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仇人他爹(重生復仇) 26偷天換日(2)

作者 ︰ 心情小日記

()身穿綠色衣服的男人被楊溪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他的眉頭皺起,手仍然撫在腰間的位置,顯然剛才楊溪的那一撲讓他的傷勢加深了。

而楊溪並未在意這些「細節」,他的眼楮直直地盯著身下人健壯的身軀,哦,不,是衣服。楊溪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衣服,竟然沒有衣擺!而男人的□處就只穿了一條褲子,那褲子緊緊地包裹著男人修長而充滿力道的長腿。楊溪吞了吞口水。

就這麼光天化日下將腿暴露在人前,真是傷風敗俗!楊溪一邊撕開了身下那人的衣服,一邊暗罵著。

就在那短短幾秒的時間內,男人綠色的衣服已被撕爛。幾根形狀不一的布條、布塊,凌亂地散落在一邊,很是淒慘。

身下的男人那健壯結實的軀體便呈現在了楊溪的眼前。古銅色的肌膚在幽暗的燈光下,閃著迷人的光彩。楊溪的眼楮不由得被閃了一下,有點目眩。

楊溪的臉色微微泛紅,他的眼神游移到一邊,不敢直視身下人的**。

如果他是現代人,定會說一句︰太tm的性感了!

可惜他不是,于是他什麼也說不出,只能靜默。

「皇上?您沒事吧,皇上?」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將還沉浸在羞澀中的楊溪給驚醒了。楊溪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的右手迅速移到自己的頸邊的衣領上,用力一扯,規規整整的大袖寬衫就勢順著他光滑的皮膚而下,在空中還不忘打個旋兒,衣帶飛舞。

別問楊溪為何不穿里衣,他有時候就是不喜歡穿里衣,主要是嫌縛得太緊不舒服。算得上是個人的小怪癖吧。而且楊溪深深覺得,今天的衣服夠嚴實,應該不會有什麼「走光」的危險,于是便勇敢地真空上陣了。

底下的人完全呆住了。他從剛開始便不在狀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此刻的他只愣愣的仰躺在地,雙手還撐在半空中,保持著被楊溪撲倒前一秒鐘的姿勢。

「我說」底下那男人薄唇微動,說話很是費勁。

可惜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生生打斷了。

楊溪听著門口傳來的聲音,臉色一變,然後整個人迅速壓了下去,直接用自己的嘴封住了身下那男人的唇。

四片唇瓣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密不透風。

于是,當心里火急火燎、擔憂皇上安危的羅公公推門而進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副景象︰白皙而縴細的少年壓在自家健壯高大的皇帝陛□上,少年身上那件衣服剛被拋起,在空中劃出了一個美麗的弧度。衣袍很是寬大,衣帶翩躚的同時也將少年那美麗的身體的一部分給覆蓋住了,半遮半掩的,很是誘人。少年的水唇緊緊地含住陛下那堅毅的薄唇,廝磨交會,水聲靡靡,讓聞者渾身發熱。而少年那骨節分明而好看的手指正擱在陛下那結實而挺起的胸肌上,輾轉揉搓著,留下一道道紅痕。陛下忍不住「唔」了一聲,顯得很是歡愉。

底下的男人被楊溪突如其來的一個吻給弄暈了,呆呆地看著楊溪的臉,眼珠都不知道動了。待男人回過神來時,便發現了門邊傳來的動靜。原是羅公公看到皇帝陛下正和太子貴侍坐做那等「羞羞」之事,于是識趣地抬腳,準備退下。當然,還有順便帶上房門。

男人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事態的不尋常。的確很不尋常,自己好像不小心殺了個人!

不過楊溪接下來的動作讓男人無法繼續思考現在的狀況,太讓人分心了有沒有?

不知道是楊溪的嘴唇太過柔軟,還是那光滑細膩的身子太過**,男人腦袋里空白一片,他忍不住微微輕吟出聲。

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是忍不住的好不好?男人連忙閉上了眼楮,掩飾自己眼底一閃而過的尷尬。

羅公公終于退了出去,房門也再次被關好,室內又陷入了一陣寂靜之中。

楊溪仍是伏在男人身上不動,他的臉微微側著,讓自己的右耳朵高高豎起。他正在認真分辨著外邊的動靜。

這個死太監!還要听壁角不成?

楊溪心里憤恨,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心里的煩躁無處宣泄,于是嘴下不小心就用力了。

「嘶。」男人吃痛,眉頭微微皺起,好似在控訴楊溪不懂得「憐香惜玉」一般。

男人掙扎著要起身,長臂撐著地板,上身微微上抬。由于起身的動作而繃起的肌肉顯得飽滿而誘人,在燈光下展現出別樣的韻味。

「啊!」楊溪的聲音**地一抖,讓男人的身子也跟著抖了三抖。「陛下,不行,太深了!痛!」

男人瞬間再次定住,他剛剛爬起一半的身子又回落到了地板上。男人睜著眼楮,訥訥地看著身上赤.果的少年。

此刻,男人的腦子其實並未當機,而是飛速收集著信息。看來,剛才壓死的那人是個皇帝,而且那位公公也沒有發現自己與皇帝的不同,看來皇帝的身形與自己很像。男人的腦海里回想起剛剛自己落地時砸到的那個身影,的確是高大健壯,和自己很是相似。

不是開玩笑吧?還皇帝、公公的。不會是在演戲?

男人隨即搖了搖頭。因為此處沒有攝像機、沒有其他的場務人員,怎麼演戲,演給誰看?

但為何自己本來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一醒來,自己的腰就把一個「皇帝」的脖子給撞折了呢?

這匪夷所思的事情讓男人很是頭疼,找不到答案。

倒不如順著這少年的意思,說不定就能找出答案了。常年在部隊的訓練以及面對罪犯的經驗使得男人很快地看穿了少年的本質——並不是個壞人,聰明,但也很單純。總之不會對自己使壞就是。

于是,經過男人大腦的分析︰若那死人真的是皇帝,那麼此刻就按著少年的意思去做,自己說不定還能保住個小命。若這一切只是拍戲,或者惡作劇什麼的,自己也沒損失不是?就是和一個少年果身相對有些煎熬,但自己也不吃虧!

這時候,男人想到了那具被自己撞死、被少年踹進了床底的皇帝的尸體,心下戚戚然。如果沒記錯,少年踢開尸體後傳來的踫撞聲很大,也不知道踫壞了沒有。可憐的皇帝別最後連個全尸都不能留下了。不過男人後來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實在多余,因為已經不是全尸的問題了。

男人本來冷靜運行的腦子開始冒出一些古怪的這樣那樣的念頭。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男人勒令自己的思維轉到現在這個次元。處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自己應該要嚴肅,這可是關系到自己小命的時刻啊。

「不行,父皇,兒臣是太子的人。您不能這樣!」楊溪的嘴里繼續吐著大尺度的話。

男人的眼楮瞪得更大了。

這個少年是皇帝的,嗯,「兒媳婦」?這里男男婚姻合法?而且這少年竟然單獨一人和皇帝呆在房里,孤男寡男的是要做什麼?男人的劍眉一挑,看著身上呻.吟著的少年,眼中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啊!羅公公救命!陛下,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哦,門外的那位公公姓羅,應該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男人暗暗點頭,表示收到。

羅公公在外面縮了縮頭,然後繼續守著門。

貴侍大人可別拖奴才下水!奴才何德何能可以救你啊?羅公公將雙手攏在了袖子中,繼續抬頭看天。

昏暗的夜幕中幾朵淺色的雲飄過,羅公公突然覺得很有意境。

楊溪看著自己一個人在賣力地演出,而底下那男人一動不動的,跟個木頭一樣,于是心底不平衡起來。

話說好像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吧?為何小爺我要這般費力,你卻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還盯著小爺看,看什麼看!

老男人你也太不敬業了有沒有?

楊溪心中不忿,于是手下用力,掐住了男人腰間的肉,重重地擰了一圈。

媽的,真硬!這是肉麼?確定不是骨頭?楊溪咬牙暗罵,連「叫春」的聲音都微微斷了一下。

哎呀,節奏亂了。楊溪連忙救場,將那靡靡的「歌謠」繼續吟唱下去。

待到那「歌曲」再次卡住了拍子,楊溪開始趁著休止符的時間向身下的男人發號施令。

「喘息!」楊溪對著身下的男人用口型說道。

「啊!」男人很是配合,低沉而粗厚的喘息聲從男人的口中發出,和楊溪高亢的聲音交織著,竟似和聲那般和諧動听。

楊溪好看的秀眉一挑,臉上帶上一絲興味。

叫得這般生澀,是不好意思呢?還是,根本就是個處?

不過,看他年紀也不應該是個處。

雖然楊溪腦海里轉了幾圈,但是並不影響他嘴上的動作。

「陛下,您還得回宴會上去。大家都等著您!放了我吧,父皇!我真的不行了。」

看來這皇帝是從宴會中偷偷溜出來的,為了和自己的「兒媳婦」,嗯,苟合?男人繼續著自己的推理,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正確,也越來越覺得事情的大條了。

「說句話讓我听听,小聲一點。」在一個**的三顫尾音結束後,楊溪的嘴靠在了男人的耳廓邊,輕輕地跟男人交流道。

溫熱的氣息打進了耳廓,男人不由得一抖。而隨著楊溪俯身,一陣桃花的淡香朝著男人撲面而去。

「說什麼?」男人壓低了嗓子說道,他此時的聲音喑啞而有些干澀。

楊溪在這空檔將嘹亮的吟叫改為抽氣,然後豎起自己的耳朵認真地辨別著男人的聲音。

而當他听完男人的聲音後,楊溪的眼楮突然睜大,呆住了。

這廝竟然連聲音都和皇上一模一樣,那自己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老天真是丟了個大驚喜給自己!

楊溪心里的不安慢慢消失了。其實她剛開始看著男人的面貌覺得和皇帝很像,但是燈光朦朧下,他看得也不甚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少身形是一致的,不會差太多。當時由于時間緊迫,羅公公听到巨響後便快步走了過來。于是楊溪也沒有選擇的余地,就只好賭一把了。

不賭,妥當的是死;賭一把,說不定就能活。

而當楊溪趴在了男人身上後,他有認真地打量男人的面目,發現果然和皇帝一模一樣!注意,不是相似,是基本一樣。只是兩者氣質不同,但是五官卻是無甚差別的。于是勝算又大了些,楊溪的內心也跟著放松了不少。

雖然身下的男人和皇帝的相貌一樣,但是單單看過去,很難將他和皇帝聯系到一起。因為兩者的氣質差太遠了。皇帝由于縱欲過度而顯得面色有些浮腫,而且眉宇間帶著一絲頹喪和萎靡。而身下的男人不僅有皇帝英俊的五官,而且還帶著一種硬朗的氣質,是個硬漢。楊溪心里琢磨著,看來要將身下的男人變成「皇帝」,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至少還要將神態和氣質的訓練考慮在內。果然任重而時間急迫啊!

好在皇太後已仙去,宮里最大的就是皇帝,這樣就可以有很多便利的機會了,保障又多加了一層。皇帝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沒有皇帝的宣召,誰都別想見。只要皇帝「閉關」一段時間,不與親近的人接觸,那麼過了段時間,大家發現皇帝變了,也就能接受了,並不會太過起疑。

身形和樣貌的事情完全不用考慮,性格和氣質可以慢慢來改造,字跡也是可以臨摹模仿的。但是聲音,卻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得來的。楊溪起初還想著怎麼讓皇帝「患上喉疾」一段時間,那麼到時候聲音變了也能說得過去。不過若是一時間皇帝發生了太多的變化,會讓心細的人起疑,所以並不好操作。當然,老天確實是太厚待楊溪了,這男人連聲音都和皇上一樣。不會是皇帝的轉世吧?

那麼最後剩下的問題就只有皇帝的習慣和記憶了。這個也不難辦!

想到這兒,楊溪的嘴角才開始綻出一個笑容。他似乎看到了這次「偷天換日」行動的勝利了。楊溪臉上洋溢著喜悅,于是嘴里叫得更加興奮了。

這些都是攸關自己性命的事兒,楊溪可不敢馬虎。嘴里的叫聲連連,腦子里也旋轉不斷。等到算計好了一切,發現很有可能成功的時候,楊溪那久久懸著的心終于放回了自己的心窩里。于是,他終于可以不用想太多,而是,專心地叫.床了。

「大聲一點。」楊溪對著男人做著口型說道。

男人深深地看了楊溪一眼,然後「啊啊」地喘息起來。那聲音起初並不自然,不過慢慢也開始像模像樣了起來。

而在門外的羅公公心中嘀咕著︰皇帝陛下今天真是生猛,做了這麼久也不見疲軟。楊貴侍果然好手段!

此時,門外的听眾唯有羅公公一人。因為剛才他把其他內侍們都支走,去守院子了。所以房門前只余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候著。

其實,當羅公公知道里頭正在侍寢的人是楊溪的時候,他在把宮人趕到院子門口的同時便拉過了一個小太監,耳語了一番。不得不說,羅公公不愧是在御前侍奉了這麼多年,深諳帝王的心思。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皇上只是一時興起,之後就不要了,那麼自己要做的就是守住這個秘密,讓別人不會察覺。若是皇上玩了還想玩,那這事就皇上自己解決了,自己能做的就是裝聾子、裝啞巴,什麼也不知道。而他讓小太監做的事,就是去告知太子,楊貴侍由于醉酒,身體不適,已經被送回太子府了。

羅公公雙手攏在了袖子中,眼觀鼻、鼻觀心,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

但其實,他的心里卻不如表面上那般風淡雲輕。羅公公心里微微嘆氣,覺得有點兒煩躁了。不過皇上興致來了,那也沒辦法不是?現在都已經做上了,還能上去把人拉開不成麼?

羅公公越想越覺得麻煩,如果皇上只是一時興致起了,之後不納楊貴侍,那兒一切都好辦,把這件事隱瞞了就好。但若是皇上看上了楊貴侍,要把楊貴侍納入後宮,那事兒就多了。到時候自己一定被皇後、麗妃、各路嬪御、各位大臣輪番轟炸。

而且听著耳邊這激烈的床.事,皇上顯然對于楊貴侍很是滿意,所以是後者的可能更多些。

而想到了自己以後可能出現的苦難日子,羅公公背脊發涼。

為自己點蠟祈福。羅公公雙手合十。

而此時,就在落霞閣院子的外邊,端著一碗醒酒湯的小安子被幾名內侍擋住了步伐。那些內侍品級很高,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小安子也不好硬闖。

「楊貴侍大人吩咐奴才去拿醒酒湯,您看,能不能先讓奴才送過去?奴才怕耽誤不起啊。貴侍大人脾氣可不好,太子爺最是寵愛我們貴侍了。」小安子卑躬屈膝,語氣里帶著討好。

「我看那貴侍大人哪里需要這碗湯?皇上正在里邊幫他解酒,快活著呢!」站在左邊的一名瘦個子的內侍陰陽怪氣地說道。「貴侍大人端的是好手段!」

小安子臉上連忙賠笑,忙說哪里哪里。而他的心里卻是一沉。他自然听出來了那內侍說的是個什麼意思。只是這皇上按理說是貴侍的「公公」,這樣就臨幸了自己的「兒媳」真的可以麼?太子殿下該怎麼想?

于是小安子只好手里端著一碗醒酒湯,不安地站在院子門口等候。

此時,房間里的聲音不再是「嗯嗯啊啊」,而是發展到了對話的階段。

「乖,你夾得我好緊。」

「不,不要。太大力了,父皇,兒臣受不了了!」

「哦?是你說不要的?」

「不,不是。我要!快給我,父皇!啊!」

听听,這都是些什麼話?站在門口的羅公公暗自抖了個哆嗦,心里起伏不定。太勁爆了有沒有?羅公公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中,然後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而實際上,此時房間內的兩人,都各自披了件單衣,蹲在床邊端詳著從床底拖出來的那具尸體。

「你的面容和皇上的簡直是一模一樣,聲音也很相似,至少我听不出差別。」楊溪在吟叫的間歇,小聲地在男人身邊耳語。

「從今日起,你就是皇上!」楊溪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臉色也變得沉重。「若想活命,就好好地做這個皇帝。不然,我們倆都玩完!」

「我最後再問一遍,這真的不是在演戲麼?」男人的眉頭一直未放開,他的手撫上自己的眉心揉了揉,顯得很是疲憊。

「這里不是戲台,演什麼戲?演給誰看?」楊溪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你就好好地過上幾天日子,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楊溪擺了擺手,表示不想再談。

男人面上凝重的表情雖未改變,但是他的頭卻微微點了點。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還有你打哪兒來?怎麼會出現在房間里?」

「我叫李晨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我是被疼醒的,原因是撞到了他的身上。」男人指著地上的尸體說道。隨即他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再多說。

楊溪識趣地結束了這個話題,他抬首盯著李晨霖的面孔,仔細地打量起來。

「還別說,原來同一張臉配上不同的氣質,竟然好看了不少。」楊溪輕笑,由衷地夸獎著李晨霖的容貌。

李晨霖如今剛剛過三十,看著會比皇帝年輕一些。而且他的面容更加剛毅,給人的感覺比較硬朗。再配上那頭干練的短發,有一股說不出的陽剛味兒,很是吸引人。

「我長得五大三粗的,有什麼好看?你倒是長得好看,比小姑娘還好看。」李晨霖接過楊溪的話,夸獎起楊溪起來。他並不是奉承,而是實話實說。

「我是男子,怎能和女子的容貌相比?」楊溪不以為然地說道。「還有,我們跑題了。」

「是,是。那就趕快回到原題。我先說好了,若是我裝皇帝裝得不成功,被人看穿了,那麼我臨死也要拉你一把。這可是你把我拖下水的,你要負責。」李晨霖頂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說著賴皮的話,讓楊溪氣不打一處來。

「你!」楊溪「你」了一聲沒有「你」出個下文,于是接了一個更加高.潮迭起的「啊」。

李晨霖的膝蓋一軟,差點沒站穩。

「你也不說是誰把皇帝給弄死了?」楊溪的秀美立起,表情很是猙獰。「要不是你,我哪里會有這些麻煩事兒?」

楊溪那副表情落入到了李晨霖的眼中,並未讓李晨霖覺得可怕。他看到了一個有些炸毛的小獸在齜牙咧嘴地威脅著自己,有點兒,嗯,可愛?

李晨霖的剛毅的嘴角微微扯起了一個弧度。若不是心細之人,絕對發現不了這細微的變化。

楊溪也不看他,只是繼續說著︰「等會兒我們‘做完’了之後,你讓羅公公把人支走,然後我們把尸體處理了。以後你就是皇上了,懂?」

「懂。」李晨霖坐到了床上,點了點頭,順便將兩條大長腿伸了出來。

「皇上的喜惡我也不清楚,你可以自己去套羅公公的話。皇上手下還有隱藏勢力,這些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也得靠你自己去找。平時放機靈一點兒,不要讓別人覺得皇上的性格大變而起疑。沒事別去皇後、麗妃那兒溜達,一切熟悉皇帝的人你最近都不要見了。還有羅公公,用完後提拔個新的總領太監上來。羅公公侍奉了皇上幾十年,是最了解皇上的人,而且也不好糊弄。宮里面誰也別相信,死守著今天的秘密,爛在肚子里。從今兒起你就是皇帝,知道麼?我的命也在你手中,我自會幫助你。但是我能做的畢竟少,許多事都得你自己來。我看你是明白人,就不多說。總之你自己小心就是。」

楊溪斷斷續續地,一邊吟叫一邊講完這一大段話。等到說完之後,他已經氣喘吁吁了,很是疲憊。

「啊!」楊溪突然來了一個大聲的,讓還在思考的李晨霖驚得回過神來。

「你該射了。」楊溪壓著嗓子說。

「乖溪兒,來,父皇射給你。給父皇生個皇子。啊,啊,啊!」李晨霖配合地吼了出來,那聲音如虎嘯,地動山搖一般。隨後,整個房間陷入到了一片安靜之中。

楊溪別過臉去不看他,耳根微微發紅。他倒是沒想到,剛剛還放不開叫喚的人這會兒竟能講出這麼渾的話。不知道該贊一聲「孺子可教」還是什麼的,沒得辱沒了聖賢!

楊溪心里在吐槽,手下卻開始動作起來。他正在費力地將明黃色的常服從皇上的尸體上往下扒。好在皇帝是頸椎被壓斷而死,沒有流什麼血,衣服倒是還能穿。

看著楊溪有些吃力的動作,李晨霖隨即起身,走到了尸體旁。

「我來吧,你去歇會兒。」說罷李晨霖紳士地接了楊溪手中的活兒。他蹲了下來,將名貴的衣服從尸體上一件一件地月兌下,然後再一件一件地往自己身上披。當然,他只會披,不會系。于是看著李晨霖一陣手忙腳亂、把衣帶弄得亂七八糟後,楊溪良心發現地走到了李晨霖的身邊,親手為他系衣帶。

李晨霖低著頭看著身高只到自己嘴巴的少年,正手法熟練地為自己系著那繁復的衣帶。

屋內昏暗的燭光打在少年白皙若瓷的皮膚上,反射出一圈光暈。少年的長相很是精致,放哪個時代都是吸引眼球的人物。尤其是眉眼間,別有一番勾人的風情。少年的唇泛著水潤光澤,不點而朱。李晨霖這會兒想到,剛才就是這一張嘴兒緊緊地貼在自己的嘴唇上,很軟,很滑。也正是這張嘴,溢出了那讓人腿腳發軟的聲音。少年的手指修長而白皙,靈活地穿梭著,一個個精致的結被打了出來。

這時候,楊溪拿起了那條紫底金邊的腰帶。腰帶很寬,在燈光下閃著璀璨的光芒。制作這一條名貴的腰帶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金銀珠寶。

楊溪伸出自己的雙手,環過了李晨霖的腰部,將腰帶從後往前拉回。

李晨霖感覺到了少年那柔軟的身體正貼在自己的身體上,李晨霖又想起了方才兩人赤.果想貼的感覺,于是他又陷入了尷尬之中。

「好了。」楊溪一聲輕喚,將李晨霖帶入了現實中。

李晨霖暗暗自罵︰媽的,老子一直男,總想著這個男孩子的干啥?何況人家都已經有主了。

李晨霖的最後一句,微微有些發酸。

不對,有主了為何還和他的皇帝公公共處一室?這個念頭開始在李晨霖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怎麼了?」楊溪被李晨霖的那閃著幽光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頭皮開始發麻。

「你為何會和皇帝獨處一室?你不是太子的那個,什麼,伴侶麼?」

「我喝醉了酒,在這里休息。皇上也喝醉了酒,然後不知怎麼就進來了。就是這樣。」楊溪並未做多解釋。在他看來,這個問題沒有必要深究。現下還有更重要的事。

楊溪再次踢出一腳,將全身光果的皇帝的尸體又給踢進了床底,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李晨霖面上裝作不在意,心里卻是小小地害怕了一下。

楊溪開始把自己所知道的關于皇上的信息、羅公公的信息、宮里的信息以及自己的信息全都告訴了李晨霖。李晨霖安靜地听著,也認真地記著。不知不覺中,就過了一個時辰。

「可記下了?」楊溪打量完一身明黃的李晨霖,然後問道。

「嗯。」李晨霖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開始吧。」楊溪走到了李晨霖的身邊,輕聲地對著他說道。

「羅德明!」李晨霖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奴才在。」羅公公推門而進,朝著李晨霖行了跪禮。

「好生把溪兒送回太子府,緊著點兒。」李晨霖揣摩著由楊溪告知的皇帝的神態、語氣,然後似模似樣地說道。「若是溪兒掉了跟汗毛,朕就拿你是問!」

「是,是,是。」羅公公連忙俯身磕頭。

「還有,朕今兒就在這落霞閣歇下了。朕不想讓人打擾,你讓宮人們都去院門口守著就成。」說完,李晨霖走到了楊溪的身邊,伸手替楊溪理了理衣領。

看著李晨霖的動作,羅公公心里想著︰皇上雖然沒有要納了楊貴侍的意思,但是皇上還是舍不下楊貴侍。以後可能要秘密偷情了?那日後自己可要好生討好著這位楊貴侍才行。

「貴侍大人,這邊請。」羅公公對于楊溪著楊溪很是殷勤地說道。

楊溪最後看了一眼李晨霖,然後轉過身子走了。

李晨霖從楊溪的眼中似乎讀出了「加油」、「我看好你哦」這樣的信息。

看著楊溪和羅德明遠去的背影,李晨霖搖了搖頭。然後他朝著床底走去,步伐穩健而沉重。

床腳邊,一堆綠色的布條凌亂地散落一地。李晨霖搖了搖頭,上前將布條小心地拾撿起來,然後塞到了自己的衣服中。這個可能是他唯一擁有的來自現代的東西。他想著這套新的作訓服自己還未穿幾天,今天就被那小子給撕爛了。李晨霖的眼底並未浮現怒意,而是淡淡笑意一閃而過。

是個機智的孩子。李晨霖心里評價著。

收拾好了布條,李晨霖這才開始做今晚最重要事——處理尸體。

李晨霖將皇帝的尸體從床底拖了出來,用床單裹了上去。然後他雙臂用力,將尸體一路拖到了落霞歌後院的溫泉房中。

落霞閣的溫泉是一池室內的溫泉。池邊的地板上鋪著打磨光滑的玉石,而不是屋子里的木板地,所以在這里焚燒尸體為宜。

李晨霖左手提起了倉庫中的一桶滿滿的燈油,然後右手執起一盞正在燃燒的燈,朝著溫泉池走去。

當油潑在了裹著尸體的布上,當火苗竄到了沾滿了油的尸體上,一場大火在溫泉池邊燃燒了起來。

空氣中立刻傳來了一陣焦炭的味道。

李晨霖最後看了眼正在燃燒的尸體,然後利落地轉身,走了出去。隨手將屋子的門給關上了。

這樣,濃煙只有一個方向能去,那就是從西邊那扇窗戶出去。窗戶外,是一大片樹林,供皇帝在宮中狩獵,平時一般是不會有人去的。

所以守在院子門口的宮人們並未發現,一場大火在溫泉池內燒了許久。那熊熊的火焰將皇帝的整個尸體包圍著、吞噬著。一代帝王就這麼隕落,新的帝王就此誕生!

一個時辰過去,皇帝的尸首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李晨霖一手托起焦黑一片的尸體,往屋外走去。

空曠的後院中,有一口枯井。只听踫的一聲,李晨霖將尸體扔進了那口枯井中。

李晨霖隨即拿起返回到了溫泉屋中,然後點燃了屋子中的窗簾、門窗幾處。

這次的大火要強很多,濃煙滾滾。不久後,宮人們發現落霞閣走水了,紛紛進來救火。

此時的李晨霖,已經走到了院門口了,自然是沒事的。

落霞閣一片混亂,麗妃的昭陽殿也卻是安靜非常。從酒席上提早離開的麗妃,一直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甚至到了現在,她還有些後怕。她今天本想著去見見楊溪,跟他談一談合作。沒想到皇上那時候也出來了,還跟著她一路到了落霞閣附近。好在她的宮女機靈,帶著她從小道離開,不然這私通的罪名可是坐實了。尤其是在自己懷著身孕的情況下,若是被揭露出與男人私通,那麼事情就會變得更加復雜。

不過,到了後半夜,麗妃的心情變得更加復雜了。因為她的眼線來報,皇上進了落霞閣後便未曾出來,還令宮人們守在院子門口。直到一個多時辰後,楊貴侍才從落霞閣匆匆離去,帶路的還是羅公公。

于是,宮斗技能滿點的麗妃開始腦補了︰醉酒的皇帝神志不清,強要了楊貴侍的身子,兩人發生了關系。一個多時辰,看來皇上對于楊貴侍的身子還是很滿意的。但是為何不直接納了他呢?要知道,皇上可不是個會顧忌的主兒,什麼荒唐事兒沒干過?當然,也有可能皇上想來個地下戀情,與「兒媳」偷情很刺激麼?

麗妃的心里復雜得很,一晚上也沒睡安穩。

而不管宮中如何,楊溪此時已經到了太子府的門前了。

「太子呢?」楊溪從高高的馬車上一躍而下,對著太子府門口的僕人問道。楊溪這一跳,嚇得小安子一哆嗦。小安子忙上前,想要扶住楊溪。

楊溪朝著小安子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回貴侍大人,太子殿下喝醉了,已經睡下了。」僕人恭敬地回答道。

楊溪點了點頭,然後抬腳走了進去。

看來這羅德明做事很周全。說自己因著身體不適而回府,那麼太子便會一個人離開皇宮回府。若是那個時候自己已經和皇上「做完」了,那還好說,這樣就瞞了過去。若是自己和皇上做了很久而未歸,那麼就說回府路上身體不適,又折了回去,請太醫整治了一番,宿在了宮里。這樣也能圓謊。

不過,此時已經醉得迷迷糊糊的太子根本沒有心力來關心自己回府了沒。楊溪微微吐出一口氣,全身輕松了許多。

今天夜里發生的事情再一次在他的腦海中過了一遍。驚險而刺激!

但是楊溪卻是不怕的。反正多活一世已經賺到了,自己只需趁著這個時候將報復柳世靖和太子的計劃全都安排周全了,哪怕最後「假皇帝」的事情敗露了,自己也無憾了。

只是有些可惜,又不能和家人共度了。楊溪微微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努力讓事情不敗露!楊溪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烈火,斗志昂揚。

當楊溪踏入到自己的梧桐苑的時候,發現院門口守著許多宮人。楊溪定楮看去,都是太子身邊侍奉的人。

那些人看到楊溪的到來,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楊溪面上神色不動,心底暗暗琢磨著,會是什麼事情呢?

「參見貴侍大人。」宮人們紛紛下跪,凌亂而慌張。

楊溪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眾人不安的表情,一個想法突然在他心中冒出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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