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164
很巧的是處理這事的中心派出所,直屬公安分局管。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純》
由于涉及到艾美嘉駐江淮分公司總經理,派出所格外認真。幾個民警將小家伙帶到派出所里,朝小家伙罵了一句,」好人不做要做混混,你他md是不是想死了?一個月抓進來三次,信不信老子一嘴巴打死你!」
眼前這個小家伙才十五歲,留著一個分頭,頭染得黃黃的,經常在這一帶干一些偷包之類的勾當。這派出所他們也進進出出好幾回了。
這個月最嚴重,抓進來三次,不過每一次都是看到他們年紀小,沒怎麼追究,只是批評教育幾句,頂多關二天就放了。
被民警訓了一頓,小家伙也不作聲,反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派出所的套路他們都熟,達不到年齡,也不會將他們怎麼樣。
听道上的人說,只要不殺人,搶個什麼包,打點小架,根本就拿他們沒辦法。
所以罵他的時候,他也不吭聲。
幾個警員只知道姚紅是艾美嘉分公司的經理,並不知道與何省長之間的關系。
小家伙被民警一審,也就痛痛快快地招了,說包被幾個同伙搶走。換了以前,派出所肯定是把他們訓一頓放人,但這次不行,因為小五還跟在那里,非得找到包才肯罷手。如果找不回包,他就要給上面領導反應情況。
幾個民警沒有辦法,便給分局領導打電話。
此刻分局長正在局里開會,听說艾美嘉駐江淮分公司的老總姚紅在菜市場買菜的時候,包被人搶了,他心里一驚,撲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會議室的人全部望著他,分局長一臉尷尬,爬起來後,馬上來到新任的公安局長面前,在他耳邊輕輕嘀咕了一句。新任的局長姓梁,以前是局里的常務副局長。
這次會議的內容,就是傳達上面嚴打的精神,要求各單位抓好安全工作,誰曾想到分局長說了幾句後,梁局長臉色就不對了。
不是正嚴打嗎?怎麼還出這種事?
梁局長黑著臉,」散會!」
然後把分局局長叫到辦公室,先訓了一頓,然後下令,」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包找回來!」
分局局長當然也知道姚紅與省委書記的關系,上次李虹的表哥打人事件,也是他處理的。正因為這次事件,他對上面這些領導家里有什麼人,這個底都模得很清楚。
被梁局訓了幾句,分局局長就匆匆離開了。
麻痹的,老子回去非剝了你們的皮不可。居然敢在老子的一畝三分地鬧事!
分局局長趕到局里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派出所。派出所的所長說自己正在抓捕行動中,這幾個小家伙太會搞事了。
小五坐在派出所值班室里,等著他們的好消息。一個多小時後,他們終于抓回了那幾個小混混。這些人都在十四五歲之間,大的也不過十六七歲。
看到姚紅的包完壁歸趙,小五也不客氣,說了兩句說準備走人。
分局局長親自來了,把派出所所長訓了一頓後,這才把小五請到辦公室里,塞給小五一個信封,」兄弟,這件事情真不好意思,還希望兄弟給個面子……」
小五知道他的用意,不要跟何書記提嘛,這個我知道。他推開了對方塞過來的紅包,」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就放心好了。」
對方愣了一下,馬上就笑了起來,」幾包煙錢而已,何必客氣。至于那車,我們會修好給您送過去。」
小五堅持不受,對方只好作罷。
小五走後,他立刻給梁局長打電話,」梁局長,請放心,包已經找到了,搶包的人也已經抓到了,對,對!我知道,我知道。馬上就叫人去修車。」
剛掛了電話,分局長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所長來問,幾個小鬼怎麼處理?
分局局長伸手理了一下頭,」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王八蛋!」」知道了。局長慢走!」
所長給分局長拉開車門,親自送他上車。
看到分局長離開,他回到辦公室。」幾個小家伙的父母過來了沒有?」」來了!在下面等著。」」叫他們上來!」所長也一肚子氣,開個會也被上面罵了他狗血淋頭,這些小兔崽子怎麼就不讓人省心?一怒之下,把幾個民警叫上來,」你帶他們幾個去清醒一下!」
幾個民警心領神會,來到樓下,把幾個小鬼叫過來,」把衣服月兌了。」
嗯?幾個小鬼愣了一下,乖乖的月兌了衣服。
噗——一桶涼水澆過來,把四個小鬼淋成落湯雞,深秋的天氣,不是太冷,卻也不會太熱。如果月兌了衣服再澆上涼水,滋味也不好受吧?
另一個民警打開空調,調到制冷,然後關上門出去了。
澆涼水的民警看了一下手表,」你注意一下時間。」兩人叨了支煙,慢慢地走開了。
所長辦公室里,幾名孩子的家長正在那里挨訓。
這些都是外來打工的農民工,當然也有一個是企業的管理人員,雖然在工廠稱之為白領,但是在民警的眼里,一律農民。
所長今天的惱火,主要是他們搶了艾美嘉集團駐大陸總經理的包,而且這個柳總與何省長的關系非同一般。nn的,搶了老子的包也不要緊,干嘛去搶她的?
還把人家的車子輪胎給剁了,這一點讓所長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幾個小鬼在這一帶鬧事,派出所進進出出好幾回了,每個民警差不多都認識。好幾次在網吧打架,抓到以後,教訓一頓,關兩天放人。
當然,每一次進來,家長總少不了幾個月或半年工資來對付。
所長把腳踩在椅子上,」你們讓我說什麼好?砸玻璃,搶包,沒得話說,送勞教。反了你們!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嚴打,嚴打啊!既然你們不教育,那我來替你們教育。我說你們賺錢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孩子?你們的孩子這樣下去,都快要坐牢,吃槍子去了,你們還賺個屁錢!」
幾個家長都不作聲,一個個象小學生一樣,老實乖巧。
所長知道多說什麼也沒用,便罵了幾句,」你們到值班室去算一下,看看這次要交多少罰款!」
幾個家長走出來,值班室的民警把讓他們把罰款交了。有人從另一個房間里,將四個凍得快成冰了的小鬼放出來,穿好衣服。
姚紅回到家里,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何子鍵,依舊象往常一樣,把飯菜做好。
七點左右,李虹來到六號別墅。
看到姚紅做的那一桌子菜,李虹笑道︰」姚紅,你這是想把人饞死啊!我看了都不敢吃了。」
姚紅道︰」既然饞,為什麼不敢吃?」」我怕吃了回味無窮,天天想吃。」
姚紅就樂滋滋地道︰」那你就天天來,我天天給你做。」
她知道李虹要回京城,變著法子留她吧。
李虹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何子鍵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兩人在說笑,直接走進了餐廳。」你們兩個聊什麼?這麼開心。」
姚紅還沒開口,李虹就說了,」我們在夸你有口福,有姚紅幫你做飯菜。」
何子鍵看了她一眼,」有人不願意享福,有什麼辦法?」看到李虹沒說話,他問了一句,」喝酒嗎?」
李虹忙搖頭,說不喝了。這離別酒還是不喝的好,太傷感。
正要吃飯,外面響起一陣汽車熄火的聲音,隨後門鈴也響了。听到有人在問,」何書記在家嗎?」
姚紅忙跑出去,也不認識來人,卻看到自己的那輛車已經修好了。對方做了自我介紹,」我是公安公局的局長,柳總,您的車,我給送過來了。」幾分討好的成分,洋溢在臉上。
前後不到幾個小時的時間,派出所就把自己的車修好送過來了,這度倒是挺快的。
能有這辦事效率,姚紅也心里高興,她當然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生的種種,看到這位分局局長,姚紅說了聲謝謝。
對方臉上堆著笑,」哪能呢?不客氣,不客氣。」
眼楮朝姚紅身後瞟了瞟,似乎想看何書記在家沒有。
姚紅一看這人,怎麼有點怪怪的模樣,那啥也太媚餡了吧?姚紅最不待見這種人,也不希望何子鍵接見這種人,她說了一句,」何書記還沒有回來呢!」」哦,真不好意思。那啥,這是一點意思,就當是給您的補償,那幾個小混蛋回頭我再教訓教訓,您看……」眼神瞟了瞟,」有些事情,您就不要同領導提了,嘿嘿……」
姚紅見他的里提的是幾瓶酒,還有四條煙。
然後他又從車上拿出一個嶄新的包,lv的,好幾萬塊呢。」柳總,真不好意思,這包是送給您的,看喜歡不?」
又是送煙酒,又是送包,也不知道這煙酒里有沒有塞錢,姚紅忙搖搖頭,」不,這東西我不能收,這是何書記的規矩,他要是知道我收了你的東西,還不把我炒魷魚了?」
分局局長有些急了,這是大門口,萬一哪個領導經過,這事就不妙了。而且姚紅也機靈,抓住他的心里,急忙道︰」東西你還是收回去,這大門口的,哪里誰瞧見了有些話就說不清了。」
分局長果然有些害怕,訕訕的收回了東西。姚紅趁機進了院子,隔著鐵門說了聲謝謝。
分局局長在外面搖了搖頭,有些不可思議。這是他第二次踫到這樣的事情了,送禮沒送出去。
本來今天這事,不用他親自來的,他還是撇開了下面的所長,帶了一名手下親自將姚紅的車送過來。看到姚紅進了門,他才怏怏不樂地回到車上。
混到他這個級別上,最痛快的事情就是收到人家的紅包。最郁悶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紅包送不出去。一般情況下,有兩種情況送不出去。一是對方清正廉明,二是對方根本看不上自己。
他不知道何省長屬于哪一種,反正今天這種機會一旦失去,將不可能再次擁有。
姚紅回到屋里,何子鍵和李虹正在吃飯,看到她進來了,何子鍵道︰」又是什麼人?」
姚紅搖了搖頭,」一個給你送禮的人,被我推掉了。」
李虹就看著她,似乎有意詢問,姚紅說,是一個公安分局的局長。叫什麼名字我說不上來。
何子鍵就奇怪了,姚紅還能跟下面公安分局的局長扯上關系?那種層次的人,也敢來自己這兒?
不用何子鍵問,姚紅就全招了,把今天中午生的事給說了一遍。
何子鍵本來要火,听說是幾個小孩子,才十四五歲,他就嘆了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十幾歲的小孩子,居然干起這種勾當,看來這件事需要重視一下。
李虹也有些困惑,」你說是十幾歲的小孩子?」
姚紅點點頭,」都是些十四五歲的孩子,听小五講是外來工子弟,沒有上學了,就成天在網吧,電子游戲廳里逛蕩。每天干些打架斗毆的事情,他們父母也管不了,听之任之。好幾個小家伙,這個月已經被派出所抓了二三回了,每次抓了放,放了抓,都成老油條啦。」
何子鍵听了這話,也沒說什麼,李虹則在那里沉思,這種現象如果不想辦法整治,只怕會成為將來的大問題。
她就看著何子鍵,」不是听說封本旺上位之後,他會解決這個問題嗎?」
封本旺就是打著解決農民工子弟上學的口號上台的,但是最近封家麻煩不斷,再次深陷走私門,連封本旺都沒辦法收拾了。前兩天不是跑到何子鍵這里來討主意了?
何子鍵見李虹關心這個問題,他直接道︰」這件事,我會關注一下。」
吃完飯後,李虹在六號別墅坐了會,九點多的時候回家了。
何子鍵又問過姚紅,今天是怎麼回事?
姚紅將過程詳細說了一遍,何子鍵問道︰」就幾個小孩?」」就幾個小孩!」
何子鍵點點頭,若有所悟。
第二天何子鍵吩咐林雪峰,讓他再問問小五,那天他在派出所看到的是什麼情況。林雪峰回來後,跟何子鍵做了匯報。
然後何子鍵讓騰飛找來了封本旺,關于農民工子女上學的問題,要盡早解決,不能再拖了。
封本旺一肚子苦水,要他解決這問題,換了以前他自然沒什麼話說,可現在封家出狀況了,封世榮被捕入獄,還罰了款。封本旺也是有苦難言。
但這是他當年的承諾,如果不兌現,恐怕帶來的後果不僅僅是身敗名裂了。何子鍵的意思他明白,要自己頂住這股謠言,把這個慈善市長的形象,光輝的豎立起來。讓更多的群眾支持,理解他。
封本旺臨走的時候,跟何子鍵承諾,關于農民工子女上學的事,我一定盡快落實。
何子鍵說,明年的九月一號,我要看到這些外來工子女,高高興興進入江淮的學校上課。
談完這事,又開了一個會議,到下午的時候,蘇倩打電話找他。
蘇家的案子終于水落石出,蘇正浩也無罪釋放。
蘇倩為了感謝何子鍵,特意在蘇氏旗下產業的五味樓飯店里訂了一桌,請何子鍵吃飯。
而何子鍵正和李虹在討論一件事,如果李虹離開,紀委的擔子將由誰來擔?這個問題對于何子鍵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這個紀委干部,雖然他做不了主,卻可以推薦。
李虹說自己也曾在考慮,但是沒找到合適的人選,當蘇倩打電話來的時候,他就想到了蘇新國。
蘇新國不是挺講原則的嗎?在蘇正浩被刑事拘留期間,蘇新國只是了解了一下情況,居然沒有為其奔波,上下打點關系。如果讓他當紀委書記,恐怕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
只是蘇新國這個正廳級市長,能不能一躍成為紀委書記,這中間的環節,恐怕還得費點封章。
李虹倒是出了一個主意,可以讓蘇新國先擔任紀委副書記,在蘇新國的頭上,配一個既將退休的老干部。這樣一來,剩下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听了李虹的建議,何子鍵哈哈大笑。
真沒想到李虹也學會了圓滑,這可不是她的性格。
在蘇新國上面配一個面臨退休的老干部,讓蘇新國當副書記,的確妙,非常妙。
李虹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道,要不是為了你,我才懶得出這種鬼主意。
兩人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這事基本上就這麼定了。
晚上,何子鍵去五味樓赴宴。以蘇老爺子為的蘇家上下,足有七八個人。
何子鍵和騰飛進去了,跟蘇老爺子問過好,大家分賓主坐下。
蘇老爺子道︰」這次正浩能平安出來,我們全家大小,應該好好感謝你,子鍵!」面對這種親切的稱呼,何子鍵保持著對老爺子的尊敬,他笑道︰」那你們可謝錯人了,真正幫你們的是李虹書記。要不是她全力以赴,不辭勞苦地秉公執法,案子恐怕沒這麼容易查清楚。你們要謝,也得謝她才對。」
蘇老爺子這才哦了一聲,」那可是我失敬了!快,有請李虹書記。」
蘇倩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等你們想起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隨後她跟李虹一起走進來,大家紛紛起身,跟李虹打起了招呼。
除了安小琪,蘇新國夫婦之外,蘇家的人基本上齊了,看到李虹進來,大家這才入座。!
酒店外面,十幾個小家伙鬼鬼祟祟的,背後各藏著一把斧頭。
為的家伙神氣地道︰」你們怕不怕死?」
其他幾個家伙均應道︰」怕球!」」好,等下大家听我口令,並肩子上!」
看其他人躍躍欲試的模樣,這家伙把手一揮,十幾個人立刻藏了起來。
八點四十左右,何子鍵等人在五味樓吃完飯,正準備離開,蘇新民夫婦以及蘇正浩,蘇倩送何子鍵,李虹到門口。
林雪峰準備去開車的時候,突然听到前面傳來一聲大喊,」就是他,大家一起上!」
然後就從酒店的車後面沖出十幾個小家伙,年紀都不大,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這些人人手一把斧頭,高高舉過頭頂,朝剛剛走出酒店大門的一個光頭中年人沖過去。
中年人身邊本來有兩個年輕後生,這兩名年輕後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幾個小鬼一斧頭砍在手臂上。同時,一個小鬼高聲大叫,」他就是老大光頭封,砍死他!」
林雪峰和上官飛馬上攔在何子鍵和李虹跟前,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廝殺,如臨大敵。
正準備上車的光頭愣了下,一把斧子飛過來,砸在他的後腦上,只听到他啊喲慘叫一聲,捂著頭蹲下去了。十幾個小鬼沖上來,拿起斧頭對著光頭和兩個年輕後生一頓亂劈。
一場只有香港電視里才會出現的街頭混戰,鮮生生地出現了。
林雪峰和上官飛為了保護領導,當然不會沖上去管這種事。
吁——站在飯店大廳前面的保安吹起了口哨,樓上樓下沖出來十幾個手里拿著橡膠棍的保安。居然有人會在這酒店大門口鬧事?膽子好肥!
當保安沖上去的時候,那些小鬼見勢不妙,為的家伙喊了一聲,」撤——」
又是一陣急促的口哨聲響起,十幾個保安紛紛朝這些小鬼追了上去。同時從飯店里又沖出來幾個人,馬上打了12o急救。
蘇倩等人看得傻眼了,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居然生這種血淋淋的慘案,光頭的中年人和他兩名朋友被砍得渾身是血,絲毫沒有反抗能力,躺在地上不停地抽蓄。
何子鍵和李虹也沒有弄明白,這到底生什麼事了?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眼睜睜地看著這場血案的生。這還是江淮治安嗎?這還是我何子鍵管制下的江淮省嗎?
無法無天!
何子鍵上了車,和李虹先後離開了五味樓。
蘇新民這下就慌神了,在自己家的飯店門口生血案,這該如何向何書記,李虹書記交代?還有那三個被砍的人,在自己飯店門口生的事,自己就得有個交代,承擔責任。
當三人被送上救護車後,警車嗚啦嗚啦的開過來了。
何子鍵在車上一言不,因為他剛才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次作案的又是一些小家伙,年紀都不大,但個個凶悍過人。所以此刻他正在想一個問題,這些小家伙到底是為了什麼?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行凶?如此目無王法。
他對騰飛說了句,」讓梁遠志到我家里來一趟。」
梁遠志就是現任的公安局長,副廳長,騰飛點點頭,馬上給梁遠志打了電話。讓他查清原委後,到何書記家里去一趟。
此刻梁遠志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生什麼事情了。
听到騰飛的電話,他只好連連說好。這邊掛了電話,那邊就立刻去詢問今天又生了什麼事,要馬上報告。結果一問才知道,在蘇氏集團旗下的五味樓門口生了血案。
梁遠志急瘋了,這他md是怎麼回事?不是嚴打嗎?怎麼越嚴打他們越猖狂?
昨天晚上生搶包事件,今天飯店門口生血案,草,老子這個公安局長不用當了,三天兩頭出事,搞什麼飛機?
更郁悶的事,何書記知道情況的時間還在自己前面,自己這個公安局長兼副廳長的確是不用當了。梁遠志火氣很大,本來他上位以為,想搞點象樣的成績,讓上面的領導看看自己也是個辦事的人。可是接二連三地生這種事,這讓他這個局長怎麼坐下去?
越想越惱火,幸好酒店的那幫保安很賣力,抓住了兩名犯罪的小鬼。
派出所很快就從這兩名小鬼身上問到了事情的原委,梁遠志听了匯報,放下狠話,」限你們二小時之內,將這些混蛋全部抓獲,少一個唯你們是問!」
然後他立刻急急忙忙趕到何書記家里去匯報去了。
從案到破獲,整整用了三小時,梁志遠去六號別墅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何書記直接匯報,騰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梁廳長,進來吧,何書記在等著你呢!」
梁遠志立刻下了車,騰飛為他打開了別墅的門。
這是梁遠志第一次來到何書記的家中,在這棟別墅里,他竟然感覺到有點壓抑。做為一個剛剛提拔上來的廳級干部,上任沒多久,就生這種事情,而且是在老大的眼皮子底下生的慘案,這性質有多嚴重,梁遠志心里非常明白。
唯一讓他欣慰的是,何書記並沒有火。
秘書騰飛就站在旁邊,」何書記,梁廳長來了!」
何子鍵點點頭,目光掃過梁遠志的臉,」查清楚了沒有?」
梁遠志馬上應道︰」清楚了,清楚了。」
他站過來,也不敢落座。在江淮老大的面前,他也沒有落座的資格。一個副廳,能在這里面向何書記匯報工作,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奇跡了。
梁遠志拿起筆記本道︰」經我們的干警和飯店保安的共同努力,終于抓獲了這十幾名犯罪嫌疑人。這些人都是剛從學校輟學不久的中學生。平均年齡在十四到十五封歲之間,最大的十八封歲,最小的十三封歲。他們自稱成立了一個斧頭幫,手臂上,肩膀都紋著斧頭圖案。受害者是江淮一家洗浴中心的老板,叫光頭封,以前也在道上混的,現在還是有些名氣。經審問,這十幾名嫌疑人交待了作案動機。」
梁遠志停了一下,悄悄留意了何書記的表情,這才接著道︰」他們的作案動機,就是听說這名叫光頭封的老板,以前是道上的大哥,他們砍光頭封的原因就是想踩倒光頭封,然後在道上揚名立萬。因此他們今天特意選擇了光頭封下手。」
何子鍵彈了彈煙灰,听到梁遠志道︰」這些家伙的口號是,誰是大哥就砍誰!斧頭幫天下第一!據這些犯罪嫌疑人交待,光頭封只是第一個,接下來還有幾個道上的大哥,在他們的黑名單上。如果不是這次被抓了,他們馬上就會有下一次計劃。」」不是嚴打嗎?」」嗯,據他們交代,正是因為嚴打,他們才敢出來聞禍。因為那些大的混混都不敢出來,很多逃到外地去了。他們就借這個機會鬧事。還有人坦白,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整個江淮都知道他們斧頭幫的厲害!只要電視里一報導,他們就出名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何子鍵皺了皺眉,」你去查一下他們都是些什麼人?明天把這份卷宗送到我辦公室來。」
梁遠志連連應道︰」好的,好的,我這馬上就去。」
何子鍵又說了一句,」交給騰飛就行了。」
梁遠志立刻退了出去,從六號別墅出來,梁遠志抹了把汗,幸好何書記沒有火,看來情況還不算太嚴重。麻啦個巴子,這些小兔崽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何子鍵掐了煙,對騰飛道︰」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騰飛看到時間不早,也匆匆退下,何子鍵在上樓的時候,自思道︰」看來公安系統也有必要調整。這個梁遠志真不咋的。只是調誰上來好呢?」何子鍵又有些為難了。
第二天,騰飛來到派出所。
看著那十幾個還帶著幼稚的臉,騰飛也不禁暗自搖頭。十幾個小家伙一字排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這些家伙頭型各異,衣服也五花八門。
有留平頭的,有留長的,也有留著雞冠頭的,還有的留著陰陽頭,顏色也五顏六色,大多數人都打了耳洞,帶了耳環。
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手臂上,身上的紋身,小小年齡,身上紋得亂七八糟,完全一付古惑仔打扮。這群人的衣著,也怪異之極。牛仔褲上東一個洞,西一個洞。
騰飛在打量這群人的時候,有人居然好奇地伸出腦袋,歪著嘴朝騰飛笑了笑。一點都不感到害怕,好象昨天的事,與他們無關。
一個民警走過去,伸手就是一下,」老實點!」
騰飛拿出本子,打量著這群人。」把頭抬起來!」
這些人懶洋洋地抬起頭,一付很無知的樣子。
騰飛問,」你們多大了!」」十五。」」十六。」」十四」……」為什麼要砍人?」」誰叫他是老大,不砍他砍誰?」」對,砍死老大,我們就是老大,到時誰敢惹我們!」」我們是斧頭幫!」
……
麻痹的斧頭幫,民警氣不過,沖上就給其中一個就是一嘴巴,騰飛擺擺手,讓這民警退下。
這一巴掌打得不輕,對方幼稚的臉上,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對方鼓著嘴,一臉很不服氣的樣子。有人臉上,還帶著一傲氣,也有人依然那種滿不在乎的模樣。
騰飛看在眼里,不禁暗自嘆息,這些人都變質了,不行了!
他盯了一眼這些人,」誰讓你們紋身的?」」自己紋的!」」你們知道這些紋身,代表什麼意義嗎?」」不知道,好看唄。」」威風,沒人敢惹。」」電視里的大哥,都這樣紋的!」
……
騰飛道︰」小小年紀,為什麼不上學?」」讀書有什麼用?我叔叔讀了一輩子的書,還不是打工,連房子都賣不起。我們家隔壁的混混,娶了三個老婆,還買了寶馬,建了別墅,當村長。」
騰飛︰」……」」你們知不知道殺人犯法?這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要坐牢的!」」不知道!」
有人搖了搖頭,有人悄悄地低了下去。
騰飛道︰」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昨天被你們襲擊的三人,有兩人已經在搶救過程中死亡,還有一人身受重傷。而你們面對的是,勞教!」
听說要勞教,又有幾個人把頭低下去。
騰飛道︰」還有你們的父母,將為你們這次教訓,付出慘重的經濟代價。這筆錢也許是他們一年,十年,一輩子的積蓄。甚至是一輩子也還不清的債務!殺人犯法,如果換在過去,你們這些人,現在就已經押上刑場,執行槍決!」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騰飛嚴肅地道,」不要以為你們年少無知,就可以為所欲為。每個人犯了錯誤,都要為其付出代價!誰也不例外!」
有人低低地道︰」其實我們只是想讓斧頭幫出名!以後混的時候威風一點。」」為了出名,就可以殺人嗎?」
砰——騰飛重重地拍著桌子,」如果你們當了老大,人家也把你們干掉怎麼辦?」」額」
這些人面面相覷,估計是沒想到這問題。
騰飛站起來,」有你們威風的時候!」
他合起本子,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在回去的車上,想到這些小家伙的回答,幼稚而可悲。
林雪峰道︰」何書記看了,肯定又要生氣了。」他指的是流氓當了村長這事。
兩人都知道,老板致力于將江淮打造成一個和諧,穩定生活環境。但是這種事情卻窮出不層。竟然在嚴打的時候,還能殺出一幫小愣青。
這些家伙什麼都不懂,為了出名,為了以後威風一點,居然敢去惹黑社會的老大。
騰飛點了支煙,听到林雪峰笑了,」可悲的是那個光頭封,混了一輩子,居然死在幾個女圭女圭手里。黑社會果然沒有好下場啊!」
何子鍵看過騰飛的調查,隨手把本子一扔。
看來真有必要搞點大動作了,現在的這些孩子都變成了什麼樣子。真是令人痛心。
這不僅僅是一件普通的打架斗毆事件,而是社會現象。
這是教育方式的問題,人的本性問題。到底是什麼讓這些孩子走向墮落?是什麼讓這些孩子走向凶殘?視生命如兒戲,太可怕了!
如果說姚紅的包被搶,只是為了搞些錢上上網,打打游戲,那麼這次的砍人事件,性質完全變了。十幾歲的初中生,就敢拿刀子砍人,長大之後他們給社會帶來的將是什麼?
何子鍵在開會的時候,提及了這個問題。
政法書記說,象這種現象,應該加強教育,從教育上做文章。
分管教育的趙副省長說,很多問題並不是教育口能解決的,這是社會風氣帶來的負面影響,在改革開放的今天,要完全消除這種影響,幾乎不太可能。
他提到了一個問題,象那些小孩子招供的一樣,他們為什麼要砍這個光頭封,動機是什麼?
事情很明白嘛,因為這個光頭封是社會上混的,還是頭目,所以他們才砍他。
為什麼我們的社會上有混混?有黑社會性質的頭目?這是一個根本性質的問題。因為他們的存在,給這些小孩子帶來了負面影響。這個問題一扯,不又到了政法問題上?
剛才政法書記把這問題推過去,他又給推回來,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社會法制工作沒抓好嘛?
他也不提什麼流氓當村長,把事情扯到別人身上去,這樣得罪的人太多。
政法委書記看了他一眼,麻痹,這種事情難道可以杜絕?古往今來,誰能讓社會上沒有混混?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老子不是聖人了?
組織部長說了一句,」那就政法委和教育口雙管齊下,一起把社會治安和教育工作抓好。鏟除這些社會毒瘤,消除不良因素。」
政法書記抽了口煙,這是責任平攤嘛,他沒意見。
趙副省長道︰」其實我們存在的還不止這些問題,象很多地方,對干部的選拔,也存在很大的漏洞,雖然說村官不是官,怎麼說也在黨的領導之下,對于他們這些以錢買官,以錢拉票的現象,也要禁止,總之,我們要從各方面消息這種社會因素,為廣大人民群眾營造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
組織部長也惱火了,自己剛剛上來不久,在常委說話沒什麼份量。這***趙副省長,就把自己扯進去了,看來還是少說話為妙。
我日,老子只不過想經常露露面,提高知名度,你用得著落井下石?
其他人知道趙副省長的性格,也不吱聲,他這人就是逮住誰咬誰。
陳建軍自從當了經濟開區的一把手,入了常委,他就得銳氣十足。」我來說兩句,不管是哪個部門,哪個口子,也不管現在有沒有出問題,大家都應該懲前毖後。有些事情,我們不必擺上來說,其實問題都是存在的,只是多與少,大與小。但不存在問題的才是真正的問題,關鍵是我們該如何面對,與解決這些問題。」來了有些人的妒忌,麻痹的,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痛。擺明了說風涼話。
陳建軍的幾句話,說得很中肯,很多人贊同他的說法。卻也招有人知道陳建軍最近很有底氣,浙西經濟開區搞得紅紅火火,很不錯的。
其實今天何子鍵也未必一定要出來一個結果,就是看看這些人的態度。
李虹說了一句,陳建軍同志的話很有道理,我看以後有必要加強部門監管,把那些不作為,無作為的干部,該下崗的下崗,該調動的調動。以後的工作,都有一個確切的評估,我們將實事求是的把工作落實下去。
何子鍵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宣布散會。
隨後,他留下了李虹,兩人進了辦公室。
李虹走進來,」你有什麼事求我吧?」
看到李虹的笑,何子鍵嘆息了一會,」你也看到了,江淮班子的人就是這樣。不作為!」
李虹道︰」你太悲觀,但我還是很相信你。你能當好這個班長。」
李虹坐下來後,幽幽地道︰」我不是說趙副省長這個人,其實每個人都有一種惰性,面對責任的時候,能躲就躲。這是一種官場病態,雖然我不喜歡,卻也無奈。」
何子鍵看著李虹,現她最近多了很多感慨。
現在的李虹跟以前不一樣了,為何子鍵改變了很多,而且她一直在默默地支持何子鍵的工作,何子鍵能走到今天,坐上省委書記位置,與李虹的支持是分不開的。
她的變化,不只是在心態,身體上也生了變化。
經過何子鍵的長期滋味,盡管**上的滋潤不多,李虹的身體也在生著驚人的變化。光潔,潤澤,有彈性,這些女人喜歡的字眼,也能在李虹身上找到。
何子鍵看到,現她越來越珠圓玉潤。
自從李虹提出要離開江淮,何子鍵雖然不怎麼表露,心里隱隱不舍。
不讓李虹離開,是一種極為不理智的行為,何子鍵只得把心思安頓下來,好好經營江淮。
剛才她說的那個趙副省長,何子鍵的確不怎麼看好他。趙副省長在會議上的表現,大家都看到了。耍太極,推責任,不作為,典型的官油子。
何子鍵之所以沒有會議上說,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想實想法。
但是江淮接二連三生的這種青少年鬧事事件,讓他不得不狠下心來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他的目光落在李虹身上,」我需要從黑川調一個人過來。」」馮武是吧!」
做為何子鍵的女人和盟友,她更懂何子鍵的心思。
政法委書記也不太作為,光知道推卸責任,何子鍵難免有看法。
見李虹一下猜測了自己的心思,何子鍵曖昧地笑了起來。
跟李虹作搭擋,的確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有些事不用自己開口,她已經想到了。等到自己開口的時候,她往往已經做到了。
這種默契,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李虹也是心思縝密之人,何子鍵的笑讓她有點惱火,因為那笑太賤了,很邪惡。這讓她無端地想起何子鍵跟自己那個的時候,常帶著一種侵襲的壞笑。
每次兩個人呆在一起,當他壞笑的時候,李虹就知道自己就逃不掉了。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幸好這是在辦公室里,李虹道︰」馮武的事,我幫你搞定!」
何子鍵說,」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李虹頓時就覺得一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能怎麼謝自己?還是不要也罷。
何子鍵感謝自己的女人,用來不用嘴巴,而且直接行動。
行動證明一切,所以這個謝字,去掉言字旁的話,會變成什麼?大家心里明白,李虹也明白。她已經被何子鍵這樣謝過很多回來。
果然,李虹做事歷來風風火火,馮武的工作調動,沒有太多的阻隔。
僅用了不到半個月時間,他便從黑川調到了江淮。
在黑川的馮武是副廳級,這次來江淮,直接任命為省公安廳廳長。
從此,馮武又完成了從副廳到正廳的轉變。
政法委書記依然不變,馮武暫時任這個公安廳廳長,他的任務,就是幫助何子鍵打造和諧社會。
看到久違的何子鍵,馮武頓時有一種找到組織的感受,那一刻很激動,很激動。胡磊這小子從浙西趕過來,三人在飯店里搓了一頓。
做為此次調動最大的功臣,李虹並沒有參加這次聚會。包廂里只有何子鍵,胡磊,馮武三人。
干了一杯酒後,馮武道︰」柳海這小子對我怨言比較大,呵呵!」
何子鍵知道柳海的心思,他一直希望能追隨自己,但是白緊在林永,怎麼可以讓他們夫妻分居?何子鍵是深受夫妻分居痛苦煎熬之人,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再次面臨這種痛苦。
听胡磊說,白緊快把白青松的第一分廠給收購了。
白青松這小子真沒用,娶了一個妖艷的老婆,廠子快整沒了。
何子鍵對白青松沒什麼太多的印象,畢竟交道打的不是很多,如果沒有白緊,就不會認識他白青松了。听到這個消息,何子鍵比較感興趣,」白緊這麼厲害?」
胡磊嘴巴一翹,」還行,比較會做生意。只是白青松這小子不管事,把制藥廠交給那個妖艷的老婆打理,結果廠子都快成人家的了,而且連年虧損。做為白家的產業,白聞天決定讓白緊收購,讓他滾回東北老家去。柳海現在也是身份過億的大富豪!」
馮武回了一句,」的老公吧!」
何子鍵罵了一句,」就你不子不爭氣。」
胡磊嘿嘿地笑了,其實這幾年,胡磊的展也比較大,香港那個投資商已經撤資了,整個林永錳業都是他的,身價也好幾十億。
何子鍵的批評,胡磊一向是虛心接受,他笑呵呵地道︰」其實我的理想是,等我有了錢,也搞個影視業投資,或者搞個制片人也行,那啥……」
草,何子鍵和馮武的臉色都有些變了,這小子安什麼心思,搞個影視業投資,又盯上女明星了吧?換口味了,真是死性不改。
何子鍵則在關心一個問題,看著馮武道︰」那個音姐怎麼樣了?」
馮武只是笑笑,」我很專一的!」
靠,看來兩個人還搞在一起。
听說馮武與老婆的關系不好,兩人很多方面不和諧,他倒是喜歡音姐在床上的那種勁。對于馮武這點事,何子鍵當然不會去過問。總算是有一個穩定的性伴侶,這比在外面亂來的強。
三人都是多年的老關系,此刻何子鍵跟他們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隔閡,也沒有身份地位的區別。私下里,兩人依然管何子鍵叫哥。
見面的玩笑開過了,何子鍵轉到正題上,換了一付臉色,」這次調你過來,主要是最近生的一些事情,很令人惱火。」
何子鍵把那些青少年犯罪的事情,跟馮武交代了一下。
馮武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青少年犯罪是一種社會趨勢,以前很多的老混混,在社會上模爬滾打很多年後,一般都有了積蓄,改做正行了。而現在那些沖動的中小學生,反而成了公安部門頭痛的對象。象他們這種人,一般情況下只能教育,無法判刑。
所以經常是抓抓放放,放放抓抓,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何子鍵說,這種情況已經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在短時間內解決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我建立從教育口下手。
馮武道︰」那可不可以聯系教育口,跟他們一起展開思想教育工作?」」當然可以,這方面我會跟他們打招呼。」他考慮到馮武新來,下面很多人不配合。
馮武道︰」那就好辦,我可以派民警走向學校,給他們警示。每封一次,或者是一個月幾次的安排他們上政治教育課,把一些社會上的案例,在課堂上講。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制作一些具有教育意義的片子,放到學校去播放。讓他們在平時的學習當中,了解法律,接觸法律。」
何子鍵說,這只是其一,還應該從其他方面下手,這些問題,你自己去慢慢研究。
馮武道︰」行,到時派人去監獄,拍一些青少年犯罪的片段,嚇嚇這些兔崽子,讓他們知道犯法是什麼下場。」說著,他就看著胡磊,」哎,你不是要當制片人嗎?給你一個機會。剛好要拍宣傳片。」
胡磊罵了句,」靠,我不會這麼沒品味吧!」
馮武來了之後,果然雷厲風行,先是打黑,馬上又是掃黃,緝毒。展開一連串的動作。
做為何子鍵大搞經濟建設的先鋒官,他要新官上任三把火,燒掉這些歪風邪氣,保證經濟建設的順利進行。
馮武心里道,自己打的不是自己的面子,而是要打出何子鍵的威風,對付這種現象,絕對不能心慈手軟,該出手時就出手,殺他們個落方流水。
馮武的三把火,果然鎮住了很多人,至少地方上那些黑惡勢力,在近期一段時間都不敢出來冒頭。馮武的口號是,看到一個抓一個!
這些人大多數都有案底,如果再次落網,後果很嚴重。有人說三年五年沒什麼,但是人生有幾個三五年?既然是一種運動,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再強大的黑惡勢力,都不可能與國家機器作對,否則後果只有一種,死路一條。
再加上封世榮,金子榮這等大鱷都被何子鍵滅掉了,其他的小混混也就是小打小鬧,成不了什麼氣候。馮武燒了這幾把火之後,馬上將工作重心轉到青少年犯罪身上。
組織民警下鄉,深入城鎮和農村,走訪學校,把一些有教育意義的電影電視,都帶到鄉下和學校去。與此同時,教育界也出了禁令,學校里不允許播放黑社會性質的片子,象什麼古惑仔,街頭血戰之類的片子,一律禁止,現一次處理一次。
堅決取締中小學校旁邊的錄相廳,歌舞廳,廊等。
這一系統的改革,馬上就起到了意料中的效果。很多人對馮武最近取得的戰果,還是表示贊成的。畢竟,他把以前的喊口號,落到了實處,大大的改變了社會治安環境。
此刻臨近十二月,離李虹離開江淮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再有一個月馬上過年,省委領導班子在度假村開了三天的會,這天會議結束。剛好逢上封末,何子鍵準備離開度假村,沒想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李虹。
上官飛的車子還沒到,何子鍵便喊了一句,」回市里嗎?」
李虹看看表,閃過一絲微笑。
何子鍵也沒說什麼,揮了揮手,叫林雪峰離開了。快進城的時候,他接到李虹的電話,」找個地方坐會吧!」
平時的李虹很注意身份,從來都不跟何子鍵主動接觸,每一次都是何子鍵忍不住了找李虹,然後李虹給他一點甜頭。何子鍵從李虹的語氣中,感覺到一絲離別,他嗯了一聲,」去茶樓!」
林雪峰听了,立刻將車子開到了老板常去的老地方。
何子鍵下車的時候道︰」把我那個車送過來,你自己回去!」
然後便進了茶樓的包廂。
何子鍵有兩個車,除了二號車外,還有一輛自己的私家車。奧迪的越野車q7,林雪峰回了六號別墅,又將他的車換了,送到茶樓門口,這才退下。
李虹進了茶樓,瞟了眼停在不遠處的奧迪q7,心領神會讓上官飛回去。
進門之後,包廂里的何子鍵正坐在那里品茶。
兩人早就心有靈犀,不需言語,何子鍵對李虹倒了杯茶,李虹在他的對面款款落座。
在何子鍵的印象中,李虹一直都穿那種很端莊,很正經的女裝,因為工作的需要,她經常穿著西服參加各種會議。
今天也不例外,正統的西服穿在她的身上,何子鍵能感覺到的是高挑和修長。
北方長大的李虹,身材一直保持著海拔的高度,而且長期以來的工作壓力,讓她與豐滿無緣。盡管這樣,李虹卻不顯得單瘦。
**了,還是有肉的。
骨頭外面全是肉,手感也這錯,細女敕細女敕的。
在她的身上,看不到姚紅那種肥大的,但是她的身材比例很好,一切,都如上天故意精心雕刻似的,不增一分,不減一毫。
何子鍵笑看著她,」是不是跟我說再見的時候到了?」
李虹道︰」今天的離別,只為明天的相遇,難道你不覺得?」」也是,小別勝新婚!」何子鍵說了一句,李虹就氣悶了,好看的眉頭皺起,」能說點別的嗎?」語氣柔柔的,有點小女人的嬌柔。
何子鍵看在眼里,格外歡喜,他淡淡地道︰」當然,我還不見意做點別的,給我們的離別留下記念。」
李虹白了他一眼,端起茶水,喝了口,」茶葉放太多了!」
何子鍵道︰」我喜歡這種苦盡甘來的感覺,慢慢品吧!」
李虹放下杯子,把話題扯到馮武身上,」這個馮武真不錯,看來我這步棋又走對了。」
何子鍵道︰」一個人的棋局!」
李虹愣了一下,保持著微笑。然後她拿起包,」你準備在這里坐多久?」
何子鍵會意,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讓李虹主動邀請自己。他立刻站起來,兩人心領神會地走了。
在車上,何子鍵瞟過李虹的臉上,」去哪?」」還是去河邊走走吧!」
兩個人的開始,好象是從河邊而起,那一個朦朧的月夜,李虹頭一次安靜地坐在何子鍵的懷里,兩人聆听著河水的潺潺之聲。
何子鍵吻她,她沒有拒絕。
這是李虹第一次如此平靜地接納一個男人,幸好何子鍵也沒有得尺進寸,進一步侵襲自己,否則必將引起李虹的反感,現在想來,何子鍵卻是象一個有計謀的陰謀家,一步步奪取自己的信任,在自己全無防範的時候,最終攻佔了全部的陣地。
今天晚上是李虹提出來的,去河邊吹吹風。
冬天的風比較大,李虹準備了一件大衣。
江淮不比黑川,這里有呼嘯的海風,兩人只走了一會,便有些冷了。
李虹站在那里,定定地望著何子鍵,」冷嗎?」
她把溫暖的小手交到何子鍵手中,何子鍵握住她,兩人手牽著手,一起走過。
看著河水緩緩流淌,李虹心情大好,好久沒有這麼放松過了,此刻她仿佛就象變了一個人似的,邁著輕快的步子,跟何子鍵走在一起。
風,再大,也擋不住兩人的腳步,。」還記得嗎?我們就是從河邊開始的。」」嗯!」」都說流水無情,我看也未必嘛!」」誰說的,流水本來是有情的,只是它沒有辦法停下自己的腳步。」
李虹道︰」嗯,人也是這樣,有些時候,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腳步,你不走也有人推著你走。也許這就是人生的無奈吧,身在官場,更是身不由己。」
何子鍵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感慨?」
李虹停下來,」我又不是木頭,。」」可在別人眼里,你就是木頭,千古不化的冰雕。」」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在意的太多,失去的也會更多。」來到一片草地上,李虹蹲下來。
冬天的季節里,百草枯黃,再也找不到那種往日的生機,李虹本來想坐一下,看看這地上不怎麼干淨,就打消了這念頭。
何子鍵伸手摟著她的肩膀,」冷嗎?」
李虹回頭道︰」不是有你嗎?」
這句話說得好,何子鍵忍不住笑了,捏著她的下巴,」如果我為你遮接一世的風雨,願意麼?」」我倒是願意,就怕你到時遮擋不過來!」
額!!!
何子鍵微微錯愕,難道憑著李虹的犀利,已經生了什麼?最近自己應該非常循規蹈矩了,除了在姚紅那里吃一點外,外面根本就沒有去動過,陸雅晴基本上被何子鍵否定,也不知道她最近都干嘛。但是何子鍵依然記得陸雅晴那幽怨的眼神。
風,更大了,何子鍵感覺到李虹的微微顫抖,他勸了一句,」我們回去吧!別再考驗我了!」
那一刻,李虹的心思有點少女般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