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
何子鍵對封書記這個人沒有什麼壞印象,當然他還是封域中一起,給他送過禮,那是封書記老媽過生日的時候。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兩人倒是在開會的時候,多次見面,也曾與封域中三人一起吃過飯,封書記一直稱贊何子鍵的能干,有魄力。
因此何子鍵在老領導面前,絕對沒有一點架子。
這更讓封書記憑添了不少好感,一個年輕人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人令佩服了。很多的人還沒到何子鍵這個位置,就喜歡擺架子,耀武揚威的,顯得自己是天下老子第一,經常在別人面前指手劃腳,這種人封書記最不欣賞了。
他在提撥干看]書就來部的時候,總是以這一點為參考,從各方面了解其人平時的生活作風,如果發現考察對象有這種毛病的人,能力再好,他也會選擇放棄。
趕到富陽,自然已近中近,何子鍵也沒有前呼後擁的對伍,僅僅帶了有一輛警車護駕,後面還有幾個記者,輕車簡叢。
由于這個非常時期,記者也很忙,偏偏這次出行的,是整個黑川所有副部級以上的干部,他們分別奔向自己的轄區。
中午吃飯的時候,何子鍵主何子鍵簡單,而且要求每個干部做到,在**期間不喝酒,不月兌崗,真正把工作落到實處。
把自己多余的錢,拿出來支援打擊**行動。
吃完飯後,何子鍵主持了一個短暫的會議,這是一個別開生面的會議,很多工作人員都戴著口罩,何子鍵就不行。
他要講話,他要發表意見。
當然,進了會議室之後,很多干部看到何子鍵省長都沒有戴口罩,紛紛取了下來。何子鍵說,沒關系,你們該帶的還是戴上,這不存在尊重不尊重的問題,我們的關鍵,就是要將**徹底消滅,打倒,清除。
听到何子鍵這麼說,有幾個人倒是想戴,但是看到大家都沒動,也不好意思戴了。
何子鍵說,」在疫情面前,我們要做到堅決防範,堅決隔離,堅決治療。隔離很重要,很多人都害怕隔離,因此隱情不報,你們要把思想工作做好,貫徹執行下去,讓每個人都意識到,這是一場我們所有人的戰爭。目前,世界衛生組織,已經將我們例為高度危險區,所以是在孤軍作戰,只有我們自己能救自己。」」衛生部門做好一切應急工作,宣傳部門,要加大宣傳力度,讓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明白這次疫情的危險性,讓所有的人都積極起來,做到及時發現,及時隔離,及時治療。**是可以戰勝的,它不是那麼恐怖,只要我們萬眾一心,眾志成城,**必將被我們打敗。下面,我們來做一下具體的分工,歡迎封書記講話。」
何子鍵帶頭鼓起了掌,接下來,封書記又針對各位領導的分工,做了明確的指示。他們也是按照省委的模式,讓每個干部的工作,都落實到具體的地方。同樣,以劃分責任區,落實到個人的方案執行。
富陽這麼大,每個干部,每個領導都分管一方,每天保持網絡,電話等多種方面匯報自己轄區的情況。
何子鍵負責的是兩個地區,他還要將這份工作落實到饒河地區,他決定在富陽成立了抗非指揮辦公室。到饒河走一趟後,再回到富陽主持大局。
這段時間,富陽尚沒有發現任何疫情的痕跡,這使得大家緊何的心情,稍有些弛緩。何子鍵說,我們越是安全,越需要小心,密切關注流動人口。
富陽的隔離區已經準備就緒,醫院針對一些持高溫的患者都隔離了起來,盡管幾天之後發現他們不是病毒攜帶者,整個富陽地區,還是保持著高度警惕狀態。
何子鍵最擔心的還是饒河,因為饒河市的領導班子重組過,不象富陽這次沒有大調,有封書記鎮住場面,一切井然有序。
但是饒河這批干部,估計五花八門的心思挺多的。
丁克凡內退之後,步堅固粉墨登場,官場永遠都是如此,你方唱罷我登場。
步堅固初來,估計鎮不住場子。每個人都想著怎麼沖,官小的都想怎麼搏得新書記的親眯。官大的都想怎麼架空這個書記,讓自己在常委會議上獨樹一幟,別立一派的味道。
曹良奇就是這樣的心思!
當何子鍵趕到饒河的時候,立刻就打消了將指揮部立在富陽的念頭,他覺得自己更應該將心思放在這里。因為他來到饒河,並沒有看到饒河的領導班子象富陽那麼齊心,甚至有些各自為政。
市委書記步堅固,副書記曹良奇,市長汪道峰,似乎暗中為分了三派。這種事情,換在以前,也能理解,但是在這種緊急關頭,你們再這樣爭來斗去,就沒意思了。
以前說國難當頭,以大局為重,現在這事情雖然說不上國難,卻是當前頭等的大事。何子鍵剛趕到饒河,就听到汪道峰說,曹良奇不服從命令,擅自為政。
何子鍵當時就火了,不過,他還是沒有發脾氣。這個曹良奇,遲早要拿下!
何子鍵連夜主持了會議,按照省委和富陽的模式,重新劃分每個干部的責任區。將每個地方具體落實到個人。連汪道峰,蘇如虹,曹良奇等人也有自己親自管理的一塊。
何子鍵任這個臨時指揮辦公室的組長,步堅固和封書記任副組長。兩個小組同時展開工作,而富陽則通過電話,網絡等方式每天與何子鍵及時勾通和匯報。
責任區劃分之後,何子鍵又連夜視察了饒河的隔離區,饒河市以前的隔離區臨時設在四小,三棟樓房全部征用。
何子鍵卻覺得在學校太麻煩,他就直接點名,讓饒河市平價醫院接受這個艱巨的任務。因此,平價醫院再次接受了何子鍵省長的改造。這家醫院,本來就是何子鍵一手創立的,因此何子鍵一句話,下面就忙碌開了。
他之所以選擇平價醫院,主要是平價醫院屬于新建的醫院,地方大,設施好,不論是哪方面的條件,都不弱于市中心醫院。
這一天,何子鍵忙到深夜二點。
第二天,所有人員紛紛趕赴自己的轄區,曹良奇負責的是沙縣。
沙縣當年的書記鄭茂然,已經進了市里當政協主席,算是快要退出政治舞台了。當年的許飛燕,依然在宣傳部的位置上沒有動,倒是宋翠萍進了副縣長一級,升為了副處。李慶松也當上了副縣長,黃衛華當了書記。
曹良奇趕到沙縣,沙縣的行動比較遲緩,很多事情都沒有主動去做。曹良奇到了之後,簡單的照著何子鍵的方案布置了一下,然後宣而各就各位。
黃衛華這個曾經想利用何子鍵爬上去的老干部,最近跟曹良奇走得很近。因為這次調整的事情,他們都以為曹良奇至少可以混到政府一把手,沒想到讓汪道峰這個後輩搶了先,而他既沒有得到市委書記的寶座,也沒有分攤到一個政府一把手的位置。
僅僅換湯不換藥,搞了個專職副書記的位置。
這對曹良奇來說,很沒意思。因此,在這次行動了,他有些泄氣。而且他打心里認為,沙縣這樣的地方,人流量不是太大,再加上,在整個饒河和富陽這一片,還沒有听說過發生了類似的病例。
因此,工作分布完畢,黃衛華就約他去打牌。
反正抗非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二天,急是急不來的,只要將工作安排下去,人員到位,按部就班,他們坐在指揮所里就行了,有什麼情況下面會及時通知。
黃衛華也是曹良奇這種想法,認為沙縣這地方,不是那種流動人品眾多的縣城,他們只在汽車站等地方,象征性的設立了一些檢查站,對流動人員進行檢查。
當天晚上,他們就去了賓館打牌。
黃衛華道︰」要不將宋翠萍宋縣長叫過來?」宋翠萍是縣政府班子里唯一的女副縣長,她是怎麼爬上來的,黃衛華心里當然清楚。如今天宋翠萍也有三十七八了,但是一直沒有生育,她老公呂強調進了饒河市,她一直留在沙縣。
鄭茂然進了市政協之後,他們也很少來往。
沙縣有兩大美女干部,許飛燕和宋翠萍,雖然兩人都是上年紀,但是她們身在這個位置,又有這樣的相貌,意義就不一樣了。
黃衛華就一直對宋翠萍還有覬覦之心,可是宋翠萍卻對他沒什麼意思,再說,她有鄭茂然這靠山,最近幾年不會有什麼事。
黃衛華還能在沙縣呆多少,這也是個未知數,宋翠萍是一個很有分寸的女人,不該付出的時候,她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付出,在這方面,她絕不含糊。
但是黃衛華以工作為由,將她叫過來,她是沒辦法拒絕的。
到了賓館之後,他們先談了會**的事,然後黃衛華就道︰」既然還早,不如玩幾圈麻將再走,我們一邊談工作,一邊打麻將。」他說一個人不能只是為了工作,也要懂得休息。工作與休息同樣重要!
曹良奇對宋翠萍的傳言,自然也心里清楚,他看著姿色還不錯的宋翠萍道︰」不急著回家吧?」
宋翠萍听到黃衛華說要打麻將,她就在心里暗自嘀咕,都什麼時候了,還敢掉以輕心。本來想拒絕的,沒想到曹良奇開口了,她就不好意思再拒絕。
結果,這麻將一搓就搓到二點半,宋翠萍早就沒什麼心思了,可看到曹良奇興致很好,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她屢屢看表的動作,也被兩人直接無視。
黃衛華倒是見到她多次看表,他就道本o︰」晚上的時間是屬于自己的,呂強又不在,你這麼急著回去干嘛?賓館里房間多的事,睡這里吧!」
黃衛華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充滿著暗示,有種你老公又不在,你回家閑著也是閑著的味道。本來,他是縣委書記,宋翠萍不敢拒絕,也能敢反抗。但是宋翠萍偏偏看他不順眼,不喜歡黃衛華這號人。
終于在三點鐘的時候,借著曹良奇打呵欠了,宋翠萍就提出不玩了,明天還要工作,現在又是非常時期。
曹良奇點點頭,」那好吧,小宋,要不要我叫司機送你一下。」
宋翠萍道︰」不用了,我有司機,打個電話就行了。」
曹良奇道︰」那怎麼行,雖然說司機是領導的隨身物品,可三點鐘了怎麼好讓人家再爬起來,還是讓我的司機送吧!」曹良奇也不管她答不答應,便叫自己的司機送她回去。
回到家里,宋翠萍意外地發現,呂強今天居然回來了。
其實他們兩個人早就如一潭死水,沒什麼感情,只是為了面子而住在一起。呂強心里恨死了宋翠萍,盡管宋雨萍當時的出發點,就是想讓鄭茂然提撥呂強的,但是鄭茂然卻勸她,提撥自己的老公,不如提撥你自己,只要你自己有實力了,才有能力將老公死死抓在手里。
當然,他也給了呂強機會,畢竟用了人家的老婆,總得多少照顧一下。但是他卻把更多心思,用在宋翠萍身上,讓宋翠萍很快地爬上來了。
宋翠萍的崛起,還有她與鄭茂然的關系,很快就引起了呂強的警惕,當他得知一切真相的時候,恨不得殺了這對狗男女,但是他後來遇上了何子鍵,被何子鍵賞識,呂強基本上從這段恥辱中擺月兌出來。
兩人雖然表面上維持著夫妻關系,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宋翠萍發現呂強坐在客廳里,便說了句,」你回來了!」
呂強也沒應,看著她去浴室的時候,他就說了句,」現在是非常時期,全國都在搞抗非運動,你就少出去跑點。」
听到呂強這話,多少有點關心的味道,宋翠萍突然有些感動,她就隨口應了句,」都是那個黃衛華,硬要拉著我陪曹書記打麻將,我根本不想打,可又沒辦法!推不掉。」」打麻將?你們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打麻將?我看你們是瘋了!你們有沒有看到何子鍵省長是怎麼工作的,怎麼為這事奔波的,每天在不停奔波,就睡三四小時。你們居然有心情打麻將,敢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宋翠萍,我看你跟他們混,遲早完蛋!」
呂強听到這句話,居然發起這麼大的火。
宋翠萍不說話了,看著他發火,就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呂強好久都沒有跟宋翠萍說話了,這次回來也沒有事先說一聲,剛才听到他那微帶著關切的聲音,宋翠萍還感動了一下。
沒想到呂強會發這麼大的火,她看著呂強,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本來要去洗澡的,這下直接沖進了臥室,趴在床上傷心的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有一種難以言寓的壓抑,一種需要發泄的苦悶。呂強也不管她,從酒櫃里拿出一瓶酒打開,獨自飲了起來。
他恨這些人,恨鄭茂然,恨曹良奇這種利用手中權力,魚肉別人的貪官。在他的眼里,他們這些人,通通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是愛宋翠萍的,他也知道兩人當初相遇,相識,相知的時候,宋翠萍是多麼的好的一個女孩子,但是進了這圈子之後,兩人一直被這個圈子的規則在推著走。
宋翠萍就掉進了這個圈子巨大的旋渦中,慢慢地為了某種利益,改變了自己的初衷。這幾年,隨著宋翠萍與鄭茂然關系的深入,宋翠萍就在踏上了步步高升的仕途。
雖然她在外面風光無限,但是她正一步步喪失自己的尊嚴,呂強的心在痛,本來想到在這種非常時期,他擔心宋翠萍有什麼不測,因為呂強說,不論是什麼人,只要接觸和染上這種病毒,必死無疑。
所以他想到兩人十來年的夫妻,呂強覺得自己應該關心一下她。畢竟他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畢竟兩人一起走去。
呂強也很奇怪,為什麼在關鍵的時候,他第一個想起的人還是宋翠萍,而不是自己的父母兄弟。
可剛才他听到宋翠萍無意中說漏的這句話,他壓抑在心里多年的怒意,突然如火山暴發般襲來。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朝宋翠萍吼了起來,他在恨什麼?
宋翠萍又在哭什麼?
兩個人的心情極度矛盾。
凌晨五點多了,呂強還在喝酒,手里的一瓶白酒快喝完了,宋翠萍走出來,看著呂強坐在那里,醉得搖搖晃晃的,可是他還在拼命地喝,拼命給自己灌酒。
宋翠萍突然覺得自己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呂強。盡管當初她的出發點是為了呂強,為了這個家,也為了他的前途,能夠在別人面前抬得起頭,她才做出了這樣的犧牲。
宋翠萍的犧牲是顯而易見的,因為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從一個小科員,爬到了副縣長,僅僅用六七年時間。換了任何一個人,沒有背景的前提下,絕對是做不到的。
呂強也升了級,升為科級干部。
但是他們卻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宋翠萍看到呂強醉成這樣,他還在拼命喝酒。她的心就痛了,于是她搶了呂強的酒。
呂強醉眼迷離地看了她一眼,」你……你……」話還沒說完,他就倒下了。
第二天,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呂強走的時候,招呼都沒有打一個。
何子鍵在饒河市臨時指揮所主持著兩個地區的救援工作,兩個地區的人都保持著高度戒備狀態,三天過去了,兩地並沒有任何一例疑似病人的報告。
很多人都松懈下來,覺得有些言過其實,危言聳听的味道。很多人更是覺得市委市政府的作法,有點令人可笑。
有些人甚至有些認為政府在夸大其詞,」sars」病毒真有這麼厲害嗎?為什麼饒河市,富陽等地區,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任何一例出現?
對于這種現象,何子鍵馬上召開了緊急會議,要求大家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放松緊惕,要高度**,不能掉以輕心。
曹良奇開完會之後,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這幾天在沙縣住賓館,打麻將,喝小酒,過夜生活,日子可逍遙了,可也不見得沙縣就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沙縣下面各鄉鎮每天的報告,都顯示沒有任何問題,因此,曹良奇更加不放在心上。
回到沙縣之後,他依然過著逍遙的日子,對車站和公共場所的盤查,就顯得沒那麼上心了。
下午四點的時候,下面一個鄉鎮衛生院打來電話,說發現一個疑似」sars」病毒攜帶者病人。
電話直接打到沙縣指揮部辦公室,黃衛華立刻向曹良奇報告。曹良奇心道,不是捕風捉影吧?一個小小的鄉鎮衛生院,他們是怎麼查出來對方是**病人?
他說,讓下面查清楚了再報告,在饒河市和其他地方,都沒有發現這樣的疑似病人,怎麼偏偏就在沙縣出來一個?是不是人家感冒了,誤診了呢?
黃衛華建議,不管對方是不是,都要先隔離起來,觀察幾天如果不是,那就大家都平安無事,萬事大吉。
曹良奇想想也對,這才下了命令,叫鄉鎮衛生院把人看住,這邊馬上派車子過來接,將病人立刻隔離。
可是當縣人民醫院的車子趕過去的時候,衛生院的人說,對方已經走了,回家了。後來量體溫的時候,沒有發熱的現象。
縣人民醫院的人就當是普痛感冒病人給放過,原路返回沙縣縣城。
當天晚上,曹良奇還在ktv唱了歌,喝酒。
與此同時,饒河市指揮部,接到一個電話,說在市區城郊,發現一個**疑似病人。這個人剛剛從廣省趕回來,因為廣省是」sars」病毒高發區,他怕在外面被傳染了,立刻就往家里趕。
辦公室接到電話,立刻通知了何子鍵。何子鍵果然下令,馬上將此人隔離。
當醫院的車隊趕到城郊時,因為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病人,而且听說只要說幾句話或者牽一下手就可以傳染,因此,大家都不敢向上前接觸這個病人。
剛開始,這人也很 的,听說要隔離自己,他就不干了,死活不肯跟醫務人員走。再加上醫務人員不敢全文字去踫這個傳染病,因此大家就僵持下來。
何子鍵得到這個消息,有些火大,這救人如救火,哪能這麼婆媽?
他正準備帶人趕過去的時候,那邊又打來電話,說搞定了。
其實,搞定的原因,是病人突然暈倒,無法與醫務人員對抗了。病人家屬發現情況真的不對,這才允許將他帶走。
當病人送往隔離區的時候,化驗結果表明,此人正是」sars」攜帶者,也就是說,他已經被感染了。
何子鍵當機立斷,凡是與他接觸過的人,全部隔離起來,動作要快。工作要仔細,不能漏掉任何一個。
馬上對全市範圍在的公共場所,進行消毒處理。
然後公安和醫務人員全部出動,在汪道峰的帶領導,執行隔離措施。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听說隔離,雖然說政府提供吃住和免費檢查,但是他們都不願意去。
後來在工作人員,做了很多工作的提前下,他們才同意跟車子一起住進隔離區。
何子鍵听說此人是從廣東回來的,立刻就派人調查,看他是坐什麼交通工具。派出去的調查組查到,他是昨天晚上凌晨坐汽車回的饒河。
听到這個消息,何子鍵頭都大了。」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跟他同坐一輛車的人,。一個也不能漏!而且與這些人有接觸的,通通要馬上隔離。」
這個命令下達,寧古的公安,武警和政府部門的工作組,就忙開了。整個饒河市,忙得象一窩粥一樣。
與此同時,他又將這個消息,馬上匯報到了省城,說發現一名」sars」病毒攜帶者。而且他們查到,與此人一起坐同一輛車的人,至少有八人在其他地方下了車。
現在這些人分布在從廣省進饒河的這條線路上,還有人早在林永就下車了,因為林永是進入黑川的必經之道。這下,整個黑川都忙開了。
李天柱很沉著地下達命令,令林永到饒河一線的所有單位,立刻展開追查,尋找與這名」sars」攜帶者坐同一輛車的乘客。
同時在全省電視媒體上報道此事,要求這些乘客看到報道後,主動到隔離區報到。
李天柱又立刻跟廣省取得聯系,讓廣省那邊嚴格注意發車城市的新動向。
一切,都在緊何中進行,所有人的心都懸到嗓子里。
二天後,跟這名」sars」攜帶者坐同一輛車的人基本上找到了,但還差一人。這人到底在什麼地方下的車,車上的人也不清楚,有人說在林永就下了,也有人說在饒河才下。
這人到底是誰?他又去了哪?
如果此人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感染了病毒,他再跟其他人接觸,那麼包括他的家人,他所接觸過的人,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經醫院排查,目前與這名」sars」病毒攜帶者一起接觸過的人群中,已經有至少五人被感染。其他人尚未發現異常情況。
這一消息傳出,在饒河市就象投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但是」sars」攜帶者已經昏迷,不可能給大家提供任何有價值的情報。所有的人心都懸起來了,要是這名漏網之人也被感染了,他再跟其他的人接觸,後果不堪設想。
宋翠萍坐在家里看電視,她自然看到了省里和市里發的尋人啟事和通告。
由于她是唯一的女副縣長,曹良奇在責任到人的時候,沒有落實到她的頭上。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想起了三天前,一個鄉鎮打來的電話,她的腦海里就冒出一個念頭,電視里說的尋人啟事,會不會說的就是那個人?
想到這里,宋翠萍的眉毛突然跳了跳。
因為她親自見證了曹良奇他們這些人的作風,雖然大街上和車站等人流密切的地方,照舊有人在進行檢測,但是這些人明顯的松懈下來。
要不是前兩天在饒河市發現了這類病人,他們也不會引起重視。想到這里,宋翠萍就坐不下去了,匆匆穿了衣服出門,趕到指揮部辦公室。
辦公室的幾個值班人員正在閑聊,看到宋翠萍去了,他們就打起了招呼。
宋翠萍問道︰」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哪有什麼情況,我們這幾天只接了十幾個電話,結果查明還都是感冒病人,哪有什麼」sars」病毒,宋縣長,你說他們是不是危言聳听,嚇唬人啊?其中一個人回答。
宋翠萍道︰」認真一點,這種事情哪能開玩笑。」
幾個人就不說話了,宋翠萍就在心里嘆息,其實那天呂強說得對,曹良奇和黃衛華他們這些人如此辦事,萬一有什麼情況,只怕也來不及處理。
正想著,指揮部辦公室的電話就急促地響了起來。」鈴」」喂——」」抗**指揮部辦公室嗎?不好了,小郎村出大事了,死了三個。」
電話里傳來一個很大的聲音,連宋翠萍都听到了。
她馬上搶過電話,」我是縣政府副縣長宋翠萍,你再說一遍!」
對方道︰」我是本村村長,小郎村死了三個,可能就是那個什麼病引起的,還有十幾個人說感到不適。你們馬上派人過來。」」嗡」
宋翠萍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旁邊的幾個人明顯看到她的身子顫了顫,眾人已經感覺到不妙了。
宋翠萍緩過神來,」你一定要勸住這些村民,不要亂動,也不要湊在一起,都在自家呆著,我們馬上就到!」
然後她就對幾個接線員道︰」快,馬上通知黃書記,還有醫務人員,立刻去小郎村。」掛了電話,她匆匆下樓去了。
後面一個人跟了上來,」宋縣長,你去哪?」」來不及了,我先趕過去,你們馬上通知醫務人員,要快。」
宋翠萍一邊下樓,一邊給政法書記王博打電話。」小郎村出事了,馬上派人支援。」
王博這段時間一直堅守在崗位上,接到宋翠萍的電話,他馬上組織干警,穿著隔離服,戴著口罩,四五輛警車跟宋翠萍會合之後,馬上趕往小郎村。沙縣醫務工作組接到電話,倒也行動迅速,立刻派出好幾輛中巴車,朝小郎村趕去。
曹良奇正和黃衛華等人在外面的農家樂吃飯,那邊信號不好,時有時無,指揮中心辦公室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有聯系到兩人。
這邊宋翠萍和王博已經出發了,一路警車笛鳴,嗚啦嗚啦地趕往小郎村。
小郎村是沙縣下面一個鎮上的村莊,距沙縣縣城足有三十多公里。王博的車隊開得很快,後面的醫務工作人員,由于有警車開道,因此行動還算順利。
車隊所到之處,一片警鈴大作,嗚嗚嗚地響得令人心里無形的緊何起來,一路上有人還以為是公安局搞什麼大動作,出動這麼多警車。
幸好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鐘了,但是警車上的警燈和護救車上的警示燈,讓人很難分得清楚。一路的人們,只覺得十幾輛警車呼嘯而過,頗是壯觀。
不過,看到這麼多的警車飛馳而來,大家心里便有些緊何。
夜幕下,警鈴長鳴,車隊很快就駛進了小郎村。
鎮長和書記帶著鄉政府的衛生隊員已經到了,但是他們沒有隔離服,不敢輕易進村,就等在村口。
小郎村的村支書,帶著十幾個人站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喊話,」縣里的醫務隊到了沒有,還有幾個人快撐不住了,快點想辦法。」
宋翠萍跳下車,正要朝前走去,王博拉了她一下,」不要過去!」
王博問旁邊無計可施的鎮長,」有多少人感染了?」」不清楚,我們沒敢進村,發現癥狀的就有十幾個,其他的人暫且不明。有三人確定已經死亡。」」那還愣著干嘛?進村!馬上組織醫療隊,將他們送住隔離區。」
鎮長怕死,」我們沒有任何防護設施。」
王博氣死了,也許就是因為他們拖延了時間,才導致三人死亡。他從車上扔了一套隔離服下來,鎮長卻不敢去接,猶猶豫豫的。
宋翠萍腦海里想起呂強的幾句話,」打麻將?你們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打麻將?我看你們是瘋了!你們有沒有看到何子鍵省長是怎麼工作的,怎麼為這事奔波的,每天在不停奔波,就睡三四小時。你們居然有心情打麻將,敢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宋翠萍,我看你跟他們混,遲早完蛋!」
她毅然接過一套隔離服,準備穿的時候,王博道︰」宋縣長,你要干嘛?」宋翠萍道︰」不要說了,救人要緊,你和我一人帶一個隊,進村救人,所以人都穿上隔離服,戴口罩,馬上進村。」大家見宋翠萍一個女人都如此勇敢,紛紛換上衣服,將車子直接開進村子。
王博從村長的口中了解到,這個村里已經有十幾人感到不適,到底有多少人被感染,大家心里都沒底。
王博此刻變得有些沉穩,」宋縣長,那就這樣了,你還著一隊人組織那o些村民,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被感染,我先帶一波人馬,將這十幾個嚴重的病人先回縣城。」宋翠萍道︰」還是你留下來指揮吧,我負責送這些人去醫院。你是政法書記,我不懂得指揮這些人。」
不等王博再說話,宋翠萍已經帶著幾個人匆匆走了。
王博看著她的背影,宋翠萍這是怎麼啦?如此大義凜然的樣子。王博當然知道跟那十幾名被感染的人打交道,危險系數大得多。但是宋翠萍如此不惜冒著生命之險,沖在前頭令王博大為不解。
此刻險情緊急,容不得他再多想。
王博一邊與縣里取得聯系,一邊指揮干警組織村民上車。
黃衛華的電話打不通,他咬咬牙,直接打給何子鍵。」何子鍵省長,我是王博,沙縣小郎村發現疫情,形勢危急。」
他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不過,王博只說發現疫情,並沒有談到死人的事。何子鍵接到電話,當機立斷,」將本村的人全部隔離,留院觀察。」
剩下的一個」sars」病毒攜帶者終于找到了,只可惜慢了一步,小郎村的人居然有十幾個被感染。
疫情緊急,何子鍵立刻通知工作人員,立刻趕往沙縣。
與此同時,曹良奇和黃衛華終于收到消息,說小郎村發現疫情,已經有三人死人,十幾人被感染。兩人當時就慌了,還是曹良奇老成,他立刻給王博打電話。」馬上把三名死者送往醫院,要快,用專車!對外不要宣布三人的死訊,以免引起恐慌。」
王博掛了電話,暗自搖頭,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演這種戲。不過,他還是照辦了,將三名死者火速送往醫院。
在沙縣臨時指揮部辦公室,黃衛華有些急了,」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曹良奇瞪了他一眼,原來也是個沒有擔當的人。」冷靜點,等下何子鍵省長來了,你就回答,那三人是在救治過程中死亡。」
黃衛華疑惑地問,」這樣行嗎?」」有什麼行不行的,這是天災,又不是**,我們盡力而為就是。」
黃衛華若有所悟。嗯!也只有這樣了!
曹良奇道︰」你跟那幾個接線員打個招呼,誰也不要提三天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