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草地上,三個人點了支煙,蹲在那里,象欣賞某種動物一樣觀看著地上的男至尊毒王。
被水澆過之後,對方立刻蘇醒過來。
眼前的三人,帶著一種戲謔的神色打量著自己,饒是他常年在道上混的角色,也不禁有些怕了。不過他還是壯起膽,厲聲喝道︰」你們想干嘛?」
小七看了小四一眼,輕笑了下,」沒干嘛,找你聊聊。」」你們放開我!」
對方掙扎著坐起來,」知道我是誰嗎?」
小四彈了彈煙灰,漫不經心道︰」知道,西部省里最大的黑社會團伙,黑蝠社!」
對方心里一驚,知道黑蝠社這個名字的人並不多,眼前這些人不僅知道,還敢沖著自己來,恐怕就值得考慮了。
小四道︰」你叫莫漢拉,黑蝠社第三號成員,九四年你因為搶劫罪入獄,五年之後出來,不到二個月,又因為*罪被捕,不過這一次你只被關押了三個月,因為受害人撤訴,承認你們的戀愛關系,你重獲自由。我說得沒錯吧?」
莫漢拉這下完全震驚了,有些恐懼地打量著三人,黑蝠社在西部有些年頭了,但由于他們的隱秘性,很少對外公開自己的名號。對方居然能將自己的身份調查得這麼清楚,哪能不令他心驚?
小四道︰」一個星期後,你又因為打架,將兩名男打成殘廢,你再次入獄,三年後出來,加入了黑蝠社。直到現在。」
莫漢拉看著小四,對方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青男,留著一個平頭,皮膚黝黑。看不出他是什麼來路。莫漢拉心里就琢磨著,是不是哪個新來的幫派,想在西部立足,這偷襲了自己做為談判的籌碼?
莫漢拉只能這麼想,因為他是黑蝠社的頭目,排行子鍵。平時在黑蝠社中,他也是人五人六的。見對方如此了解自己的一切,不由更加擔心起來。
或許是因為害怕,莫漢拉又問了一句同樣的話,」你們想干嘛?」
小四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最近哥很寂寞,想找一個人談心。」
看到小四這模樣,莫漢拉更加認為,對方是一群氓流。
他就壯起膽,」既然你們知道黑蝠社的名頭,我看你們還是識相一點,放開我,否則……」
小七看了他一眼,」否則怎麼樣?」」啪——」
莫漢拉以為自己這話說得有點嚇人,對方應該是怕了,誰知道小七伸手就是一耳光,打得他的臉立刻浮腫了起來。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來,莫漢拉瞪著小七,卻不敢說話。
小七從腰間抽出一支,在手里擺弄著。將槍里的彈,全盡取出之後,又塞進去了一顆。這將槍弄好,對著莫漢拉的頭,」叭——」
莫漢拉嚇得渾身一顫,差點就要暈死過去。
小七並沒有真正開槍,只是用嘴喊了一句,看到莫漢拉嚇成這樣,不禁有些得意地笑了。
小四道︰」不要嚇壞了人家,否則我們又要找別人去談心了偷腥年代。」
莫漢拉的額頭上,汗水不止。
小七收起槍,」好吧!那就給他一次機會。」
被小七一嚇,莫漢拉徹底明白了,這些人不是一般的社會混混,如果自己稍有不配合,他們要殺死自己就象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黑蝠社是什麼樣的組織,他心里最清楚,雖然隱秘,但他們的行事手段,同樣十分殘忍,惡劣。
小四這彈飛了煙頭,模了模鼻道︰」莫漢拉,我們這幾兄弟脾氣不好,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這樣吧,我們兩個聊聊,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保證你毫發無損。」
莫漢拉連點著頭,」好吧!你想問什麼?」
小四伸手拍拍他的臉,」不錯,真是個听話的孩!」
听到這句話,莫漢拉的心里一陣猜暈,麻痹的,老就先配合你們一回,等我回到了黑蝠社,看我不叫人收拾你們這群王八蛋!
罵歸罵,卻也不能把心思表露出來。
小四道︰」說,剛你去酒店,見了什麼人?」」一個朋友!」」什麼朋友?叫什麼名字?」
莫漢拉看著小四那眼神,陡地變得凶狠起來,立刻道︰」我說,我說,我去見了一個老總。」
小四看了他一眼,」我可不喜歡擠牙膏。你自己痛快點交代。」
莫漢拉道︰」是阿爾泰環球國際實業的老總,叫熱西提的一個中年男。因為這個家伙貪財,我就走找他,要了點錢花花。」
他看到小四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不由又起了僥幸的心思。」你們也應該知道,熱西提這個家伙喜歡何子鍵揚,到處做慈善,我看到他這麼富有,便動了心思。因為有一次,他在酒店叫小姐,剛好被我發現了,因此,我就以此要脅他,弄點錢花花。你們要是不信,看看我身上,就有剛剛弄到手的兩萬。」
小四的目光再次變得凶狠起來,听到莫漢拉敷衍自己,他就站起來。」我說過,機會只有一次。看你來是完全沒有打算配合。熱西提是阿爾泰環球國際實業的老總,擁有身價過億。他身邊的保鏢和他身後的勢力,就憑你區區一個莫漢拉單槍匹馬,便可以從他手里敲詐到錢?笑話,你當我三歲小孩?」
莫漢拉身一顫,看到小七又撥出了槍,他馬上改變了主意,」這三位兄弟,你們就饒了我吧?既然你們知道我莫漢拉,也知道我們黑蝠社,想必你們也應該知道黑蝠社的規矩。透露實情者,死!」
小七道︰」能讓你死的,你以為就只有黑蝠社?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說罷,他舉起槍,對著莫漢拉果斷地扣下了板機。
叭——還是一聲空響,彈並沒有穿過莫漢拉的頭顱。
不過莫漢拉已經完全嚇傻了,三人立刻聞到一股騷味。
靠,濃胞一個。
莫漢拉躺在地上,完全嚇傻了滅世體修。剛他明明看到小七裝進去的彈,萬一要是剛剛好踫到有彈的那會,自己豈不是已經死定了?
這種左輪,只有六分之一的機會。這六分之一意味著什麼,莫漢拉幾乎不敢想象。
小四給了小七一個眼神,小七退下。小四上前一步。」這次你命大,可惜你命再大,也只有五次機會。你自己決定吧?」
莫漢拉這次真的不敢再玩了,惶恐地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了。」」我的確是黑蝠社中的子鍵,這個組織成立的時間並不長,也只有五六年。我是在幾年前認識熱西提的,也是因為他的關系,我能在那次*事件中月兌身。不過,黑蝠社里的情況,我們老大最清楚。而且我听說,我們所有資金來源,都是由一些大老板提供的。我就是負責行動。」
他看到小四並沒有什麼動作,馬上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小四哼了一聲,」是不是真的,你以為我听不出來?說說吧,熱西提跟黑蝠社什麼關系?」」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熱西提只是叫我去草原一趟。我從草原回來,他就叫我帶幾個人離開省城,這段時間不要露面。這些錢,就是他打發我們的。」」你們在草原都干了些什麼?」
莫漢拉道︰」我們進入草原,按熱西提的要求,把阿克勒女兒最喜歡的大黑馬注射了一種藥,大黑馬在幾小時之後發作,性情就變得暴躁起來,阿依蘇魯就是因為馬兒發狂,這從馬上摔下來,好象已經不行了。除此之外,熱西提還讓我們在草原上撒下一種藥,讓他們的羊群也得病,然後撒播謠言,說這是一種瘟疫。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小四拍拍他的肩膀,」好吧!算你通過。」
他叫人解了莫漢拉的繩,對莫漢拉道︰」下次見面的時候,希望你配合你。」
莫漢拉忙著點了點頭,」一定,一定!」閣
莫漢拉帶著一身騷味離開,三個人重上車
在車上,小七分析道︰」小四哥,看來草原上要出大亂子了」
小四道︰」他們這是在嫁禍何子鍵書記,到時謠傳一起,說何子鍵書記去了草原一行先是阿依蘇魯出事,然後又是草原引發瘟疫如果把這些事情都推到何子鍵書記身上,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些王八蛋想干什麼?」
小七一急,就拍著大腿罵人了
小五道︰」小四哥,我們趕去草原,還來得及不?」
小四搖著頭,」恐怕是不行了他們已經做了手腳,不過,也得盡快跟何子鍵書記匯報,否則這事鬧大,又是民族之間的糾紛唉」」草,這些鳥人,為什麼要嫁禍給何子鍵書記?」小七急得罵人?」小四哥,你說他們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我想肯定不會是這些小癟三的主意,會不會是這個熱西提搞的鬼?」」現在我們還沒有證據,無法就此肯定是不是熱西提干的」小四發動車子,」走,叫兄弟們盯緊點,我還就不相信,這個熱西提能飛上天去」
小四單獨見到了何子鍵,這個時候,何子鍵正在家中準備睡覺,姚海的電話來了
因為姚海正在外地調查案子,直接讓小四找到了何子鍵匯報情況
當小四將這些情況告訴何子鍵之後,何子鍵立刻意識到,這里有一場巨大的陰謀
當然,如果不是使用非常手段,他們根本不可能得到這些消息令何子鍵震驚的是,熱西提居然派人襲擊了阿依蘇魯的馬,注射一種令馬發狂的藥物這就直接導致了阿依蘇魯墜馬受傷,引發了一系統的事故
除此之外,熱西提還叫人在草原灑了藥,準備對草原上的羊群下手現在是晚上九點多了,明天一早,肯定有大批量的牛羊出來吃草萬一它們吃到有毒的草,引發的後果不堪設想
真要讓熱西提得逞,草原上的人們肯定會慌亂
不行,必須趕在天亮之前,把這片牧場控制起來
從省城出發,趕到鞏乃斯草原需要六七個小時但是晚上,他們恐怕也沒有辦法找到哪片區域的草原才是毒草何子鍵當機立斷,」小四,你們馬上將那名叫莫漢拉的人控制起來,確切地找到那片有毒的草原記住,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到,不得有誤」
小四趴地一個立正,」我們馬上出發」
小四一走,何子鍵立刻給源市打電話,命令當地公安配合政府,對草原群眾進行一次慰問當然,這慰問工作是假,尋找有毒草原,爭取時間是真
陶記正為前兩天的事情而發愁,突然接到何子鍵書記的電話,頓時一陣欣喜若狂听說明天一早要往草原搞慰問工作,還要求帶上防疫站的工作人員,對草原上的人和畜是行檢疫工作
時間要求是太陽沒有出來之前,務必趕到草原
雖然陶記對何子鍵這個命令感到不可思議,但他還是非常樂意地接受了這項任務因此,源市連夜行動起來,為明天一早的行程做準備
熱西提摟著兩名女子,正在房間里嘿咻,想著明天一早將發生在動蕩,他就暗自得意起來
明天,將是一個十分值得慶祝的日子
如果不出意外,在鞏乃斯草原,將發生一場大規模的瘟疫事件
這次事件,將直接導致哈薩克族人,從此不再相信政府,不再相信何子鍵而且還將有一種謠傳,說是何子鍵到草原之後,帶給草原的災難他是一個不詳之人,是草原上的克星
當然,如果無緣無故撒播這種謠言,肯定沒有人相信但是他經過如此草作,只要那些牛羊發作,那些牧民想不相信都難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讓這些人手忙腳亂
越忙越亂,越亂越忙
到時天下大亂,政府恐怕也只有束手無策了?
熱西提把這份得意,發泄在身下兩位女子身上
孔英接到線報,熱西提正在某個酒店的房間里,跟兩位年輕女子那個孔英立刻與姚海取得聯系,要不要對熱西提采取行動?
關于這件事,姚海的意思,暫時不要驚動他象上次一樣,他又有千奇百怪的方式和手段來逃月兌責任不過,姚海意識到一個問題,再加上前不久小四打給他的電話,他突然下令,」通知媒體,然後你們對酒店進行一次突襲」
孔英明白了,古怪地笑了笑
他知道如果光憑這件事,想把熱西提怎麼著了?那是不可能的這就是姚海說通知媒體的用意
姚局這是要溫水煮青蛙啊
午夜二點時分,公安分局突然來了一次襲擊,對酒店進行例行檢查
此次行動非常的隱秘,連執行任務的干警都不知道今天晚上的目標,他們所有的通訊工具被上繳,直到臨行前幾分鐘,孔英這才宣布了今天晚上的任務
很巧的是,阿爾泰環球國際實業的老總熱西提在這次行動中落網,而且陪著他入睡的,是兩名年輕的女子這兩女子都是某夜總會的名角,在整個省城也有些名氣
如果這個晚上只有一人跟熱西提陪睡,他大可以說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三人同床的局面,熱西提也不好說是女朋友了因此,媒體馬上報道了這一事件
說阿爾泰環球國際實業老總熱西提涉及到嫖*娼,在某酒店被警察抓個正著不管是不是嫖那個,先這樣報道了再說這是一種手段
而熱西提也被臨時羈押在公安分局,斷絕了他與外界的聯系
熱西提提出,要與自己的律師取得聯系,警方人員以時間太晚為由,拒絕了他的請求對于警方的拒絕,讓熱西提心里十分焦急
經過警方審訊,兩名女子承認被熱西提包養而熱西提也提出,讓警方給他錄口供,他可以交錢保釋自己沒想到這一次說什麼都不靈,警方既不審訊他,也不同意他任何要求
凌晨五點,源市委慰問團就出發了,由于昨天晚上他們已經派人跟草原上的牧民取得聯系,說好了今天一早去視察慰問對于市委市政府的關懷,已經成了一種慣例因此,哈薩克族的人民並沒有什麼懷疑
因為每次過來,政府都會組織專業的工作人員,為他們的牛羊做免費的檢查,因此,今天放牧的人極少七點不到,慰問團就趕到了草原上
與此同時,小四他們幾個閃電小組成員,也已經帶著莫漢拉來到這里,讓莫拉漢指認他們下毒的區域然後由防預站的同志對這片區域進行檢驗
熱西提還被關在公安分局,正急成一窩粥了警方不許他聯系任何人,他也見不到警方任何高官只有幾個值政的同志守在那里,熱西提道︰」我要見你們局長」
對方回答,」對不起,局長去開會了」
熱西提就急了,」那你們總得讓我出去,難道因為這點小事,你們就要將我抓起來?我要抗議,我要給省里打電話不就是包了兩個小姐嘛,不構成犯罪,你們不要嚇我」
熱西提還穿著一個褲衩,坐在那里跟看守的民警一個勁地講情值班民警道︰」我去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時間已經臨近九點,熱西提終于錄完口供,可以安全離開了
不過,他依然穿著**,跟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兩名夜總會的小姐三人都沒有穿什麼衣服,兩小姐還裹著浴巾而且接他們的車子不許進公安分局,就停在門口
三人狼狽不堪出來的時候,外面居然守著很多的記者這些記者看到他們後,一陣狂拍」喂,喂——」
熱西提急了,他可是公眾人物啊,這樣一搞,什麼形象都沒有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把自己裝扮得象個神,不斷地做著他的慈善事業,不斷的抬高自己的身份今天這一丑聞傳出去,影響很大
熱西提急急跑進了車里,也許是為了避嫌,把兩個女的都扔在後面不管這下,兩女的成了記者跟隨的對象,紛紛拍取她們的模樣
兩名女的都只裹了浴巾,那女敕胳膊大腿的,都在外面露著兩人抱頭竄鼠,可惜兩人也太低估記者的能力了,一窩蜂圍上去,兩人根本就無可逃遁
兩人畢竟都是風月場所出來的精英,看到記者如此窮追不舍,有一名小姐干脆就不跑了,把浴巾一扯」你們想拍就拍」
浴巾一扔,春光大泄
對方完全沒有了羞澀,不就是想拍嘛,有什麼見不得光的?
另一個猶豫不決的小姐,也扯開了浴巾,兩人居然擺起了pose,讓記者盡情地拍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鐘,兩小姐道︰」拍完了嗎?拍完了我可以穿衣服了」
人家就是這麼大度,這麼坦白
有記者舉起話筒,」兩位小姐,你們可就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跟我們說幾句麼?熱西提老總真的就這麼無聊一晚上需要二個女孩子伺候?」
兩小姐瞪了一眼,」如果你有錢,你還不是這鳥樣?問我們干嘛,有本事問他去」
兩人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匆匆離開了
熱西提回到酒店,氣得一陣摔煙灰缸出氣
因為今天早上的報紙已經出來到了,把昨天晚上的掃黃打非情況做了報道而且還有他和兩小姐被帶走時的照片暴光他熱西提成了聞頭版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樹立起來的形象,毀于一旦,他這心情簡直是郁悶得想殺人
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相信大街小巷的人都會知道這件事,他熱西提嫖小姐被捉再想起剛才從公安分局出來的一幕,他是氣得咬牙切齒
電視里正在報道,源市委班子一行,正在草原進行慰問
此刻,他心里一陣慶幸
哈哈,有你們哭的時候
此次去慰問,肯定有不少記者到場,到時播放出來草原上發生瘟疫一事,豈不是剛剛好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于是,他就什麼也不做了,就坐在酒店里看電視,期待這個驚天的消息傳來
同時,他模出手機給遠在京城的阿克勒打電話先是問候了阿依蘇魯的情況,然後才提起草原的事」阿克勒,你听說了嗎?草原發生大規模的瘟疫」
阿克勒听到這個消息,立刻就震驚了」怎麼可能,前不久才打的預苗,不可能的」
熱西提道︰」我還能騙你?現在整個源班子都去草原了,他們就是奔著這場瘟疫去的我估計啊……唉,不說了,不說了你還是把心思放在阿依蘇魯身上其他的事情,我幫你去處理」
熱西提故作很為難的樣子
阿克勒心里極為震驚,草原是他的家,草原是他的根本,也是整個民族的根本
瘟疫,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
如果在草原引發這種大規模的瘟疫,後果不堪設想
他當然不會知道,準備引發這一切的,正是他的好兄弟,好哥們,熱西提
就在熱西提跟他打電話的時候,草原出事了
有些災難看來是不可避免的就在小四帶著人在指定的地域進得檢測的時候,有一位哈薩克族少年,早早趕著羊群出來了
而且,他趕著的羊群,正好從這片經過
莫漢拉被小四他們押著,哭喪著臉說已經沒有了,就這麼幾塊地方
可事情偏偏發生在,距他們不遠的一片草地上剛開始只是幾只羊倒地抽搐,沒過多久,就是十幾只,幾十只羊倒在地上抽搐這種象中毒,又象著魔一樣的現象,被人們稱之為瘟疫
小四幾個正坐在草地上抽煙,那邊的小男孩就叫了起來
當他們發現這情況的時候,莫漢拉跪在地上求饒,」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們打了藥的地方就這幾片,而且做了記號」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回避的余地了,小四立刻通知檢驗員,對這片地草進行檢驗經檢驗發現,這邊的草原果然也含有毒素
正在慰問牧民的市委領導們听到這個消息,臉色大變
何子鍵書記昨天晚上就下達了命令,要保證牧民不要有事,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只有幾十只羊中毒因此,市委班子立刻命令防疫站的專家們,馬上對這些羊進行搶救
一時間,草原上象打仗一樣的,十幾名專家紛紛趕赴事發地點
小四他們已經幫著牧民將中毒的羊群轉移到安全地帶,其他沒有中毒的也趕到了別處經過檢驗發現飛是有毒的草原,全都用布條圈上,打上了醒目的標記
市委陶記听到這個消息,當時就嚇得臉色大變
于是,牧民中開始謠傳,說草原既將發生瘟疫,這個消息不知是誰傳出來的,牧民一度失控以很多年以前,草原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象這種大面積的瘟疫一旦傳播,後果不堪設想
陶記就想著辦法跟牧民解釋,跟牧民說,這並不是什麼瘟疫,而是有人刻意投毒,在草原里打了藥水並把莫漢拉提到現場,跟牧民做解釋
費了好大的口舌,又經過專家們的搶救,終于有十幾只羊活過來了,這才讓牧民漸漸恢復了信心因為瘟疫一旦流傳,是根本無法治愈的,在牧民的眼里,那是一種比死神還可怕的事件既然專家能將已經出事的羊搶救過來,這說明真的不是瘟疫
熱西提在酒店里期待著好消息,可是等了半天,聞里也沒有播放這些事情,他就有些不耐煩了撥通了莫漢拉的電話莫漢拉在小四等人的許可下,跟熱西提通了電話說一切都如意料中進行,沒有一點意外
熱西提就在酒店的房間里,肆意大笑起來
兩人夜總會的小姐來到房間,取她們自己的東西
熱西提興奮之余,又將兩人按倒在床上
遠在京城的阿克勒,一直心緒不寧終于等到手術室里傳來的消息,說阿依蘇魯平安月兌險,他這才松了口氣可草原上有人打來了電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阿克勒
阿克勒急得吼了起來,」真的發生了瘟疫嗎?」
一族里的長者告訴他,」市委的領導和專家都在,這是有人在草原里打了藥水,企圖毒害草原現在政府正全力支援,搶救」長者告訴他,」你就安心在京城為阿依蘇魯治病,這里有我們,有政府」
說實在話,自從阿克勒的爺爺被政府軍判刑之後,他就不再相信政府了
看到他在走廊里發愣,蕭艷兒走過來,輕輕道︰」阿克勒大叔,你在擔心什麼?」
經過這次事件,尤其是阿依蘇魯被搶救過來之後,他對蕭艷兒的態度好轉了許多看到蕭艷兒為阿依蘇魯如此草勞,阿克勒轉過身來,真誠地說了句,」謝謝你,蕭艷兒」
蕭艷兒鄭重地道︰」你不要謝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何子鍵書記叫我做的如果沒有他,我們根本就沒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阿依蘇魯送到京城醫治雖然我和阿依蘇魯也是好姐妹,好朋友,但我的能力畢竟有限」她抬起了頭,」何子鍵書記其實是個好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誤會,但我們相,絕對是你錯了你回去之後,好好想想」
阿克勒不說話,只是兩眼深沉地望著外面
草原,並沒有引起熱西提想象中的大恐慌,他不禁有些奇怪艷絕鄉村全文閱讀。
此刻,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老總,莫漢拉這小背叛了。被警方抓了起來。」
直到此刻,他明白過來,原來莫漢拉被抓,直接導致了此次陰謀的失敗。听到這個消息,熱西提氣得在房間里大發神經。」混蛋,干掉他,干掉他!」
這個龐大的計劃又破產了,草原上正上演著一場政府現場搶救羊群,幫助牧民查檢有害區域一幕。牧民對政府的大力支持和救助,打心里感激。
要不是政府出面,恐怕大家的牛羊,多半象眼前這些中毒的羊群一樣。現在還好,只有三四十只出事。真要發生大面積的牛羊中毒,到時就算是有政府和防疫站的人在,恐怕也無濟于事了都市良人。
陶忠誠感到非常奇怪,何書記深夜打來的電話,他怎麼就知道草原一定會出事?對于這件事情,陶忠誠感到高深莫測。
由于牧區附後被人為的灑上藥水,牧民只得暫時遷徙。
听說草原上沒事了,何子鍵這松了口氣。他已經一個晚上沒有合眼了。此刻正躺在椅上眯一會。
騰飛為他買來了早餐,他也沒什麼胃口。
自從來到西部,他就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辛勞。面對這種無止境的挑戰,何子鍵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萬萬不能讓敵人得逞。
姚海從外地回來了,進門之後,隨手將門帶上,特謹慎地道︰」哥,有重大突破。」
何子鍵指了指椅處,」坐!」
姚海也是一路風塵樸樸,昨天晚上連夜奔波。
在何子鍵對面坐下,何子鍵這打開了早點,問姚海吃了沒有?姚海一早回來,在辦公室洗了把臉,根本沒時間吃早餐。
因此,兩人分食了這份早點。
騰飛給兩人倒水的時候,看到這情景,不由暗暗贊嘆,何子鍵對姚海的特別情感。不過,換了平時,何子鍵對自己身邊的人歷來非常的關心,這一點,騰飛是無法否定的。
姚海說,」我又去了一趟南疆,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線索。」扯何紙抹了把嘴,」我們調查到的情況,與小四他們發現的情況,基本吻合。在西部地區,竟然存在著一個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就叫黑蝠社。」
這事小四已經跟自己匯報過了,他們也正在調查黑蝠社的內幕。
姚海道︰」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這個組織非常的神秘,擁在雄厚的資金,黑蝠社內部分三大塊,三個首領分別管一塊。目前我們知道的,也就是小四他們捉到的那個莫漢拉,就是黑蝠社中的子鍵,分管著江湖小事。比喻打打殺殺,綁架之類的粗淺工作。黑蝠社中的老二,負責管理。主要是財政方面的收入與支出。老大負責策劃一些重大事件,比喻恐怖襲擊,破壞地方治安,制造一些意外事件等等。」」經過我們調查發現,這個組織成立的時間並不是太久,在西部地區也就五年時間左右。也就是說,在李天柱書記到來之前,已經存在了。只是由于他們的隱秘性,一直不曾被人發現。而我們這次調查中發現,他們不但參與了前不久在西部發生的幾起破壞事件,還與境界一些勢力有著密切的關系。他們整個組織的資金來源,一部分通過地下賭場,夜總會,以及各種娛樂場所獲得。還有一部分資金來源,目前不是太明朗。我估計有境外組織跟他們保持著密切的關系。」
姚海說,」這名叫莫漢拉的人雖然在熱西提那里拿到了二萬現金,但是莫漢拉交代說,他與熱西提只是私人關系,並不知道熱西提是不是有與組織有關。根據目前的情況,雖然是熱西提策劃了草原上的陰謀,我個人意見,為了徹底粉碎黑蝠社,暫時不去動熱西提。熱西提這個人太狡猾了,我們只是抓住了莫漢拉,只有人證,沒有物證,很難將他定罪。因此,繼續監控熱西提。」
何子鍵對姚海的分析完全肯定,現在他也在心里將熱西提例外重點監控對象。
就象姚海說的,目前只有人證,沒有物證。即便使抓住了莫漢拉,熱西提也可以死不認帳,更重要的是,要從莫漢拉口中,查清楚黑蝠社的內幕官路紅顏。
還有一點,熱西提與黑蝠社有沒有關系?他是不是黑蝠社的成員之一?
黑蝠社的大量資金,具體從何而來?他們這個組織存在的意義和目的是什麼?等等,諸多問題都要弄清楚。
姚海指出,他們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松懈地調查中,有關神秘人的身份,很可能就是黑蝠社中的老大所為。但是誰也沒有見過這個黑蝠社的老大,而且他們在行事過程中,從來不打著黑蝠社的名義,行事風格低調,這讓黑蝠社這個名號,少有人知。
姚海說到孔超英的掃黃打非,讓熱西提出丑一事,何子鍵居然笑了下,」這次掃黃打非工作做得不錯,非常出色。你們要保證地方治安的穩定,繼續努力!」
姚海听得出來,何子鍵肯定他們的工作,就是肯定他們對熱西提的作法。這次讓熱西提陷入嫖(昌)丑聞中,讓人的公眾形象毀于一旦,也是溫水煮青蛙的一種手段之一。
何子鍵就是要成功地摧毀他樹立起來的形象,讓他的丑聞不斷暴光,讓地方百姓喪失對他的信賴。畢竟,熱西提的影響擺在那里,如果冒失動他,會招來很多的是是非非。
姚海在何子鍵辦公室談了很久,剛剛離開的時候,騰飛來報,」哈迪爾來了。」
哈迪爾最近跟何子鍵的關系,看起來很和睦,實際上已經有了分歧。還是上次從日本考察團的時候,兩人意見不統一。哈迪爾傾向于相信日本友人,他們會扶助中國教育事業。而何子鍵壓根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這種事情。果不其然,藤原先生回了日本之後,他提出的對西部教育事業的贊助,音信無全。
而哈迪爾將這一過錯,歸罪于省委對日本領事館的所做所為。
這種事情,何子鍵當然不會去解釋。
哈迪爾這次前來,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對何子鍵道︰」何書記,今天有一個重大的項目,特意過來請示一下。听听您的看法和意見。」
何子鍵喝了口茶後,問道︰」是什麼項目?」
哈迪爾道︰」今天將有一批霉國客人,來我省進行考察,他們表示對我省煤炭和石油貯藏量很有興奮,如果考察成功的話,打算跟我們共同開發這些油田和煤炭開采!」
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項目,但也是何子鍵歷來不贊同的項目之一。關于這些能源性的東西,他都不主何子鍵與外企共同分享。憑什麼讓外國人來開采自己國家的資源?
當然,政府這麼考慮,也許只是為了政績,而他們在為了政績的背後,往往忽視了很多問題。何子鍵考慮的不再是政績,他要考慮到以後的種種可能發生的情況。听到哈迪爾這話,何子鍵想,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歡這種項目的合作,偏偏要提出來,這意味著哈迪爾在挑戰自己的底線了。
但是他沒有表露自己的情緒,而是假裝思考了一番,這不緊不慢地道︰」既然來了,就由你陪同一下,看看這個項目有多大的可行性。」
哈迪爾一直在觀察何子鍵的表情,做為政府領導人之一,他當然想把政績突出些。而何子鍵目前的重點,總是維穩,維穩。這讓哈迪爾覺得,又回到了解放初期,那種的年代。
看到何子鍵並沒有反對,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