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需要老板說得這麼清楚,老陳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自己跟老板請辭。請使用訪問本站。于是,在二天之後,他就到醫院打了個證明,說自己身體不適,想回家休養了。
那天晚上,何子鍵請老陳,騰飛兩人在湘西情吃飯。
這頓飯,算是給老陳餞行,老陳五十多歲了,也是該退下來的時候。何子鍵對老陳說,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找騰飛,在林永可以找封斌,楊凌雲這些人,實在不行,直接打電話給我。
老陳在心里一陣感激,說實在的,他給人家當司機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很少見到象何子鍵這樣敬重自己的領導。他之所以舍不得,並不是因為跟著何子鍵省長能撈到多少好處,而且何子鍵的確待人不薄。
很多的領導,喜歡在別人面前擺架子,罵人的時候跟罵孫子一樣的,何子鍵卻對他們平易近人,沒有那種對待下人的姿態。
第二天老陳就離開了省城,回林永去了。
馮武給何子鍵引來了一個年輕人。二十六七歲,平頭,穿著打扮雖然很普通,但是那兩眼閃著機警的光茫。
這小伙看上去特精神,身手干練,何子鍵看著此人,暗自點點頭。不用馮武介紹,他也知道此人的來歷。
馮武手下的人,都是從中警衛出來的精英,個個身手不凡,英武過人。
何子鍵看著此人,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報告首長,我叫何子鍵雪峰!今年二十六歲,上海青浦人。父母健在,有一個妹妹正在上大學。報告完畢!」
何子鍵滿意地點點頭,馮武道︰」從現在起,你要忘記以前的身份和編制,你就是何子鍵省長的司機兼保鏢,你要絕對保證首長的安全,何子鍵雪峰,有沒有信心!」」報告首長,有!」
何子鍵雪峰趴地一個立正,行了個軍禮,聲響十分響亮。
馮武道︰」好吧,你先出去。」
何子鍵雪峰立刻就轉身,正要離開,何子鍵叫了一聲,」等等,騰飛,把車鑰匙給他。」
這兩天老陳走後,暫時由騰飛開車,騰飛看到這位頗具軍人氣質的新人,心里也有些興奮與激情。軍人的氣質與風範,的確令人心動不已。
從他們的身上往往能感覺到那種年輕人的活力,這種感受是老陳永遠都不可能擁有的,騰飛看在眼里,他也打心里喜歡上這個年輕人了。
騰飛現在終于知道了,老板換掉老陳的理由,實在是老陳已經不堪重負,以老陳的能力,開開車尚行,當保鏢就萬萬不可能了。
要是遇到什麼突發事情,老陳是絕對處理不過來的,老板這也是替他老慮。
听到老板的吩咐,騰飛立刻起身道,」我帶他去看車。」
等兩人出去,馮武道︰」這個人你可以絕對放心,我已經考驗過他多次了。他的身手和機警,絕對是這批人中間的驕驕者。而且他們的出身,我都查過的,沒什麼問題。」
何子鍵點點頭,」被你篩選過的,我還有什麼不放心?就留下他吧!」
這是何子鍵留在省城的第六個人。馮武道︰」子鍵,閃電組織架構已經完善,你要不要調整一下?什麼時候讓柳海加入進來?」
何子鍵看看表,」柳海應該就要到了。」
話剛說完,外面就響起騰飛的聲音,」柳局,這邊請,老板和馮局長在里面。」
然後就看到柳海走進來,騰飛退出去守在外面。
兩人終于到齊了,何子鍵吸了口煙,對兩人道︰」現在時機成熟,我跟你們說個事。」
馮武和柳海點點頭,認真地看著何子鍵,心里道,子鍵這麼慎重,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交待。
何子鍵開口了,」把你們手里的名單拿來。」
馮武和柳海均是一愣,看了對方一就啞然失笑了,自己還一直在建議,讓子鍵把對方拉進來。沒想到子鍵早有準備。果然,兩人都拿出了一份名單。
如果何子鍵沒有記錯,兩人手里的名單加起來,應該是一百零六人。
這一百零六人,就是何子鍵閃電情報組織的開始。
三人在包廂里,研究閃電的籌建。
何子鍵給兩人下了指示,我還是那句話,只負責大的方向,其他的事情,你們兩個去落實。
以後這個網絡的發展,由他們發展下線,彼此間單獨向你們匯報,除非有特殊情況例外。他們每發展一個下線,都得經過你們的批準。
兩人點點頭,柳海道,我這里有份詳盡的計劃,您回去再看看,行的話,給個電話。
何子鍵將柳海的計劃書接在手里,馮武拿著這名單看了看,」子鍵,怎麼是一百零六人。那加我們兩個,豈不是一百零八將了。哈哈……」
柳海說,」你看水滸看多了吧,看到一百零八就亂湊。」
馮武呵呵地笑道︰」你還別說,這其中說不定就有這玄機,要不為什麼它不是別的數,剛好這麼巧?」
這事,何子鍵也曾想過,真這麼巧嗎?
馮武沖著柳海笑了笑,」這樣吧,柳海,我們將這些人分為兩批,三十六和七十二人,身手好的,列為天罡組,剩下的七十二人列為地煞組。天罡組負責情報和安全工作,地煞組的人負責制執行任務,除非遇到重大事情,地煞組的人無法完成,再由天罡組的人出面解決。」
這些事,何子鍵就懶得管了。
相信他們兩個能擺平這些事情。跟兩人交了個底,何子鍵就回家了,馮武和柳海兩人在合計著閃電組織的事情。
跟柳海兩人開手,何子鍵剛剛上車,新來的司機何子鍵雪峰這個同志,剛剛接觸,到底為人怎麼樣,還得時間去考驗。
並不是身手好,就可以用得上的小〕說就來,司機這個位置,需要與領導的配合默契。哪怕是領導一個細微的動作,或是一句不經意的話,他都能理解,體會,並且做得很好,這才是合格的司機。
說白了,司機與秘書,都是組織配給領導服務的服務員,關鍵就是要讓他們把領導侍候好,讓領導有更好的心情來工作,來考慮大局。
何子鍵雪峰的車開得不錯,很平穩,這一點看來馮武也是考慮過的。何子鍵看到他嫻熟的動作,目視前方,心無旁騖,便對騰飛說了句,」小何子鍵住的地方,你準備好了沒有?」
騰飛立刻回答,」準備好了,還是老陳那房間。」
以前老陳和騰飛住在相翎的兩套房間里,現在老陳走了,騰飛早早叫人收拾過,他知道肯定會有新的司機到來。
何子鍵也沒多問。正準備回家,他的手機響了。
以前一般有公事,何子鍵的手機就放在騰飛那里,自己只帶那個私人手機。這回對方打的是何子鍵的私人電話,他還以為是申雪她們。
誰知道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肖宏國的秘書。
何子鍵接了電話,」孔秘書好!」
孔秘書道︰」省長要你過來一趟,在二號別墅。」
自從肖宏國當了省長,他就住進了委省二號別墅。何子鍵應了句,我馬上到!
他就對何子鍵雪峰說了句,」去二號別墅。」
何子鍵雪峰是上海人,對黑川環境不熟,听到何子鍵這麼說,他就看了騰飛一眼,這二號別墅怎麼走?
騰飛看到他的眼神,自然就明白了,他告訴何子鍵雪峰該如何如何走。
到了省委家屬區大院,車子在二號別墅區停下,何子鍵下車走了。騰飛和何子鍵雪峰坐在車上,何子鍵雪峰給他敬了支煙,」謝謝騰秘書。」
他說的是剛才騰飛給他解圍的事。騰飛客氣地笑了笑,」都是自家兄弟,以後你我都是為老板服務的,客氣什麼?」
何子鍵雪峰也不是迂腐之人,便點點頭問騰飛,」我們兩個年紀應該差不多吧!以後請多關照,晚上我請客,下班後我們去喝點。」
騰飛自然有心結交他這個朋友,便爽快地答應下來。」我這里有何子鍵地圖,你晚上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林雪峰接過地圖,又說了聲謝謝,拿在手里便看了起來。不到五分鐘,省城的地圖就象印在他腦海里一樣,全區的交通干線,基本有了印象。林雪峰就將地圖還給騰飛,」謝了!」
騰飛說,你留著吧!以後用得上。
林雪峰笑了笑,」我已經記下了。」
听到這話,騰飛的嘴立刻驚訝得何子鍵成了o形。
這個林雪峰還能過目不忘?
他當然不會知道,是從中警局出來的人,除了身手不凡,還具有這種本領。
何子鍵在二號別墅見到了肖宏國,看到他老婆正在收拾東西,孔秘書也在幫忙,他就覺得有些奇怪。莫非肖宏國要回京?
果然,肖宏國將何子鍵叫到書房,也不跟何子鍵哆嗦,直截了當地道︰」京城有事,我得回去一趟,快的話二三天,慢的話一個星期。這邊的事情,你多注意下。」
何子鍵在心里琢磨,肖宏國如此性急,是不是肖家出什麼事了?
看到肖宏國臉色有些憂郁,他基本上可以肯定。
兩人在書房里交談足有十分鐘,肖宏國交待了一件事,懷州今年發生百年不遇的旱情,這件事情,你去處理一下。
旱情屬于農業廳的事,自己分管的工業,肖宏國為什麼交待自己去呢?何子鍵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從他的角度上講,做為一個副省長,必須完全配合省長的工作。
但是抗旱這事情,不屬于自己分管範圍,自己又不是常務副省長,也不是省長助理,去管這件事會不會有什麼沖突。
分管農業的副省長他會在心里怎麼想?說自己手伸得太長,管到別人頭上去了。不過肖宏國很忙,今天晚上的飛機,沒多少時間跟何子鍵解釋。
他說有什麼事情,何子鍵可以同李天柱書記去溝通。
僅十分鐘的時間,肖宏國老婆就叫了,」宏國,可以走了。」
然後他們兩個就在孔秘書和司機的護送下,匆匆趕往機場。何子鍵也親自相送,直到肖宏國夫婦上了飛機,他才返回城區。
在回城的路上,他打了個電話給肖迪,得知是肖宏國的老媽听說是快不行了,正在醫院搶救。
何子鍵這才釋然,原來是這麼回事,否則以肖宏國的性子,何至于這麼急?
肖迪的女乃女乃重病,七十多歲的高齡,何子鍵在心里想,估計這次這老女乃女乃恐怕是不行了。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是肖家老爺子的話,睿君那邊應該給自己消息才對,既然是肖迪的女乃女乃,自然就不這麼重要。
回到家中,何子鍵睡意全無,他在書記里對著全省政區圖反復分析,懷州地處黑川之西部,在整個全省也屬于比較貧困的一帶,為何這次旱情如此嚴重?
在黑川,歷年如此,每到四五月的時候,澇災不斷,河水泛濫成災。而到了**月,又是旱情不斷,四澇八旱已經成為了黑川的特征。
其實,每年省里都有撥款,針對抗澇抗旱的問題,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偏偏這旱情工作就是抓不好,年年救災,卻不見好轉。
何子鍵就想到了當年在烏林的時候,那些人每年領了上面的款子,也不見落到實處,一層一層刮下來,到最後就所剩無幾了。有些人也許還做做樣子,有些人干脆就將這筆錢全部吃掉,連骨頭都不讓老百姓看到。
這樣的事情倒是屢見不鮮,何子鍵在想的是,為什麼肖宏國要自己去主持這救災的工作。分管農業的副省長郭萬年,是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這人脾氣不怎麼好,有些暴燥。
當時分管工作的時候,肖宏國指名讓他負責農業、農村、供銷、移民、鄉鎮企業、扶貧、縣域經濟方面工作。
分管省農村辦、省水利廳、省農業廳、省封子業廳、省供銷社、省農科院、省移民局。
他這個人不怎麼好打交道,何子鍵跟他也沒什麼交情。
有時開會的時候,兩人踫面,明顯能感覺到郭萬年對自己的不滿,或者是說不屑。何子鍵知道象他們這種老家伙,通常看不起年輕人。在他們的眼里,認為只有資格老的人才有能力。現在的年輕人,能爬到這個位置的,無非也就是靠了那點背景。
他在何子鍵面前拿架子,表示自己的清高,這次肖宏國離開,突然將這擔子交給自己,何子鍵就得在心里衡量了。
本來兩人分工不同,井水不犯河水,現在要是自己插手這事,恐怕要與這老家伙起沖突。我國是農業大國,農業一直以為佔了主導地位。
但是隨著改革開放的進程,工業慢慢轉弱為強,佔據了重要的分量。現在全省的經濟,均以工業為主,農業雖然看似佔地廣,人口眾多,實際上已經沒什麼稅收了。再加上國家正一步一步減輕農民負擔,取消了很多農業稅收項目,象江浙一帶,基本上不再收取農業稅,因為他們的工業,已經佔據了主導地位。
這某一程度上講,何子鍵在省政府領導班子里的排名,已經比郭萬年靠前了。也許正因為如此,他才心里不痛快。
再一個,他已經是黃昏的太陽,在仕途上沒什麼進展的可能,他也沒想過自己還能進政治局的一天,因此,他用不著再攀誰的大樹。
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第二天,何子鍵來到辦公室不久,李天柱的秘書就打電話過來了,讓他到李書記辦公室去。何子鍵趕到的時候,郭萬年也在。
看到老發斑白的郭萬年,他一下子想到了昨天的事,這事自己還沒來得及問李天柱,他倒是行動敏捷,搶先一步將自己叫過來了。
何子鍵與兩人打了招呼,李天柱點點頭,叫他坐。而郭萬年呢,也只是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李天柱道︰」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是懷州的事情,懷州的旱情已經到了很緊迫的時候,我們年年救災年年災,這事情總得想個辦法。自從我來了黑川,總是听到有人說四澇八旱的事情,不是每年都有撥款嗎,為什麼這事情就做不好呢?萬年同志,你是老同志了,這一屆是二屆連任了吧?農業的工作,歷來是你在抓,你看看怎麼拿個方案出來。我們不能老是治標不治本,做一些無用功。」
郭萬年就道︰」這是老毛病,我們也只是在破鍋上補疤,今年補了這最}}好書里,明年壞了那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也不能怪下面的同志沒有努力,他們是在抓,年年在抓,哪一年抗洪救災,不是干部打先鋒沖在前面?省里撥款的事,我看也是杯水車薪,這主要是底子太差,麻布袋上繡花的事情嘛。」
李天柱是個激進的人,他自然不滿意這番話,當年他當省長的時候,也曾听到很多人說這種話。但是他不信,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些人是沒心嘛!
哪有推不倒的山?哪有填不平的海?這只能說明,這些人沒有努力,沒有把工作做到點子上。但是李天柱沒有將這番話說出來。
年紀大的人,都沒有什麼上進心,但求無過,不求有功,這一點李天柱明白。他也是個一直主何子鍵大膽啟用年輕干部的領導。
听郭萬年說完,他就道︰」那萬年同志的意思是,這事情還真沒完沒了了?」
連何子鍵都听出了李天柱話中的不悅,誰知道郭萬年卻是一副忠臣不怕死諫的架勢,」除非省里加大力度,將那些破壞的水利設施全部完善,否則總是這樣修修補補,用處不大。」
李天柱道︰」現在全省旱情最重的地方還在懷州,解決懷州的事情迫在眉睫,萬年同志,這件你一定要落實下去。不能再出問題了。」
郭萬年瞟了眼何子鍵,」本來好好的,可是一些工廠擅自排污,污染河道,嚴重影響了抗旱救災的進程。懷州方圓幾十里,就這一條河流,這抗旱救災工作恐怕有難度。」
听到這里,何子鍵才明白肖宏國的意思,他要自己去懷州處理的事情,恐怕還是這工業污染的問題。他是分管工業的副省長,換在平時,這工業污水處理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在這關鍵的時候,大家都缺水,竟然還有工業將這唯一的水源給污染了,這才是真正的大問題。不僅影響到了抗旱救災,而且還影響到了居然飲水問題。
在郭萬年這麼一說,就不是他的工作沒抓好,而且何子鍵沒有管好下面,破壞了他工作的進程。真要論起過錯,恐怕也是他何子鍵的錯,而錯不在他。
郭萬年這就樣輕描淡寫,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何子鍵身上。
工業污水處理,對環境的污染,一直是個大問題,何子鍵上任之後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和著手去抓,一場**風暴,就讓眾人暈頭轉向的,還沒等他緩過神來,郭萬年就將這個重磅炸彈扔過來了。
接,還是不接?
那是你何子鍵的事,與他無關!
懷州,是黑川西部一個相對發達的新興城市。雖然說它在全省還排不上名次,但是在黑川之西,卻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發達城市之一。
說它發達,其實還不如饒河,僅僅是比林永好一點。
它的崛起,主要是省里的扶持,在懷州設立了一個省級開發區。為此來帶動懷州地區的經濟。否則,懷州依然是一個很窮困潦倒的地方。
開發區成立也有很多年了,起色不大,最近幾年在李天柱的大力扶持下,總算有些成績。因此,李天柱很關注懷州的發展。
從某一程度上講,李天柱絕對算得上了一個真心為民的好領導,他關注的不只是發達地區的發展,對一些貧困落後地區也十分重視,這種貧富兼顧的思想,讓何子鍵對他很佩服。
有些人為了某種利益,總把好鋼用在刀刃上為由,著力于發展富裕地區,讓這些原本富裕的地區更加突出,做為他們的政績來炫耀,而李天柱卻能從大局觀考慮。
因此,他在當省長的時候,總是注意這種宏觀調控,盡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當然,很大的程度上,也取決于投資商的決策。政府只能在最大可能的原則上稍有些政策上面的傾斜。
看來這次,自己是非遠去一趟懷州不可了。
郭萬年將救災不利之罪,歸于何子鍵主管的工業部門,對他這種做法,李天柱也不以為然。他早就不把希望寄托在這種老頭子身上了,只不過郭萬年資歷悠久,又是黑川的老農業,這次在分工上,依然沒有對他做出調整。
這麼做的理由,無非是不希望一個久經考驗的老同志晚節不保,好讓他在這個位置上,風風光光退下來。
推卸責任,這是很多人都會做的事,這也是人的一種本能。
但這種人,往往不堪大用。
所以,郭萬年這番話說完,李天柱就道︰」那子鍵同志,你的問題你去解決。」
在何子鍵面前,李天柱不用客氣,從感情上講,他是何子鍵的長輩,何子鍵與李虹同一個級別的人。
從另一個角度也說明,李天柱的態度,不當何子鍵是外人。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不用想那麼多彎彎道道,挖空心思地拐彎抹角說話。
從省城到懷州,全程四百多公里,沒有高速,開車得將近六七小時。
林雪峰剛剛當何子鍵副省長的司機,就接到這個命令,下午趕往懷州。
听說要跑長途,林雪峰就問騰飛,老板在車上,是不是喜歡吃東西?
騰飛說了句,」你只要將水準備好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何子鍵在車上從來不吃零食,即使肚子餓了,他也會挺過去,趕到下一站吃點什麼。吃的時候從不講究。因為出門在外,講究隨鄉入俗。
林雪峰知道了,還是跑到超市買了煙和水。
騰飛把早上的事情,早早結束了,在省委小餐廳里吃過午飯,三人這才準備出發。
通往懷州的公路,時好時壞,何子鍵坐在後面閉目養神,林雪峰怕影響老板的休息,不敢開得太快,盡量求穩。再加上有時路面巔波,很不好走。
三小時後,才走了一半的路程,何子鍵睜開眼楮,打了個呵欠。然後便去模身上的煙。這才想起在辦公室跟他們幾個交待任務的時候,煙忘了拿。
林雪峰從後視鏡里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把身上早準備好的煙遞過去。
騰飛本來也要睡了,這車坐的時間一長,難免熬不住,剛剛眯了一會,沒有看到老板這個動作。林雪峰遞煙的時候,他馬上接在手里,給老板遞過去,並打上火。
此刻,正是下午四點左右,這個時間不上不下。
何子鍵看著車外,此刻已經進入懷州地區。
從這里看過旱情帶來的影響實在不小,沿路的稻田已經干涸,到處是塵土飛揚,有些路邊的田里,甚到能清楚地看到那些一條條龜裂的裂痕。
放眼望去,車子開了這麼遠,也不見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水利設施。偶爾幾口水塘,早干得見了底。
倒是有一些早年解放初期修建的水渠,也破損不堪。車子途經一片寬闊之地,何子鍵便叫司機停下。三人下了車,總算透口氣。
騰飛兩人跟在後面,不知道老板心里在想什麼。
林雪峰開了這麼久的車,趁這個機會出來抽支煙,騰飛就站在老板身後幾步之外。
何子鍵看著這片稻田,還有遠處幾個正在擔水的婦人和兒童,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這片田原之中,本有一條河道,河道之中偶爾有些方還能看到積水的痕跡。大部分河道早已經干涸見底。不過,何子鍵發現這河道之中雜物垃圾成堆,有些地方已經被積壓得只剩二三尺不到的地方。
他就在想,象這樣的河道,每到雨季還能防汛嗎?這種現象普遍存在,雨季的時候沒有地方蓄水,一旦到干旱的季節,自然就無水可用。
看到這里,他不禁想到烏林的時候,這里比烏林有之過而無不及。
現在自己身居高位,分管工業,這些卻不是自己想管就能管的。他只是察看了一番,沒有說半句話便回到了車上。
此番來懷州的目的,就是全力解決懷州工業區污水處理的問題。
回到車上,何子鍵坐到後面的位置上獨自思量,心里不免有些感慨,以前在下面的時候,當一把手,不論什麼事情,自己想做就能做,現在當了副省長,有些事情反而還不方便管了。這就是當分管領導的局限性,如果自己在政府一把手的位置,情況自然又大不一樣,沒有必要顧及別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