協,算不算是一種失敗?烏逸龍深深的明白,在這個關鍵時刻,埋伏的重要意義進一步粉身碎骨,退一步海闊天空,笑擁江山美人,你將如何取舍?

盡管這種取舍,令人難以接受,而且有點痛入心扉,烏逸龍還是決定試試!

眼前面臨的就是道安縣書記的位置,自己說了不算,那麼就干脆不說這幾天,前來找烏市長的人不少,有其他縣城的,也有林永市這塊的。這些人當然都有資格,問鼎這個書記的位置。

封子封子總總,不下二三十個人。

林永是一個大市,下轄九縣二區,其陣容可想而知。但是要從這九縣二區中,選一個最適合的人選,就得看何子鍵的心里是怎麼想的了。

黃子祺又提著禮品,來到烏逸龍的家里。烏逸龍的老婆看也沒看,只能保姆給他倒了茶。

送來的煙酒,都是男人的用品,自己沒有半點好處。因此,她對這些送禮的人很是抗議,家里的煙酒都堆成山了。

黃子祺陪著笑,跟市長夫人打起了招呼,市長夫人漫不經心地應了句,「子祺啊,听說你到了市環保局?下一屆就有希望進副市長了吧?」

黃子祺哭笑不得,自己是背著處分,調到環保局坐冷板凳的,要當選下一屆的副市長,哪用得著如此曲線救國?

他坐在縣委書記這個位置上,更有優勢。

黃子祺拿出一何子鍵會員卡,「這是新開何子鍵的一家健身房,我辦了年卡。vip的,有特別服務,您有空的時候,可以去走走。」

這家叫藍天的健身房除了樓上的健身器材,還有一樓二樓的美容。

現在這個社會,很流行美容,尤其是她們這種閑得肉痛的官太太們,攀比之風盛行,今天這個弄了個頭發,明天那個繡了個眉毛,等等,都成

了她們樂此不疲的話題。

a}但是烏逸龍老婆很懶,唯一的愛好就是麻將,至于健身嘛?知道現在的肉價不?天天在漲,買都買不來,還要拼命去減,她才不那麼傻。听說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最新章節 | 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全文閱讀 | 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