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梁南君大聲的喊著。
「爺,你叫奴婢何事?李公公領賞之後就走了。」秋雨听到叫聲,趕緊跑到梁南君身旁回答道。
「你辦的很好,那個我帶你去做幾件衣裳吧,順便幫別人做幾件。」
「爺,不用了。」秋雨臉上一陣紅,心想著為何梁南君最近變得如此體貼了?
以前雖然會給銀子讓自己去做,但是這次竟然是帶著自己去。難道爺有意想讓自己——不敢想下去了,秋雨滿臉通紅。
「不用害羞,給你做幾件,還有上次的那個我救得姑娘,也給她做幾身。」
雖然梁南君淡淡地說著,秋雨也能知道一些事了,這次做衣服說是給自己做,指不定是沾了那位姑娘的光呢。
梁南君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姑娘了吧?
雖然那個姑娘不是很討人喜歡,但是看得出來並不壞。長得也還好看呢,不過他會喜歡上這樣的人,真的是不可思議啊,秋雨在心里默默想著。
「那現在就去吧。」梁南君說著。
「對了,爺,我不知道那個姑娘的尺碼啊。」秋雨忽然想到,邊走邊跟梁南君說。
「啊?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梁南君吃驚地說道,萬萬沒想到竟然不知道她的尺碼,這怎麼做衣服啊。
「不過,爺,好像她比奴婢要瘦一點,按照我這個做,一定可以的。」秋雨看著剛才梁南君听到不知道尺寸時候的那個吃驚,分明是很明顯的為心上人擔憂。
大家都說梁南君不好相處,其實有些話不要問,自己該做什麼做好就可以。梁南君也算是一個很好的人,只是對待不熟悉的人,像個冰山一樣。
秋雨想,現在他遇到喜歡的人了,心里為他高興,不過又有點難過,前面是自作多情了,一個丫頭怎麼會得到堂堂梁國二皇子的喜歡呢。看著梁南君听到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秋雨跟在他後面慢吞吞的走著。
「秋雨,快點過來,你看這個怎麼樣?」梁南君拿著一個小瓷瓶問道。秋雨一看,是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類的,店家倒是很熱情的推薦著。
「很好啊,我是不大用這些的。」不知道為什麼秋雨看到梁南君對蘇淺安那麼好,竟然生出一股醋意。
秋雨心里知道不該這樣,可是完全控制不住,現在完完全全的寫在臉上了,秋雨不好再看,于是別過頭看其他地方。
這是一條很熱鬧的街,人來人往,大家都在攤子前面買自己需要的東西,女孩們都挽著男人的手,秋雨看到一對對的,想到自己竟想哭了。
「秋雨,你怎麼了?今天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梁南君看著秋雨,她竟眼里含著淚花。
梁南君最不喜歡一個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完全沒有體統,可是面前這個人雖說是個丫鬟,可是很小就在身邊了,自己也不好太過分的說。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好了。」梁南君無可奈何地說道。
秋雨抹掉眼淚,「爺,讓您看笑話了,我只是看著這周圍的人,忽然想起奴婢的父母,這才哭了。請爺不要在意。」說完秋雨走到那個賣胭脂水粉的攤子,詳細的問著攤主。
「爺,是買一整套的還是這一瓶呢?」秋雨笑著問。
「隨便吧,秋雨你拿主意。」梁南君對這些真的不在行,自然是沒了主意。
「要不給蘇姑娘買一套吧,我看她上次好像臉色不太好,上妝了之後會好看很多。」
「那好,你也買一套吧。」
「不用了,我買這一盒腮紅就好了。」攤主把東西裝進盒子里後,梁南君付了錢,朝著做衣服的店走去了。
梁南君的衣服已經很多了,自是不想再做了。
而且想到被裁縫量尺寸的時候,被別人貼近很是不安。
梁南君想起第一次見她,竟然被她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實在是有些咽不下去這口氣。想到這里,梁南君的臉竟然微紅了。
「爺,你看這個大紅色的怎麼樣?多喜慶啊,蘇姑娘不是病快好了嗎?這正好啊。」秋雨高興的說。梁南君點點頭,腦海里想象著,穿著紅裝,化著紅妝的她,定是美麗動人的。
「爺,我覺得蘇姑娘穿淺紅色和淡紫色都很好看,你覺得呢?」梁南君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問那個正在拿布的伙計。「你們這里,做一件衣服最快多久?」
「回這位公子,最快也要三天。」
「三天?半天時間能做好嗎?我付雙倍的價錢。」梁南君有些急促的說道,如果今晚不能把這件紅衣給她穿上,不知道還有什麼好機會了。
「半天?公子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做衣服沒有那麼簡單的,我們是老字號了,做衣服的工序是一道一道的—」
「我知道,」梁南君不客氣的打斷那個伙計的話,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他,「半天雙倍錢,你們做不做?」
看到銀子後,那個伙計立馬喜笑顏開的說︰「公子我們一定做的最好,傍晚你過來拿吧。」
梁南君和秋雨先回府後,現在大堂里站著一個人。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高挑秀雅的身材。
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簪交相輝映,一把折扇襯托出月兌俗的氣質。
「秋雨你先下去。」待秋雨下去之後,梁南君走向那個男人。
「南君兄,多日不見,越飄逸了。」這個男人好看的笑容,一笑起來好像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南宮洛,好久不見,今日怎麼有雅興來找我?」梁南君想著,這個人交情不算很好,只是時常跟著宰相,南宮洛是宰相的二兒子,也是南宮玉的哥哥。
想到早上李公公說南宮玉是自己的候選王妃之一,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多了幾分敵意。
「南君兄,何必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路過這里听說你在,想留宿幾日,不知是否方便啊?」南宮洛拿著扇子笑著說。
「房間倒是有,就是怕你住不習慣。」梁南君冷冷的說道,不是沒听說過南宮洛養尊處優的事例。