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那就腐啊。[修真] 41男神是醋了吧?是吧?

作者 ︰ 墨錦妤

()四十一。男神是醋了吧?是吧?

沈慕白從入定中醒來的時候,忽然紅了臉。

他並不覺得,袁不破親了他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相反的,他甚至覺得,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不是不會羞澀。

枕黑驟然睜開了碧綠的眼楮,沖著沈慕白「喵~」了一聲,然後有些不滿的從自己柔軟的窩里爬了出來,慢騰騰的挪到沈慕白腳邊。小姑娘伸出細細的小爪子勾住沈慕白的褲子,一點一點的蹭到了沈慕白的膝蓋上。

沈慕白看他家閨女玩得自得其樂,也就沒伸手把她直接撈上來。直到枕黑窩在了他的腿上,沈慕白才發現,自己正倚在馬車的軟塌上。坐姿和入定之前一模一樣,可是,周遭的事物擺放已經換了許多。

最為顯著的是,他家閨女在這個還算寬敞的馬車里,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小窩。小姑娘的小窩是一個編織精致的竹籃,竹籃里放著繡工精致的鵝毛小枕頭。枕頭做的非常柔軟,枕黑可以臥在上面,幾乎就會陷下去。

听見了馬車里的輕微響動,水雲方才掀開了馬車的車簾。沈慕白注意到,水雲已經換上了輕薄的春衫。一身粉女敕的少女,卻意外的端莊。

他挑了挑眉,順手掀開窗帷,窗外,已然是草長鶯飛的時節。他們一行人在官路上緩慢的走,車夫趕著馬車,慢騰騰的騰挪。官道旁邊是肥沃的稻田,稻田里有一層淺淺的綠,讓人心生柔軟。

水雲垂著頭,順手整理了一下滑落到地上的毛毯,向沈慕白回道「尊主入定已然二月有余,如今我們已經臨近襄樊。」

沈慕白有些驚愕,平素他入定的是時候,通常只需要一夜的時間。這一次,卻用了兩個多月。也就是說,他和袁不破……接吻了兩個月?

被這個詭異的聯想驚到,沈慕白的嘴角有些抽搐。但是他迅速穩定了表情,問道「步家幼子的生辰是什麼時日?」

「兩日之後。」

沈慕白「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說起來,比起去襄樊步家,此刻,他更希望回到青雲宗。因為,他男神說,有一個禮物送給他。

#小爺的男神要送禮物給小爺~艾瑪好星湖~#

#主角什麼的是神馬東西,小爺才不在乎呢#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家家家#

沈慕白暫時屏蔽掉自己心中瘋狂刷屏的小劇場,才能分出心來理順一下目前的情況。青雲宗小分隊如今只剩下三個主要人物,他,枕黑,水雲。他們的目的地近在咫尺。袁男神曾經說過,到了步家,只需要把一切教給他就可以了。所以,只要順利到達步家,沈慕白就算是完成階段性任務了。

水雲退出了馬車,寬敞的馬車里,只剩下了沈慕白和枕黑。見沈慕白從入定中醒來,水雲吩咐了車夫全速前行,一路無話,直抵襄樊。

到達襄樊的時候,已經是晌午十分。進入襄樊城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一個城市撲面而來的喜氣。街上跑來跑去的孩子手里或多或少的攥著幾枚銅錢,據說是步家家主一早就命令家丁撒下,給自己小兒子積福的。

在城門的不遠處,也撐起了施粥的鋪子,施粥的人的衣角繡著步家的印記。不顯眼,卻不能忽略。

這是步家近百年來,天賦最好的孩子,步家家主自然是重視非常的。修仙世家的孩子,說是兩歲生日宴上測試天分,實際上,都是偷偷測過的。這個單系天靈根的孩子,的確是非常好的根骨。

今天控制這副身體的,是袁不破。沈慕白在內府沉眠。被袁不破小心的抱到混沌之海中央的蓮花上,蓮花的香氣滋養著他的靈魂,雖然沈慕白如今的靈魂已經穩固,但是,聊有生勝無。

袁不破束起了一頭墨發,束了冠的男子,本來就是欺冰賽雪的面容,此刻更是顯得鋒利。他沒有帶著隨行的小婢,而是只帶了水雲一人。也沒有祭出青雲宗的名號,袁不破十分低調的來到了步家大宅。

步家家丁的素質還好,見袁不破沒有拿出請柬,也還是客氣的請他進去,畢竟多一個人多一分喜氣。

袁不破走進步家大宅,仿佛閑逛一般的走了幾圈。水雲一步一步的跟在他身後,並沒有什麼激動的情緒。這不正常,一個小小少女,十多年沒有回家,卻並不動容。這樣的人,不是心性堅定如袁不破,就是異常的冷漠無情。

袁不破無意探究水雲是前者還是後者,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他此行要找的人。步家幼子。此刻,這個孩子,還沒有被正式命名。

小小的孩子被女乃娘抱著,周遭圍繞著步家修為最高深的幾個長老。幼兒最容易被下咒詛咒,這是他們步家的希望,不容有失。

袁不破的到來,沒有驚動孩子身邊的任何人。反而是小小的孩童仿佛感應到什麼似的,聲嘶力竭的哭鬧了起來。長老們本來有些松散懈怠的情緒被一掃而空,紛紛緊張的圍繞在孩子身邊來。

袁不破緩緩的走到那個小小的孩子身邊,沒有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便用一根手指點在了孩子的眉頭。孩子停止了抽噎,有些懵懂的睜開水汪汪的眼楮。這個孩子一哭就是眉眼通紅,非常惹人憐惜。

可惜,他遇見的,是袁不破。袁不破只是做了他應該做的事情,而後,便將孩子還給了來不及反應的女乃娘。

他從步家幼子的眉心,抽出了一縷龍息。這是很多年前,他助騰蛇化龍的時候,贈與騰蛇的。騰蛇將這縷龍息融入血脈,代代傳承。

天道殘忍,卻給洪荒遺種留下一縷生機。他們將各自的血脈傳承下去,和曾經最為幼小的人族媾1合。幾世,幾十世,幾百世,洪荒遺種總有重見天日的時刻。而對于成年的騰蛇來說,祖龍的龍息是可遇不可求的神物。對于幼小的騰蛇來說,祖龍的龍息卻會完全壓制住他們的騰蛇血脈,反而不利于騰蛇的成長。

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許或一同歷經洪荒,許或同為天地間的異類,袁不破對于饕餮騰蛇神獸,總是心存些微的善意的。況且,長日無聊,這世間的生物總是要靠一些舊的東西,才活得下去。

袁不破收回了殘存在步風塵血脈里的龍息之後,圍繞在步風塵周圍的長老才仿佛如夢初醒一般,趕緊抱著步風塵查看。剩下的幾個長老隱隱呈現出把袁不破包圍起來的趨勢,卻並沒有敢輕舉妄動。

「前輩這是何意?」眉發全白的老者抱住步風塵,也抱住了步家的希望。他的姿勢決定了他不好對袁不破參拜。修真界一向以修為論輩分,他並不知道袁不破的修為到底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但是總歸是他所不能及的。

袁不破抿了抿唇,才施舍了一句話「你家家主自知。」血脈之說是一個家族最後的底牌,只有家主才能知曉。袁不破不願對步家人多做解釋,長老也察覺不出步風塵有何不妥,所以也不好糾纏。

反倒是水雲對眉發皆白的老者福了福身,溫聲言道「步家水雲參見世伯。」她周身都是溫婉端莊的風儀,讓人見之忘俗。步家的小姐夫人們,端的是被生生壓了一頭。水雲看著四周聞訊趕來的步家人,眼底有一抹快意的微笑,並且,走近袁不破些許。

袁不破瞥了她一眼。那一眼,讓水雲周身寒涼,如墜冰窖。

可是,水雲的聲音到底讓老者神色舒緩了一些。步水雲,既然是步家的後生,斷沒有引人謀害族人的道理。步家人不是天真的相信什麼血脈親情,只是步家千百年來仿佛被人庇佑,一旦有人謀害族人,必定七竅流血而死。

步家的家主,已經聞訊趕來了。他緊緊的盯著袁不破看了半響,而又做出一個請的姿態,對袁不破言道「前輩可否借一步說話?」

袁不破微微頷首,跟著步家家主來到了他的書房。進入書房之後,袁不破隨意的坐在了擺在正中的椅子上。步家家主步非道恭敬的立在一旁,心中百轉。

「尊主此次群尊駕臨,可是為了小兒之事?」步非道最終出聲詢問。

袁不破「嗯」了一聲,「此子之後尚有前途,若遇磨難,爾必使其遭受磨礪。」

步非道恭敬的應下,而後將袁不破起身離開。水雲正要跟上,卻被步非道扯住了袖子。對于這個庶妹,步非道沒什麼感情,但是他不免要叮囑一番,免得禍及家族。

水雲靜靜的听完步非道的叮囑,而後,轉身離開。她的眼底是全然的冷漠,以及,孤注一擲。對于步非道的叮囑,她並沒有听進去。

水雲永遠記得,那個初春的夜晚。當她悄悄走入袁不破下榻的房間,本以為會看見熟睡的男子,可是,卻意外的看見那人端坐在床邊,連平素喜歡抱著的枕黑都乖乖的縮在籃子里。

水雲的身子一抖,卻還是扯出一抹強笑,對袁不破微微一拜,「尊主還沒睡?」她盡量控制自己的面目表情,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袁不破面無表情,卻對她招了招手。水雲仿佛受到了什麼鼓勵,一步一步的走近了袁不破。

袁不破的手指,從來都是冰冷的。順著水雲的鬢角劃下,然後,提起了她的下巴。袁不破緩慢的貼近水雲,距離她的唇只有一指的距離,水雲幾乎能夠感覺到那人呼出的冰冷氣息。袁不破微微勾起嘴角,眼里竟然有些任性的天真。他笑著問水雲「喜歡我麼?」

或許是這個不同于往日的「本君」的「我」給了水雲鼓勵,水雲顫抖著,努力適應著下巴上的冰涼,痴痴的答道「喜歡……」

袁不破的笑意更深,「願意為我奉獻出一切麼?」

水雲的迷亂的眼里出現了一瞬間的清明,她喃喃重復著「奉獻……一切……?」

袁不破沒有說話,始終是專注的注視著她。這個世上有一種人,明明你都不在他的心上,可是,他看你的時候,就仿佛,你是他的全世界。是以,蠱惑人心。

所以,水雲鄭重的答道「願意。」

袁不破滿意的笑了笑,拍了拍水雲的頭,滿意的低聲言道「好姑娘。」

水雲只覺得周身一涼,而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袁不破滿意的看見手中的淡藍色的靈魂,眼底是一片欣喜若狂。他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如今,他可以抽取最完整的靈魂。而水雲,就是他的一個試驗品。他須得反復驗證,確保萬無一失。

指尖燃起業火,將手中野心勃勃的勾引他的半身的靈魂燃盡,袁不破嘴角噙著一抹笑。他沒有把水雲當成什麼情敵,因為她並不夠資格。只是,袁不破不喜歡留一個會覬覦他東西的人在身邊罷了。

他隨手向地上的軀體一指,癱軟在地上的人竟然慢慢的站了起來。笑容溫婉一如昨日。只是,沒了靈魂的軀體,不過是傀儡罷了。

袁不破讓「水雲」下去。這個復制品不會有一絲異樣,他的半身也不會察覺,自己的貼身婢女,已經換了一副魂魄。

為沈慕白抵擋住這個世界陰私的部分,暗自解決那些覬覦他的半身的人。這是袁不破愛的方式,或許偏于殘忍,絕無慈悲,卻,純粹而真摯。

袁不破放任自己沉入內府,明日,將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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