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王子x第十一球x冰帝
顧橙從仁王家跑出來的時候外面一片漆黑,她像是身後有猛獸追趕一樣搭上去往東京的地鐵,拿出手機找出忍足侑士的電話撥過去。
機械音響了兩聲便被接起,忍足侑士性感的聲音通過電波傳過來,不知為何顧橙壓抑的心情好了很多︰「忍足桑,有空否?不知你之前說過的話管不管用?」
忍足侑士真的太有風度,顧橙本來並沒抱多大的希望,因為忍足只說他盡量趕過來,他們只是萍水相逢,他被她電擊她賠他場電影兩個人臭味相投,但是顧橙相信以忍足的風姿並不缺少志同道合的女生,所以一下地鐵看到忍足手插在風衣口袋懶散站在地鐵口的時候顧橙真的有點感動。
沒想到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竟然只能想忍足侑士尋求幫助。
「歡迎再次來到東京。」忍足侑士微笑著說道,他敏銳地現顧橙手上還沒結痂的傷口和蒼白的臉色,一看就知道她身上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體貼地沒有詢問。
「大事,我被趕出家門了,幫我找一個靠得住的住處吧。」顧橙笑著說道,神經繃得像是一條弦。忍足侑士點點頭,帶她去了一家頗知名的賓館,他接到顧橙電話的時候正在跡部家和向日他們一起烤肉,他是對顧橙很有好感,但是並沒好到可以貿然帶她去跡部家或者自己家的地步。
到了櫃台顧橙還沒來得及拿出錢包忍足已經把卡遞了過去,顧橙心里感謝,忍足訂的是商務套房,要知道她手里面的錢不多,因為這次來到這個世界直接住進了仁王家,所以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拼命打工賺錢,因為之前給了忍足一個學年的學費,再住這種套房住幾個晚上就可以把她的積蓄全部敗光了。
忍足侑士把顧橙送到房間就離開了,顧橙一個人呆在空曠的賓館里面越覺得寂寞,是母親一直支撐著她繼續走下去,她不是一個冷血的人,長達八個月的時間讓她已經習慣了仁王,她了解真正的妹妹回來她將面對怎樣的風暴,嬸嬸他們對她一直那樣的溫柔……她害怕面對他們憎惡的目光。
這世間上每個人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只是顧橙的情況比較特殊,她是最早被投放的候選人之一,她連候選人都算不上,她那時還在培訓階段,只是之前走這個鏡面的女孩兒一降落就失蹤,研究所只能根據體檢報告選擇了訓練生里面身體素質可以承受時空擠壓的自己罷了。
她還沒有進行過最終考核,是最不被國家看好的人,而且她也不認為自己多麼出色,因為只要不是迫在眉睫她就不會真正對男人動手,而是圈養起來。
顧橙看著落地窗外熱鬧喧囂的東京市,不得不感概不愧是都,不想在一個人這樣冷清著,便下樓沿著公園散步,人越來越少,偶爾傳來情侶打情罵俏的聲音,漸漸地,顧橙听到「啪——啪——」規律的擊球聲。
她漫無目的隨著聲音走過去,在這里網球算是青年中最受歡迎的一項運動,各個城市也都建有規模驚人的網球場,她對運動一向沒什麼熱情,但是因為仁王的關系也有不少的了解。
茂密繁盛的闊葉樹林之後,是被大樹包圍的網球場,一個對著牆壁練習擊球的頎長身影出現在眼前。
靜謐的環境中,那人周身氣質清冷如月,英俊的面容帶著老成的嚴肅,棕色的短被汗水微微濡濕,一雙銳利的丹鳳眼專注地看著滾動的小球,挺直的鼻梁上帶著薄薄的鏡片,柔軟的雙唇櫻花一樣的顏色,卻輕抿著,身材瘦削精煉,手臂肌肉線條如流水一般,一身利落的運動服,他像是精準的機械一樣擊打著網球腳步都不曾移動一分。
顧橙站在鐵欄外面怔怔地看著他,青年的目光淡然而悠長,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目標明確心無旁騖,球技樸實沒有仁王那麼多炫目的技巧。顧橙仿佛能在那個男人身上看到一種堅定的信念,一種磅礡的力量。
她想起自己斬斷羈絆對仁王雅治的決絕,她想起自己孤身一人在第一個陌生世界的恐懼,她想起母親在做飯的時候突然倒下去的身影,她想起父親葬禮時棺材中那從戰場帶回來的孤零零一枚勛章,她想起她被第一個強行取得精、液的男人,香港黑幫龍頭黑龍折斷的手臂。
最後她想起母親坐在病床給主治醫生削水果的時候那帶著一點羞澀的恬靜笑容,她的迷茫和痛苦仿佛隨著少年一個又一個的球煙消雲散,只剩下想要回家,讓母親身體健康得到幸福這一個信念。
驀地,顧橙對上那個青年的清澈眸光,他放下球拍伸手接住飛過來的網球轉過身看向她,顧橙愣了愣心中不知道在期待些什麼,只見俊秀的青年微微喘息指了指顧橙,聲音是玉石相擊般清朗冷冽的男中音︰「你的包掉了。」
顧橙低頭看去黑色的名貴手包沾滿灰塵,包里面閃爍著五光十色的燈光,那是手機感應器,她一瞬間有些排斥去看,但是撿起來的時候顧橙已經看到屏幕上面大大a+字樣,顧橙正分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抬頭時那個青年已經收起球拍背著網球袋走出來了。
「這里很偏僻,女孩子這麼晚一個人逛很危險。」他淡淡說道。
顧橙有些驚訝他會對自己這麼說,但還是禮貌回答道︰「我馬上就回去了,多謝。」
「你家在附近?需要我送你回去嗎?」男人自然而然的說道,目光雖然冷淡卻正直,仿佛在做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顧橙愣了一下。
顧橙知道她最應該做的就是騙這個好心的笨蛋最後得到手冢的精∣液,但是她一對上手冢目光那些被教導了無數次的招式都使不出來,也沒辦法像對忍足侑士那樣嬉鬧,手冢國光一直沉默著往前走,顧橙偷看了他兩眼,賓館已經近在咫尺。
到了目的地,手冢國光不贊同地皺了下眉卻沒說什麼,點點頭就要轉身離開,顧橙雙唇蠕動了一下,突然鞠了一下九十度的躬,大聲說道︰「你好!我是即將入學冰帝的顧橙!可以請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
她低著頭不管自己的舉動多麼不合常理,這是多麼難得的奇遇啊,如果說顧橙和忍足侑士是同類的話,那麼面前這個青年就是和她如同兩級的存在,顧橙等了一會兒,內心嘲笑自己的突兀,但是眼前卻突然出現一只寬厚的手掌。
「青春學園,手冢國光。」
顧橙怔住,卻迅直起身握住那溫暖的手,心中有幾分喜悅,手冢國光刀刻斧鑿的面容淡然,氣質沉穩,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麼無可挑剔的純正的人存在!
對于顧橙的謝意,男人只是說了聲「沒事」便離開,顧橙看著他頭也不回背影,也不知後悔還是什麼,難道是在後悔沒有對人數稀少的a+男人出手?不,不是這樣,是手冢國光太干淨,被他清澈的目光注視著,更讓她那不可告人的心思顯得骯髒不堪。
一夜無夢,因為忍足說入學事宜還要幾天才能全部辦好,顧橙也沒有著急去冰帝,而是在到處找合心意的房子,一直住賓館畢竟不是辦法。她手里面錢不多,每個世界流通的貨幣都不盡相同,所以除了特別人員,像顧橙這種平頭老百姓是不給配錢的,只能自己打工賺,她離開仁王家並沒有帶走任何東西,衣服也只有幾件。
又跑了一天,並沒有遇到理想中的房子,顧橙吃了些壽司填飽肚子順便打包一份鰻魚壽司當宵夜,她拖著酸軟的雙腿往回走,她想要的房子不要太大,但是因為她本身的特殊性又不想和別人合住,有的房子價錢又不太理想。
正值放學時間,路上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學生,馬路也被各種轎車擠得水泄不通,顧橙邊看報紙上的租賃廣告邊往賓館走,突然肩膀被拉住,一個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心。」
顧橙抬頭,一輛單車從自己身邊拉風飛過。
「桃城你這樣可是違反交通法的哦。」面前笑眯眯的栗色短說道,那個騎著單車被叫做桃城的男生直爽地笑︰「抱歉抱歉。」
「你沒有去上課?」
站在栗色短旁邊的正是前天晚上遇見的手冢國光,顧橙心底有點感嘆世界就是這麼小,微笑回答道︰「正在辦手續,還沒有拿到校服呢,所以準備在這段時間把住的地方找好。」
手冢國光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不二疑惑道︰「你自己住?」
「是的,我父母都在國外的。」
「我對街有一間房子在出租,因為屋主是要去美國照看讀書的女兒,所以只是找一個可靠的人幫他照看一下房子和溫室里面的植物,價錢什麼的他說無所謂,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看一下。家母跟屋主山本先生還算熟識。」
手冢國光的消息對于顧橙來說簡直是天降甘露!對于現在的顧橙來說最艱難的莫過于金錢,花花草草什麼的顧橙雖然沒有養過但是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信心的。
所以忍足侑士晚上來給顧橙送課本和校服的時候倒是很驚訝顧橙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合適的房子。
「不過……你確定你能照顧好這一溫室的話?」忍足侑士看著顧橙還要給一個土壤濕潤的君子蘭澆水的時候懷疑地問道。
「生活啊……就是一個不斷學習的過程啊……」顧橙干笑這說,然後走向另一盆吊蘭。
「明早我直接來這里接你吧。」
「太感謝了,我租下了房子才現這里離冰帝不是一般的遠。」顧橙有些無奈,這就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世界上果然沒有那麼完美的事情,然後看了看不太適應這里濃重味道的忍足侑士說道︰「今晚我下廚請你吃大餐!怎麼樣,忍足桑的大恩大德小人無以為報,就讓小人略盡薄力吧。」
顧橙洗了手把需要的材料都擺好,慢慢把小蔥切碎撒在打好的雞蛋上面,之後開一個火倒上熱水開始煮面,在煮面的同時另起爐灶灑上油爆炒買來的大醬,等到醬飄出熱香的味道把調好味的雞蛋倒進去一起爆炒,只是十幾秒中醬就已經炒好倒到小碗里,這時候面已經開始滾了,只是面只是半熟還沒有透明,把煮面的水全部倒掉另加清水並把洗好的白菜掰碎鋪到地下面放到菜上面蓋上蓋子繼續煮,等到面和菜這時候一起滾起來的時候剛剛好。
顧橙夾起一片白菜嘗了下,軟軟的甜甜的,火候正好。
忍足侑士坐在客廳看顧橙收藏的碟片,聞到濃郁的醬料味道,帶著幾分期待暫停電影坐到餐桌,結果看到這清湯寡水白花花一片大失所望,他眨眨眼,無可奈何地問一臉滿足的顧橙︰「這是……陽春面?」
請恕忍足侑士沒有吃過這樣簡陋的一頓飯,不說主菜什麼的,只有三個大碗擺在桌子上,面湯也是清湯寡水,連個肉丁也沒有,一眼望去真是莫名淒涼。
「什麼陽春面,這是炸醬面好麼!」顧橙不滿地說道,看忍足侑士完全沒有動筷的欲、望,偷偷翻了個白眼,搶過被大帥哥深情注視碗,把醬料往面上面舀了一半,一手一只筷子把面高高挑起拌勻,然後推到忍足侑士面前。
「吃!」
忍足侑士看看拌得完全不成樣子的面不忍心浪費顧橙這一番辛苦,試探地吃了一口,沒想到味道真的不錯,從來沒有嘗到的滋味倒是別有風味,沒有讓人覺得特別好吃,但不知不覺就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面塞。
「你翻了半天看得什麼電影?」顧橙嚼著面條含糊不清地問道,忍足侑士瞥了她一眼,瞄到少女舌頭上那幾條白色面條真心覺得影響食欲,默默把面吃完才回答︰「《冷山》。」
「哇哦,一生只愛一個人啊,不過你喜歡看那麼老的片子?」顧橙有些詫異,忍足侑士終于忍無可忍不紳士地提醒顧橙︰「吃完,你吃完咱們再說。」
「……」顧橙慢條斯理擦嘴巴,對一直禮貌坐在對面等她吃的忍足侑士舉起碗︰「忍足桑,水足飯飽之後要去刷碗了。」
「刷碗?!」忍足侑士愣了一下,看著全是殘渣的碗嘴角抽搐,第一次他吃完飯要去刷碗,而且還是不那麼熟的人的碗,他一想到自己的手要去踫全是別人口水的碗就起雞皮疙瘩,忍足侑士出生于醫學世家,早就潔癖得無可救藥了。
「對啊,」顧橙看著忍足侑士那雙笑時風流寫意不笑時稍顯冰冷的眼說道︰「我說請你吃面只限于吃面,並不代表你並不用刷碗啊,再說我們這也算是男女搭配,分配多麼合理!」
忍足侑士默默和顧橙對持了幾分鐘,顧橙不明所以,試探地問道︰「難道你看到關鍵地方接下來需要紙巾?那我出去買?」
「不需要紙巾,我有手帕!」忍足侑士笑了下風度翩翩動作緩慢地端起顧橙的碗走向廚房。身後顧橙贊嘆道︰「哇哦,手帕,新世紀好男人啊,不過手帕真的可以嗎?上次你看happyending的都流那麼多淚……」
「……!」忍足侑士出離憤怒了,他想起上次因為被電得全身酸軟還讓顧橙強拉硬拽去看那場電影時候的窘態,真心覺得自己對顧橙實在太溫柔!
第二天一早顧橙對著等人高的鏡子嚴肅打好領帶,看著這一身嶄新的校服,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忍足侑士已經到了,正在和剛出門的手冢國光寒暄。顧橙沖手冢打了聲招呼,踏上車子的一瞬間想起了仁王雅治的單車後座。
忍足侑士坐在副駕駛閑著無聊往後面看了眼,顧橙抱著書包睡著了,額頭不時撞到窗子上出「框框」的聲音,他有些無語地轉過頭,繼續看感興趣的電影預告。
他對顧橙有種臭味相投的相見恨晚之感,但是卻完全沒有心動,他們兩個哪怕肢體接觸對于忍足來說也像是石頭相踫一樣,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損友一樣,喜好類似,口味雷同,哪怕在口月復之欲,雖然她做出來的食物完全不符合某人審美,但味道總是恰到好處。常常兩個人看著小說也能愉快度過一天。
要不是那天在地鐵看到顧橙手里面拿著的冰帝校園手冊,他也許不會多管閑事,之後那一連串的事情也不會生,更不要說把一個柔弱的女人當手足朋友了。
顧橙睡眼惺忪地跟著忍足侑士往教學樓走,無視周圍帶著敵視的目光,反正到哪里她都莫名不受歡迎。口袋里面的手機突然震動,拿出手機看了下一個a+像一個炸雷一樣把她震醒,最近這是怎麼了,a+等級的男人竟然想大蘿卜一樣一個個跑出來了!
她抬頭看去,眼楮幾乎一瞬間就鎖定網球場中心的一個光彩奪目的男人,那個男人身材高瘦皮膚白皙,一身灰白相間的運動服包裹住誘人的身體,銀灰色的碎在清晨的陽光下順滑輕盈,劍眉凌厲,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帶著高傲和自信,右眼下面一顆魅惑人心的淚痣性感得無以復加,挺直鼻梁下面是輪廓完美的雙唇,下唇飽滿豐盈勾起人吸、吮撕咬的欲,望,唇色紅潤健康,勾起狂妄的笑容,周身散著舍我其誰的侵略氣息,高貴得讓人無法直視。
「你應該做好被本大爺打到隕落的準備了吧,啊恩,遲到的忍足侑士?」對視的一瞬間,一股奇妙的酥麻感像是閃電一樣自尾椎升起,男人的眸光漫不經心從她身上滑過,然後落到她身邊人身上,磁性的嗓音是不同于忍足侑士的性感。
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