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養成︰溺寵腹黑 Ch.1 麒王流放,太子吃肉

作者 ︰ 美味的奶黃包

()「太子殿下,帝都傳來急召。」安陵嘉澤從衙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拿著聖旨。

「出了什麼事?」太子快步迎了上去。

「太後病重,傳太子今日趕回宮中。」安陵嘉澤將聖旨遞到他的面前。

接過聖旨,打開掃了一眼,太子的神色微微一變。

太後向來身體健朗,怎麼就突然病重了呢?

「太子殿下不必擔心,臣會將麒王押送回帝都的,一切等太後好轉後,再通報朝廷。」安陵嘉澤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跌坐在地上,仿佛是丟了魂魄似得麒王。

他自然也知道,太後不會無緣無故的‘病重’。

一定是想要護著麒王,保麒王一條生路才裝病吧?

「嗯,那這里就交給嘉澤公子了。」太子心中猜想的幾乎跟他是一模一樣。

當今太後共有兩子,一個就是當今帝君,而另一個則是麒王。

不管怎麼說,麒王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知道自己的兒子犯錯了,她也舍不得不管不顧。

就在這時,麒王突然站起身來,捂著胸口,大口喘息道,「太後病重,本王也要回帝都看望太後!」

「恐怕太後知道麒王叔做過些什麼,恐怕會被活活氣死吧?」太子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輕笑,目光冰冷的看著他,「更何況,麒王叔現在是戴罪之身,又有什麼資格進宮面見太後呢?」

「本王沒罪!」麒王仿佛也意識到了這一次太後病重的蹊蹺,陡然覺得自己有幾分希望可以把責任全部推月兌。

「麒王叔的罪證,本太子已經派人全部送回帝都了,到時候麒王叔到底有沒有罪,自有父皇定奪。」太子把他最後的希望,也硬生生的打破。

看到他這副狂妄自大的嘴臉,心中更是鄙夷,死到臨頭還不知罪。

「太子,時間不早,我們該啟程了。」司空冰嵐見外面天色將暗,要是再不趕回帝都,恐怕會耽擱更多時間。

如果太後真是有意要救麒王,一定會小題大做,到時候太子還會被誤認為不孝。

「太子殿下請放心,臣會將事情辦妥的。」安陵嘉澤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隨即退到一旁,俯身作揖道,「護送太子殿下回帝都的馬車已經準備好,太子殿下即可啟程吧。」

「好。」陰冷的目光掃過麒王,太子輕哼一聲,轉身朝大堂外走去。

僅僅是一個眼神,麒王卻如同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大盆的冷水,徹骨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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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帝都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回去的路上,天公不作美,連續下了兩天的大雨,阻礙了他們的行程。

太子一回到宮中,還來不及給帝君報平安,就和司空冰嵐匆匆趕到了慈寧宮前。

張公公一看見他,就趕忙迎了上去,神色緊張道,「太子殿下,您總算是回來了,太後娘娘每天都念叨著您呢。」

「嗯。」太子頭也不回的就走上階梯,跨進了大殿之中。

偌大的慈寧宮中,氣氛壓抑,大殿兩側站著不少妃嬪和皇子,而皇後則是坐在太後的床沿邊上,正親自伺候著太後喝藥。

司空冰嵐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麼大的場面,不由好奇的朝那四周圍望去。

除了二殿下和三殿下之外,她還發現了,一個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的少年,看他的樣子,應該就是傳聞中的四殿下,閻郝軒。

傳聞他從小就體弱多病,幾乎整日要跟藥罐子打交道,在後宮之中,幾乎從未看見過他的身影,不過作為皇子,他還是繼承了帝君優良的基因,五官俊秀,只是皮膚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身材縴瘦。

水藍色長袍銀線繡邊,外罩一件一件墨色水紋的背子,不同與其他皇子身著的貴氣,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沉靜的氣息,深沉而優雅,眼眸中始終夾帶著幾分憂郁,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

確實可惜,這麼好的一棵苗子,卻是這樣的病弱之體。

不過他向來行事低調,甚至連帝君都很少提到過四殿下,仿佛這個兒子可有可無。

就在這時,靜坐在輪椅上的閻郝軒突然抬眼朝她看起來。

司空冰嵐心中一愣,隨即鎮定自若的微笑著朝他點頭示意,神色和善。

而坐在遠處的閻瀚玥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表情變化,只是漠然的看向別處。

果然性格孤僻,恐怕是因為從小到大都獨自一人的緣故吧。

收回目光,司空冰嵐朝太後的床榻看去。

只見原本皇後坐著的地方,已經換成了太子。

「玥兒啊,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哀家很想你啊。」紗簾後,太後緊握著太子的手,聲音沙啞的呢喃道,「你這一次怎麼出遠門,也不告訴哀家一聲,雖然是幫你父皇辦事,但是北方路途遙遠,哀家心里很是擔心你啊。」

雖然隔著紗簾,但是太子還是清楚的看到,太後根本臉色紅潤,哪里有半點重病的樣子。

只是他不能點破,只能一臉心疼的說,「讓皇祖母擔心了。」

「哀家只要見到玥兒,身上的病啊,就像是全好了。」太後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慈愛的問道,「玥兒啊,跟哀家說說,這一次你去北方,都玩了些什麼,看了些什麼?」

「瀚玥怕說了,皇祖母會不高興。」太子欲言又止道。

「你這孩子,跟皇祖母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太後的語氣頓時焦急了幾分。

「麒王叔欺上瞞下,不僅主導了科考舞弊一案,還殺人滅口,銷毀證據…」太子的話還沒說完。

皇後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她見情況不對,嬌聲制止道,「太子長途勞頓,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說著,朝他使了個眼色,轉身又對著太後道,「母後,您今天說了不少話,還是早些休息吧。」

「哀家不累!」太後的聲音突然重了幾分,「除了太子,其他人都退下去。」

「母後。」皇後擔心太子年紀輕會口無遮攔,惹惱太後,還是不太放心。

可太後卻態度強硬道,「皇後今天服侍了哀家一天,一定累了,早些回宮休息去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皇後也沒有辦法堅持,只能轉身退出了慈寧宮。

其他的妃嬪和皇子也緊隨其後,紛紛退了出去。

片刻的功夫,整個慈寧宮中只剩下了太後和太子兩人。

安靜的大殿中,太後輕嘆的聲音,格外清晰,「玥兒啊,哀家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皇祖母是想為麒王叔開月兌麼?」太子的眼中掠過一抹狡黠之色,神色平靜的反問道。

「你應該知道,麒王在你父皇登基之時就犯過錯,若是這一次北方的事情真的被帝君知道,恐怕麒王在雲國再無立足之地,會被發配到萬株州去。」太後滿是蒼夷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心痛之色道,「不管怎麼說,麒王也是皇家所出,若是真的要將麒王嚴懲,恐怕也會丟了皇家的臉面。」

這一番話,似是提醒,又似威脅。

只是太子卻不以為意的微微笑道,「皇祖母年紀大了,就不該再擔心朝堂之上的這些事情了。」

「玥兒,你還小,不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太後被他的話說的有幾分窘迫,沒想到他竟然不听自己的勸告。

「皇祖母,您不該瞎操心這些的,父皇他總會念及骨肉親情,對麒王叔小懲大誡的,您就放心吧。」太子輕輕掙月兌她的手,起身道,「孫兒舟車勞頓,確實覺得累了,明天再來看望皇祖母。」

說完,他轉身就朝大門口走去。

「太子!」太後著急的坐起身喊道,「你真的要把你麒王叔逼死麼?」

「皇祖母,麒王叔他不作死就不會死。」太子沒有回頭,快步走出了慈寧宮。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門口,太後無力頹然倒在床上,心中知道自己這一次再也幫不上麒王了。

當天夜里,安陵玄明秘密的押送麒王回到了帝都,並且沒有驚動帝都的官員,在太子的安排下,把麒王關押進了天牢中。

所有的罪證,全部在第二天上朝的時候,由安陵嘉澤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前,公布于眾。

麒王欺君罔上、草菅人命、肆意妄為,帝君當場震怒,把麒王貶為庶民,流放萬株州。

按照司空冰嵐的意思,安陵嘉澤在帝君下旨之前,為麒靖宇和麒如玉兩人求情,把兩人為科考舞弊一案找到重要證據的事情說了出來。

帝君仁善,沒有遷怒麒靖宇和麒如玉兩人,只是把兩人留在了帝都中,由安陵家的人看管。

司空冰嵐清楚的記得,當時聖旨下來的時候,麒王在天牢中企圖自殺,卻被制止,硬是被發送到了萬株州。

雖然麒王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她心中最擔心的還是麒家剩下的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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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中。

司空冰嵐四處尋找,身後突然有人輕喚道,「太傅大人。」

「嘉澤公子。」司空冰嵐轉身淡淡笑道,「許久不見了。」

自從上次麒王的事情解決後,他們也近一年沒有見過面了。

「太子太傅大人親自前來,恐怕是想詢問麒家兩兄妹的事情吧?」安陵嘉澤微笑著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問道。

「嗯,我的確是不放心他們兩人。」司空冰嵐跟在他身後,穿梭在書架之間。

「這兩兄妹這一年來,一直都是住在城郊的別園中的,安陵家就派了幾個嬤嬤和家丁前去照顧,不過太傅大人應該明白,麒王犯下打錯,他們兩兄妹的身份也已經今非昔比,自然會吃些苦頭。」安陵嘉澤走到了一間相對沒那麼凌亂的房間里,請她坐下。

「這半年來,也麻煩你代我照顧他們兩人了。」說著,司空冰嵐抬起了藏在身後的手。

一個長長的錦盒,被放到了幾案上。

她用指尖把錦盒推到了安陵嘉澤的面前,「前些日子正好看到一只藍田玉制的笛子,覺得與眾不同,于是留下,帶來送給公子。」

雖然他們之間的確是合作關系,但是你一點好處都不給,就讓別人幫忙,這也說不過去。

安陵嘉澤卻沒想到,她竟然能得到藍田玉做成的笛子,心中不免驚訝。

要知道藍田玉乃是玉中之王,不僅色澤通透,而且產量極少。

俗話說得好,黃金有價玉無價,能得到一支好的玉笛,那絕對的吹笛子的人最高興的事情。

「這支玉笛太過貴重,恐怕不合適。」安陵嘉澤心中雖然喜歡,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只是他的目光卻定在了錦盒上,不舍得離開。

「好的笛子也要給懂行的人,才能發揮自大的作用,我雖懂音律,但是只愛彈琴,這支玉笛送給公子,再合適不過。」司空冰嵐輕輕打開了錦盒的蓋子。

只見一支淺綠色的玉笛,靜靜的躺在錦盒中。

玉笛上雕工精細,山水花草、鳥獸蟲魚,仿佛活靈活現,讓人不禁贊嘆,「果然是上好的笛子。」

安陵嘉澤輕撫著笛子的表面,眼神變得十分溫柔,「太傅大人的一片心意,在下一定會銘記于心,今後若有什麼事情,在下必當盡力而為。」

「那今後就麻煩嘉澤公子了。」司空冰嵐淺淺一笑。

麒家兩兄妹的事情,暫時總算能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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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北方平亂後,雲國上下,風調雨順,時光飛逝,轉眼間已是四年之後。

司空府內,花園中。

聘婷秀雅的少女一襲煙蘿紗裙,正悠閑的澆著花。

突然一把長劍從暗處飛射而來!

少女側身閃開的一瞬間,僅用兩指扣住飛劍。

隨即,頭也不轉的就反手扔了回去。

 的一聲悶響。

長劍竟然插進不遠處的假山中半寸有余。

嚇得從假山後走出來的男子一身冷汗。

「嵐兒你是想謀財害命麼!」男子英俊不凡,斜眉入鬢,一雙桃花眼如星辰璀璨,讓人移不開眼來。

「瞧我最近沒練,手都生了。」司空冰嵐一臉可惜的看著那把射歪了的長劍。

「你這丫頭下手沒輕重啊!」閻星辰後怕的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脖子。

誰不知道她司空冰嵐的劍是從來不會射偏的,除非她自己故意放水。

「這次我找你來是有正事要跟你說。」他輕嘆了一聲,又接著道,「大哥要成婚了你知道麼?」

話音剛落,笑容在司空冰嵐的臉上轉瞬即逝。

只是片刻的功夫,當她再度起頭的時候,臉上卻已經是雲淡風輕之色,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憐啊,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又要遭殃了。」

「是唐家的小女兒,唐曼柔。」閻星辰見她反應平靜,忍不住提醒道,「嵐兒你應該知道,唐家的人可不是什麼善主,不如你現在去找大哥,說不定這件婚事就能作罷了!」

「你神經病,太子成婚是好事,而且這個燙手山芋我總算能轉手了,高興還來不及呢!」司空冰嵐語氣淡淡的回應道,絲毫看不出有半點不悅。

「你從小進宮輔佐大哥,大哥才會有今天的成就,要不是嵐兒你,大哥的太子之位恐怕早已經被人推翻了。」閻星辰與她從小青梅竹馬,看著她吃虧,當然覺得不爽,「再說,這太子妃的位置本來也說好是給嵐兒你的,怎麼能中途變卦!」

「緣分這種事情,強求也沒用。」司空冰嵐拍了拍他的肩膀,反而安慰起他來了。

看著雪白的衣服上多了兩道泥印,閻星辰的臉都黑了,「嵐兒,你下次再把髒手往我身上擦,我絕饒不了你!」

「六爺不是衣服多麼,擦兩下又怎麼了。」司空冰嵐眉梢輕挑,轉身坐到了石椅上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竟然一點都不著急。

閻星辰一時間也無話可說,一坐在了她的對面,兩眼直勾勾的瞪著她。

「再瞪,再瞪你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司空冰嵐放下茶杯,雙手環抱睨著他。

「嵐兒,你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太子妃的位置被人搶走?」閻星辰試探性的又問了一次。

只可惜,司空冰嵐的態度根本沒有改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道,「太子大婚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我可要去討杯喜酒喝的。」

「你!」閻星辰氣的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沖著她嚷道,「要是真讓唐曼柔當成太子妃,我就去砸場子!」

噗!

一听這話,司空冰嵐差點笑出聲來。

這家伙怎麼都十六歲了,個性還不收斂些。

「嵐兒,你不用怕,到時候大哥要是真敢娶那個唐曼柔,我就帶著你一起去搶親。」閻星辰一臉興奮的開始策劃他腦袋里的搶親計劃。

司空冰嵐怎麼突然有一種,自己的媳婦被人搶走的感覺?

拜托,明明她才是要嫁人的那個好不好!

不遠處,弦清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小姐,六殿下。」她俯身作揖,神色焦急的開口道,「剛剛張公公公傳旨,說是皇後娘娘讓小姐進宮一趟。」

「進宮?」聖旨上的十年期滿,司空冰嵐也已經恢復女子的身份,回到了司空府上從皇宮中搬了出來後,之後就極少入宮。

就算之前在皇宮中輔佐太子,也極少和皇後有所接觸。

印象中的皇後是個高深莫測,讓人揣摩不透的女人。

這會兒太子妃的事情剛定下,皇後就找上門來,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想到這,司空冰嵐問,「張公公可有說是什麼事情麼?」

「沒有,這次張公公什麼都沒說,就讓小姐你趕快進宮。」丫鬟皺著眉回答道。

「好吧,那就走吧。」一股不安感在司空冰嵐的心中隱隱作祟,她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跟你一起去。」閻星辰跟了上去。

「你去湊什麼熱鬧,皇後又不要見你。」司空冰嵐一臉嫌棄。

「本殿下去給母後請各安有什麼不行的,切!」閻星辰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跟著她擠上了一座轎子。

……

張公公在宮門前已經等候多時,見她來了,這才松了口氣。

「我的小姑女乃女乃,你再晚點,這宮門可都要關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前帶路。

看到閻星辰也跟著來了,不由得一愣,隨即便問,「六殿下也要去皇後娘娘那麼?」

「是啊,本殿下去請安。」

「這都傍晚了,請晚安啊!」司空冰嵐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

「嵐兒可真是聰明。」閻星辰笑著朝她擠了擠眼楮。

「少拋媚眼惡心我了。」司空冰嵐忍著笑意調侃道,這家伙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穿過御花園,走過石橋,最後穿過了那條似乎沒有盡頭的長廊。

最終來到了漪蘭殿前。

大殿門敞開著,往里望去,富麗堂皇,莊嚴典雅,透著一股母儀天下的風範。

張公公帶著他們走進了大殿中。

在珠簾前停了下來,彎腰作揖,尖聲細氣的開口道,「奴才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要見的人,奴才給您帶來了。」

「嗯。」珠簾後,皇後目光流轉,仿佛不經意般的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經過歲月的洗禮,當年的妖嬈邪魅都已斂藏,不過年近四十,她保養的還是非常好。

她長袖一揮,張公公會意,退了下去。

「辰兒,你也退下。」女子輕柔曼妙的聲音,從朱唇中緩緩吐出。

不容質疑。

閻星辰微微一愣,想要開口留下。

站在身旁的司空冰嵐卻搖了搖頭,他才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感覺到身後的宮門被緊緊關上,司空冰嵐的眉梢一跳。

幽暗的大殿中,只有皇後和她兩人,就連侍女都沒留一個。

「你輔佐太子已經十年了吧。」皇後悠悠道。

「是。」壓抑的氣氛總算被打破,司空冰嵐語氣淡淡的應道。

「這十年,你們司空家從默默無聞的小族,擴大到如今的勢力強盛,你可知道,這一切都是誰的功勞?」皇後的目光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過。

「微臣不知。」從小司空冰嵐就被送去宮中輔佐太子,至于司空良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心中是有些數的,只不過從未親口確認過。

「司空家現在權傾朝野,太子的勢力幾乎全都出自司空家,對麼。」皇後的語氣平靜無常,听不出絲毫波瀾。

「是。」司空冰嵐微微蹙眉。

「你可知道,功高欺主?」皇後突然輕笑了起來。

只是那笑容,讓司空冰嵐覺得一股威壓朝自己逼來,讓人不安。

沒等她開口,皇後又道,「帝君最近甚是親近唐家,對冊封的德妃也是寵愛有加,如果不想司空家就此隕落,你應知道,該怎麼做了。」

听到這話,司空冰嵐心中一顫。

這皇後是想要利用司空家來對付唐家?

既然如此,又為何要讓太子娶跟唐家之女?

見她沒有回答,皇後臉上的笑容變得更詭異莫測起來,「如若這件事你辦得好,太子正妃,非你莫屬。」

「皇後娘娘…」司空冰嵐抬起頭,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實在不知道她葫蘆里賣得什麼藥。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會想明白的。」說罷,皇後擺了擺手,靠在玉榻里,微微閉上了眸子。

司空冰嵐起身退出宮殿中,心中若有所思。

「嵐兒,你怎麼了?母後跟你說了什麼,看你臉色這麼蒼白。」原來閻星辰根本沒有走,一直都在大殿外等著她。

「沒什麼。」司空冰嵐搖了搖頭,轉身要走。

「宮門都關了,你怎麼回去?」閻星辰一把拽住了她。

這時,司空冰嵐才回過神來,「那今晚我去你宮里暫住一晚。」

「嵐兒,你是說真的?」閻星辰頓時眼楮都亮了。

司空冰嵐賞了他一個白眼道,「瞧你這不正經的模樣,腦袋里都想到什麼齷齪的事情了!我睡床,你睡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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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的四大家族情況十分復雜,唐家因為皇後有意思將唐曼柔要許給太子,這一小道消息,地位有所提升,雖然在太子沒有大婚之前,一切都不能斷定,但還是有不少的大臣有意投靠,

今天皇後提到的德妃,相當不簡單,正是五年前,由唐家人一手策劃掉包放入宮中的唐蜜兒,因為樣貌絕美,進宮五年一直被帝君寵愛有加,幾乎是要什麼就給什麼,看樣子就差一個皇子來穩固地位了。

在前往頤華宮的路上,司空冰嵐的心中想了許多,想到這這十年里在這宮中生活的點點滴滴,也想到了這後宮中難以入目的爾虞我詐,更想到了那些家族從未停止過的爭斗。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離開皇宮這一切就都能結束,反而清楚,從太子變得強大的那一刻起,新的斗爭才剛剛開始。

兩人剛走進宮門,一個粉衣白衫的丫鬟就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主子吉祥,司空太傅大人吉祥。」她一邊作揖請安,一邊開口道,「主子,您可算是回來了,剛剛太子那邊有人捎信過來,說是讓主子您趕快去一趟呢。」

「交代了是什麼事沒?」閻星辰皺了皺眉,這好端端的怎麼又要讓自己跑一趟了。

「沒交代,錦兒想問,但是送信來的公公什麼都不肯說,主子您還是先去一趟吧。」

「那好,我先去一趟,你伺候好太傅。」閻星辰抬眼之際,又瞥了一眼司空冰嵐,見她神色沒有異樣,又忍不住問了一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得了?」

「好。」司空冰嵐也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心中的確有些想念。

正巧今天留在宮中,于是換了一身宮女的衣服,跟著閻星辰一起趕往了明瑟殿。

明瑟殿還是原來的老樣子,燈火通明,即便是夜晚,宅院里也如白晝般明亮。

等在殿門口的小鹿子一瞧見他的身影,立刻就跑上前,「六爺,太子殿下在書房等您。」

「嗯,知道了。」閻星辰快步朝書房走去。

「六爺,這宮女怎麼有點面熟啊?」小鹿子跟在他的身後,是不是的盯著司空冰嵐上下打量。

要說司空冰嵐恢復女子裝扮後,他還真沒瞧見過。

再加上司空冰嵐離開皇宮,回到司空府也是十分低調,帝都之中,幾乎還沒有什麼人知道,只當司空冰嵐依舊在幕後輔佐太子呢。

「做你自己的事去,哪里這麼多廢話。」閻星辰一腳把小鹿子踹走。

「六爺,奴才就是問一句,您也犯不著這麼生氣啊。」小鹿子一跌坐在地上,一臉委屈。

「好了,我自己過去,你給我守在這里,誰都不許到書房來,知不知道?」閻星辰擺了擺手,隨即加快腳步。

眨眼間的功夫,兩人已經在書房門口停下。

他伸手推開房門,大步跨了進去,「大哥,你這麼急,找我什麼事啊?」

司空冰嵐跟在他的身後,微垂著腦袋,看不出模樣。

「你怎麼還帶了個宮女?」太子放下書冊,挑眉問道,「你該不是忘了我這里的規矩,不允許帶外人進來的。」

「大哥,這個是自己人。」閻星辰咧嘴一笑,雙手按在司空冰嵐的肩膀上,把她推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微微一愣,這才低頭朝那宮女看去。

這一看,眼中的笑意頓時如水波般漾開,仿佛是吃了蜜那麼甜。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竟然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欣喜早已經充斥整個腦袋,一時間,竟忘了閻星辰也在書房中,三步並作兩步沖到司空冰嵐的面前,縴長的手臂往她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際攬去。

司空冰嵐嬌柔的身軀,撞進他的懷中,被他緊緊環繞起來。

「嵐兒,我好想你。」太子深情的望著她,似乎要將她深深刻進骨子里。

「咳咳,大哥,我還在呢。」閻星辰被這兩人肉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也不好意思在這里做個超大號的電燈泡,無奈的抓了抓頭發道,「大哥,你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那我就先走了。」

「等會。」太子雖然沉浸在喜悅之中,但也沒有忘記正事。

他伸手從幾案上取出了一封信,遞了過去,「把這封信交給唐毅。」

「大哥,你真的要跟唐毅聯手對付唐岩鶴?」閻星辰看著那封信,不由蹙眉道,「自從四年前麒王被我們扳倒之後,唐家就沒有依附的勢力了,唐岩鶴和唐毅兩人都安分的很,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大哥其實沒必要主動出手的。」

「難道六弟看不出來,母後不想在雲國中再看到唐家的人?」太子消息靈通,傍晚皇後面見司空冰嵐的事情,他早已知道,只是他不清楚,司空冰嵐竟然留在了宮里。

「我自然知道,安陵家不是早就跟唐家水火不容了麼?麗妃或許可以不足以為懼,但是深受父皇寵愛的德妃,確實是個大問題。」閻星辰撇嘴道,「但是唐家的人現在除了後宮里的兩位娘娘之外,也沒有其他王爺可以依附,恐怕不會有什麼大動靜。」

「嗯,本來我也想暫且不管。」太子鼻尖輕哼,顯然十分不悅道,「只不過,母後讓唐曼柔成為太子妃的人選之一,我就不會再等。」

「大哥,你就算秀恩愛,也不要在我這個單身漢的面前好不好。」閻星辰氣的咬牙道,「早知道你已經有所準備,我今天就不多管閑事,替你操心了。」

「總之,唐家一日不除,母後就會逼著嵐兒為她辦事,唐家的人雖然分了家,但是骨子里都是自私的,以嵐兒一人之力太危險了,我不放心。」太子坦然道,「所以這件事我來辦。」

「你現在不是替帝君管理朝政麼?還有時間浪費在這些事上?」司空冰嵐抬眼朝他望去。

卻沒想到對上他那深情溫柔的目光,「嵐兒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們兩個真的太過分了。」閻星辰真是分分鐘都受不了這肉麻的對話,把信往懷里一揣,就推門而出。

看著房門被拉上,太子這才又低下頭,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嵐兒,我好想你。」一句話,仿佛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听的司空冰嵐耳根子都紅了,心里癢癢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我也想你了。」她微眯著眸子,眼中的笑意,不用言表。

「可是嵐兒你都不來看我,我很傷心很傷!」太子委屈的咬著下唇。

「我是女子,難道不該矜持點麼。」柔軟的的聲音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再說,太子殿下不是說在忙都會抽空來看我麼,怎麼說話不算數麼?」

她雙手環繞著太子的脖頸,撒嬌的可愛模樣,讓太子心中一片激蕩。

太子抬手勾起了她的下頷,絕色傾城的容顏倒映在他的眼眸中。

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了一口,「我的嵐兒長得越發的標志水靈了,再這樣下去,要是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才好。」

「太子殿下這是不自信的表現?」司空冰嵐挑眉,清澈透亮的的眼眸中掠過一抹揶揄的笑意。

「本太子英俊瀟灑,年輕有為,風度翩翩,俊美無雙,專情一人,敢問天下間還有哪一個男子能比得上?」太子如寶石般耀眼的眼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彩。

俊美的臉蛋上,泛著一抹淡淡的紅暈,看起來十分好看。

「這可說不準。」司空冰嵐抿嘴淺笑,梨渦淺淺,笑容嬌俏中,又多了幾分嫵媚。

太子心中一動,一把將她攔腰抱起,踹開書房的大門,就朝長廊的另一頭走去。

「去哪里?」司空冰嵐心中一驚,遠遠看去,那不是太子的房間麼?

「書房里不適合談情說愛,我找個合適的地方,好好跟嵐兒‘敘敘舊’。」唇角掠過一抹戲謔的笑意,太子快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前,一手推開了房門,將她抱了進去。

昏暗的房間里,司空冰嵐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跳的快了。

太子深情的魅眸定定望著她,好听而飽含磁性的聲音貼著她的耳邊,仿佛是引誘似得,「嵐兒,你願不願意為了我留下來?」

「嗯。」司空冰嵐深色迷離的與他對視,眼中的笑意,卻格外的溫柔。

「真的?」太子激動的將她撲倒在床,目光灼灼的重復道,「嵐兒今晚真的願意留在我這里?」

「嗯。」司空冰嵐肯定的點了點頭。

「嵐兒,你知不知道,留下來的意思是什麼。」太子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顫著。

一瞬間,有數不清的想法,涌上了司空冰嵐的腦袋。

她當然知道,太子的意思是什麼,更清楚,女子的第一次是十分重要的,只能交給托付終身的那個人。

只是,她早已經在五年前就認定了眼前的男人,將會是陪伴自己一身的人。

她不會後悔,因為她也深深愛著閻瀚玥。

「玥…」她低聲輕喚,「你知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當然知道。」太子緊摟著她,眼中滿是寵溺的笑意,「嵐兒是怕我不能滿足你麼?」

這話怎麼听起來,好像自己欲求不滿似得!

司空冰嵐臉頰一紅,揚起粉拳,搭在他的胸前,「我是怕你第一次什麼都不懂好不好。」

「雖然我是第一次,但是看到嵐兒,就自然而然會了。」太子一把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真的會麼?」司空冰嵐擔憂的問,她以前就听別人說,第一次要是很糟糕的話,是會留下陰影的。

「真的,不信我做給你看…」床上的紗簾落下,太子一拉被子,將兩人蒙進被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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