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容遵守著他和柳世靖的約定,所以當晚沒有宿在柳世靖那里。
而此刻在梧桐苑中的楊溪,並不是無事可做。他也在關注著柳世靖的「月下獨酌」這一場戲。
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小安子弓著身子進來了。他反身將門關緊,然後來到了楊溪的身邊,小聲地耳語了一番。
楊溪听罷,微微一笑,心里想著︰這柳世靖倒是在吊太子的胃口。既然你不主動,那我只好出擊了。只盼你不要吊太久,到時候把太子的胃口都吊沒了。
楊溪的手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氣定神閑地對著小安子說道︰「明兒請池寧過來,本君閑得無聊,想找他說說話。」
小安子連忙應是。
次日清晨,楊溪在完成了每日的晨練沐浴之後,才走進梧桐苑的大廳。
而池寧已經在那兒等候多時了。他看見楊溪走了進來,規規矩矩地跪下,向著楊溪行禮。
「起身吧。」楊溪一邊走一邊隨意地將袖子一揮,示意池寧起身。
「謝貴侍大人。」池寧的聲音不大,溫溫柔柔的。
「今兒叫你來陪本君去後花園里賞賞花、玩玩魚。」楊溪看著池寧說道。
楊溪心里在琢磨著︰池寧的皮膚好了許多、也白了許多,給原來的清秀的容貌增色不少。舉手投足間怯怯的,帶著點兒女氣。太子就好這口。
隨後,楊溪便帶著池寧以及一大堆宮人朝著後花園走去。
此時已經到了夏天,氣溫升高,但是在樹蔭下走路還是比較涼快的。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本君跟你說的話麼?」楊溪的臉轉向池寧,用只有兩個人才听得到的聲音對著池寧說道。由于他們兩人走在前面,宮人們在幾米外「亦步亦趨」地跟著,所以宮人听不到楊溪講了什麼。
「回貴侍大人。奴才記,記得。」池寧有些結巴地回答。
「那就好。」楊溪嘴唇一勾,露出了個笑臉,讓路邊的花瞬間失了顏色。「本君給你個機會。抓不抓得住,得靠你自己。」楊溪逼近池寧,伸出手指按上了池寧瘦削的肩膀。
「奴才謝貴侍大人。」池寧連忙低頭,掩飾眼楮里的慌亂。
果然如往常一樣,今日休沐的太子又來到了梧桐苑。
「哦?在賞花?」李光容的眉腳一挑,顯然很是高興。「走,帶孤去看看。」
小德子跟在太子的身後走著。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心思也不知飄到哪里去了。
楊溪本就有些不耐煩了,此時他眼角敏銳地掃到了回廊邊黃色的衣袍。于是他淺淺一笑,拉著池寧的衣服說道︰「我們真的說的是同一個人麼?他哪有你說的那麼好,那麼溫柔?那次在床上,他可勁兒地欺負我。我現在那處還傷著呢。」楊溪因吃驚而咋呼呼的,聲音傳到了正在靠近的李光容的耳中。
而坐在一邊的池寧並沒有看到李光容的到來。他疑惑地望著楊溪,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說了「溫柔的人」這樣的話了。
「又在說我壞話麼?小壞蛋。」李光容一把拉起了楊溪的手,輕輕摩挲起來,然後順著坐在了楊溪身邊的石凳上。
「難怪這幾天不願見我,原是那兒受傷了。」李光容伸出手指,刮了一下楊溪的鼻子,很是寵溺。「也不知跟我說說,只自個兒生受著。現今可還疼?」
「不疼不疼。」楊溪連忙搖頭。
「參見太子殿下。」池寧規規矩矩地向著太子行禮。池寧許久沒有見到心愛的太子了,此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同時,他看見太子與楊溪的互動,心里微微發著酸。
「平身吧。」太子揮了揮手,他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池寧身上,而是繼續看著楊溪,滿眼的溫柔。
楊溪面上含笑,內心卻是不舒服的︰自己上一世就是被李光容這副眼神給俘獲了,好似在他眼里全世界都不存在,只有你一個人一樣。卻不知,他這雙眼神又騙了多少人呢?真是蠢死了!
「你們在這兒編排我。膽肥了,嗯?」李光容模了一把楊溪皮膚光滑的側臉,然後故作凶態地說。
池寧剛剛起身,听到太子這話連忙嚇得跪下,身子顫抖著。
「才不是。只有我在編排你,池寧可是一直替你說好話。」楊溪將李光容的手從自己臉上拍開,然後說道。
「就你個調皮鬼,敢打趣你夫君。看晚上孤怎麼收拾你!」李光容笑著說道,顯然被楊溪給逗樂了。
「我還受著傷,今晚可不行。」楊溪連忙擺手。
「剛才不是說不疼了麼?這會兒又受傷了?」李光容的眼底狡黠的光芒一閃,他回頭對著小德子喊道。「小德子,去把今兒父皇賞的玉液膏都送到梧桐苑去。」
楊溪默不作聲,他似想到了什麼,臉色更紅了。
李光容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這些天李光容為了給柳世靖守身,一直都未有紓解欲.望。此時他雖然只是幻想了一下楊溪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的香艷景象,下面便微微發脹起來,撐起了褲子。
楊溪的手此時正放在李光容的腿上,他清楚地感覺到了李光容身體的變化。
楊溪表情沒變,只是接著李光容的話說道︰「謝謝阿容。」
「對了,瞧哦這記性。」楊溪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們正說著你。池寧說你在可溫柔了。我怎麼不覺得?是不是你對別人溫柔,就對我粗魯?」
楊溪端著一副年少不知世事的樣子,說著這酸掉牙的話。他自己的心都跟著抖了三抖。
「吃醋了?」李光容心情很愉悅,他笑著問道。
「我才沒有。」楊溪臉上露出惱羞成怒的顏色,他一把站了起來,然後逃開了。
池寧,本君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楊溪心里說著。
「今天還是不準來!」跑到遠處的楊溪朝著李光容喊了一句,這才轉過回廊,消失在李光容的視線中。
李光容笑看著楊溪天真無邪的行為,覺出內心深處有一塊地方柔軟了起來。這種感覺很不錯!李光容回味著。
過了半會兒,李光容才將目光收回,這才發現池寧還跪在地上。
「怎麼還跪著?起來吧。」李光容心情好了,語氣輕快了許多。
「謝太子殿下。」池寧的聲音是顫抖的,正如同他現在顫抖的身子。
看著眼前身姿縴瘦的人,竟如兔子那般惹人疼愛。李光容的目光馬上被吸引了過去。那目光猶如實質,定在了池寧身上,未移開半分。
這時,池寧怯怯地抬起頭地看向李光容。發現李光容正直視著自己,池寧心里開始泛甜,但也有些發苦。
只有在楊溪不在的時候,太子才看得到自己的存在麼?
池寧之前一直跪著,自然是看到了李光容下面的變化。
池寧悲哀地想著︰雖然那個物事不是為自己挺起。但是,請讓我代替你心中的那個人,請你把我當成發泄的對象吧!我只是太愛你了而已!
池寧掩下眼眸,毫不遲疑地伸出手去,觸踫到了李光容下面那已經硬挺的柱體。
李光容悶哼了一聲,然後他一把扯過池寧,將池寧按倒在石桌上。
此時,宮人們很有默契地低著頭退出了園子。
青天白日下,或高或低的呻.吟之聲在花園中響起,不絕于耳。
此時的楊溪還沒走遠,他听到動靜後微微一笑。
「小安子。太子這白日宣婬可不是個事兒啊,得讓太子的那位摯友柳公子去勸勸才行。」
「是,奴才這就去辦。」小安子應道,然後轉身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