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靖,你听我解釋!」李光榮的聲音很是懊惱,他一邊說著一邊追著柳世靖的步伐。
柳世靖卻也不理他,只一個勁兒地往內室走去。
李光容見柳世靖這次真的氣了,于是心里著急了起來。李光容一大步跨出,擋在了柳世靖的身前,他的雙臂大張,將柳世靖的去路封死。
柳世靖見無路可走,于是只要作罷。他將臉轉向一邊,就是不瞅李光容。
「阿靖。」李光容伸出雙手放在了柳世靖瘦削的肩膀上,柳世靖使勁,也沒有掙開。
「我該死,都是我的錯。快別氣了,好麼?別氣壞了身子。」李光容一邊說著,一邊抽著自己的耳光,雖然沒什麼力道罷了。
柳世靖心里發著堵。雖說他的愛情里參雜著利用李光容的心思,但是也有著真心實意。剛才花園里的一幕讓他很難接受。
雖然知道太子不可能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那也是眼不見為淨。真真實實地看著愛人在自己面前疼愛著其他的男人,柳世靖接受不了了。
還有,昨日說的話都是廢話了麼?什麼「與你成親之前我再也不踫別的人」。這就是你的承諾麼?李光容!
柳世靖的拳頭握了又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很是駭人。
李光容見說不通,只好用身體來征服。他長臂一揮,將柳世靖緊緊地摟在懷中。柳世靖一愣,忘了掙開。于是他便索性不了,呆在李光容的懷里抽泣著。
柳世靖那溫熱的眼淚漸漸沾濕了李光容的衣袍,但李光容卻並不在乎。懷里的愛人瑟瑟發抖、低聲啜泣,很是惹人憐愛。
這不正是自己愛的柳世靖麼?李光容反問著自己。他此刻悔恨不已,不應該受不住池寧的誘惑,而違背了與柳世靖的誓言。
李光容也開始覺得自己這事做得不厚道。
怎麼就在園子里行那等事兒呢?也不知道掩飾一下。這下可好,被阿靖抓個正著。
以後一定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莫要再讓阿靖發現才是,免得他徒生傷悲。
至于那個池寧,李光容微微皺眉,想著要如何處罰一下他,以撫慰柳世靖的心情。但剛才發泄後的余韻還留在李光容的身上,讓他覺得很是舒服。
罷了,他也是個孩子,也沒做錯什麼。是自己的欲.望太旺盛了,怪不得誰。
于是,李光容想把這事兒就這樣輕輕揭過。
此時的柳世靖埋首于李光容的胸前,他的眼底的算計一閃而過。
為了愛情,為了復興家庭,我必須做些什麼。男人的愛最是靠不住了,得靠自己經營。
「阿容。」柳世靖抬頭,他縴細的手撫上了李光容那英俊的臉龐,目光痴痴。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只是我這心里苦,難受得很。」柳世靖的聲音弱弱的,如同剛剛大病一場了一般。柳世靖知道,李光容最喜歡柔弱的男子。
「你早些迎我進門吧。我等不及了,我想早日成為你的人!」
「阿靖。」李光容有些動容,他一把將柳世靖抱進了懷中,手撫著柳世靖那頭長發。「我明日便去向母後請旨,商量此事!」
柳世靖的眼皮半掩,精光一閃而過。
只有名正言順地成為了太子的人,才能夠將太子府的權力握在手中。這是復興家族、打擊那些狐狸精的資本。
傍晚,李光容走進了楊溪的梧桐苑。
此時的楊溪,正以一個不雅的姿勢趴在床上。守門的內侍那尖細又帶有穿透力的聲音傳來,令楊溪迅速地翻身而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楊溪一邊調整著面部的表情和站立的姿勢,一邊抽動著臀部,靠著臀部肌肉的運動將體內那根玉勢往洞穴的更深處推。雖然楊溪得到了「不用陪太子上床」的秘藥,但是他這往後面塞玉勢的習慣去沒有改變。他自己總結了一番,做什麼事都有可能會上癮。比如他現在,一天不往穴里塞根硬硬的東西,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下面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溪兒。」李光容的笑容很是燦爛,乍看去,還真是一個英俊而年輕男人,無怪乎會吸引那麼多狂蜂浪蝶。但楊溪如今對著太子這一型的俊男卻是欣賞不起來了。
楊溪心想,若是可以,等自己功成身退以後,就找個身份不高的人「入贅」好了。自己不在乎他的面貌,不在乎他的才華,只需要忠厚老實有責任感即可。每天都讓他時刻陪在自己身邊,也不給他多余的錢,這樣他就沒有辦法出去招蜂引蝶了。不過後來的事情證明,楊溪實在是想太多!
「阿容。」楊溪勾起嘴角,然後步伐很是平穩地朝著李光容走去。
衣帶在穿堂風的帶動下飛舞起來,帶著股子仙氣。
楊溪的內心卻並不平靜。真是活該,沒事塞最大的一根做什麼?不行,好像呻.吟,忍不住了!
結果,他真的沒忍住。
李光容看著楊溪正「弱柳扶風」、「衣帶翩躚」地朝著自己「深情款款」而來,如同九天仙童下凡塵,很是光彩耀人。美容儀,修身姿,讓李光容移不開眼楮。
忽然楊溪一個踉蹌,破功了。
「唔」地一聲,楊溪的笑臉僵住了。
要不要這麼舒服?楊溪暗暗咬牙。
將錯就錯吧。
「溪兒,你怎麼了?」李光容長腿一抬,跨步來到了楊溪的身邊,伸出手溫柔著扶著楊溪的胳膊。
「我沒事。走路太用力,把腳撞疼了。」楊溪擺了擺手,說道。此時他的眼里波光迷離,水汽氤氳,讓李光容心疼不已。
李光容自是沒有深思楊溪的話,因為此時的他心神不寧。
他此次過來本是想跟楊溪攤牌,欲早日納柳世靖入門。奈何他一見到楊溪這副柔弱的模樣,便覺得說不出口,有些于心不忍了。
「溪兒。」李光容看著楊溪的眼楮,認真地說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
楊溪心里暗道︰終于來了麼?上一世也正是這個時候,自己在听完李光容對柳世靖的深情獨白後黯然神傷。而這一次,卻完全沒有了痛心的感覺,有的只是看好戲的心情。
置身事外,已經不是局內之人,又怎會被這情緒所感染?
楊溪的腦子里靈光一閃,內心的小人嘿嘿直笑。
柳世靖,我們再多玩幾局。
「我和阿靖,已經、已經定了終身。我要納阿靖進門。」李光容一口氣將想說的話說完,然後去看楊溪的表情。
楊溪暗罵︰真是太考驗人了,應該用什麼樣表情呢?那種空洞洞如同一個破木偶的眼神該怎麼做?誰能告訴我?
雖然楊溪的內心在咆哮,但是他的面部已經僵硬下來,剛才那副柔柔弱弱易推倒的神態突然一變。
楊溪的眼楮雖然正對著李光容的臉,但是眼神渙散,沒有焦距。
此時梧桐閣內陷入了寂靜,無聲勝有聲。
李光容看著楊溪這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心疼得不得了。他沒想到楊溪愛自己若斯,听到這個消息後竟會大受打擊。
李光容的腦子里一片混亂,他知道自己心底愛的人是柳世靖,但是對于楊溪,他也喜歡,也丟不開。
李光容的動作先于思維,他一把抱住了楊溪,將已經變身為「尸體」的「小兔子」摟在了懷中。
「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消消氣。」李光容慌了,胡言亂語起來。
楊溪卻也不管他,只是繼續「挺著尸」。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溪將頭轉向李光容。
楊溪眼底的悲傷綿延不絕,流進了李光容的心底。
「臣知道太子愛慕柳公子。只是,您能不能在納柳公子進門之前,多陪陪臣?」楊溪主動伸出手,抱住李光容的背部,將頭枕在李光容的肩膀上。
懷里年輕的軀體溫熱而撩人,鼻間的桃花香淡雅而醉心。李光容沉浸在楊溪制造的溫情中,他的眼楮也帶上了暖意。
「好。」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喑啞,語氣中的欲.望呼之欲出。
楊溪在內心陰測測地笑道︰柳世靖,看我不膈應死你!
還有李光容,你也逃不了。等我搞定了柳世靖,再來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