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一點整,遠阪時臣抵達教會。
離Lancer御主所說的聖杯召喚時分還差一個小時,時間看上去相當充裕,可以做好完善的迎戰準備,但是這卻改變不了處于被動立場的事實。
戰局的走向一直被他人控制著,這讓自己的行動看上去就像是安排好了的一樣,遠阪時臣非常討厭這種感覺。想要拋開這份感覺的唯一方法就是解決掉那個幕後黑手,換言之Lancer的御主。
從頭到尾就沒現身過的神秘人。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出于膽小怕事也好,天x ng善于隱忍也好,那個神秘人始終掌握著戰局的走向。某種意義上,包括他在內的御主們都是失敗者。
那個神秘人才是勝利者。
但是還沒結束呢,階段x ng的勝利想要多少都可以給你,唯獨只有聖杯他是絕對不會拱手相讓的。遠阪時臣心中想著。
拋開對未知的惶恐,平復內心的情緒。
遠阪時臣眼中閃爍著堅毅的神光,推開教會的門走了進去。
禮拜堂內部只有寥寥數根蠟燭用于照明。
雖然光線不是很充足,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某個身影。
「葵?」
遠阪時臣瞳孔一縮,不是很確定的喊了一聲,憑借和妻女生活多年的熟悉感,他幾乎一眼就能肯定這是葵。
不過這久違的重復卻沒給他帶來絲毫驚喜,反而心情愈發y n沉。
純白的石質十字架,以聖子耶穌的死亡方式懸掛著的遠阪葵。如果看到這幅場景,遠阪時臣還能高興得起來那才有鬼呢。
遠阪時臣敢發誓,在他的記憶中是不存在這根十字架的,哪怕連耶穌的雕像也沒有,原本那里應該是神父主持的席台。
而根據言峰綺禮報告中已失蹤的遠阪葵,如今陷入昏迷狀態,毫無反抗的被綁在十字架上。
毫無疑問,這一定是那個神秘人的手筆。
「葵」雖然內心極為憤怒,但遠阪時臣卻不敢輕舉妄動,只能y n沉著臉在原地躊躇。因為他擔心這是敵人的詭計,萬一那根十字架周圍設有強力的術式怎麼辦?
連綁架無關者這種無恥的事都做得出來,利用人質設下陷阱不是很平常的事嗎?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只見凌易一邊鼓掌一邊從十字架後面走出來。
「了不起的自控力。要是一般人看到親人這幅樣子都會不顧一切的沖過來吧,而你居然還能保持冷靜,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看向遠阪時臣的目光中的確蘊含著詫異。
可見他的確沒有說謊。
遠阪時臣看到凌易的瞬間,雙眼慢慢睜大,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怪物一般,這麼說雖然有點夸張,不過他確實想不到——
「竟然只是一個少年。」
心里略微苦澀,顯然受到了沖擊。
不過也是,魔術師是非常嚴謹又冷血的職業,一般而言經驗等于魔術師的水平,而經驗又等于時間、理念的完善等等,在遠阪時臣看來聖杯戰爭只屬于那些專業的魔術師們的戰斗,所以他對自己的要求一直都是以正統的魔術師為準。
那些非正統的魔術師,只不過是一些跳梁小丑而已,完全沒有重視的必要。
凌易的存在卻是始料未及的,如此年輕的參賽者,追溯到第一屆也沒出現過吧。
不過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很多問題了。
「你以為自己贏了嗎?」
遠阪時臣冷下臉,恢復之前的淡然優雅。
「當然,也許你不了解我,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場勝利我已經預定了。」
無比囂張的宣言從凌易口中說出,卻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這就是自信。
即便連他也清楚,沒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比起這個,他更清楚,不自信的人是不可能贏得勝利,除非幸運女神和抑制力都在關照你,否則想也別想。
「交出葵和凜,我們之間的戰斗可以改r 進行,不然你的生命就會在今晚畫上句號。」遠阪時臣隱蔽的看了一眼十字架,說道。
雖然處于被動立場,但是他的態度依舊強勢。
「你就不擔心你兩位家人的安全嗎?」凌易似乎有些措手不及。
這讓遠阪時臣越發篤信這個少年的實力並不強,只是依靠一些難看丑陋的手段勉強存活下來罷了,所以這個時候他更不能弱了聲勢。
「有的時候犧牲是在所難免。」
短短的一句話,將獲勝的決心展現得淋灕盡致。
不得不說,這樣的對手的確是最可怕的,為了目標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凌易雖然也可以不擇手段,但卻無法放棄某些事物,比如親人。
所以——
「正因如此,你才贏不了我。」
輕蔑的意味顯露無疑。
「你追求的勝利和我追求的勝利等級相差太遠了,雖然可能結果都是一樣,但事實上花一塊錢與花一百塊能一樣嗎?」
「」遠阪時臣似乎沒料到會被教訓一頓,一時間怔住了。
沒等他回話——
那飄蕩于空氣中的金s 光粒如同流沙般凝聚成一個人影,華麗的外表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高貴感,宛如高高在上的天神,異常厚重的金s 盔甲雖然不如迦爾納的金甲那麼j ng致,但卻多了一份古老的歷史氣息。
「哈哈,說得好,小子。」Archer用他那雙血紅s 的眸子督了一眼遠阪時臣,口氣充滿了嘲諷︰「這就是凡人和天才的差別,說到底就是器量不同。」
雖然沒明確指出誰是天才誰是凡人,但是在場之人都不是愚笨之人心里自然一清二楚。
「那麼英雄王,您想不想來一場,器量之間的較量,我倒是很好奇最古之王的器量是否如傳聞所說的那般不可計量。」凌易笑了笑,突然說道。
這是邀戰?
「哦?小子,你知道你剛才說出了多麼了不得的話嗎?」
Archer眯起了雙眼。
凌易倒是表現的很淡定。
「誠然,這是對王者的不敬。但是這對于您來講難道不是一個好機會嗎?像世人宣告,最古之王降臨的好機會,雖然無法再演神話時代抗衡天神的偉業,但卻能讓所有人見識到您那堪稱奇跡般的力量,比起聖杯而言,我個人認為至高之榮耀才最適合您。」
雖然事先就準備好了這番話,不過真正說出口時還是感覺怪怪的,嘛算了,效果應該達到了吧。
凌易暗自想到。
(下章就開打了,五章內結束本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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