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丁克凡回到辦公室里,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想不明白了。請使用訪問本站。{免費小說}今天是他覺得最沒面子的一次,以前和何子鍵在一起的時候,何子鍵還禮讓自己三分,有些問題只要兩人在事先溝通好了,常委會議上,絕對完全通過。
今天的失控,讓他覺得最窩囊的一次,昨天晚上四個人說得好好的,他怎麼就反水了呢?他甚至懷疑,曹良奇是惡意的。而且他跟李宏輝串通好了來對付自己。
這一點,是丁克凡最為擔心的事,因為只要兩人一串通好了,等自己這個書記一下台,下面的人就會被人砍瓜切菜一般,殺個干干淨淨。
丁克凡突然覺得累了,心累!
他叫秘書打個電話,把昨天那個女**師找來,他要去賓館里好好放松一下。
這一夜,丁克凡沒有回去,而是睡在賓館里。
一個人躺在大床上,睜著眼楮望著天花板。
今天的失控,讓他覺得很不爽,他想不明白,曹良奇這種反水,太不正常了。
難道有人逼他做這種決定?這麼多年,他也算是了解曹良奇的人,丁克凡想不明白,自己在哪里出了差子,真要弄得自己晚節不保?
想著這些事,他就失眠了。
仔細想來,自己與何子鍵的合作,是最愉快的。至少何子鍵懂得禮讓,也不咄咄逼人。看來,自己真不應該打馮武的主意。丁克凡有些後悔了,人年紀一大,容易在腦海里胡思亂想。
此刻,他又在心里暗罵了句,笨蛋!明知道馮武是何子鍵的人,還去打壓他。
當初丁克凡沒有想這麼多,因為這幾年過得太順利了。人在順利的時候,往往不會去考慮這麼多。一旦受挫,才會去想這想那,想問題出在哪里。
馮武的事情,曹良奇有一定的過錯,他在中間推波助瀾,要不是他,何至于弄得這麼被動?
丁克凡在心里想,曹良奇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難看,故意把馮武往死里整。然後,借何子鍵的手,把自己除掉。
想到這里了,他就倒吸了口涼氣。
要不是今天這場戲,他還不會去細想,現在丁克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曹良奇要不是這種想法,為什麼今天要突然反水?而且李宏輝和他配合得天衣無縫。要不是今天其他人都棄權,這個局長的位置就落到曹良奇那人身上去了。
對于這麼多人棄權一事,丁克凡又驚又喜。這些棄權的人,是什麼心態?他們又是怎麼打算的?
當然,在關鍵的時候,自己有一票否決的權力,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漸漸地,丁克凡就在心里分析那些棄權人的心理,他們是幫自己,還是有別的想法。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很明顯,這些人都不站在曹良奇的立場上,如果不站在曹良奇的立場上,是不是一定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
如果他們兩邊都不站,那又是站在誰的立場上?
武裝部楊衛成和宣傳部劉風華都是肖系的人,他們只听命于肖宏國。這兩個人只要不涉及到他們的利益,他們都會听自己的,但是一旦涉及到他們的利益,他們的態度就很鮮明了。
肖系和何子鍵系的關系,固若金湯,丁克凡也曾听說過,因此,他很快就想到了,如果在馮武的任命上,發生了相左的意見,他們肯定幫著何子鍵,而不會幫助自己。
田部長,一直態度不明朗,九大常委中,有三個不屬于自己所能左右的。汪道峰這人呢,能力是不錯的,丁克凡看著他一路爬上來,很快就要與自己齊名了。,他的倔起,與何子鍵有很大的關系。以前他還想著,把汪道峰拉過來,朝自己靠靠,現在看來,也是不可能了。
這樣算來,九大常委,竟然有四個不屬于自己控制。再加上曹良奇的反水,李宏輝的變節,丁克凡覺得自己好失敗。
敗得糊里糊涂,看來,人不能太安逸了。
古人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對于何子鍵來說,要讓丁克凡失控,太容易了。自己是在饒河市爬起來的,饒河市的勢力根深蒂固。
象李治國,汪道峰,蘇如虹,袁成功等人,都是自己的勢力,還有幾大常委,也是老交情。有些事情,是暗地里的,沒有哪個人的臉上,寫著某某某的人。
有些人就是多面派,你看不出來,根本不知道他心里,他是不是真心對你。他或許在你面前說人話,轉身過後,就在背後說鬼話。
他要攪丁克凡的局,的確很容易。官場上的斗爭,不象在戰場那麼硝煙彌漫,但是正由于這種暗戰,更令人驚心動魄,有些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等丁克凡發現今天這場面失控之後,他就有點後悔了。
而對于何子鍵來說,象曹良奇,李宏輝這樣的人,就象自己手里的菜。他們頂多扮演著小丑的角色。
饒河的事,不用自己插手,只要一個電話,足可以讓他們自亂陣腳。
今天常委會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何子鍵的耳朵了,他暗自冷笑了起來。
沒想到的事,丁克凡竟然在深夜時分打電話給自己,何子鍵沒有接。
他似乎看到了丁克凡那何子鍵焦慮的臉。
想當年,丁克凡也是自己的領導,何子鍵還在寧古的時候,他就在饒河當市長了。後來他當上了市委書記,何子鍵也慢慢爬到了市長的位置。
說實在的,自己很敬重他,從來沒有與他一較長短,在人事問題上,兩人也多有溝通。這都是看在丁克凡為人還算本份,而且又是多年的老領導份上,何子鍵從來沒有越軌之舉。
沒想到他這次糊涂了,居然默認下面的人搞這種名堂,何子鍵自然有些生氣。你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有什麼用?馮武都被停職了。
何子鍵故意不接,讓他自己去想。
見何子鍵不接自己的電話,丁克凡當然心里明白。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幸,也許何子鍵早就睡了,學校里一般睡得都很早的。
于是第二天,他再次打電話給何子鍵。何子鍵依然沒有接,就看著電話響,堅決不接電話。
丁克凡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人都有糊涂的時候,尤其是在利益面前,誰都會先考慮到自己,再考慮到別人。那種還能考慮到別人的人,至少還有些良知,有些人則完全不顧別人的利益,獨吞。
何子鍵不接自己的電話,意思就是讓他自己去想,想何子鍵以前是怎麼對他的。有什麼人事任命的時候最*好o,他總是征求丁克凡的意思,然後兩人按部就班,一起把工作抓好。
現在丁克凡不怪別人,只怪曹良奇,正是他把自己推到懸崖邊上,把自己推到何子鍵的對立面,想借何子鍵之手把自己掀下去,然後他和李宏輝平分戰果。
丁克凡叫秘書把馮武找過來,馮武到後,丁克凡叫秘書出去,自己給馮武倒了杯茶。」馮局長,恭喜歡通過了組織的考驗,你是一個好同志。我就是說嘛,象你這樣的同志,怎麼會犯錯誤呢?不過,查查也好,話不講不明,鼓不打不響。查過了,沒問題更能證明你經得起考驗。所以,組織對你審查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相反,更應該好好努力,爭取更上一層樓。」
丁克凡說,」你要相信組織,組織是公平的,是公正的。所以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當初我就跟曹書記說過了嘛,馮武是個好同志,現在更加證實了我的話,你是不錯的!」
馮武笑了起來,笑得那麼豪爽。
以前,他是尊敬丁克凡的,因為他也是從下面,一步步爬上來,其成就甚至超過了當年的局長任鐵封子。但是人走得快了,自然就招人妒忌。
正所謂樹大招風,馮武在公安一線里,已經讓很多人妒忌了。以前在縣城不同,縣城那些人的背景畢竟有限,現在到了市一級,大多數人多多少少都有省里的背景。
因此,竟爭也更激勵。
馮武對丁克凡這話,並沒放在心上,但是他真的很介意,曹良奇對音姐的所作所為,因為那是在致自己于死地的事。要是音姐招架不住,承認了她與自己的關系,馮武哪怕就是有何子鍵罩著,恐怕也逃不過被雙開的處分。
他知道丁克凡是收買人心的做法,打一棒子再給他糖吃。
他對丁克凡的話,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其實,馮武只要耐心的再等等,等何子鍵正式進入省級後,他進市常委是遲早的事。
可他想早一點,憑著自己的實力爬上來,沒想到招惹了別人。馮武也因此更加清楚地意識到,上面沒人,亂沖亂撞,只會死得更慘。
所以,當官的,一定要樓上有人!丁克凡今天的安撫,還不是為了表達一個意思,要借馮武之口,向何子鍵傳遞一個信號。
馮武當然不知道他已經在何子鍵那里踫了釘子,但是丁克凡表現出來的耐性,絕對是驚人的。他跟馮武談了很久,談到公安隊伍的建設,談到治安問題,他還堅持要馮武,談談自己的見解。
似乎有一種馬上就要重用馮武的感覺,不過,現在的馮武,對這個話題不怎麼感興趣。他要把何子鍵委托的事情先辦好,現在他對升職也什麼**了。
他的心里,只有如何打造閃電組織的構想,他發誓要將這個組織,在自己手里成熟和壯大起來。只要掌握了這個組織,馮武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在談笑間,將對手滅于無形!
曹良奇一早上班,秘書就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過來,信封上寫著曹良奇親啟。
對于這種現象,曹良奇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每天都能收到各種各樣的投訴,舉報信,但是曹良奇有一個習慣,不管再怎麼忙,他都要親自開啟這些信件,連秘書都不讓插手。
正因為這個親力親為的良好習慣,讓他解決了很多的問題,尤其是一些檢舉自己人的投訴信,他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完全偷梁換柱的小動作,或者第一時間通知當事人,讓他們迅速處理自己的問題。
很多時候,連他的秘書都毫不知情,曹良奇就完成了這些動作。
今天收到這封信,他還是象往常一樣,漫不經心的打開信封。
突然,他一跌坐在地上。
草!
關門,馬上爬起來關門。
關上門後,曹良奇又一次看著這些照片和檢舉信,他的臉突然變得鐵青鐵青的,有些蒼白。
然後,他收起這些信,匆匆出門而去。
市長辦公室,也同樣收到一封檢舉信。
李宏輝可沒象曹良奇那樣喜歡看信,他隨手將信封交給秘書,」你去處理一下,看看是什麼內容。」
李宏輝喜歡喝早茶,他就坐在辦公室里喝著早茶,想著昨天的那場常委會。丁克凡會怎麼想?他肯定是急了,說得好好的,曹良奇突然反水,連自己也在意料之外。
可是李宏輝馬上就做出了明智的選擇,既然亂,就讓他更亂一點,他居然公然支持曹良奇的作法。要想真正做到三足鼎立,只要讓曹良奇再強大一點,否則曹良奇將會被丁克凡吃掉,那麼自己最後的下場,就將被丁克凡吃掉。
饒河的局勢,在李宏輝看來,就象一場三國游戲,丁克凡是強大的曹魏,如果兩人再不聯手,只有被他各個擊破。
因此,他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只要聯合曹良奇,才能與丁克凡抗衡。
就在他分析這些事情的時候,秘書慌慌何子鍵何子鍵地跑進來,」李市長,李市長!」
看到秘書如此驚恐的模樣,李宏輝瞪了一眼,」大驚小怪!難成大器!」
秘書頭冒大汗,有些戰戰兢兢地將信遞了過來,李宏輝挺不爽地接在手里,他的臉色馬上變化,變得那麼蒼白,那麼驚恐。」出去,出去!」
李宏輝怒了,大吼著讓秘訕訕地退出來,拉上了門。
卻在心里嘀咕著,又不是自己要看的,是你要人家看的。
沒多久,李宏輝就氣乎乎地拿著包出來了。
秘書迎上去,」李市長,你要去哪?」」沒你什麼事!」李宏輝不爽在揮了揮手,夾著包匆匆出門了。
曹良奇回到家里,他老婆正在洗臉,曹良奇一進門就吼了起來,」瞧瞧你干的好事!」
他老婆帶著臉上白白洗面女乃,有些不悅地道︰」你一回來就發什麼神經?」
看了曹良奇一眼,又轉過身去,繼續哼著小調搓著臉上的洗面女乃。曹良奇走過去,猛地一腳踢在洗手間的門上。
門上的玻璃砰地一聲,打得支離破碎。
他老婆這才嚇了一跳,瞪著曹良奇尖聲尖氣地叫了起來,」你發什麼神經?」
曹良奇沖進洗臉室,扯著這個四十多歲,還在賣弄**的老婆出來,指著茶幾上那些照片吼道︰」你自己看,還要不要臉!」
啊——曹良奇老婆捂著被泡沫遮掩的眼楮,羞怯地尖叫起來。
這些照片,正是她唯一一次,與幾個圈子里的牌友玩得瘋了的時候,有人提出,今天晚上叫幾個男服務員按**。
在坐的都是有名的官太,她們平時的生活作風十分奢彌。吃喝玩樂就不用說了,而且經常利用上班時間在外面開房間打牌。
那次擔出找男服務員**的,卻是一個建設公司的老板娘,。這個女的攻關很厲害,經常采用打麻將,吃飯,做美容等方式,將一些高官的老婆,哄得團團轉。
她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人精,只有三十多歲,而且人長得漂亮,能說會道,很招人喜歡。曹良奇老婆就是從這時候開始,跟她們一起吃飯,打牌,做美容,慢慢地混在了一起。
那次他們在渡假村玩瘋了,半夜的時候,那個女人提出叫幾個男服務員過來服務一下。曹良奇老婆當初是不同意的,後來看到她們三個都在說,這有什麼的,你也太封建了。他們男人**,***,我們只是做做正規的**又有什麼的?
而且我們都是幾十歲的人了,還怕吃虧?真要吃虧也是他們這些年輕小伙吃虧。
幾個女人說到這事,她們絲絲地笑了起來。
曹良奇老婆還真的動心了,跟三人一起去**。
誰知道那個小伙子,手藝也太精了,按得她渾身舒舒服服的,象沒了骨頭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後來不知怎麼的,人家給她**的時候,她就有了反應。這種不正常的反應,讓她在那個晚上徹底地墮落了。
當那個小伙子完全進去的瞬間,她才猛然醒悟,可是那一刻,似乎有些晚了。後來,她就漸漸地迷失,迷失在這個年輕人的沖擊下。
完事之後,她也很後悔,。但是她不得不裝著一本正經,象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因為她是紀委書記的老婆,她不能跟別的女人一樣亂來。
等大家都在休息室會面,看到其他三個女人正談笑風生,有說有笑的,她也湊過去。她不知道其他人也跟她一樣,做了同樣的服務。
幾個女人繼續說笑著,有人問她,還舒服不?
她只是笑笑道,說這小伙子手藝不錯。
她們繼續打牌,繼續開玩笑。幾個女人開開心心地在渡假村玩了三四天才結束這次旅行。
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要瘋了。
本來就有些皺紋的臉上,嚴重扭曲變形。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人家都說夜路走多了,才會踫到鬼,她就走了一次,也踫到鬼了?
仔細想來,這還是去年的事了,看到這些照片,她突然暈倒在地上。
李宏輝家里,也上演著同樣的一幕,他的老婆比曹良奇老婆年輕,還不到四十歲。
她也喜歡打牌,喜歡做美容,喜歡被人家捧著,供著,把自己裝扮得象個神靈一樣。那一次打牌,她也在。
她和曹良奇老婆在這個圈子里,屬于高級寵物。而且她的身份,比曹良奇老婆還在高一個檔次。因為她是正廳干部的老婆,而她本身,也有一個不錯的工作,只不過她的工作,只是在辦公室接幾個電話,簽幾個字就ok了。
一天八小時,她只要一小時不到,就可以完成整天的工作,因此,她空虛寂寞,無聊,無聊的時候,就打人打麻將,對于這些官太太來說,打牌永遠是最好的消遣方式。
結果兩個人都在那天晚上,被人家一網打盡。
兩個女人傻了,兩個男人瘋了。
居然發生這種事,天啦!
不過,她們兩個,都在發生此事之後,意識到這是一種不好的現象,都及時終止了第二次這種荒唐的行為,。她們以為這樣,可以讓自己忘記這一切,也可以讓人淡忘這一切,所以,她們還一如概往地裝清高,扮高雅。
誰又能想到,正是這一夜風情,給她們埋下了禍根。
人的一生,也許會犯很多種錯誤,但是有的錯誤,只需要一次,就可以致命。
當她們明白,中了別人圈套的時候,似乎已經晚了。
而在這個城市的另一角,同樣還有一個比她們更驚慌的人,那就是這個建築公司的老婆,這個三十多歲的人精。
她在這個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頭號攻關人物,據說以前沒有和建築公司老板結婚的時候,她是酒店的。後來兩人一拍即合,她就搖身一變,成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這天她無意中發現,自己珍藏以久的那些寶貝,那些在最後關頭保命的寶貝,突然不翼而飛。
這可把她嚇壞了,這可是她和整個建築公司的救命符,在關鍵的時候能保性命的,一直被自己鎖在保險箱里,怎麼就不見了呢?
一種驚恐,彌漫在她的頭上,完了,她感覺到要出事。
要出大事,因為她手里那些東西,足可以引起整個饒河市官場一場小地震。她坐在床上,無力地耷著腦袋。天啦,我該怎麼辦?
人生無常,難免失足,男人可以出軌,女人出軌一次也很正常。
不過,在中國幾千年封建思想燻陶下,女人出軌是一件很可恥的事。而且她們的出軌,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算計,否則按個摩,就是真發生這種事件,何必拍下來?
看來對方是有預謀的,想用這些東西,來控制這些官太太們。
一夜的放縱,一輩子的痛苦,她們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被那個建設公司的女人精給算計了。只是令兩人想不明白的是,建設公司又沒有東窗事發,干嘛要將這些東西,寄到自己丈夫辦公室?
與兩個女人不同的是,曹良奇沒有心思去分析這些恥辱的事,看到老婆暈倒在地上後,他並沒有馬上去扶,而是任她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曹良奇在想,肯定是丁克凡,肯定是他!
原來這只老狐狸,早就在暗中藏了一手,讓自己後院起火。這該死的老狐狸!
想到這種令人恥辱的事情,居然被丁克凡當把柄抓在手里,曹良奇就想殺人。除了他,還會有誰?
曹良奇在心里猜測著,會不會是馮武?馮武也有可能,只是馮武真正要搞自己的時候,何必等到現在?他完全可以在自己被雙規的時候,亮出這殺手 。
只要馮武將這個殺手 亮出來,曹良奇自己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他想應該不可能是馮武干的,排除了馮武,就只剩下丁克凡。自己昨天在常委會議上陰了他一下,他肯定是氣死了,亮出這殺手 。
這一招好毒!
其實,曹良奇也知道,象他老婆這種女人,平時閑得沒事,不是麻將就是去美容院,要不就是跳舞。當然,女人也有女人的消費項目,否則那些小白臉用來干嘛的?人家也要吃飯,也要養活自己,曹良奇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可是你被人家下了套,就太不應該了。
李宏輝也跟他的處境一樣,發生這種事情,他比曹良奇更痛苦,更郁悶。
不過,他老婆反而比較袒然,她抓起包就沖出去,去找那個建設公司的女人精算帳。可是這個時候,哪里還能找到對方的人影?當女人精發現保險櫃不保險的時候,她就溜了。
溜得比兔子還快!
李宏輝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他也認為是丁克凡在給他警告,想到這里,李宏輝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丁克凡的監視之下,這個老狐狸,到底培植了多少勢力?
李宏輝是個不怎麼堅定的人,他此刻想到的是妥協,還有就是想著辦法,在明年換屆的時候,調離饒河市。這也是他早期計劃之一,現在更是越發堅定了這個想法。
饒河市在他的眼里,就象一個巨大的旋渦,如果不趁早離開,只會越陷越深。現在趁著老婆的丑事,沒有公開化,早早離開為妙。
就在兩人都懷疑丁克凡的時候,丁克凡卻在想著,如何修復與何子鍵的關系,想到怎麼讓自己不要晚節不保。
他覺得,自己在處理馮武的事情上,不厚道,被曹良奇陰了一招。他也想著要怎麼對付曹良奇這種小人,但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何子鍵的關系修復好再說。
于是他找來了馮武,跟馮武說了那番話。
哪想到馮武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令丁克凡也看不透。
一個人被冤枉了,被無辜地審查了,還能如此平靜,丁克凡想不透。馮武到底在想什麼?丁克凡卻在心里想著,是不是何子鍵給了他什麼命令,他可是听說馮武過去京城的消息。
而且何子鍵幾次都不接自己電話,分明就是一種強烈的信號,他對自己不滿了。
現在,饒河市的三大巨頭,都因為這件事情,弄焦頭爛額,不知東西南北了。
曹良奇這幾天就象一只困獸,他在想著自己該怎麼辦?跟丁克凡妥協?讓這老狐狸得逞?
于是,他便跑到丁克凡辦公室,想跟丁克凡談談。
李宏輝剛好也想去書記辦公室,結果看到曹良奇進去了,他就退了回來。這個曹良奇還真是個軟骨頭,這麼快就投降了,比自己還快!
想到他老婆的那些事,他在心里又氣又惱。這個女人,昨天晚上一夜未歸,電話也打不通。李宏輝想,她肯定是回娘家去了,每次她理虧的時候,總是回娘家去搬人,最後認錯的還是自己。李宏輝想著這事,頭大了。
曹良奇本來是想跟丁克凡妥協的,可是進去之後,秘書通報了一聲,丁克凡正在氣頭上,也不理他,說自己沒空,不見!
老子不爽,誰也不見!
他就是用何子鍵這一招,來對付兩人,他要讓兩人知道,自己生氣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自己走自己的陽關道。
丁克凡哪想,自己這一舉動,卻被曹良奇誤會了。
曹良奇被擋回來,他就在心里想,不對啊!如果真是丁克凡干的,他應該正在等著我去談判才對。他不見我,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想致我于死地,徹底斷了這關系。
二是他根本不知道此事,按曹良奇對丁克凡的了解,老範應該是屬于那種很沉穩的人。
他應該是放了線,等著收網的時候,為什麼不收?
看來,他真想致自己于死地,大家弄個魚死網破。
曹良奇回到辦公室,秘書就迎上來,」曹書記,這里有封信。」
又是檢舉信,曹良奇看到上面寫著︰曹良奇親啟。心里就嚇死了。
他擔心的是,會不會又是昨天那樣的**。
不過,他模到信封里,好象沒有照片,打開後,發現只有十幾何紙的時候,他才松了口氣。
看內容,曹良奇又一坐在沙發上,頭冒冷最∼好。汗。
信上的內容,全都是他兒子平時所作所為,和市里幾個公子哥們,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
曹良奇本人雖然不是很壞,為官也還算可以,但是生個兒子就有些混蛋。現在的官二代,哪個能安心呆在家里?還不是一個個在城市城耀武揚威,花天酒地地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
舉檢信上的內容,他就是不去查實,曹良奇相信也會是真的。
因為上面的事實,寫得清清楚楚。人名,地址,事件過程,還有手印等等。
這些白紙黑字的字據,一看就知道是專業人士所為,曹良奇拿著這些材料,氣得渾身發抖。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昨天是自己的老婆,今天是自己的兒子,明天又會是誰?
又會是誰?
雖然這些證據,不足以讓自己坐牢,但是自己管教不嚴,要是這些事情查實,被撤職查辦完全有可能。
這又是誰干的?誰在背後查我?
看來,丁克凡真要致自己于死地了,曹良奇在心里暗暗地咬了咬牙!
饒河市上演著一場狗咬狗的游戲,何子鍵這個學期,卻很快就到了盡頭。
終于放假了,何子鍵感覺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輕松,他發現在學校里的氣氛,比在官場上混還要累。
有人說了一句大家心里面最現實的話,要不是為了升官發財,誰願意跑到這學校里來發神經。
由于學校的封閉式管理,給大家行動上受到極大的限制,因此,很多人都覺得不爽。
放假後,每個人都象從監獄里出來的犯人一樣,有種重獲自由的暢快。
何子鍵也要回黑川了,自從十一之後,離開黑川足有三個多月。
跟老媽打過招呼,又看過兒子,何子鍵說準備離開。
沒想到看到小天宇的時候,何子鍵就想起了小肖浩。
自從小肖浩出生之後,自己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看他一眼,何子鍵想,這次怎麼著也得去看看他。
此刻已是冬季,京城已經下過好幾場雪了,這日天氣大好,天剛放晴。
偶爾一絲寒風,吹得人兩郟發紅。
何子鍵站在陽台上,盤算著自己的歸期,他打了個電話給肖迪,」有空嗎?出來走走!我想見兒子了。」
肖迪突然嬌笑了起來,笑得那麼開心,何子鍵也被她感染了,輕輕地問道,」什麼事這麼好笑?」
肖迪輕輕道︰」你兒子正和他太爺爺在玩游戲,扯著他太爺爺的胡子,祖孫兩人在院子里鬧呢。」
顯然,肖迪和他們不在同一個地方,或許,也跟自己一樣,站在自家的二樓陽台上,看著小天宇和老爺子在嬉戲。
于是他就笑了,」這麼巧。」
肖迪的聲音,永遠都那麼動听,那麼優雅,她淡淡地問,」怎麼啦?」
何子鍵似乎看到了她說話的時候,那睫毛眨眨,溫存嫵媚的樣子。何子鍵道︰」小天宇也和他太爺爺在院子里玩耍。」
肖迪哦了一聲,便後又輕輕一聲嘆息。
何子鍵說,」你出來吧,看不到孩子,就讓我看看孩子他媽,過兩天我就要回黑川了。」
肖迪看著正和老爺子嬉戲的小肖浩,幽幽地道︰」兒子你是暫時沒機會看到了,老爺子把他當寶一樣,都不讓我帶出去玩。你就死心吧!」
何子鍵一聲嘆息,」那你出來吧,我想見見你。」
肖迪嗯了一聲,兩人約好地點。
從大院里出來,何子鍵開著車子趕到肖家方向,在離肖家一個不遠的地方停下,靜等肖迪出現。
沒多久,肖迪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圍著紅色的圍巾,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靴子。遠遠看到何子鍵的車停在那里,她就回頭看看後面,確定沒有人之後,匆匆迎上來。
肖迪上車,帶著一股冷風。
她笑笑著看了看何子鍵,」好久不見,你又帥了。」
何子鍵擠出一絲苦笑,」老爺子真不願意我見兒子?」
肖迪眉頭緊皺,」反正是你的兒子,跑不掉,遲早會見面的。」
何子鍵無奈地發動了車子,」我們去哪?」
肖迪似乎心情不錯,可能是兒子被老爺子認可了,她再也沒有壓力,于是她微微側著頭,」我們去看香山紅葉吧!」
何子鍵問,」這個時候還有紅葉嗎?」
肖迪白了他一眼,」我們看的是意景,山中無紅葉,心中有ji情,那不就行了?」
何子鍵很無語,但他還是發動了車子,朝西郊的森封子公園趕去。
山,很大,處處透著寒風。
何子鍵凝立在山腳下,仰望著香山。據說山中有巨石形如香爐而得名,故名香山。
深冬季節,寒風嗖嗖,兩人漫步走在上山的路上。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玉華山莊。玉華山莊位于山脈中部,是庭院型風景點,院內古樹參天,榕樹成行,泉流淙淙,亭台層層,幽雅宜人。
肖迪來到這里,就不肯走了,她坐在一條石凳上,叫何子鍵過來。
今天游人很少,兩人一路走來,也沒有踫到什麼人影,肖迪就將雙腳,搭在何子鍵的膝蓋上。」給我揉揉。」
何子鍵按著她的小腳,打量著玉華山莊的布置。听說這里是明清古剎遺址上所建的山莊,還有當年乾隆皇帝的親筆提名。
肖迪將頭靠過來,」我們兩個好久沒有這麼在一起了。你想我嗎?」
何子鍵道︰」我不想你,你打電話叫你出來?」」你那不是想我,而是想見兒子。」肖迪越發顯得溫柔,一股寒風吹來,將她的長發,吹到何子鍵的臉上。
何子鍵呼吸著她帶發香的空氣,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山莊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何子鍵搞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選這麼個地方。肖迪抓住他的手,深情地望著何子鍵,」我看老爺子是鐵了心,要將小肖浩留在肖家了,所以,你就別指望他能回到何子鍵家去認祖歸宗。」
何子鍵道︰」兒子是我的,也是你的,在哪里都一樣,我沒這麼古板。不論是在何子鍵家,還是在肖家,我想他的將來,都不會太差。」
肖迪點點頭,感激地道︰」謝謝你能這麼想。」
風大了,肖迪的嬌軀在羽絨服里微微顫抖。她說也許這就是天意,肖家四兄弟,竟然生不出一個男孩,老爺子失望透了。
然後她貼地來,貼在何子鍵的耳邊道︰」我再給你生一個吧!一個給肖家,一個給何子鍵家,這樣公平。」
何子鍵摟著她的腰,笑笑道︰」好啊,只要你不怕痛。」
肖迪在他懷里嬌笑起來,」死都不怕,還怕痛?」兩人說著說著,就擠到一塊去了。
很大膽,主動過來吻何子鍵的臉,何子鍵也是好久沒有見到她了,想到馬上要回黑川,的確應該好好安撫安撫這個女人。
于是,他用力的模著她的胸。
只是這大冬天的,羽絨服太厚,模起來很不爽。
肖迪感覺到他的手在衣服外面滑走,不禁格格地笑,」是不是想模?想模的話我月兌了衣服。」
何子鍵搖搖頭,」風太大了,我們回去吧!」
肖迪卻不肯,拉著何子鍵的手,」跟我來!」
然後,她就直直地朝樹封子深處走去。
何子鍵問,」這要去哪?」」跟我走就是了!」肖迪直接將他拉到封子子深入,一個避風的地方。這里有幾塊大石頭,干淨而隱蔽。
看到這地方,何子鍵就明白了。」這是我上次帶小肖浩來玩的時候發現的,不錯吧!」肖迪笑得象花兒一樣,本來紅撲撲的臉上,帶著一種喜悅。
她拉著何子鍵坐下,自己坐在何子鍵的大腿上,兩個人又熱吻了起來。
肖迪拉開了羽絨服的上半部分,將何子鍵的雙手放進去,」給你暖暖手!」
何子鍵打量著這地方,真幽靜,便笑肖迪,虧你想得出來!
肖迪紅著臉,瞪了何子鍵一眼,」這叫情調!懂嗎?」
何子鍵不說話了,用力地模著她的ru。
肖迪的衣服穿得少,羽絨服里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內衣,何子鍵怕她受了寒,舍不得掀起來,只是隔著衣服用力的揉。
每次跟肖迪在一起,他從來都不用太憐惜,有多大的勁,就使多大的勁,而肖迪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找到**。
感受著何子鍵的撫模,肖迪很快就來勁了,她說,我們在這里要一個吧!我想了!
何子鍵說行嗎?萬一有人來了怎麼辦?
肖迪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然後,她就主動拉開了何子鍵的拉鏈,慢慢地坐下去。
離開京城之前,最後一件事,就是約見瞿靜。
瞿靜穿著一件風衣,長靴,讓她更發顯得高挑動人。留著短發的女人,往往有特別的xing格,何子鍵在咖啡廳里,與瞿靜相對而坐。
大街上,寒風肆虐,卷起千堆雪。
何子鍵看著窗外,」是時候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瞿靜是沙縣人,大學畢業之後,沒想到她會月兌離原來的生活軌跡,做了一名神秘的情報專家。人生的際遇,很奇怪的,何子鍵沒有去打听她的原因,他今天來,只是想證實一句話。
瞿靜端著咖啡,帶著一絲微笑,那種笑容,讓何子鍵很快就記起了,她們在學校里的模樣。只不過,時過境遷,瞿靜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瞿靜。
听到何子鍵說起家鄉,瞿靜就淡淡地道︰」家鄉也下雪了吧?我是該回去看看了。」
她喝咖啡的樣子,十分優雅,如果不是何子鍵親眼證實,別人很難想象,她竟然是傳說中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情報特工。
只不過,她不屬于國家正式特工,只是一個民間組織而已。
瞿靜在黃金海岸會所里,擔任的角色只是計算機技術上的事情,真正執行任務的,又是另外一批人。但是何子鍵听說,瞿靜已經掌握了很高的黑客技術,就是國外一些高端機密組織,听說也抵不過她的入侵。
這些畢竟只是風聞,沒有真憑實據。
但是何子鍵相信瞿靜的能力,因為她在學校的時候,就具備了天才的疇形。沒想到她遇上睿君之後,對這個行業的愛好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人坐在咖啡廳里,就象一對老朋友,也許別人看來,更象一對戀人。何子鍵看著瞿靜那白淨的臉,認真地道︰」我需要你的幫助,你考慮一下,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幫我?」
瞿靜很燦爛地笑了,她笑何子鍵,」人就是這樣子,當你擁有的時候,不懂得去珍惜。錯過了之後又後悔,我說的不只是感情。」瞿靜笑笑,」為什麼當初不留下我?」
何子鍵訕訕地笑了,沒有說話。
瞿靜道︰」沒想到,時隔多年,你的笑還是那麼迷人,很受女孩子喜歡。」
何子鍵滿臉窘困,瞿靜道︰」我有睿君是有約定的,雖然我們是合作關系,但是我不可以毀約。你也知道,做這個行業,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何子鍵點點頭,」我理解。」
他喝了口咖啡,心里自然有些婉惜。
窗外下雪了,飄飄灑灑,象誰在天空,撕碎了白雲,將它們灑落在人間。
風,更大了。
呼啦啦地做著響,似乎要撕裂這片天空。
何子鍵看著外面的天,喃喃地自語了一句,饒河的戲也該結束了吧!
瞿靜揚起頭,短發隨著她的頭,有力地甩動了一下。她說,」等我回沙縣的時候,再打電話給你。現在你跟睿君合作,至少京城的信息,他不會瞞你。而且他也僅限于京城,在外地他同愛幕能助。」
她說,你拉我過去,是不是有自己獨自經營的想法?如果你早說的話,也許我真可以幫你。
何子鍵點點頭,」好,我們不談這個問題了,能不能說說,你跟睿君,怎麼樣了?」
瞿靜愣了一下,很嫵媚地笑了起來,」還沒姘上!」
因為這場雪,何子鍵在京城多滯留了二天。
睿君,瞿靜,肖繼文等人給他餞行。
劉曉軒打來電話,說我就不送你了,一路順風!
收到劉大美女的祝福,何子鍵輕笑起來,」謝謝,春節的時候,我又回來了!」
沒想到在機場,遇上了兩個熟人,胡科與埃瑪。
這是何子鍵進了候機大廳才發現的,他這才想起,埃瑪一直在京城,兩人居然沒有踫面,自己也沒有主動去找埃瑪,不由有些謙意。
不過,何子鍵一直派人在暗中保護埃瑪,因此,埃瑪的日子也挺愜意,沒有人打擾。
胡科看到何子鍵,嘿嘿地笑著,埃瑪挽著他的手,看他們甜密的程度,何子鍵估計這場戲演得差不多了。
三人上了飛機,很巧,坐在同一排位置。
何子鍵問埃瑪,過春節不準備回國嗎?
埃瑪搖搖頭,說要去胡科家里過春節,霉國這個時候沒什麼好玩的。
何子鍵想,胡科一個混混出身,居然泡了個洋妞回家過年,這倒也是新鮮事。恐怕他們這一路,將招惹無數的新聞媒體。
何子鍵對胡科道︰」凡事低調一點,埃瑪的身份不能暴光。」
胡科冷靜地點點頭,」子鍵,我想去霉國闖一闖,行嗎?」
何子鍵看著他,」你想好了?喬治那個老頭子可是xing格古怪。」
胡科認真地道︰」我想去闖闖。順便看看埃瑪的爺爺。」」你去玩玩我不反對,但是你要去霉國闖,我建議你不要去,那里並不象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當你們還帶著一大幫人,拿著刀子,水管打打殺殺的時候,人家已經有手槍了。當你們擁有一兩只手槍,人家早端著微沖在大街上橫掃,跟警察對干。那邊甚至連一個小孩,都有可能拿出一支槍來。」
胡科慎重地點點頭,」謝謝子鍵提醒,我自有分寸。」
埃瑪從洗手間回來,兩人結束了談話。
何子鍵問埃瑪,在中國的日子覺得怎麼樣?
埃瑪說,我很喜歡中國。
不過,她的眉頭,很快又擰成一團。
何子鍵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埃瑪不說,他也不便開口。
果然,埃瑪沉默了一陣,瞪著藍色的眼楮道︰」何子鍵,你能幫我個忙嗎?」何子鍵笑了下,」說吧!能幫的,我盡力而為。」
埃瑪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慮,︰」幫我勸勸我爺爺!他不喜歡我留在中國。」
這是何子鍵意料中的事,當然,這一切,都是胡科的身份造成的。人家堂堂一個世界級大黑幫領袖的孫女,豈能隨隨便便嫁給你一個中國的窮小子。
雖然胡科不窮,但胡科這點家業,在喬治眼里,幾乎等于負數。
而且他看不起中國那些的所謂的黑幫,他覺得中國那些組織,充其量不過混混級別而已。當他們看到香港電視局中,那些所謂的街頭惡斗,一大幫人拿著砍刀,棍子,水管一頓亂砍的時候,他就哈哈地笑了,小兒科!你們看看,這就是他們所謂的中國式黑幫。
何子鍵明白喬治的心態,他的孫女必定要嫁一個堂堂正正大富家族子弟,他怎麼可能將埃瑪嫁給胡科這樣的混混?如果胡科是大陸首富之子,倒有一絲可能。
這也是何子鍵不想讓胡科去霉國的原因,他只要一踏上霉國的領土,一切就變得身不由己。
可是胡科似乎去意已決,決心在霉國闖闖,他也就不便攔阻。
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他看著埃瑪和胡科,淡笑了,」放心吧,我會跟你爺爺去說。」
何子鍵只能如此安慰埃瑪,盡管埃瑪已經適應了中國的生活,她也喜歡中國的風情,還有胡科這個曾經,為她出生入死的東方男子,但是她永遠不適合留在中國,因為,她的根在太平洋的彼岸。
何子鍵不能保證,自己可能讓喬治回心轉意,甚至他已經看到了胡科去霉國之後的遭遇,但他看到胡科那眼神後,他沒有再阻止。
只是拿出一何子鍵名片,寫了董小飛的電話,」這個你留著,必要的時候,去找她。」
胡科接在手里,」謝謝子鍵。」
何子鍵問他,你們什麼時候動身?
胡科道︰」過了春節之後,大概在三月左右吧!」
三月,正是大選的日子,何子鍵慎重地說了一句,」祝你好運!」
下了飛機,胡科帶著埃瑪,很快就和何子鍵分手了。
看到兩人消失在人流中,何子鍵這才坐上了前來接自己的小車。
接機的人,除了騰飛,還有柳海,何子鍵不想這麼快回林永,他要趕在年前,走動一下關系。
年後對于黑川的調整,已經有了初步的結論,省委書記將在李天柱和肖宏國之間產生,謝建國將調回中央。而黑川,也不再會有新的強勢人物進來。
這些消息,何子鍵已經從各方面得到傳聞,從何子鍵系和肖系出來的消息,一般準確率在百分之九九以上,除非遇到特殊情況發生變化外。
何子鍵在想,肖宏國與李天柱之間,會不會因此產生暗自競爭?
不過,省委書記這一任命,歷來是由中央直接任命下來,兩人要爭也只能在中央爭取援助。何子鍵就在心里猜想,這次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方都有收獲,否則將引起雙方內部不和諧,這未必是上面願意看到的。
出了機場,何子鍵就問柳海,東西帶來了沒有?
對于這些極為重要的事情,何子鍵一向交給柳海去辦,也只有柳海,才能讓自己絕對放心。
柳海點著頭,放在後備箱里了。
進市區之後,天色已晚,何子鍵讓柳海將車子,直接開進了省委大院。
然後兩人在樓下等待,何子鍵提了柳海準備好的長白山人參,還和兩瓶茅台和四條煙,上了肖宏國住的樓上。
保姆防盜窗的小孔里看了眼,這才放何子鍵進去,。
肖宏國和老婆正在客廳里看新聞,見何子鍵來了,他點點頭,扔了支煙過來。肖宏國老婆道︰」小何子鍵,你這是干嘛,到你肖叔叔家里,還要這麼客氣?」
何子鍵道︰」也沒什麼好東西,幾只人參給肖叔叔平時泡水喝。」
參是上好的長白山野生,柳海特意從白緊的老家捎過來的。
肖宏國知道他的來意,簡單地說了句,」坐吧!」
肖宏國老婆是個識貨的人,看到這老人參,就知道價值不菲。關系再好,也沒有禮品好,如果每次都是空手而來,人家肯定也有意見。
何子鍵出手這麼大方,肖宏國老婆自然心里喜歡。
她就問何子鍵,」什麼時候回來的?」
何子鍵說,剛下飛機,準備明天回林永了。肖宏國老婆跟他說了幾句,便起身道︰」你們聊,我去了。」
肖宏國問起了他在學校的情況,何子鍵都如實說了,肖宏國彈著煙灰道︰」林永那塊,你放心嗎?」
听到這話,何子鍵心頭跳了跳,難道初步方案已經下來了?
于是他便用心的回答,」烏逸龍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挺有威信。」
何子鍵要走,林永自然得有人鎮住,肖宏國當然是看在何子鍵肖兩家聯盟的情份上,才跟何子鍵這麼說的。
烏逸龍以前畢竟是謝建國的人,他在林永雖然沒有功勞,卻也沒有過錯。自從何子鍵到了之後,兩人在後期合作還是挺愉快的。
其實,肖宏國也在心里考慮過,林永這個書記的人選該怎麼決定。
何子鍵在林永呆了二年,他最清楚這其中的內幕,肖宏國這才問起他的。
而且他也已經和李天柱達成協議,將來不管誰當書記,誰當省長,自己手下都必須有一批人。
而這批人,自然得在黑川中,屬于兩人信任,且能干的才行。
在到底用何子鍵,還是用李虹的這個問題上,兩人曾經有過分歧。
後來,兩人還是達成一致,通過了何子鍵成為副省長候選人的提議。
這些,何子鍵是不知道的。
他在肖宏國家里坐了會,肖宏國對他道︰」下面的幾個市你比我熟,你回去擬個調整方案上來。」
這算是肖宏國交給何子鍵的任務,自然也是他以後跟李天柱討價還價的條件。何子鍵在肖宏國家里坐了會,心領神會地離開了。
下面的幾個市,無非就是指的饒河,雙江,林永這幾個何子鍵呆過的地方。何子鍵就在心里琢磨著自己的計劃。
至于這個計劃,能不能順利進行,就得看肖宏國和李天柱談得怎麼樣了。
何子鍵也想過,自己離開後,林永真的放心嗎?
他想,把秦川動動吧!如果可以的話,讓秦川進林永去。
基于這種考慮,何子鍵在晚上的時候,又打了個電話給秦川。
讓他在林永和柳海做搭擋,秦川听到這個消息,心里又喜又憂。
喜的是,只要調往林永,絕對是升而不會降。如果是平調,何子鍵也不會這麼做,他肯定有他的理由。
以他現在的職務,去了林永很可能就是常委副市長,或者是組織部長。
但他想到林永那地方,心里又有些猶豫。
何子鍵在林永,費了多大的勁,秦川心里最清楚,雖然他人在雙江,可他的心一直跟著何子鍵在走。他很了解林永的現狀,哪怕是抓掉了貧困的帽子,依然無法樂觀。
不管秦川有什麼想法,他當然不可能當著何子鍵的面說什麼,反而很痛快地答應了。
劉梅看到他猶豫,就說了他一頓,何書記這麼考慮,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去林永至少升半級。幾年之後,再轉正廳,林永這地方再苦,何書記不也在那里呆了二年了?
再苦,有你以前在沙縣苦嗎?
到時你在林永出了政績,說不定以後還能到省里當大官,那時你可真的光宗耀祖了。
秦川一臉苦笑,你就指著我當大官,當大官真有這麼好嗎?爬得越高,壓力也越大。
秦川道︰」其實你還是不了解我。我不是怕苦,我就是擔心林永這地方烏逸龍的勢力太大,工作不好展開。再說,何書記在那里就只安排了我的柳海,兩個人與強大的烏系抗衡,壓力大啊!」
劉梅听到這事,這才有些擔心。」那不去行不行?」
雙江的條件和環境當然好了,遠勝林永百倍。
秦川搖搖頭,」不去就是斷了自己的路,何書記處處為我們考慮,你看到哪個說了半個不字?去吧,何書記都闖過來了,我還怕什麼?」
秦川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何子鍵從肖宏國家里出來,還得去看一個人。
只不過,他去李天柱家里,卻赴了個空。
何子鍵將禮扔在那里,稍坐了二分鐘便走人了。
這個時候,李天柱肯定更忙,他得為自己以後的上任布局。
黑川這棋該怎麼走,這對李天柱很重要。不管他在書記還是省長這個位置上,擔子都很重。李天柱剛下來的時候,他就立志,將黑川打造成為內地,最耀眼的明星大省。
他也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和肖宏國,都將成為國家重要級的領導人,因此,兩人在調整黑川干部的問題上,要全力達成一致。
否則他們的聯盟被撕破,其他勢力就會趁虛而入。
何子鍵並沒有急著趕回林永,而且在了自己省城的家中。
他和柳海坐在客廳里,姚紅也來了,正忙著給兩人倒茶。
他對兩人道︰」今天晚上你們就住在這里了吧,不要去賓館了。」
姚紅听到這話,分明就是給自己說的一樣。她說,我給你們去做飯。
何子鍵說做飯就不用了,等下一起去外面吃,我還有一個人。
柳海看著何子鍵,似乎言欲又止。
何子鍵見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干嘛這表情?」
柳海就憨厚地笑了,其實,在眾多的兄弟中,何子鍵很喜歡柳海這種忠勇。他是一個無畏的勇士,更對自己忠心不二。
何子鍵常說,遇上你們姐弟,是我一輩子的福氣。姚紅在烏封子救了我的命,柳海在沙縣又救了我的命,你們是我的恩人,不應該這麼拘謹。
何子鍵這話,讓柳海姐弟听了,無不一臉靦腆。
想當年,姚紅在眾目睽睽之下,用自己的ru汁,把何子鍵從昏迷中搶救過來。試想這要多大的勇氣?
所以何子鍵提到這事,姚紅的臉就跟她的名字一樣通紅。
柳海則靦腆地笑笑,」哥你這話太見外了,要不是你,我們兄弟說不定就呆在那烏封子里,面朝黃土背朝天。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遇上白緊這樣的女孩子。」
何子鍵這回笑了,」原來你這家伙,也有重色輕友的時候。搞了半天,卻是沖著白緊來的,要不是白緊,你就不對我這麼好了?」
何子鍵這是玩笑話,姚紅卻接過話題,」哪能,柳海就是xing子太耿直,你應該最了解他了。不過,他很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