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橙夾緊了腿迅往下滑,掌心一陣劇痛,這里樓層很高,她有一點兒恐懼,但是完全比不上房間里的那些洪水猛獸可怕。從被庫洛洛壓制住的那天她就想跑,跟庫洛洛在一起不管是武力上還是精神上她都處于下風,只是被那雙眼楮看著,就很難有逃跑的沖動,機不可失,就算失手摔下去也一定要努力一把。
那個飛坦那麼恐怖,見到她的反應明顯就來者不善,像是要把她碎尸萬段的樣子實在太滲人,若是真被他帶走了顧橙很怕自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段時間的相處在她的眼中庫洛洛已經和變態完全畫上等號,報復什麼的也就是在夢里意婬一下,她連庫洛洛的手指尖都踫不到。
她緩緩下滑,看著地面越來越近,松了口氣,索性一下跳下里,想不到卻跳進了一個懷里,徹底愣住,顧橙震驚回頭,一個棕碧眼的秀氣女圭女圭臉正笑盈盈地看著她,見到她回頭笑眯眯道︰「嗨!」
……嗨個屁。
被俠客接住清晰感覺到內褲又往下滑,顧橙冷著一張臉不說話,深刻認識到庫洛洛的內褲和其人一樣毫無節操。那個秀氣的男人顯然不介意顧橙的反應很有聊天的興致,對顧橙散出來的冷氣視而不見,問道︰「飛坦馬上就到,唉,真是的,平常都是飛坦做這些,我一個腦力勞動者,不明白團長為什麼不讓飛坦動呢?」
「……」大概是因為他對我很不友好吧,畢竟她還有幾分用處,顧橙默默地想,心底帶著點兒嘲諷,這群家伙顯然並沒有把她剛剛的反抗當一回事。面前的男人心情很好,笑著對顧橙說道︰「真可惜,我對你的能力很感興趣,但是審問一向是派克和飛坦的工作。」
正說著飛坦就從酒店里出來了,他還是那副充滿戾氣的樣子,因為個子小穿著那麼長的黑大衣像是把全身都罩住一樣,顧橙這種在女生里算是一般的身高都要微微低頭看他,其實兩個人也沒有差多少,只是女生要比男生顯高一些,他個子小,身體里卻蘊含著一種龐大的氣勢。臉被骷髏圍巾遮住一半,緊緊露出額頭和眼楮,那雙眼楮給人的感覺暴虐血腥,一般眼角上挑會給人魅惑的感覺,他興奮緊縮的瞳孔卻只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現在的心情顯而易見的差,誰也沒有去觸霉頭的意思,他冷冷看了顧橙一陣兒,帶著點兒沙啞的聲音命令道︰「走,別再想著逃,不然殺了你。」
庫洛洛窩金和小滴他們沒有再出現,似乎篤定她跑不了,她早該知道這群人並不好對付。
「嘛,嘛,飛坦你冷靜一些,她可是團長的東西。」碧眼男人笑著對飛坦說道,然後拉著顧橙和飛坦一邊走,一邊閑扯,他一直都是一副開朗的學生樣子,一米八左右的身量,身上穿著簡單舒適的衣服,棕色的頭蓋住額頭,秀氣的五官很是襲人眼球,尤其那雙碧綠的眼楮非常剔透,像是祖母綠的寶石,卻又充滿著貓一樣的靈動,他的唇角一直翹起,即使飛坦懶得理他也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俠客和顧橙的穿著走在街上倒像是兩個學生,但是跟著裝格格不入的飛坦走在一起就顯得有些怪異,過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著搭配奇怪的組合,竟有種俠客和顧橙被前面的小個子挾持的感覺。
因為惡劣的心情導致他對于俠客現在的健談只覺得聒噪非常,飛坦走在前面冷冷道「閉嘴,俠客。」,俠客聳聳肩︰「飛坦你還真是善變,明明剛剛來的時候還在跟我開玩笑。」
話音剛落飛坦就瞪了他一樣,加快度,俠客沖顧橙眨了一下眼,開口道︰「顧橙這個名字可不太好,飛坦可能隨時一沖動就把你殺了呢,到時候就沒辦法跟團長交代了,畢竟團長對新到手的藏品總是興趣滿滿的,叫你小橙?甜橙?橙橙?橙兒?」
被俠客吵得腦仁痛,听到最後一個稱呼顧橙直接抖了一下表示自己的惡寒,然後勉強開口道︰「叫我橙子就好。」
「好吧,橙子,我們要加快度了呢。」
短短十多分鐘他們便走到了車站,到最後顧橙完全像個風箏一樣被俠客拽著,頭都被封吹得立了起來,她皺著一張臉,在想這兩個家伙為什麼不打車。
在車上的時候因為俠客的存在並不無聊,他很善談並且說話風趣,秀氣的臉總是帶著笑容,很讓人有好感,但是顧橙如今連連吃虧,已經不會被良善的外表所迷惑,再加上窩金的原因下意識地防備著他們。他們一前一後夾著顧橙走,並未束縛她,只有在她被擁擠的人群擠得迷失方向的時候俠客會拉她一把,像是隨時掌控著她所有的動態,而飛坦不時看過來的眸光也仿佛她一有異動便會隨時讓她咽氣一樣。
坐在車廂里,俠客玩著手機,飛坦靠著椅背閉目養神,顧橙有些糾結,前路一片迷茫,她要被帶去哪兒?迎接她的即將是什麼?去見的派克是一個怎樣的人?她沒有防身的武器防身的技能在這群家伙面前也完全不夠玩兒的,各種各樣的疑問紛至沓來。
她只是搭訕卻莫名其妙好像打入了一個組織的內部,庫洛洛在他們之中地位似乎很高,她覺得這是她在飛坦的這種敵視下能存活的唯一原因。
下了車七拐八拐到了一所民宅門口,俠客過去摁響門鈴,門板打開,是一個衣著暴露的高挑女人,她看到他們似乎並不驚訝,側身放他們進去,顧橙察覺到她格外留意了一下她,那目光如有實質,想不現都難。
「派克,團長讓你問她,關于顧橙(澄)的事情,或者問,她有什麼秘密。」俠客對派克說道,她點點頭,走到顧橙身前上下打量她之後,伸出手踫觸她,飛坦和俠客聚精會神地看著,掛在牆上的時鐘「嗒嗒嗒」地走著,派克的表情變得有些驚疑,探究地看了顧橙一眼,又進行了一遍,最後緩緩放下手。
「什麼都,讀不到。」派克有些匪夷所思地緩緩道,俠客似乎並不意外,只是點點頭,看向一直沉默著的飛坦︰「跟團長預料的一樣,那麼,接下來就交給飛坦了呢∼」
「啊,對了,橙子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之後,可能吃不到了呢。」俠客余光看到茶幾上面的水果才想到,笑眯眯的問,顧橙搖搖頭,眼前一花便被飛坦扔下了地下室。
「飛坦怎麼了?」派克問道。
「誰知道呢∼」俠客的聲音始終微微上揚帶著開朗的意味。
「滴答……滴答……」地下室靜悄悄的只有潮濕的水珠滴落和她虛緩的呼吸聲,顧橙吃力地踮著腳雙手被冰冷厚重的鐵銬吊著微微舉起,干燥的嘴唇張合了一下舌頭探出,舌忝舐了一下已經起皮的唇部,眼前一片漆黑,眼皮都沉重地抬不起來,突然蠟燭燭心爆裂出細微的聲響,讓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她的身上依舊穿著那件裙子,只是舉起的胳膊上面有幾道浮腫的痕跡。
她能夠清楚覺自己的生命力在一點點流失,早已不記得這是滴水未進的第幾天,她知道飛坦就坐在不遠處,因為他的目光太有殺傷力,顧橙並沒有自己會死亡的預感,甚至于在這幾天的鞭撻中,帶著自虐一般的快,感。
自己的不忠貞讓她有很濃的罪惡感,也許是有催情香氛的原因,但那也不能成為她到底是沉淪在庫洛洛技巧中的理由,她是一個凡事都喜歡最先找自己的過錯的家伙,又因為被庫洛洛禁錮著,白天被庫洛洛變著花樣刺激,晚上夜夜夢到雲雀恭彌,心理的負重讓她常年微笑的面孔都勾不起嘴角。
所以在飛坦給予痛苦中甘之如飴,至少**的蹂躪能讓她有一種在贖罪被懲罰的錯覺,可是日復一日的苦難真的要把她擊潰了,飛坦的拷打並不是一味的殘暴,他手段陰狠甚至懂得利用人性的弱點猛烈攻擊,饑餓,干渴,黑暗,疲累,疼痛。
她真的是軟弱的,明明想著折磨自己,卻只到現在就有些承受不住了,她沒有受過訓練有怎能抵抗太久?連續多日沒有人交流,只有炮彈一樣的詢問,其實飛坦對她並沒有多上心,她知道飛坦是喜歡看到她露出痛苦的神色,大概那能夠緩解他心中的憤怒吧。
「唔!」破風聲襲來,一道暗影閃過顧橙的胳膊又增添了一道紅痕,帶著倒刺的細軟鞭尾掃過她的手臂,精巧的力道讓那細微的痛感綿綿不絕直往心底鑽去。
「做什麼?」她听到飛坦冷冷問道,然後是俠客清朗的嗓音︰「阿拉,打擾你了不好意思啊,是團長,他說現本尊了,讓你到這個地址去找他們。」
顧橙只感覺到耳邊一陣風拂過,那多日無處不在的壓迫感就消失無蹤,就這麼,把她扔在這兒了嗎?
她有些茫然,干裂的嘴唇有溫熱的觸感,一個勺子塞到了她的嘴里,然後溫暖的糖水流淌到她的喉嚨,俠客一邊喂著她水一邊有些無奈的說道︰「對這些任性的家伙真沒辦法呢,把人搞得這麼慘我還怎麼用。」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干澀的嗓子受到水的滋潤終于能夠出聲音︰「放下我。」
「你確定?」那聲音充滿親和力,在顧橙微微點頭的瞬間就感覺手上的重物松開,長久保持一個動作,再加上雙腿的過度使用,直直地摔到了地上,四肢麻木得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連清淺的呼吸幾乎都無法保持。
「沒事吧?」眼楮上面的黑布被手指挑開,微弱的燭光傾瀉到就不見明亮的雙眼,刺激的眼球分泌出水分,一陣模糊之後她趴在地上仰望著那帶著笑容的女圭女圭臉俯視,碧綠的眼眸澄澈見底,很容易勾起人好感。
少量的糖水流進太久不曾進食的胃中,胃酸開始反撲,內髒的抽痛讓她的注意力無比分散,只能听到俠客在說話,卻不會知道他說的什麼。
本尊?顧橙閉著眼楮,想到第一天飛坦讓她看的照片里面的女人,那分明就是在之前世界里面的仁王雅治的妹妹!尤其自從她的頭變短之後更是連她自己都會認錯!
因為有了山本美衣得先例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顧澄也和她一樣!
這樣一來之前的種種今完全解釋得通了,山本美衣一定認識那個顧澄甚至和她得關系並不好,不然以她和山本美衣的關系不至于在再見面的時候被那樣敵視。
而且她偷了庫洛洛的東西對飛坦做了無法原諒的事情!那個顧澄所做的一切機緣巧合的竟然都由她來承擔!
顧橙暗暗握拳,等顧澄到了一定要把她心里所有的疑問弄清楚!
被俠客放到床上,身體一接觸柔軟的被子睡意就不可抵擋死襲來,再醒來不知是什麼時候,只看到俠客不停在她身上拿著一根天線到處插來插去,然後一臉糾結地撥手機,然後繼續拿著天線往她身上插繼續一臉糾結摁手機,
要是幾次就算了,他竟然周而復始地重復了幾個小時還有繼續下午的趨勢!顧橙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了,但還是非常想問俠客一句,你吃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